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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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時飛不悅道,“你說不是就不是,莫非案發之時,你在現場?”他指著地上血字,“他們行兇之后,大搖大擺的留下名號,這分明是在挑釁我們!” “有可能是嫁禍!” 譚時飛道,“嫁禍?誰嫁禍誰?這一帶,都是天麻幫的地盤,不是他們,又是何人?” 范小刀阻止了兩人爭吵,他又四處查探了一番,道,“老羅說得有道理。這不是搶劫,而是謀殺?!?/br> “謀殺?” 范小刀分析道,“強盜搶劫,一般圖財居多,取七留三,再不講究者,取九留一,這是強盜一行的規矩,圖個彩頭,絕對不會將財物全部取走,因為判刑不同,除非窮兇極惡,干一票就換個地方的,極少殺人。你看這些尸體,都是一擊斃命,毫無反抗的痕跡,而李、王兩人,腰間刀才拔出半尺,甚至未全部拔出,可見兇手的武功,極為高明,而絕非是一般的草莽之輩?!?/br> 他來到尸體前,指了指地上的鮮血,“此處到處是鮮血,可是現場卻沒有留下任何足印,可見兇手出手極快,待鮮血迸出之時,已經離開了現場?!?/br> 譚時飛道,“大人的意思是?” “這是兇殺,而非搶劫,而且,若沒有猜錯,兇手應該是專業殺手?!?/br> 有句話范小刀并沒有明說,他與天麻幫的人打過交道,且不說那些匪寇的兵刃都是清一色的長刀,他們的武功,都是尋常的練家子,要想在瞬間擊斃八人,幾乎不可能。 他認識的人中,也就只有范火舞能做到這一點。 譚時飛道,“不管如何,既然兇手留下線索,天麻幫也脫離不了干系?!?/br> 范小刀道,“也有可能是他們知道了什么把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導致被人滅口,順道栽贓嫁禍給天麻幫?!?/br>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些人都曾被譚時飛威脅,將打死蔣校尉的臟水潑給范小刀,這番話落入譚時飛耳中,他臉色極為難看,“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范小刀道,“沒有別的意思。這起命案,發生在金陵轄區之內,李、王又是我們同僚,我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譚時飛提醒道,“范大人,刑名案子,是在下負責?!?/br> 范小刀淡淡道,“在趙行總捕頭赴任之前,由我暫代總捕頭一職,譚捕頭對此有疑問嗎?” 譚時飛見狀,低頭道:“沒有?!?/br> 眼神之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范小刀下令道,“老羅,封鎖官道,盤查往來行人百姓,看有沒有目擊者。張捕頭,你帶幾個兄弟,四處打聽一下,看有沒有遇到行為可疑之人,此人身高八尺,左撇子,兵器是兩尺錐刺。在城中廣貼告示,城外慘案,系天麻幫所為,有提供線索者,賞銀五百兩,在城隍廟告知于我,限期今夜子時之前,過期不候?!?/br> 譚時飛道,“不妥?!?/br> “為何?” “天麻幫最近壞事做盡,若是將此事廣而告之,怕是引得城內百姓人心惶惶啊。若是破不了案,也會嚴重影響我們六扇門的名聲?!?/br> 范小刀道,“譚捕頭,八條人命啊,若是無法給個交代,我們再好的名聲,又有何用?” 更何況,金陵六扇門的名聲,在你譚時飛手中,早已臭了。 …… 金陵城外慘案的消息,像潮水一般在城內傳播開來。 數十名捕頭,對進出金陵城的百姓進行盤查,城內各出貼滿了告示,不到半日,便已鬧得沸沸揚揚,坊間閑聊之事,也都是與此案有關。 范小刀回到六扇門時,才到門口,便有數名采風圍了上來,將他堵住,令他寸步難行。 “范捕頭,我是曉生江湖金陵辦事處采風,城外的兇殺案,不知可有什么進展?” 范小刀道,“無可奉告?!?/br> 又有人道:“范大人,我是八卦周刊采風,聽說您兩日前新調來六扇門,才一來就發生這種案子,不知大人準備如何破案?” “無可奉告?!?/br> “范大人,我是金陵江湖采風,聽說蔣家滅門慘案之前,您曾在六扇門,親自下令打死了城門官蔣校尉,不知此事是否屬實?您對此事有何評價?” 范小刀聞言,停下腳步,打量著這名采風,是一名女子,二十余歲,蔣校尉之死,臬臺府親自處理,根本沒有對外公示,而此女子的問題,又先入為主,令人生疑。 “你若想知道,今夜子時,在城隍廟,給你一個答案?!?/br> 未等其余人問話,范小刀道:“金陵城外蔣家慘案,性質極為惡劣,我范小刀代表六扇門向金陵百姓承諾,無論兇手是誰,一定要將之抓捕歸案,給蔣家、給百姓一個交代!” 說罷,頭也不回,走進六扇門。 他一刻也不曾駐足,直接來到謝愚的公署,謝愚早已等候多時,看到范小刀,道,“你終于回來了,這件事鬧得金陵城內人人皆知,就連按察使也發函來過問,你到底想如何?” 范小刀道:“我想破案?!?/br> 謝愚道,“愚蠢!