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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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道,“還記得昨夜我們約好了,若大難不死,我請你去百花樓?!?/br> 第133章 好久不見,還沒死呢? 皇城,西苑園林。 大明皇帝朱聰心情不錯,帶著幾個太監在園林中散步,幾個月前湖南巡撫謝得勝送來奏折,說轄內發現了兩頭白鹿,乃是天降祥瑞,如今兩頭白鹿已在草地上啃食,雖是深秋,園林中百花爭艷,奇花異草,數不勝數,宛如人間仙境。 這是他修行的地方,也是他思考事情的地方。 太監趙銓來到園中,看到皇帝一人走在前面,后面服侍的太監遠遠跟在后面,也不敢上前打擾,直到皇帝看到他,才問,“趙銓,有何事?” 趙銓道:“太平公主前來送丹,正在養心殿侯駕!” 皇帝笑道,“都是自家人,讓她過來,陪朕說會兒話!” 不片刻,太平公主身穿灰色道服,款款而來,她今日穿了一身灰色道服,薄施脂粉,穿木履,一根木釵將長長的秀發攏住,這身裝扮,配上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就宛如謫仙一般。 太平緩緩施禮,“見過皇兄!” 太平公主并不是興獻皇帝,也就是他父親所生,而是他母親明德太后之女,雖是同母異父,但他卻很是喜歡這位聽話、乖巧又忠心的meimei,見他到來,笑道:“沒有外人,又不在朝堂之上,不必多禮?!?/br> 兩人來到涼亭,趙銓連上前以袖擦拭石凳上的灰塵,雖然這里一天不知擦多少次,但趙銓依舊堅持如此做,這也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侍候人的習慣。 只有侍候好了人,才能被人侍候。 這是一份殊榮,也是陛下的信任,而其他的小太監,只有遠遠候著的份兒。兩人落座后,趙銓垂手彎腰,侍立一側。 皇帝與太平話了一陣家常,又聊起了最近修行的心得體會,還有送來丹藥等等,太平公主從小就學會察言觀色,嘴巴又甜,既懂逢迎,又懂分寸,很快逗的皇帝哈哈大笑。 聊到中途,皇帝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太平,鳳凰嶺一事,朱延還有下面那些人辦得不錯,內閣多次遞折子上來,替他們請賞,都被我留中了,不過,這件事,終究還是要賞的。我們修道之人,無欲無求,講究人心一個清靜,但治國還得靠法制,賞罰分明,所以朕打算賞賜他們,只是要如何賞,不如你替朕拿個章程?” 太平聞言,連站起身來,垂首道:“陛下,太平一介女流,能在道觀內為陛下煉丹,已是萬分榮幸,又如何敢妄議朝政?” 皇帝道:“就當家事聊聊,不必拘束?!?/br> 太平想了片刻,笑著道:“太子在應天府三年,將小六部管理的井井有條,每日處理政務到深夜,據說還親自去隴間地頭,帶領丈量土地、興修農桑,成長得極快?;鼐┲?,在陛下指導下,收回鳳凰嶺之事,當數得上是頭功一件,此乃有謀;不久前又不惜犯險,一舉擒獲北周的箭手,此屬有勇。才回來一個月,就已在百姓之中獲得了不小的聲望,如此有勇有謀,實則我大明之福,堪當大用,陛下怎么賞賜,都不足為過!” 太平公主一番話,將太子朱延夸到天上,滿是贊溢之詞,句句發自肺腑,似乎渾然忘記了不久前,還想要取他性命之事。 趙銓聽在耳中,卻是另一種感受。 這番話,看似贊美,但實則步步殺機,句句陷阱。在應天府,搞小團體,收回鳳凰嶺,占據“頭功”,這將陛下置于何地?太子如此年輕,能力就這么強,以后若是有了權力,那還了得? 趙銓伺候皇帝多年,深知陛下脾氣,雖看似不理朝政,但對手中的權力卻是攥得緊緊地,又是把握權衡之術的個中高手,之所以讓太子回來,就是因為太平公主在京城之中的影響力太大,連文官集團都無法與之抗衡。 按理說,太子回京之后,太平的權力被削減,必會心生忌恨,可是她卻偏偏夸贊朱延,這讓向來多疑的陛下,產生一種錯覺,兩人是不是暗中有所勾結,要將他這個“修道”皇帝架空? 這一招,不愧為高明之舉。 果然,皇帝聞言,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道:“朕本來考慮,將治河一事交于他去做,不過,最近他似乎對江湖之事感興趣,前不久他呈上來的關于江湖新政之事,甚合朕意,不如將六扇門給他,讓他總領江湖新政吧?!?