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3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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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然修行神仙之道,但對其在民間的聲望,也十分在意,不得不說,這四個字,深得帝心。 翰林院這些書呆子們,若認真拍起馬屁來,比什么狗屁祥瑞、奇珍異寶,要高級了幾個等級。要錢、要珍寶,咱沒有,但咱們有筆啊,有筆,可以讓你名留青史,也可以遺臭萬年。 朝中的文武百官們,則開始準備十月初十的那一場皇宮夜宴。 白天祭天,晚上,陛下在皇宮設宴招待群臣。 一共邀請了二百人。 三公六部九卿,朝中的王公貴族,京城中德高望重的大儒、軍中的重臣,已致仕但在京中的老臣,真正能攤到各衙門中的,其實沒有多少人,在受邀之列的,欣喜若狂,沒有得到邀請的,也都扼腕嘆息,權力到了這個位子上,能夠出席宮中夜宴,也是身份和地位的一種象征。 外省的那些巡撫、總督,都不在受邀之列。 為天子牧天下,心意到了即可。 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江南總督徐亭。 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天子門生,又將與皇帝成為親家,那種圣眷,羨慕不來。 這一場夜宴,來得太遲。 上次皇宮夜宴,還是二十多年前,如今受邀的人中,有一多半還在寒窗苦讀。 所以,當人們注意到,六扇門中竟然有三人出席時,也不由覺得好奇,羨慕,還有一絲的嫉妒。要知道,作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受邀參加的也不過四人,其余各部都只有三人。 不過,想到范小刀的那個流言,大家又覺得釋然。 心照不宣。 估計,范小刀小皇子的身份,應該已經坐實。 這次夜宴,他能夠受邀出席,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吧。 只是,禮部趙尚書的兒子趙行,也在受邀之列,又算是什么鬼?老子是正五品的郎中,都沒有機會,你一個不入品秩的紅衣捕頭,享受提司待遇(事業編從五品),竟然也有資格出現在夜宴之中。 不公平啊,不公平! 當范小刀得知自己也在夜宴受邀名單之列時,也覺得意外。 這幾日下來,他跟趙行為了陛下出行路線一事,忙得焦頭爛額。 這種事就是如此,忙得忙死,如六扇門、禮部。 閑得閑死,如翰林院、如國子監。 尤其是打傷林遠之后,陸天碩竟老實起來,對林遠被打一事,只字不提,還把當時他跟趙行提出了一百多條安全隱患一一整改,還特意讓人請范、趙二人重新驗收了一次,姿態放得極低。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越是如此,越是在后面憋壞招呢! 不過,面子上的事,還是要過得去。 回到六扇門,眾人對兩人參加皇宮夜宴,也表示了祝賀。 這兩位紅衣捕頭,算是入了陛下的法眼,他們以后的成就,可以想象,所以言辭之間也更多了一份敬意和客氣,也不如以前那樣隨便開玩笑。只是,看到楊得水那一副眼饞而又不得的表情時,覺得有些好笑。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個夜宴嗎,而且吃得又不自在,在哪里吃不是吃?” 一股葡萄酸味,自內而外的溢出。 其實,楊得水的地位十分尷尬。 名義上雖是常務副總捕頭,但是他在衙門中,幾乎已被架空了,就連內務提司,最近也不怎么來串門子了。 起初,他還有些不適應,每日上值之后,泡好茶,估摸著時候差不多,端著茶壺,在各提司之中溜達一圈,甚至還會過問一下他們的案子,可是人失勢之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見一斑,那些以前笑臉相迎、馬屁啪啪直響的人,也都刻意躲著他,像是見到瘟神一般,嘗試了幾次后,楊得水每日就學著躲在南衙公署之中。 最近幾日,他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心里不平衡,還是因為其他的事。 那本棲鳳閣案始末,在回到房間后第一時間,他就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只覺得遍體生寒。 他甚至后悔,當初為何要去探秘道? 那該死的好奇心! 如今知道了如此一個秘密,藏在心中,徹夜難眠,整個人也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而宋金剛留給范小刀的那一封信,他始終沒有打開,上面封著火漆,還有宋金剛的印鑒,他不敢輕易開啟。 整個人的脾氣,也愈發古怪,甚至還會陰陽怪氣。 然而,看到范小刀時,眼神卻躲躲閃閃。 他甚至猶豫過,要不要將卷宗和信封,一起交給范小刀,可是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若是卷宗的內容,曝光天下,怕是引發一場京中的地震。 當平靜下來時,他也在權衡利弊。 