這種案件,沒有什么線索,沒有人證、物證,勘察極難,十有八九,可能成為一宗懸案,你鬧出這么大動靜,若是破不了案,讓我們金陵府如何收拾?” “大人是怎么想的?” 謝愚把一則公文遞給他,道,“我怎么想不重要?,F在臬臺府想插手這個案件?!?/br> 范小刀道,“按律,十人以下的兇案,由府一級衙門勘察,臬臺府親自過問,算是僭越???” 謝愚道,“我自然知道,所以回絕了他們?!?/br> 范小刀道,“我懷疑,這件事與譚時飛有關?!?/br> “可有證據?” 范小刀搖頭,“沒有。蔣家并非富裕之家,他們今日離城,是受到譚時飛所迫,而且還有兩名官府之人護送,若是尋常盜匪,根本不敢動手,兇手不但動手,而且手段極高明,肯定是職業殺手,而且是提前得知了消息,若要追查此事,當從這里下手?!?/br> 范小刀又道,“若我是殺手,得手之后,會離開金陵躲上一段時間,待風聲過去后再作打算?!?/br> 謝愚道,“那你還大張旗鼓搞這么大動靜,又是賞銀,又是城隍廟的?!?/br> 范小刀道,“我就是想辦法讓他知道?!?/br> “你怎知他會出現?” “我不知道,只是想碰碰運氣?!?/br> 謝愚道,“無論如何,這個案子要盡快偵破?!?/br> 第226章 桃花流水鱖魚肥 碧水樓。 謝芝華面前的桌上,擺著三道菜。 一份松鼠魚、一份清蒸雞孚,還有一份美人肝。 陳豹則小心翼翼陪在身側。 謝芝華夾起一塊魚rou,放入口中,品嘗了許久,才緩緩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這松鼠魚,還是用鱖魚最為香甜,色澤鮮艷,鮮嫩酥香,配上二兩黃酒,實乃人間美味。食材新鮮,賣相不錯,廚藝也好,賞!” 謝芝華對食物極為挑剔,如今正是三月,鱖魚最肥時節,陳豹一早派人去玄武湖捕撈了上好的鱖魚,帶著香鼎樓的廚子,親自送了過來。 聽到這評價,陳豹才松了口氣。 謝芝華吃了兩口,便放下筷箸,問,“譚時飛還在外面呢?” 陳豹道,“跪了兩個時辰了,說要見您?!?/br> 謝芝華擺了擺手,“有什么好見的?這個譚時飛,終究還是沉不住氣,格局小了些。為了個位子,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br> 陳豹道,“還是著急了些?!?/br> “急什么?”謝芝華道,“只要我在金陵,這總捕頭的位子,遲早都是他的。我讓他好好招待,他給我整了這么一出,事后還得讓我給他擦屁股,爛泥扶不上墻,哼!” 謝芝華順手撿起一枚荔枝,撥開送到了口中,眉頭皺了皺,“這荔枝不新鮮??!” 陳豹道,“這些都是去年從嶺南運過來的,一直存在冰窖之中,丟了些水分?!?/br> 謝芝華點了點頭,“水果不新鮮,丟了便是。人若是變了心思,留著又有何用?”他遲疑片刻,問,“事情辦妥了?” 陳豹恭敬道,“事成之后,人已離開了金陵?!?/br> “靠譜不?” 陳豹道,“此人名魚腸,是紅星堂的金牌殺手,在天下殺手榜排行第三,若不是我花了大價錢,殺幾個平民百姓,他都不肯出手?!?/br> “魚腸?名字不錯。配上枸杞、黃喉,可以做魚腸煎蛋,極是味美?!?/br> 陳豹很想說,魚腸是一把劍的名字,可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殺手魚腸,性子極傲,不知他聽了謝芝華這評價,會如何作想。 謝芝華道:“讓那人五年內,不要再入金陵?!?/br> 陳豹點頭領命,看到謝芝華面露倦意,便要告辭,道:“大人,那譚時飛他……” 謝芝華道,“叫他回去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張。還有,最近那批貨要運到京城,讓給他安分一點?!?/br> …… 都城隍廟,位于雞鳴寺一帶,元祖建國之初,建都應天府,敕封天下城隍,使人知畏,使人有所畏,而不敢妄為,占地極大,有大小殿四十余座,與官署同建制,分管陰陽兩界。 城隍廟位于城中,香火極為旺盛。范小刀與主持打了招呼,城隍廟今夜前院沒有閉門,入夜之后,他抱著驚鴻劍,在院正中的戲臺前,抱劍倚在樹上。 不遠處,趙行扮作一名茶客,在廟前一個茶攤之上,暗中觀察。 從開著的正門處,剛好能看到范小刀。 有兩名捕快,守在廟門口。 范小刀在城隍廟等候告密者之時,早已傳遍了城中,如今只等有人到來。 趙行已察覺到異樣,有兩個人,挑著貨擔,路過廟門前時,裝作不經意向里面窺探,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從城隍廟門口路過了三次。 待那挑貨郎第四次路過之時,趙行覺得時機成熟,從他身邊擠過,來到兩名捕快身邊,“兩位差爺,我來告密?!?/br> 捕快道,“告什么密?” 趙行道,“金陵城外慘案發生之時,我恰巧路過!” 果然,那挑貨郎聞言,佯裝累了,放下貨擔,活動筋骨,眼睛看向別處,耳朵卻側過來,沖著趙行這邊。 趙行道,“告示上說,提供線索,賞銀五百?” 捕快道,“那得看你的線索有沒有用了?!?/br> 趙行道,“我看到了兇手模樣!” 捕快聞言,神色凝重,道:“快些請進,范大人就在里面!” 說罷,引著趙行進了城隍廟。 砰的一聲,廟門關閉。 范小刀迎了上來,“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