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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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能道:“我不跟你講話,我跟空氣講話?” 軟柿子站起身,目光變得冷淡起來,他往前一步,幾乎與秦能面對面,“你在跟我講話?” 第一句話,輕描淡寫,第二句話,有些不耐煩,到了第三句話,軟柿子的話,變得極具壓迫性,同樣一句話,伴隨著語氣和肢體語言,層層遞進,讓秦能感覺到了壓力。 趙行心中嘀咕,范小刀這小子,這逼裝的,是要拿小金人啊。 秦能本能的又后退一步。 這家伙,看似心平氣和,怎么說起話來,讓人渾身不自在,可是看他品秩,不過是從五品的紅衣捕快而已! 鎮定,鎮定! 他暗中告誡自己,老子在京城混這么久,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這小子,不要讓這小子充大尾巴狼,否則,當著這么多人,丟得可不是面子,而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不怕硬的,就怕橫的。 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這小子的表現,很明顯是江湖上的那一套,而這一套,在紈绔圈,卻吃不開。 在這個圈里,拼得不是勇氣,不是手段,而是爹,誰爹官大,誰說了算。 可是這小子,明顯不按套路出牌啊。 秦能決定教訓他一番,“你叫什么,你爹幾品,在這里囂張什么?” 范小刀頭一歪,“你在跟我講話?” 秦能罵了句,“傻叉!”轉身對杜德端道,“連句話都不會說,這就是你交的朋友?別丟了圈子的臉!” 杜德端強忍笑意,你小子,想拼爹,找誰拼不行,偏偏頭鐵,找到了范小刀,若是他的身份真說出來,只怕不把你嚇得屁滾尿流,不過,這波情緒拉滿,他并不急著說明范小刀的身份,他很想知道,等會兒知道真相的時候,秦能那一副嘴臉,到底如何安置。 找趙行,碰了釘子。 找軟柿子,對方不吃這一套。 秦能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種感覺,就如吃了蒼蠅一般,令人覺得惡心。想到趙行剛才講得那個笑話,秦能感覺更惡心了。而周圍圍觀的人,卻覺得非常有趣。 就在這時,聽到門童來秦能面前,耳語了一番。 秦能一喜,等的那位貴人,終于來了。 看你們一個個囂張跋扈,在堂堂的當朝駙馬爺面前,你們?啥也不是! 一個身材臃腫,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在兩個護衛的護送下,來到了聽水閣,道,“不好意思,來晚了一會兒?!?/br> 來者,正是錢駙馬。 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故意來晚的。 晚來,是一種權力,也是身份的象征。 大佬,本應該就是在最后時刻出場,他不來,怎么成席? 不過,當他看到一桌子被動過的菜肴之后,臉色變得十分難堪,怎么,老子還沒來,你們就動筷子,請老子吃飯,是為了吃剩飯?秦能看到錢駙馬到來,立即找到了靠山,整個人底氣也足了起來。 什么尚書,什么侍郎。 都算個屁! 當朝權力最大的人是誰? 是太平公主! 那紈绔圈最大的主是誰? 是當朝駙馬! 秦柱是太平公主的人,那他自然也站錢駙馬的隊。 秦能對錢駙馬道,“駙馬爺,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給盼來了?!?/br> 錢駙馬已經在憤怒的邊緣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冷冰冰的對秦能道,“秦公子請客,原來是請人吃殘羹冷炙??!好,很好,好的很哪!” 秦能心說,對,要的就是這股子氣。 他越憤怒,對自己就越有利,惡人先告狀,道,“錢駙馬,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小弟本來請駙馬爺吃飯,定了聽水閣,還安排了聽曲,誰料,中間出了點變故,有幾個不開眼的混蛋,狗仗人勢,搶了聽水閣不說,還口口聲聲說,誰先來位子是誰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絕不讓步?!?/br> “嗯?” 錢駙馬繃起了臉。 話越短,事兒越重。 秦能拱火本領一流,本來混這個圈子,靠得就是拉一踩一,才能顯出優越感,如今,有錢駙馬這個最大的紈绔在,若能把他情緒調教到極致,等會兒他發起火來,也必然是雷霆之怒。 “對啊,您老人家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別說咱們不講理,就算講理,咱們也是站在有理的一方,但是,他們這些人,卻對您是公然的蔑視啊?!?/br> 錢駙馬仰著鼻子,“你說是請我吃飯了?” “說了啊,可是,他們不聽??!” 錢駙馬目光在房間內掃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杜德端,這局是他安排的,自然也要做好了迎接對方怒火的準備,秦能見他目光所及,立即道,“就是這位,戶部尚書杜瑞的公子,今晚的局,是他安排的?!?/br> 杜德端也不失禮數:“駙馬爺好?!?/br> 錢駙馬道:“昨天你爹還去我府上問安呢,怎得今天就不知禮數了?” 