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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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推行的江湖新政,老夫也有所耳聞。終究是屁股決定腦袋,腦袋一拍定下來的,且不說其是否可行,單是出發點就是錯的!” 趙行反問,“此話怎講?” 黃玉郎道:“江湖新政,治理江湖,就如我們醫者面對一個病入膏肓之人一般,望聞問切,替江湖把脈,然后對癥下藥,或引導疏通,或用猛藥,或挖膿斷腕,每個人病情不一樣,每個門派的需求也不一樣,只用簡單的利益、權勢,來約束門派之間的行為,是行不通的,比如林家、屈家之間的恩怨,能用你們那一套解決嗎?” 兩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江湖不只是名利,還有意氣,還有道義。 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這句話說得看似通透,但卻不能一概而論。 比如他們兩人,這么久的合作,早已深知彼此,根本不會為了利益或者其他而放棄原則。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說服那些江湖門派,放棄那些原則、成見? 趙行道,“雖是如此,但終究要做些什么吧,而且新政的推行,必然不會考慮的面面俱到,摸著石頭過河,見山開路,遇水搭橋。若是唯唯諾諾,止步不前,終究只會停留在紙面之上?!?/br> 黃玉郎聞言,喟然長嘆,“但愿如此吧!” 這場關于江湖新政的爭論,便畫上了一個句號。 當天夜間,范小刀又找了個機會,想與黃玉郎聊一下自己母親的事,不過,鳳棲閣一案事發之時,他已經辭去太醫院職務,離開京城,游歷四方,很多事情并沒有親身經歷,所知還是有限。 倒是與宋金剛有關的事說了不少。當年自己這個義父,在江湖上呼風喚雨,在京城也是名震天下,就算沒有江湖新政,在他治理之下,整個江湖也是井井有條,至于后來的魔教之亂,正邪之戰,非天之災,而是人之禍,然而說到其中細節之時,又是語焉不詳。 最后,黃玉郎思索再三,將一個事實告訴了范小刀:“今天,我仔細查探過你的經脈,你體內的寒毒,并非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而是有人給你下了毒?!?/br> 范小刀大驚道:“什么?” 第260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宋金剛雖然沒有提到過他的身份,卻曾告訴他,他的寒毒之疾,是從娘胎中帶出來的。從小時候,每月便遭受寒毒之苦,大約五六歲時,宋金剛出了趟遠門帶回一些丹藥,從此之后,每月他定時服用丹藥,靠丹藥抑制體內的寒毒,這種情況才得到緩解。 神算子曾說過,他活不過二十歲,可范小刀天生豁達,對生死之事看得極淡,如今二十多歲,依舊活得生龍活虎。 不過,今夜黃玉郎的話,讓他又心生疑竇,“中毒,何以見得?” 黃玉郎道:“你母親身患重病,我從薛神醫《景盛行醫實錄》查到其實是中毒的征兆,下午時,我又重讀了一遍關于此毒的記載,主要是一種叫鴆尾花的毒藥,中此毒之人,經脈紊亂,生下的孩子,與常人經脈不通,根本無法凝聚內力,我見你內力充盈,與古籍記載不符。你體內寒毒,倒像是后天被人投毒而至?!?/br> 范小刀道,“年幼我武學開蒙之時,我義父和楊二叔,用內力打通了我的經脈?!?/br> 黃玉郎道,“原來如此,不過依舊有許多疑點,或許是我學藝不精吧。不如這樣,我取你一些血樣,再行研究一下?!?/br> 他搖了搖頭,返回書房之中。 范小刀卻難以入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直以來,他對生死看得極淡,也習慣了體內寒毒的存在,除了定時服用丹藥之外,他與常人無異,所以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墒?,這兩日,黃玉郎提到了他母親為歹人陷害,自己體內寒毒也是人為,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仿佛是一塊巨石,壓在心頭。 …… 次日一早,黃玉郎找來針刀,取了范小刀一碗血,又要了他常年服用的幾粒丹藥,看能不能研制出解毒之道。 徐妙子病情恢復的極快,兩日后已能下地行走,但當范小刀提出要回金陵時,她卻總呼頭疼,只得決定在這里修養兩日。 這日,范小刀弄了些雞湯,來看徐妙子,徐妙子坐在榻上,氣色不錯,看到范小刀進來,嘴巴一撅,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范小刀道,“救人救到底,你現在重病未愈,總不能放任不管吧,早日好些,我們也及時回金陵?!?/br> 徐妙子道,“金陵,就知道回金陵,范小刀,是不是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在這里耽誤你見你的火舞meimei了?” “這個……” 徐妙子道,“我就知道!既然如此,那日你又為何要救我?” “我是捕快,救你是我的職責,天經地義?!?/br> “只是如此?” “那還能怎樣?就算你不是總督之女,就算你是阿狗阿貓,為壞人劫持,我依舊會挺身而出,義不容辭!” 徐妙子佯嗔道:“你把我當成阿狗阿貓?” 范小刀心呼不妙,這姑娘雖然嬌媚可人,但是心胸卻小的很,稍一不注意,就會得罪她,惹來無妄之災,連道:“自然是有些區別的!” 徐妙子眼睛一眨,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歪著頭笑著道,“你不喜歡我?” 范小刀笑了笑,“像徐姑娘這種妙人兒,天下哪個男子不喜歡?” “我不管別的男人,我只問你?!?/br> 范小刀道,“當然喜歡?!?/br> 聽到這句話,徐妙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往范小刀身邊靠了靠,摸了摸肚子,“好餓?!?/br> “這碗雞湯,是我托人弄來的,趁熱喝下,補補身子?!?/br> 徐妙子抬起頭,眼眸中如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緩緩閉上眼睛,道:“你喂我喝!” 