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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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刀明顯感覺到,來到金陵之后,范火舞不再像以前那般灑脫,什么大膽的話也敢說,什么玩笑也敢開,估計與他的身份有關,他對小叮當道,“你讀書之事,不用管了,我來安排便是?!?/br> “那大姐她?” 范小刀道,“當票呢?” 第223章 一步千金潘臬臺 夜已深。 李、王二位差役由于沒有定罪,只是嫌疑人,被暫時收押在了大牢。他們本就是六扇門中人,都是熟人,安排在了甲字號舍的雙人間,就在趙行牢舍的對面。 兩人交代之后,提心吊膽,生怕引來譚時飛的打擊報復,在牢房內竊竊私語。 王思廉道:“老李,咱們把譚爺供出去,以他的手段,定不會輕饒咱們。你不會真得信得過那姓范的吧?” 李思成道,“這兩人誰也不好惹,譚爺擺明了不待見姓范的,給他下絆子,沒想到咱倆成了背鍋俠。這時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了,咱們還有的選嗎?” 趙行見兩人說了半晌,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卻不敢有絲毫馬虎。 按范小刀的推測,李、王二人供出了譚時飛,明日調查組的人來查,要想把事情擺平,譚時飛要想滅口,今夜是唯一的機會。 三更時分。 甲字號舍的門打開,提牢司的牢頭付知運,拎著一壇酒,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趙行心道,來了。 他手中捏住兩塊石子,滿是戒備。 付知運來到二人牢房前,道:“老李、老王,睡了?” 李思成道,“發生這么大的事,哪能睡得著?” “我就知道如此,今夜我當值,反正閑著沒事,特意帶了酒菜,跟你們喝上一杯。這才可是從江南春要的,不便宜呢,趁熱吃,吃飽了好上路?!?/br> 李思成顫聲道,“這是斷頭飯嗎?” 付知運道,“瞎琢磨什么呢,就是老朋友小聚一下?!庇謱讉€跟班道,“你們幾個退下吧!”眾獄卒退去,房間內只留下了三人。 王思廉面如死灰,“我們沒有出賣譚爺?!?/br> 付知運親自給二人倒酒,又把飯菜擺到了桌前,“你想哪兒了,今夜之事,跟譚爺無關。來,來,怎么不吃?” 兩人餓了一天肚子,早已饑腸轆轆,可見了美酒佳肴,便已經明白了要發生什么,哪里有什么胃口,王思廉拿起一根雞腿,邊啃邊道,“沒什么胃口?!?/br> 李思成也扯了一根,吃了一口,“怎么不熱了?” 趙行心道,沒想到,殺此二人,要牢頭親自動手,看來他們膽子挺大的。 付知運把酒遞給他們,“別光吃,喝點?!?/br> 趙行心說糟糕,食物中下毒,容易在胃中留下痕跡,尋常物作極容易查到,但若在酒中下毒,或蒙汗藥,等二人睡著后,將二人捂死,神不知鬼不覺。 他喊道,“牢頭,我也渴了,賞杯酒喝唄!” 付知運見對面牢舍有人,皺眉道,“大半夜,不睡覺,嚷嚷什么?” 趙行道,“牢頭不也沒睡嗎?” “我有公事!” 趙行道,“我沒公事,就是渴了?!?/br> “就憑你,也配喝老子的酒?” 趙行反問,“怎么,酒中有毒?” 付知運大怒,喊來了獄卒,“哪里來的瘋子,怎么關在甲字號舍,我怎么不知道?犯了何事?” 獄卒道,“這小子襲擊六扇門的捕頭?!?/br> “就這,也要關在甲字號舍?” “是范副總捕頭親自交代的?!?/br> 付知運一聽,頓時不悅。 在六扇門中,大家各守一攤兒,各賺各的錢。號舍安排,向來由他一手cao辦,就連譚時飛也從不插手,他一個分管江湖司的人,插手提牢司的事,手伸得是不是太長了? 看來譚捕頭要趕走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行行,你要喝酒,給你便是!” 付知運將酒從窗口遞了過來,趙行接過,聞了一下,并無異樣,飲了一口,笑道:“好酒,牢頭好人啊,你放心,沖在酒在面子上,今夜之事,我絕不對外吐露半個字,你就算殺了二人,我也權當沒看見!” 付知運氣得渾身發抖,“給他弄走?!?/br> 獄卒為難道,“范大人說,沒有他的命令,不得給他換牢舍?!?/br> 付知運道,“行,你不換,我們換!把他們二人換到甲六號?!?/br> 獄卒打開牢門,將二人送到了甲六號。 李思成道,“老付,別殺我們?!?