/br> 太平笑道:“陛下圣明!” 要知道,在京城,辦事得花錢,收買人心得花錢,要維系自己的權力,更要花錢,她貴為公主,深知金錢的能力,所以將她手下的人擰在一塊,又讓馬兒跑得快,更要馬兒有草吃。 水政與河道治理,朝廷一年撥款數百萬兩銀,本是工部負責,工部尚書本就是太平公主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如此大的一塊肥缺,又豈能拱手讓給朱延? 至于江湖新政,給他就給他,一群江湖草莽而已,成不了什么氣候。 不過,依舊不忘惡心朱延一下,她道,“說起江湖新政,太子那日在定國寺一番話,確實鼓舞人心,不過,有句話,卻是有些過分了?!?/br> 皇帝問,“什么話?” 太平公主道:“那天,太子說了一句,天下,是朝廷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百姓,才是大明的神。我覺得不妥?!?/br> 她本想借機發揮一下,要知道,陛下修道,還將自己封為“凌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元真君”,在他的潛意識中,他才是真正的神,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才是大明的神!可是,后來一想,這么說太過于著相,旋即壓下了這個念頭。 政治之道,在于點到為止。 趙銓一聽,冷汗直冒。 這哪里是不妥啊,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啊,前面捧得老高,后面忽然來這么一下,這可不是點眼藥,這是在眼里點爆仗??! 皇帝道,“年輕人嘛,意氣用事的話,聽聽也就罷了?!?/br> 兩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過了片刻,太平起身告辭。 她走之后,皇帝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對趙銓道:“去把太子那日在定國寺講話的謄稿拿一份過來?!?/br> …… 范、趙二人換了便服,才出門,與在外面游玩了半天的牛大富、鐘小仙碰了個正著,牛大富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范小刀道,“去百花樓喝酒,趙行請客,走,一起去!” 牛大富一臉不屑,道:“像我這種斯文之人,又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趙行道,“平日里每次去百花樓,喊得最兇,叫得最歡的人便是你了,怎么今兒改了性子了?”看了一眼旁邊滿頭霧水的鐘小仙,旋即做出了個恍然的神色。 鐘小仙好奇問:“百花樓是什么地方?好不好玩?” 牛大富道,“那種煙花風月之地,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從來沒去過!” 鐘小仙道:“我也沒去過,不如一起去見識一下!” 三人面面相覷,這種地方,又怎么能帶女人去呢?于是給她普及,什么風月場所,有礙教化等等,可是鐘小仙常年生活在那種虛無縹緲的地方,根本沒有人間煙火氣,初涉江湖,又怎么懂得這些,越是描述,反而越是勾起了她的興致。 鐘小仙道:“你們若不帶我,你們也休想去成!”說罷,亮了亮拳頭。 三人都知她武功高強,若真是惹惱了她,怕誰也沒好日子過,范小刀、趙行商議一番,胳膊拗不過大腿,那就帶上她,反正也只是喝素酒。 對于即將見識的新事物,鐘小仙滿是問題,牛大富則一問三不知,一再強調,“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你問我也沒法回答你?!?/br> 范小刀、趙行兩人心中暗笑。 來到百花樓,伙計一眼就認出了牛大富,笑吟吟迎了上來,“牛爺,好久沒來了,翠花、小梅還老惦記您呢?!?/br> 牛大富滿臉尷尬,“你認錯人了吧?” 伙計道:“咱們八大胡同、四九城的姑娘,誰人不知道一擲千金、揮金如土的牛爺呢?只是,最近幾個月,沒怎么見到您,聽說您去衙門當差了?” 牛大富不耐煩道,“老子……我們是來喝酒消遣的,你在這里反而查起戶口來了?怎得,來這里花錢,還要報上姓名籍貫和身份不成?” 伙計本想打個招呼,獻上殷勤,結果討了個沒趣,心生煩悶,四人正要進去,被他攔住,指著鐘小仙,道:“對不住,女眷不能進去,本店只接待男賓?!?