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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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婦推門而入,蓮步款邁,抱著一壇黃酒走了進來,此女子三十余歲,雖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眉目眼梢間,滿是含情,十八銅人陣的眾僧,反應各不相同,有人如老僧入定,眼觀鼻、鼻觀心,有人則雙目直勾勾盯著她曼妙的腰肢,口水都流了下來。 這些少林寺的和尚,平日在寺廟清修,除了香火部,其余人一年四季也見不到個女人,這次來京城,看到京城女子又會打扮,皮膚又白,熱情奔放,定力稍差的,忍不住心猿意馬,連口中默念阿彌陀佛經。 少婦對眾僧道,“各位小師父,來到松鶴樓,連酒都不喝,多沒樂趣,不如讓小女子陪各位喝上一杯,暢談人生苦樂之事?” 范小刀、趙行卻是滿臉警惕。 以他們武功,就算飲酒之時,也時刻保持警惕,此女子來到房門外,竟沒有絲毫動靜,見她看似萬種風情,無論走路還是氣質,都似是習武之人。 立白大師看到來人,道:“阿彌陀佛,春三十娘的酒,除了老衲,怕是沒人敢喝吧?” 春三十娘? 眾僧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春三十娘是苗疆五毒教掌門,號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毒,年輕時美艷無雙,曾鐘情于一書生,后來書生拋棄了她,另娶他人,春三十娘心懷嫉恨,將那書生全家毒死,自此后性情大變,常在外面扮作無家可歸的弱女子引誘男子,若男子心有歹念,便以最殘忍的方式將他折磨致死。所以,江湖上有個傳說,天下下有兩個女子不能碰,其中之一便是春三十娘。 許多江湖同道,深受其害,這引起了眾怒。江湖俠客,行走江湖,露水姻緣,算得了什么,憑什么讓你一個女子來斷人生死?于是聯手各大門派,追殺于她,春三十娘被逼無奈,加入了春風夜雨樓三層樓,成為李覺非的得力干將。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 春三十娘嬌聲笑道:“還是大師父懂我,小女子為大師父斟酒!” 玄妙大師對眾僧道,“酒足飯飽,你們先回去歇息吧?!?/br> 眾僧連忙雙手合十,施禮退去。 此女子擅長用毒,也不知其來此的目的,這十八羅漢,若是真刀實槍的打,未必懼怕,可她渾身上下是毒,令人防不勝防,玄妙大師讓他們退去,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先前那眼睛在她身上亂瞄的兩名僧人剛起身,就捂著肚子喊疼。 春三十娘道,“這是對你們不老實的行為,小施懲戒?!?/br> “你個妖女,拿解藥出來!” 春三十娘笑道,“哪里有什么解藥,去趟茅廁,全都解決了?!?/br> 眾沙彌退去。 春三十娘望著他們,“咱們有七個人,只有六個座位,這可如何是好?” 立白大師大腿一拍,“坐這里!” 趙行遲疑道,“這樣不妥吧?!?/br> 玄妙大師卻道,“立白師弟心胸坦蕩,何來不妥?” 春三十娘格格笑道,“還是大師父懂我!”又對趙行道,“趙捕頭生得好俊,三十娘都忍不住心動了,若再年輕十歲,我都忍不住要追你了?!?/br> 趙行臉上沒來由一紅。 他雖然早已入世,干得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對男女之情比較淡泊,但遇到春三十娘這種女人,還是稚嫩了一些。 春三十娘將一壇酒放在桌上,坐在了立白大師的腿上,“大師父,我身上香嘛?” 范小刀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味道極具誘惑力,令人遐思,才一晃神,就見玄妙將手按在他肩頭,一道渾厚的內力傳來,那種魅惑的感覺,頓時煙消云散,連呼好險,險些著了她的道兒,于是屏息凝神,收攝心神。 春三十娘沖范小刀白了一眼,道:“你是范捕頭吧,李樓主今日回去,可沒少夸你。不過,不過我就納悶了,論相貌,你比趙捕頭差了許多,我那侄女又是如何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范小刀吃過暗虧,哪里肯正面答她,哈哈一笑,“可能是我有特長吧?!?/br> 春三十娘聽他話中有話,啐了一聲,“流氓!”又倒了一碗酒,端給了立白,“大師,我敬你!” 玄妙大師問,“不知春掌門今夜來訪,有何貴干?” 春三十娘道:“也沒什么事,見見老朋友,來喝一杯酒?!?/br> 立白大師端起酒,一飲而盡,將杯放下,只見他雙目緊閉,不片刻,只見他取來一根針,刺破手指,一滴濃黑的血,滴落在桌子上,將長桌燒出一個洞。 他口宣佛號,道:“金錢草、奪命蠱,配了三錢馬蹄青,味道不錯?!?/br> 范小刀、趙行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以為只是尋常喝酒,卻沒想到,春三十娘在酒中下毒,而立白大師飲酒解毒,看似談笑風生,卻是在生死較量。 而其他三位大師,滿臉悲憫的看著春三十娘。 春三十娘笑道,“果然厲害,這杯酒有個名字,叫天若有情天亦老?!?/br> 立白大師聞言一愣,旋即默然。 春三十娘又道,“為了見大師父,奴家特意配制了四杯,除了剛才那一杯,還有三杯!” 