如今邊緣化,他不甘心,手中有這么一份東西,如何利用好,才能對自己最為有利,最好是能逆襲成功,一飛沖天。開始,設想了幾個方式,一番推演之后,事情便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甚至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現在他的,處于一種混亂之中。 …… 各國的使團,陸續抵京。 北周、西楚、遢羅、高麗、日本、琉球等十幾個國家的使臣,紛紛遞上國書,表達了對天子壽典的祝福,還獻上了價值不菲的厚禮,這種事,一般都由禮部接待,如今又多了一個人,太子朱延。 光一個圣典,已讓他極度cao勞,又接待各國使臣,幾日沒見,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眼中布滿了血絲。 范小刀道:“殿下,公務繁忙,但也要保重身體啊?!?/br> 朱延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啊,但是cao心的事太多,不是東邊鬧出什么幺蛾子,就是西邊出什么紕漏,就沒一個省油的燈?!?/br> 朱延雖有衙署,但更多時候,他還是喜歡在太子府中辦公。 徐妙子端上來一碗銀耳蓮子羹,來到書房內,范小刀連起身行禮,“見過太……徐姑娘?!?/br> 徐妙子尚未過門,但是兩人已有婚約,而且陛下也準備在壽典之后,替二人成親,所以徐妙子幾乎每日,都會過來照顧太子,有時候也會留宿,儼然以太子妃身份自居,剛入京時,兩人鬧過不愉快,但在朱延的調停下,這件事也算翻篇。 徐妙子早已從管事允才那邊得知,范小刀在書房跟太子議事。 所以,她的出現,有些刻意。 徐妙子眼神中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雖然細微,卻也落入朱延的眼中。 兩人在江南的事,朱延早已派人查過。 雖然沒什么,但朱延心中仍有一些不愉。 徐妙子故意出現,純粹就是為了報復范小刀。 你不是跟太子關系很好嗎? 我偏偏就要出現在你面前! 她笑了笑,“原來范捕頭也來了,我再去盛一碗?!?/br> 口中雖如此說,腳下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范小刀怎會不知好歹,連道,“不必了?!?/br> 徐妙子一進來,范小刀渾身不自在。 徐妙子微帶嗔意,道:“太子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忙了一整夜,攏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你大清早趕過來,不會有什么要事吧?”一邊說,一邊走到朱延身后,幫他揉按肩膀,動作無比輕柔,卻帶著一種挑釁的目光,看向范小刀。 范小刀道:“有些公事要稟報?!?/br> “談公事,也不能累壞了身體?!毙烀钭拥?,“再說,太子殿下已不管你們六扇門的事了,就算要談,也要按規矩來?!?/br> 范小刀:“……” 朱延擺了擺手,“湯先放這里,你先忙去,有事我喊你?!?/br> 徐妙子欲言又止。 終于,還是退了出去,掩上了書房的門。 當初,那個高傲的江南第一美女,才華冠江南,如今將為太子妃,地位變得無比尊崇,然而,卻又似乎失去了某些東西,比如個性、比如尊嚴,朱延見范小刀陷入沉思,道:“怎么,余情未了?” 范小刀道:“我有紅綃?!?/br> 四個字,便是答案。 朱延哈哈一笑,終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將蓮子羹推到他面前,“趁熱吃。吃完,我有事跟你商量?!?/br> 第420章 大典之前 蓮子羹是徐妙子做給太子殿下,換做其他人,必然會推讓一番。 但范小刀毫不客氣,端起碗三下五除二一飲而盡。 在太子眼中,不拘禮節,這是真性情。但在外人眼中,那就是有些不知禮數了。 范小刀擦了擦嘴角,“太子有何事?” 朱延問,“這次圣典,陛下出宮,路線是由諸葛大人安排?” 范小刀點頭。 “平時不應該由錦衣衛安排嗎?” 錦衣衛薛應雄現在稱病不出,每日除了釣魚,就是養花種草,如今的錦衣衛由慕容鐵錘代管,其無論從能力還是影響力,比薛應雄差之千里,如今在東廠的打壓下,變得可有可無。 至少,這次圣典,沒有錦衣衛的影子。 不過,惜于薛應雄的面子,這次皇宮夜宴的名單之中,依舊有他一席之地。 范小刀心中暗笑,太子殿下不是明知故問?錦衣衛現在存在感極低,遭到了陛下的冷落,不還是因為薛應雄與太子走的太近了?按理說,薛應雄是朝中老臣,又是興獻王府出來的人,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口中卻道:“圣心不可妄自揣測?!?/br> 朱延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我們這個父皇啊,其實很聰明,就是疑心重了一些?!?/br> 范小刀提醒道:“太子慎言!” 也不知是用了“我們”這個敏感詞,還是因為議論陛下的性格。 朱延笑了笑,“盡管如此,但是有兩個半的人,陛下卻從未懷疑過。一個是趙公公,另一個,就是薛叔叔?!?/br> 都是從小跟著他走出來的老人,如今已走上了權力巔峰。 朱延又問,“你猜剩下半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