/br> 付知運道,“誰說要殺你們了?今夜來找你們,是受譚爺所托,給二人帶一句話,明日調查組來,只要你們不把譚爺供出來,他就有辦法保你們?!?/br> “當真?” 付知運道,“譚爺平日里手段雖然極端了一些,但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你們二人背叛了譚爺一次,譚爺不計較,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br> 李思成連跪倒在地,沖著外面連磕三個頭,“老付,你請譚爺放心,明日我倆的嘴巴,就好比用線縫上,絕不吐露半個字!” “知道就行,時候不早,我先撤了?!?/br> 付知運走出牢舍,路過趙行身前時,狠狠踢了趙行門一下,用力過猛,傷到了腳,趙行道,“大人,你的腳沒事吧?” 付知運冷冷道,“管好自己的事,他日你若落在我手中,看我不好好炮制你一番?!闭f罷,離開了甲字號舍。 趙行卻滿是疑竇,竟然沒有殺人滅口? 莫非還有什么變數? …… 次日一早,按察使衙門的人來到知府衙門。 臬臺府在巡撫衙門,與知府衙門只有一街之隔,但是臬臺府管理整個江南道的刑名、律法,職級上要高于金陵府,由江南按察使潘風親自帶隊。 由于早先給了通知,一大早,知府謝愚帶著范小刀、譚時飛親自到正門迎接。 潘臬臺也不含糊,沒有廢話,直奔主題,道:“兩日前,六扇門的衙役在杖刑之時,兩個衙役失手打死人,這件事在金陵城鬧得沸沸揚揚,臬臺大人對此也深表關切,畢竟是他老人家負責這一塊,若是處置不當,上面若是怪罪下來,對誰都不好看??!” 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一句話,給調查定了性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謝愚道,“一切聽臬臺大人吩咐?!?/br> 范小刀一聽,覺得不妥,上前一步道,“大人,蔣校尉被杖殺之事,怕是另有蹊蹺?!?/br> 潘臬臺道,“你是何人,如此面生?” 范小刀道,“下官是江南六扇門副總捕頭范小刀?!?/br> 潘臬臺早就知道此人,聽說在京城折騰的挺厲害,得罪了太平公主,被迫離開了京城,“你就是范小刀?” “正是!” “卷宗上記載,開除蔣校尉,下令杖刑之人,是你?” “正是!” “那蔣校尉之死,你是否應當負首責?” 范小刀搖頭,“并非如此?!?/br> 潘臬臺見他如此頂撞自己,心中不悅,正要發怒,卻聽門外有人來報,“諸位大人,蔣家的人,來撤案了!” “撤案?” 來人遞上了一則辯紙,上面寫著蔣校尉身體向來不好,前幾日舊疾發作,出門之前,就已有了征兆,與行刑之事,雖有關系,但并非主要原因。 潘臬臺聞言,道,“既然苦主撤案,依我看,就不必查下去了?!?/br> 范小刀道,“蔣校尉之死,離奇蹊蹺,下官有重要證據呈上!” 潘臬臺道,“怎么,我的話你沒聽見?” 謝愚上前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開口。 潘臬臺破口大罵,道,“你們捅了婁子,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怎么,還嫌我擦不干凈?這種事,若是鬧大了,誰也下不來臺,要不要把案子報到京城,讓朝廷派人來查?” 范小刀道,“我覺得行!” 潘臬臺道,“我覺得你不行。謝知府,這六扇門,你得好好管一管了?!彼戳艘谎郾娙?,“回府!” 說罷,帶著眾隨從,頭也不會離開。 如此敷衍了事? 范小刀懷中那一份供詞,甚至還沒來得及取出來。 譚時飛嘴角冷笑,跟我斗,你還嫩了一點。 眾人退散。 譚時飛來到范小刀身前,“恭喜范大人,躲過一劫!” 范小刀道,“躲過一劫的人,怕是譚捕頭吧?” 譚時飛一愣,愕然道,“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范小刀打了個哈哈,“我就隨口一說。既然苦主撤了案子,李、王二位捕頭,也不用關著了,放了吧?!?/br> 回到公署,范小刀扼腕嘆息。 本來可以趁機給予一擊,潘臬臺所謂的調查,只是來走了個過場,前后不過兩盞茶的功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夜,譚時飛連夜拜訪潘臬臺,孝敬了白銀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