第179章 今天君死 名字倒是挺有詩意,但春三十娘的酒,就如她的人一樣,無一處不是毒??墒橇状髱煘楹我认履潜揪?,而且不僅是一杯,還有三杯? 趙行道:“師叔!” 立白大師口宣佛號,道:“這四杯酒是春施主費盡苦心親自調制,若是不喝下去,豈不辜負了人家一片好心?” 春三十娘聞言,臉色忽變,道:“你不怕死?” 立白大師道:“世間萬物,皆為幻象,喜怒哀樂,生死寂滅,舍去的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又有什么好怕的?” 春三十娘咬牙道,“好,那我成全你?!庇值沽艘槐?,道,“這杯酒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立白大師道,“好!” “什么好?” 立白道:“名字取得好,酒好,人更好!” 春三十娘臉色一紅,若換作其他人說這種話,她早就動了殺心,可是從立白口中說出來,沒有任何輕薄的口氣,仿佛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立白端起酒,只見黃酒之中,隱約之中有一道紅線漂浮,就像是一道血絲。玄妙大師也注意到此,道:“絕情蠱?師弟要小心些了?!?/br> 立白苦笑一聲,“出家之人,早已看淡情欲,何來多情絕情一說?”端起酒杯,將滿杯黃酒一飲而盡。 落肚之后,只見立白大師眉頭緊皺,額頭、眉間泛紅,上下牙齒緊顫,似乎在忍受著無法描述的痛苦,饒是如此,立白大師依舊一聲不吭,盤膝而坐,運功逼毒。 這第二杯酒之毒性,比先前那杯更是猛烈,立白沒有了先前的輕松。 絕情蠱不似毒藥,而是一種比毒藥還毒的活物,煉制方式極為繁瑣,將五步蛇、五花蜈蚣、殺人蝎、雙尾壁虎、血蟾蜍五種毒物混養,任其自生自滅,最后活下來的那一種,聚合了這五種毒,然后以線蠱寄生其中,以養蠱人的血飼養,長至發絲大小,渾身透紅,才能所成。 毒藥在體內,可以內力逼迫出體外??墒?,一個活物在體內,細如發絲,滲入血液,要想逼毒,難度增加了數十倍,好在立白大師常年修行,內功身后,不再逼毒,而是反其道而行,以內力引導至,讓那絕情蠱順著來到左手少商xue。 就在這時,只見立白右手猛揮,搓指成刀,硬生生將左手小拇指掰了下來。 眾人大驚。 等再看那絕情蠱,不過是片刻功夫,吸了立白精血,原本細弱發絲,如今已長成蚯蚓一般,離開人體,遇風而死。 趙行怒道:“好歹毒的女人!” 春三十娘道,“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種下的絕情蠱,竟如此被他輕易破解。 立白大師臉色蒼白,念了一聲佛號,“春施主的酒,果然不俗!” 春三十娘見他仍然嘴硬,心中惱怒,望向他眼神,似乎有無窮的怨恨,就連范小刀這種局外之人,都覺得令人恐怖,只是奇怪的是,明明知道她的酒有毒,為何立白大師還要喝呢? 其他幾位高僧,也沒有阻攔。 春三十娘又倒了第三杯酒,道:“這一杯,叫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br> 這個名字,起得有些曖昧啊,要是不知情,還以為是情詩呢,誰能想到如此含情脈脈的詩句之下,竟是一杯殺人的毒藥? 立白大師點點頭,“老衲明白了?!?/br> 酒水泛紅,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毒藥。 但是看到之前那兩杯酒,誰也不敢大意。 同樣一壇酒,每次倒出來的酒都不一樣,這一點令范小刀有些好奇。趙行提示道,“酒都一樣,毒是在倒出之時下的?!?/br> 玄妙大師見師弟斷了一指,氣色虛弱,道,“春施主,這杯酒,讓老衲來替師弟喝吧?” 春三十娘冷哼一聲,“這是我親自替他準備的,你也配?” 趙行見有人辱罵師父,登時大怒,“你怎么說話呢?” 春三十娘道,“老娘一直如此說話!”說著,一甩手,一包毒藥甩在趙行身前,“你若想喝,這里有一包,管死!” 趙行忍無可忍,正要出手,卻被立白按住。 立白道,“老衲喝了便是!” 他端起酒杯,也未端詳,仰頭便喝,放下酒杯,咂了咂舌,道:“有些苦味?!?/br> 春三十娘見他果然喝了那杯酒,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感觸,柔聲道:“是我的眼淚?!?/br> 立白聞言,渾身一震。 毒性發作,整個人臉色泛紫,一道濃郁的黑氣,rou眼可見,纏繞在他身上,立白連連運功,奈何這毒性太強,而先前的毒藥早已耗盡了他的內力,竟無法控制其毒。 眾人滿是關切,望著立白。 玄妙見勢不妙,就要幫忙運功,卻被立白阻止。 只見他猛然站起,拿過一壇酒,仰頭倒入口中,烈酒入喉,渾身一暖,借著酒意,在房間內是使出了一套醉拳,雙拳虎虎生風,無比剛猛,拳風所過,竟帶著一股腥味。 轟! 一拳擊在地上,地板上的青石,凹陷下去數寸。 這一套拳,打了足足有半炷香功夫。 體內的毒素,竟憑一壇酒,一套醉拳,硬生生逼出了體外。 一套拳打完,立白整個人虛脫,臉色蠟黃,面如白紙,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又過了許久,才緩緩睜開眼,只見他眼中滿是血絲,顯然身體已經弱到了極限。 他語氣虛弱道:“還有一杯!” 春三十娘見他如此模樣,依舊想喝最后一杯,眼角微紅,道:“你可知道,這杯酒喝了,你性命就沒了?!?/br> 立白大師道,“我知道?!?/br> “那你還一心尋死?” 立白道:“春姑娘,你這是何苦來由?” 從春施主,換成了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