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3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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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碩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震怒,一個小小的紅衣捕頭,竟敢對東廠的大珰頭下此狠手,這打得哪里是林遠,分明是將陸廠督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陸天碩只覺得臉一陣火辣。 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從接手東廠以來,向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哪里有被人欺負的道理? 今天打了大珰頭,明天豈不要對本廠督出手? 一定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還有那個李紅綃,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來人,去六扇門,給我把那姓范的抓起來!” 隨行的另一位珰頭道:“大人,那姓范的捕頭,身上有登聞令?!?/br> 陸天碩聞言一愣,“他怎么會有這東西?” 陸天碩進宮時間短,但是也聽過登聞令這個近乎傳說中的東西。錦衣衛、東廠這兩大特務機構,有監督百官、刺探民情的職能,但與登聞院及登聞令比起來,依舊是小巫見大巫。 傳說二百年前的登聞院,甚至可以決定皇位的歸屬。 現在陛下重啟登聞司,那是對錦衣衛、對東廠不信任啊。 一定不能讓登聞司坐大! 如今林遠事件,剛好是一個契機。 林大珰頭在這次圣典中,職責關鍵,擔負著天壇的防衛工作,那范小刀這一拳,打得可不止是東廠,這是破壞陛下圣典的大罪啊。想到此,陸天碩改變主意,“走,回宮里!” 能解決問題,能主持公道的,恐怕只有陛下了! 范小刀犯下這種滔天大禍,往大里說,是要破壞盛典的進行,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的氣焰打壓下去。 錦衣衛已經老實了。 登聞司? 看你們能蹦跶幾天! 如果趙銓在此的話,沒準會來一句,這位陸公公,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有時候是一種優勢。 但代表的是不成熟。 尤其對他這種根基淺,急于靠權力立威的人來說,這么做無異于自尋死路。 無論是趙銓,還是薛應雄,都看的明白,拎得清楚,陛下火速提拔陸天碩,正是看中他沒有根基,將他扶正東廠,為得是敲打那一眾不聽話的老臣,還有那個不怎么安分的太平公主,說白了,就是一個工具人,用完了就扔的那種。 如果陸天碩是個明白人,此刻應該夾著尾巴做人,一步步穩扎穩打,鞏固根基,而不是四處立威,八面樹敵。 …… 西苑。 今天天氣不錯,皇帝很早就結束了打坐修行,在院中喂兩只白鶴。 這兩只仙鶴,是福建巡撫進貢過來的祥瑞,能通人性,并不懼怕生人,皇帝將食物放在手心,白鶴湊過來,去手上啄食。 皇帝的心情不錯,執掌天下將近三十載,天下太平無事,去年又收回了鳳凰嶺,修行也更進一步,馬上就迎來自己六十大壽,是時候走出宮外,看一看了!算起來,他已經二十年沒有出宮了。 喂完仙鶴,他將食盒遞給了伺候一旁的趙銓,順口問道:“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趙銓答復道:“殿下一直忙壽典之事,昨日與宗人府的人忙了個通宵,敲定了慶典的流程,還有壽宴的名單?!?/br> 有概況、有細節。 趙銓的回答四平八穩,就如他做人一樣。 皇帝淡淡一笑,“敲打一下,這小子進步不小,知道穩扎穩打了?!?/br> “年輕人嘛,有點火氣也正常,太過于老成,反而顯得暮氣沉沉?!?/br> “寶哥兒今年二十六歲了吧?” 寶哥,是朱延的小名。 不過,陛下這些年都是直呼其名,像今日稱他寶哥,看得出來,皇帝的心情不錯。 趙銓道:“再過兩月,滿二十六歲?!?/br> “等壽典過后,把他跟徐亭女兒的婚事,一起辦了?!?/br> 趙銓點頭,暗暗記了下來。 這些年來,皇帝從來不關心家中的人,如今六十大壽在即,反而多了一絲人情味。 皇帝又道,“過兩天,把他叫過來,一起吃頓飯,還有太平,也喊上,那么大人了,一點都不教人省心?!彼坪跸肫鹆耸裁?,又問,“最近范小刀怎樣?” 趙銓低頭道:“今天上午,范捕頭在天壇門口,把林遠給打了?!?/br> 這句話,勾起了皇帝的興趣。 “哦?” 