/br> “現在吃飯還能自帶酒水呢,為什么不能帶女人進去?” 伙計又指了指遠處,那邊站著三四個女人,道:“咱們這里開店做生意,賺得是財,求得是平安,之前發生過一件事,有位夫人,因為丈夫來百花樓瀟灑,她來百花樓鬧事,差點鬧出人命來,所以之后便有了這個規矩。就算鬧事,那也得出了百花樓再鬧!不過……”伙計低聲道,“像這種人,一般都偷偷從后門離開?!?/br> 范小刀道:“別說些沒用的,就問你能不能進吧?!?/br> 伙計道:“不能!” 趙行不悅道,“做生意,不是講究察言觀色嗎?你去把李才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們百花樓是不是這么做生意的!”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不用叫了,是我不讓你們進去的?!?/br> 四人順聲望去,看到李才跟在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身后,緩緩向他們走了過來,正是太平公主的夫君,錢駙馬。 “錢守道?” 錢守道手持搖扇,一步三搖,走到眾人面前,“三位捕快,好久不見?!?/br> 范小刀道:“好久不見,你還沒死呢?” 第134章 陰差陽錯 聽到范小刀的話,錢駙馬倒也不惱怒,樂呵呵道,“托你的福,肯定不會死在你前面?!?/br> 趙行冷冷道:“那可未必。上次的賬,咱們還沒有算清呢。怎得,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準備再挨一頓,好解解悶?這次我可不像上次那樣好說話了?!?/br> 錢駙馬道:“你身為朝廷公職人員,經常性出入煙花之地,若是傳出去,怕是對你仕途有些影響吧?!?/br> 趙行哈哈大笑,“你身為皇室駙馬爺,經營皮rou生意,這才叫恬不知恥?!?/br> 錢駙馬道:“這話欠妥,我們百花樓是生意場,如今是法治社會,我們依法成立,合規經營,照章納稅,賺得是辛苦錢,又怎么能稱為恬不知恥?不勞而獲,尸位素餐,那才叫恬不知恥?!?/br> 范小刀心說,這幾月不見,這家伙怎得變得伶牙俐齒了,感情這段時間在家里等cd憋大招呢,還跟他們講起了道理,他道:“怎得,既然是做生意,廣迎天下客,又為何將我們拒之門外?” 錢駙馬道:“正所謂,金槍一桿時時入,紅蓮兩瓣日日開,我們百花樓歡迎恩主客人前來,不論身份,不論美丑,只要有錢,來這里就是大爺,有帝王般的享受,但是,六扇門的人除外?!?/br> “理由?” “有錢難買我樂意?!卞X駙馬忽然看到牛大富身旁的鐘小仙,眼睛一亮,心說京城中還有這等鐘靈神秀的女子,笑吟吟道,“這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鐘小仙見此人神色虛浮,目露色光,有些不悅,“我叫什么與你何干?” 錢駙馬嘿嘿一笑,“在下錢守道,是這百花樓的東家,有心結識一下姑娘,想請姑娘到樓上喝茶,聽聽曲,樓子里還有不少珍饈美味?!?/br> 鐘小仙聽到有美食,眼睛冒光,問:“有什么?”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應有盡有。只要你能叫得出名字,我們就能給姑娘做出來!” 鐘小仙問,“哈根達斯有沒有?” “什么?” “卡布奇諾有沒有?” “這又是何物?” 鐘小仙又問,“也沒有?那金拱門總該有吧?” 錢駙馬:“……” 鐘小仙哼哼道,“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還好意思吹牛。趙行哥哥,這里沒什么意思,咱們不去了!” 眾人聞言,心說有這錢駙馬這個令人惡心的家伙在,就算進去了,也沒什么好心情,不如找個小酒館小酌幾杯,權當逃出生天,大難不死后的壓驚酒吧。 被鐘小仙嗆了一頓,錢駙馬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女子,玩起來才有意思,看著眾人離開,錢駙馬示意那個伙計,“跟著他們,看看那姑娘在哪里落腳,找機會盤盤她的底細?!?/br> 伙計問,“爺,包在小的身上,只要您看中的女人,我一定想辦法把她給你弄到手。不過,這小娘皮,有點刺兒啊?!?/br> 錢駙馬笑道,“有刺兒,吃起來,才刺激?!?/br> …… 眾人來到松鶴樓,點了一桌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