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2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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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道:“你拐走了縣太爺的女兒,膽子可不小啊,現在沒事,算你命大,小伙子,那種大官,最是看中名聲,你小子看開點,成不了就成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范小刀只得苦笑。 這妥妥地人生導師??! 倒是那船婆子道,“行了,沒看到小伙子心情不好嗎,少說兩句吧!” 范小刀、趙行渡江后,緊趕慢趕,終于趕上了車隊。 次日正午,車隊抵達金陵。 有守備軍和總督府護衛保護,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么麻煩。早有快馬通知到了城中,總督徐亭早已在城門處等候。 范小刀、趙行二人下馬行禮。 徐亭道:“范捕頭、趙賢侄,辛苦二位了?!?/br> 兩人道:“職責所在,幸不辱命!” 徐妙子一下馬車,看到父親站在門口,眼睛通紅,撲在徐亭懷中,嗚得一聲哭了起來,弄得徐亭有些尷尬。 徐妙子道:“父親,這范小刀一路上,多次欺侮我,你快些把他抓起來,革掉他的官職!” 兩人楞在原地! 第266章 范火舞我想你了 “胡鬧!” 徐亭訓斥道,“我聽李秣說了,范捕頭為了你的事,差點連性命都丟了,你卻在這里胡言亂語?!?/br> “我不管,你要革了他的職!” 徐亭大為頭疼,以前這女兒十分乖巧,怎么現在變得如此不講道理?他道,“本官公行事,向來公私分明,再說,六扇門由朝廷直管,我沒有這權力!” 徐妙子哼哼道,“虧你還是總督,連這點權力都沒有!” 范小刀也有氣,但還看在徐亭的面子上,還是忍了下來,道,“總督大人,我想其中有些誤會?!?/br> 徐亭道:“先回城再說!” 一行人回到了總督府衙門。 總督府與金陵府衙有一街之隔,但相比之下,前者更為氣派,畢竟是江南第一總督府衙,在天下眾行省之中也是數得著的。 范小刀本想回去,被徐亭一起喊到了衙門。 趙行問,“大人,令千金被劫之事,有些蹊蹺。這幾日沒有回來,不知林奇那邊可審訊過?” 徐亭嘆了口氣,“林奇被抓到大牢后,當晚就在獄中自盡了?!?/br> 自盡? 趙行雖然沒有與林奇打過交道,但他看到對方第一眼,就篤定對方并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人。 他是守備軍校尉,出事當夜,卻配合對手將馬車護送到城外,才被抓到就出了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守備軍中也有問題。 范小刀也道:“怕是被自盡吧?” 徐亭道:“今日讓你二人過來,正是想委托你們調查此事?!?/br> “大人,軍中之事……我們怕是不方便插手吧?!?/br> “這座金陵城,乃天下富庶之地,徐亭深受圣眷,來此守牧一方,如此大一塊肥rou,勢必被朝中各大勢力盯著,看似風平浪靜,但這個位子坐得并不安穩。妙兒的事,我信不過外人,我會跟謝知府知會一聲,這件事你們只需跟我匯報?!?/br> 未等二人表態,任務已經派了下來。 范小刀問:“彭御史,可曾來找過你?” 徐亭冷哼一聲,“那廝一回城,就躲在家中稱病不出。他是京官,我倒不方便問話了?!?/br> 當夜在湖畔,范小刀偷聽蒼龍的談話,似乎有人綁架徐妙子,想要逼著徐亭做某些他不愿意的事,可既然讓他們二人查案,他卻對自己被要挾之事只字不提。 著實讓人費解。 但既然他不開口,自己也沒法開口問。 從總督府出來,范小刀抱怨道,“剛回來,又攤上這個案子,什么權限也沒給,怎么查?” 趙行忽問:“規定期限了嗎?” 范小刀恍然,“你是說,徐總督讓我們查這件事,只是做做樣子?” 女兒被綁架,雖然被救了回來,但身為一省之長,豈能如此罷休?再說,他徐亭是什么人,能做到封疆大吏,怎么會沒一點手段? 為何偏偏將這個案子交給兩個人生地不熟的外人? “難道只是做做樣子?” 趙行道,“我可沒這么說。不過,總督在安排此事之時,有些煩躁,顯然是有什么心煩之事?!?