趙銓道:“我們東廠的一個大珰頭,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記悶拳,據說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br> 趙銓這句話說的很有藝術。 打了,不說打的結果,卻突出了是因為女人。 這是私人恩怨。 否則以皇帝的疑心,肯定會以為是某種政治信號。 畢竟范小刀身份敏感,陛下不表態,趙銓也不敢有自己的態度。 不過,先打個預防針,免得將來陸天碩來找麻煩。 這句話似乎勾起了皇帝的一絲回憶,“女人,呵呵?!?/br> 有個小太監湊到趙銓身邊,低聲說了句,趙銓擺了擺手,小太監退下,看到皇帝在看他,垂首道:“陸公公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br> 說曹cao,曹cao就到。 這是來告狀了啊。 陸天碩來道院中,傴僂身子,一路小跑,過來給皇帝請安,皇帝擺了擺手,“最近壽典的事,天碩辛苦你了?!?/br> 陸天碩聽到這番話,頓時感覺這些日子來的辛苦沒有白費,陛下還是看在眼中的,他跪著道:“陛下的事大于天,能給陛下效力,是奴才的榮幸,這一點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br> 辛苦不辛苦,他自己知道。 但是在皇帝面前,辛苦是一定的! 要學會邀功,卻不居功自傲。 這一點,陸天碩拿捏的火候很好。 “準備的如何了?” 陸天碩將天壇祭祀大典的安排,跟皇帝匯報了一遍,又恭敬道:“一切按計劃進行,總體來說,還算順利,不過,其中也有些小插曲?!?/br> 趙銓微微一笑。 前面說了一堆廢話,都是鋪墊,只怕陸天碩來的真正目的,還是為了這個“小插曲”,不過他的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皇帝微微一笑,“說來聽聽?” 陸天碩道:“這幾日為了盛典的事,東廠的大珰頭林遠,接連數日,駐守在天壇,日夜cao勞。今日登聞司的兩個捕頭去檢查防衛情況,提了一些刁鉆古怪的問題,林珰頭當時頂撞了幾句,結果那兩個捕頭,仗著有登聞令牌,把林珰頭給打成了重傷,至今還沒有醒來。我們東廠負責陛下的安防,全靠林珰頭一人撐著,若是出了什么疏忽,我們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一邊稟報,一邊暗中觀察皇帝臉色。 不過,當聽說林遠被打時,陛下眉頭微微一皺。 陸天碩心中暗喜,自己這一手惡人先告狀,指鹿為馬的cao作,真是秀出天際。如此一來,先入為主,占據了優勢,將來再有變數,怕范小刀他們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只是如此?” 陸天碩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br> 皇帝嘆了口氣,“看來,確實有些過分??!” 成了! 有這句話,就算官司打到天涯海角,這個罪名,你們跑不掉了。 陸天碩甚至開始謀算,怎么去找諸葛賢余算賬,讓對方把人交出來,怎么折磨范小刀,還有那個李紅綃,自己的斷根之仇,也一起報了。不過,當著皇帝的面,他不敢表露出來,積極表態道:“為了不出差錯,奴才派了二珰頭錢通接受了林遠的差事,陛下請放心,您交辦的事,奴才粉身碎骨,也要把事辦好!” 趙銓冷笑。 說你不懂政治吧,還知道cao`弄權術。 但林遠出事,按理說,你應該主動請纓,把他那個爛攤子接過來才是正事兒,結果卻把活兒推給了下屬,也不知道這家伙腦袋里每日裝得是什么東西。還有,你身為東廠廠督,情報工作如此差勁,來京城這么久了,范小刀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還不知天高地厚,在后面亂嚼舌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趙銓才不會提醒他。 他等著看陸天碩的笑話。 皇帝問,“那你想怎么處理?” 陸天碩道:“奴才覺得,登聞司的權限,有些太大了?!?/br> 他不說范小刀,反而把登聞司拉下水,這也是一種技巧,六扇門的人之所以敢囂張跋扈,當街打人,還不是仗著有登聞令,若是收了他們的權力,以東廠的實力,別說是范小刀,就是把六扇門整窩端了,也不在話下。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 登聞司的權限,是陛下給的。 登聞令牌,是宮里發出去的。 按理說,登聞令應該在諸葛賢余手中才對,諸葛賢余拿到令牌的第一時間,很自覺的交給了范小刀。 孰輕孰重,沒點逼數嗎? 皇帝沒有理會他,回頭對趙銓道,“對了,跟太子說一下,晚宴的名單,把范小刀和趙行也加進去吧?!?/br> 第417章 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