杜德端冷汗連連,這位錢駙馬,十分難搞,又特別記仇,若是被他惦記上,自己以后在京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他沒有解釋,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聽水閣是我先定下的吧,若真這樣,只能更是拱火。 所以,只能一言不發,雙手垂立,表現出一副溫順聽從教誨的樣子。 不管如何,得讓他先裝完吧。 “駙馬爺教訓的對?!?/br> 秦能又一連介紹了其余幾個權貴子弟,錢駙馬坐在太師椅上,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什么侍郎、員外郎的公子,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他們爹來了,也入不得他的法眼,只見他等著天花板,等秦能一個個介紹。 該有的譜,還是要擺起來。 秦能并沒有介紹趙行,還有那個“軟柿子”。 畢竟,趙行不是這個圈的人,而禮部尚書趙煥,在京城之中,威望極高,又極為清貴,所以很自然的繞開了他,這樣也好讓駙馬爺的火,給順理成章的發起來。 果然,錢駙馬聽完介紹,冷冰冰道:“就你們,也配用聽水閣?” 一句話,現場鴉雀無聲。 雖然有些侮辱人,但是人家的位子、背景擺在那邊,他們也只有聽著的份兒。秦能心中竊喜,看來,自己設計的小伎倆,已經開始奏效了,他并不著急安排伙計重換飯菜碗筷,畢竟,這只是開口,錢駙馬的情緒,還沒有醞釀到位。 三品居的一個管事,聽說了這里的麻煩,已連忙趕了過來。 “駙馬爺,您息怒,您息怒,今日安排,是我不對,要不這樣,今兒的飯菜,酒水,還有聽水閣的十八佳麗,全部免費,算在我的賬上!” 秦能冷冷道:“免費?你看不起誰呢,咱是差銀子的人嗎?我們來這里是為了蹭吃蹭喝?再說,你算老幾?你們老板人呢?” 管事道:“我們老板有事,今日不在樓子里?!?/br> 秦能道:“出了這么大紕漏,他還有臉躲著?他若不出來,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三品居拆了?” 秦能也是鐵憨,能在這里開三品居,來得人非富即貴,其背后的老板,怎么可能是善茬?不過,他也是有底氣的人,畢竟,內閣大學士這個頭銜,在京城還是很好使的。 管事道:“我們慕容大老板,去跟靖國公回事去了?!?/br> 靖國公? 薛應雄? 這三品居,是錦衣衛的場子?慕容大老板?慕容鐵錘?秦能來過這里許多次了,也只是覺得這里飯菜還算不錯,也沒有刻意打聽過幕后的老板,這一下子,踢到了鐵板之上。 內閣大學士,卻是牛逼。 但是錦衣衛,同樣惹不起。 他很自覺地退了兩步,又把掌控權,讓給了錢駙馬。錢駙馬是知道三品居背景的,所以不會刻意拿他們出氣,不過,杜德端這一行人,可就不那么輕易放過他了,他指了指門口,“今日,老子心情好,就不為難你們了,一個個給老子爬著出去!” 太他媽侮辱人了! 杜德端臉色通紅,打又不敢打,權勢又不如對方,面對錢駙馬的壓制,他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可是,他們又不甘心。 秦能趁機落井下石,道:“讓你們爬出去,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怎么,你們還不心甘情愿?” 杜德端等人面露怒色,卻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角落里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老趙,我記得去年家里的火藥,沒剩下多少了?!?/br> “當時要送余師爺一程,弄個百八十斤就差不多了,你非要整上五百斤,可不是沒剩多少了?!?/br> “我在尋思,最近是不是應該再補點貨?” 第408章 千萬別把我看在眼里 這幾句閑聊,與當下并不應景。 毫無來由的幾句話,也不知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秦能甚至對二人趁機掃了駙馬爺的興致準備興師問罪。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幾句話,落在錢駙馬耳中,宛如一個晴天霹靂,震得他渾身發麻。他猛然坐直身體,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范小刀、趙行坐在角落中閑聊,仿佛并沒有注意到他。 可是,錢駙馬卻如坐針氈。 余人,余師爺,這個似乎已經很久遠的名字,又勾起了錢駙馬的痛苦回憶。 記得那是一場雪后,余人慘死在駙馬府外,整個人被炸成了rou丁,散落在駙馬府外。 白的是雪、紅的是血。 這是錢駙馬揮之不去的噩夢。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但他每每想起,依舊心驚膽戰。余人死后,原本活躍在京城各大風月場中的錢駙馬,便失去了蹤跡,一直躲在府中,足不出戶,連他最愛的烈焰紅唇,也都戒掉了,老老實實待在家中。 生怕哪天一出門,來一聲爆炸,讓他也如余人一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始作俑者,正是眼前這兩個笑意盈盈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