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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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刀倒也坦然,“民以食為天,不吃飽,怎么有力氣跟他決斗?再說,閻王不收餓死鬼,我吃飽了,也是為了好上路,怎得余師爺,吃你兩個蘋果心疼了?最近駙馬府這么缺錢的嗎?” 余人冷哼一聲,不再作聲。 范小刀不依不饒,對拓跋叮當道,“既然要決斗,不如加個彩頭?!?/br> “什么彩頭?” 范小刀指了指余人手中的賬簿,道:“你我之間是江湖局,就以江湖規矩來辦,若我贏了,他手中那冊子,歸我!” “你輸了呢?” “自然是搭上我的性命?!?/br> 拓跋叮當道:“你已是必死之人,加這個彩頭,沒有意義!” 范小刀道,“既然是必死之人,也算給我點求生的欲望,怎么,拓跋老賊對自己武功沒有信心?” 拓跋叮當冷冷道,“我答應你?!?/br> 余人道,“拓跋兄,此人陰險狡猾,詭計多端,切勿聽他蠱惑?!?/br> 范小刀哈哈一笑,“我這叫足智多謀,若說陰險,整個京城怕是無人出你右了,怎得你害怕了?” 兩把飛刀,兩個蘋果。 就如當日與拓跋白決斗一樣,雙方頂在頭上,射中者為贏家。 拓跋叮當卻不同意,“不如換個位置?!?/br> 說著,將拴住的蘋果放在心口之上。 范小刀一看,這老家伙竟沒有上當,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有樣學樣,道:“只一刀?” 拓跋叮當傲然道:“一刀足矣!” 言下之意,要殺范小刀,只需一刀。以他的實力,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 “你這一刀若打不中,或者殺不死我,又怎么能保證,我們能安全離開?” 拓跋叮當冷笑道,“我要殺的人,只有我能殺?!?/br> 趙行往前一步,來到范小刀身前,“這一刀,我來接!” 范小刀一把將他扯了回來,以手在他背后寫了個“撤”字,示意他稍安勿躁,站定之后,道:“我準備好了!” 院子內,剎那間安靜下來。 只有窸窣的雪片飄落聲。 眾人都雙目注視著二人,一個是少年捕頭,一個是武學宗師,兩人實力之差,猶如云泥,似乎這一場決斗,尚未開始,就已注定了結果。 少年捕頭,手握飛刀,昂頭挺胸,一副渾不怕死的氣質。 中年宗師,駐足而立,雙目如電,在等待出手的機會。 一少一老,如此僵持了許久,就如冰雕一般,不止二人,就連圍觀眾人,也都大氣不敢出一聲,雙目緊盯二人。高手對決,勝負就在一念之間,生怕一個大意,錯過了這一場決斗。 夜更深。 雪更濃。 范小刀陷入一種識海清明的境界之中,心有死志,腦海中沒有一絲雜念。 他在等機會。 對方也在等機會。 他目光落在遠處,大片的雪花,從天空飄落,堆在了院中的樹枝上,越來越厚,將樹枝壓得越來越彎,終于,最后一片雪花落下,不堪重負的樹枝,忽然折斷,一團雪花,從天而降,落在二人中央。 就是此時! 范小刀出手了,飛刀如一把流星,蘊含著千鈞之力,向著拓跋叮當胸口的蘋果而去。 先手,先機。 拓跋叮當微微瞇著的雙眼猛然睜開,手指一彈,飛刀從一個奇怪的角度,直奔范小刀那一柄飛刀而去。 轟! 一聲巨響。 兩把飛刀撞擊聲,如平地驚雷。 范小刀的飛刀,竟被震成碎片,而拓跋叮當的飛刀,穿過碎片,穿過凌亂飄落的雪花,速度不減反增,如一道閃電,徑直奔向范小刀。 飛刀刺穿蘋果,沒入范小刀胸口! 砰! 范小刀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院墻之上。 轟隆??! 院墻塌落,將范小刀埋入碎爍之中。 眾人目瞪口呆! 一把三寸的飛刀,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將整個院墻震碎,不愧是北周第一高手。 且不說范小刀,換作在場的任何一人,自忖都接不下他的這一刀。 不必看也知道,范小刀死定了! 趙行發出一聲怒喝,整個人沖向了碎石之中,雙手發瘋似的去扒開壓在范小刀身上的石塊,口中叫著范小刀名字,就在萬念俱灰之際,從碎石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趙行的手腕。 “別叫了,叫魂呢!” 聲音有些虛弱,卻是范小刀的聲音。 趙行心中猛然一喜,將他從碎石中拉了出來,只見他口角是血,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胸口一片殷紅,飛刀只余下一個紅色的尾簇。 范小刀顯然已受了重傷。 拓跋叮當“咦”了一聲,他有些驚訝,范小刀的武功境界,他早有了解,方才那一刀,用出了他五成的功力,就算他有內功護體,這一刀攜帶的內力,也足以震碎他的五臟六腑,令他當場身亡。 不過,這一刀刺入范小刀心口,就算現在不死,拔出刀之際,便是他氣絕之時。 范小刀示意趙行攙他起來,緩緩道:“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拓跋叮當默然不語。 