/br> 范小刀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慢慢查吧!” …… 徐亭確實有心煩之事。 徐妙子被解救后,他沒有回府中,反而把自己關在署房中,連飲了三杯茶,深深松了口氣,才從一個暗格中,取出來一封書信。 一封來京城的信。 這封信,在徐妙子被綁架后的當天,出現在了徐亭的案頭。 信的內容十分簡單,只有一句話。 “曾記得狀元樓蓮花池下的誓言否?” 落款處,沒有名字,而是一片心形的葉子。 這封信,一下子勾起了徐亭曾經的回憶,那時的他,進京趕考,少年得志,意氣風發,曾與幾名學子,在京城狀元樓下,縱論天下大事,抒發治國之道。 也正是在狀元樓,他遇到了一位改變了他一生命運之人。 那人問他:“既然朝中積弊許久,若你當了權,可有破解之道?” 徐亭答道:“從上而下,不破不立!” “何為破,如何立?” 徐亭道:“改舊制,樹新典。以民為本,以律為繩?!?/br> 那人道,“你的文章我看過,憑你的才華,想要中進士,難比登天,但是我可以幫你,不過卻有個條件?!?/br> “什么條件?” “入我神教?!?/br> “何謂神教?” 那人道:“心系天下,心存敬畏,則為我神教中人?!?/br> “需要我做什么?” 那人擺了擺手,“什么都不必做,不需要儀式,更不需要你供奉?!彼噶酥笭钤獦乔暗纳徎ǔ?,“只要在蓮花池下立誓,便為我神教庇護?;蛟S有一天,或許沒有那一天,當神教需要你時,你要為神教做一件事?!?/br> 徐亭以為對方只是個游歷江湖的騙子,沒有答應,那人也不勉強,將一封信遞給了徐亭,又道:“三日后,此時此地,你會來找我!” 徐亭看了書信,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禮者君之大柄也,所以別嫌明微,儐鬼神,考制度,別仁義,所以治政安君也?!?/br> 這句話出自《禮記》中的禮運篇,當時陛下才登基不久,朝堂之中正在進行著轟轟烈烈的大議禮,徐亭看到這句話,以為是在說此事,也沒有上心。 然而,兩日后的科舉考試,當打開試卷的剎那,他看到了這段熟悉的話。 震撼之心,難掩于表。 可是當時他并沒有準備好,發揮自然也無從說起。徐亭整個人都是懵懵的,但當天夜間,貢院忽然失火,十余個考生當場燒死。而那一場春闈,也因此中斷,一月之后再考。 徐亭僥幸逃脫,留得一命。 到了第三日,他來到了狀元樓,蓮花池下,對著月亮,立下了誓言。一月后,重開春闈,徐亭如愿以償,中得二甲第六名,進士出身。 從此之后,他在翰林院修書,在大議禮中,博得陛下歡心,外放知縣、知府,一路平步青云,仕途通暢,不到二十年,成為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 他也曾想過,對方若是找上門來,自己會如何兌現誓言,可是那人自從狀元樓一會之后,便再也沒有消息,仿佛人間失蹤一般,沒有露過面,也沒有找過他做任何事。 漸漸地,徐亭放下了此事。 可是,數日之前,江南轉運使謝芝華找到了他,讓他寫一封奏折,彈劾太子謀逆,被他拒絕,之后徐妙子被人綁架,這封信又就出現在了他案前。 總督府守衛森嚴,別說是人,就連蒼蠅也難以飛入。 可他問過守衛,那夜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書信放進來,能將徐妙子綁架,可以想象,這個自稱是神教使者的人,背后有多大的能量。 他甚至懷疑,當年貢院失火,也與這股力量有關。既然,那人能找到他,當年那一屆的進士之中,又會有多少人受到他的“恩惠”? 如今,那些人中,早已占據了朝中的半壁江山。而自己,也正是“他們”中的一員。 對方綁架自己女兒,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提醒自己。 讓范小刀、趙行去查案,確實如二人所猜測,只是做做樣子,真正的問題,依舊在他身上。 這一點,他女兒不知道,他的夫人也不知道。 徐亭取出筆墨,伏案寫了一封奏折。 他舉在手中,手中覺得無比沉重,他明白,若是這封奏折真遞到了朝中,將會在朝堂之上引出多大的狂風暴雨。 可是若不呈上去,自己又是前途未卜。 天人交戰。 終于,徐亭嘆了口氣,取了火折,將那封奏折燒成灰燼。 …… 范小刀沒有回六扇門,徑直去了桃花酒肆。 酒肆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