范小刀用勺子舀著,喂了她一口。 這時候,趙行推門而入,剛好撞見此情此景。 咳咳! 趙行道,“我出去,你們繼續?!?/br> 范小刀道,“砂鍋里還有,你也來一碗?!?/br> 趙行道,“我不配,門外有盆狗糧,我吃那個吧?!闭f罷,又轉身出去。 好不容易,連哄帶騙,將一碗雞湯喂下,范小刀用毛巾幫她擦了擦嘴角,“我出去一趟?!?/br> 徐妙子見狀,“哎喲!頭好痛!”便要暈倒,范小刀連忙將她扶住,徐妙子順勢躺在了他的懷中,雙手勾住范小刀脖子。 范小刀大為尷尬,可徐妙子身子懸空,若要松手,徐妙子必然會摔在地上。 徐妙子忽然低聲道:“范小刀,我喜歡你?!闭f罷,鬢間又是一抹紅暈,她抬起頭,在范小刀臉上親了一口。 范小刀心里一陣亂跳。 徐妙子美則美矣,可是性子卻有些跳脫,又比較能作,不讓人省心。 徐妙子又道:“雖然你在桃花酒肆惹我生氣,打了我一巴掌,但我并不惱你,長這么大來,還從來沒有人這么打過我呢。后來,你由不顧生命安危來救我,人家心中感激的很。你知道嘛,我被人綁架后,心中害怕極了,生怕這輩子就這么死去。我不甘心,我才十九歲,可那夜在湖邊,看到了你,明明打不過人家,卻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子的傻瓜?雖然有些擔心,但心里卻踏實多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豁出性命來救我??墒翘油鲋畷r,你卻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我故意惹你生氣,就是想讓你重視我,直到后來你背著我,冒著大雨連夜狂奔,我雖然病重,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那時在想,就算這輩子死了,死在你的背上,我徐妙子一生也值了?!?/br> 范小刀道:“累了嘛,先躺下吧?!?/br> 徐妙子打開了話頭,也不肯松手,眼前這個男人,就如一場夢一般,仿佛只要松手,他隨時就會離開。 “你喜歡那個賣酒的姑娘,對不對?” 范小刀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他與范火舞,一路并肩作戰,相識雖然只有幾個月,卻生出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意。 尤其是被白無常算計之后,范小刀本來以為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可是與范火舞相處下來,越發覺得她的妙處,聽話,懂事,善解人意,自尊,善良,任勞任怨。 徐妙子見他承認,黯然神傷,幽幽道,“范大哥,那你能不能答應我個請求?” “你說?!?/br> 徐妙子道:“至少,在回金陵之前,你不要去想她,只許想我,好不好?” 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臉頰上又有一絲病態的嫣紅,范小刀點了點頭,“我答應你?!?/br> 徐妙子笑了。 她笑得很開心,道:“我困了,抱著我睡覺!” 徐妙子睡下后,范小刀抱著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走了出來,正看到趙行,在不遠處曬著的一排草藥旁邊,嘴中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藥,抬頭看著他。 范小刀道:“請你喝酒去!” 趙行道:“我困了,抱著我睡覺!” “偷聽很有趣嗎?” 范小刀伸手便是一拳,趙行橫臂擋住,“我也沒想聽,可是院子就這么大,我總不能堵住耳朵吧?” “我以前只是知道你鼻子靈光,沒想到耳朵也這么好使?!?/br> 趙行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聽,只有感興趣的才會聽一些。誰讓你當初揶揄我來著?” 當初剛入金陵時,范小刀曾以趙行惹了桃花債為由,取笑過他,沒想到這家伙挺是記仇。 趙行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啊?!?/br> “你那個姑娘呢,什么時候帶來看看?” 趙行哈哈一笑,“刨了個坑,埋了!” 醫館中有六扇門、還有李秣留下來的守備軍看守,警戒森嚴,而且曹知府得知徐總督千金在此養病,也派了人手,安全倒也不是問題。 巢州城,雖比不得金陵那般繁華,但也算是熱鬧。醫館不遠處,便是狀元街,大明建國以來,這條街上出過三個狀元,是以得此名。 狀元街上,商鋪林立,不似金陵城內水陸交錯,到處都是綠柳竹林,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來到一處酒樓。 范小刀心事重重,“趙行,我能信任你嗎?” 趙行道:“一般能問出這種話,多半是信任不過,我以為憑我兩個交情,你問不出這種話來,唉!” 范小刀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我想,我知道我的身世了?!?/br> 趙行聞言,坐穩了身體,沒有說話,默默聽著。 范小刀繼續道,“我本來是青州府的一個山賊頭頭,去年來到京城,是為了調查我的身世,查清義父的死因,可是這一年來,卻在京城的權力爭斗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渾然忘記了來京城的初衷。而且,似乎總有一種力量在暗中阻撓我,這讓我有些困惑?!?/br> “可有什么線索?” 范小刀低聲道,“我母親,當年死在了鳳棲閣?!?/br> 趙行聞言大驚。 鳳棲閣這三個字,在朝中可算是一個大禁忌。 這件事當初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但凡上了年紀的人,對這件事都記憶猶新,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陛下搬出了皇宮,篤信黃老知道,二十年不曾上朝。 “你是當年失蹤的皇子?” “你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