他雖然為人狠毒,脾氣古怪,但卻是守信之人,他說過一刀,自然是一刀,那一刀沒有殺死他,他也沒有出第二刀的理由。 良久,拓跋叮當才道:“我觀你脈象,還有三日之命,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又對余人道,“人,我已經殺了,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br> 說罷,人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叮當走了。 京城是他的傷心地,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正要離開,余人卻攔在他們面前。 趙行見此人如此無賴,怒道:“無恥之徒,莫非你要食言不成?” 余人呵呵一笑,“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他說放你們走,我可沒有答應?!?/br> 趙行握緊刀鞘,隨時準備出手,就在這時,內院門開,闖進來一人,怒道:“余人,老子的蘋果呢?” 來者正是錢守道,本來他在后院喝酒,想弄幾個蘋果來吃,可是仆人卻告訴他,蘋果被余師爺都搬走了,錢守道一聽之下勃然大怒,打聽之下,得知余人正在前院,于是氣沖沖的來興師問罪。 趙行眼疾手快,搶在眾人之前,一個擒拿手,將錢守道扣住,樸刀出鞘,橫在了他頸間,“錢駙馬,又見面了?!?/br> 錢守道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被扣住作了人質,“又是你們?” “可不是,你來的真巧?!彼麑⒌犊谝痪o,錢守道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別殺我,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有條件盡管提!” “讓他們把兵刃都放下!” 眾人見駙馬爺被抓,投鼠忌器,也不知該如何,瞧向了余師爺,“余師爺?” 錢守道道,“怎么,我說話不頂用了嗎?你們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本來只要抓住二人,便是勝券在握,可是錢守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的出現,將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機會,給浪費掉了,他道:“駙馬爺,這可是個翻盤的好機會?!?/br> 錢守道怒道,“老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翻盤有何用?怎么,你來當駙馬不成?” 余人搖頭,擺了擺手,眾人放下了兵刃。 錢守道又道,“趙捕頭,都是在京城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放人,我放你,就這么定了?!?/br> 趙行砰的一拳,在他腦袋上打起了一個大包,刀一橫,“把人給我背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你回去?!?/br> 錢守道哪里敢忤逆,二百多斤的體格,背起了范小刀,“這刀,能不能挪開點,這家伙,看著挺瘦,怎么這么沉?” 趙行冷冷道,“少廢話,別碰到傷口,他若是出什么事,你第一個陪葬!”又對余人道,“若你們追出來,別怪我手下無情?!?/br>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自會放人,你們若跟上來,我便宰了他?!?/br> 余人道:“誰信?” 趙行道,“我是趙行,不是你余人!” 眾目睽睽之下,錢駙馬背著范小刀,冒著風雪,離開了駙馬府。趙行回頭觀瞧,那些人果然沒有追出來。 出了駙馬府,就算追上,也無濟于事,余人覺得可惜,可是錢守道在他們手上,也只得作罷。 錢守道胖子一個,體格虛弱,身體又冷,才走了兩個街口,便已氣喘吁吁,道,“差不多得了,我背不動了?!?/br> 趙行本想趁這個機會,將之拷問一番,逼他承認百花樓的事,可如今范小刀身負重傷,急需救治,于是將他腰帶解開,將他捆了起來,又蒙上眼睛,嚇得錢駙馬連連求饒,“不要殺我?!?/br> 趙行道,“錢守道,你窮兇極惡,所犯罪行,罄竹難書,今夜,我要替天行道,為那些那些冤死的亡魂討個公道!” “不要,不要!” 錢駙馬以為趙行要殺人,嚇得鬼哭狼嚎,屎尿齊流,求饒聲不絕于耳,喊了半天,發現沒有了動靜,又試探了兩句,仍舊沒有趙行的聲音,于是大聲求救。 大雪飄落。 一股寒意透徹心底,若是這么下去,不等人來救,自己怕是要凍死在這里。 忽然,眼罩被解開。 錢守道以為趙行去而復返,“不要殺我!” “駙馬爺,是我,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