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注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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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以前?就是從那里來的,她?說,關外臨接游牧國家,多民族混雜,習慣風俗都與關內不?同。在她?的家鄉,女孩子佩刀騎馬四處走一點都不?奇怪,我娘就會騎馬,她?騎得很好。 “而且,娘說關外還有大片的草原,縱馬可以連跑半個時辰不?遇到任何障礙! “將來我們?若去那里騎馬,可以跑得很快,跑得很遠,風應該會很舒服?!?/br> 謝知秋先?是認真地?聽著,后來,當蕭尋初偷偷關注她?的反應時,忽然,她?的嘴角一彎,淺淺地?笑了一下。 她?問:“那是不?是就是你以前?送我琉璃草的時候,說過的地?方?” 蕭尋初呆住。 兩人見面的機會少,在他印象中,這還是他初次看到謝知秋展露如此笑顏。 盡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已經?足以令人銘記。 蕭尋初第一次注意到,謝知秋居然有酒窩! 她?過去不?常笑,而蕭尋初用謝知秋的身體笑的時候他自己?也?看不?見自己?,竟然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發現! 難怪他當初變成謝知秋,一對人笑,對方就大為?震驚,真的差距很大??! 誰能想到謝小姐平時那么冷漠的姑娘,一旦笑起來……竟如此甜美,像給人灌了蜜糖? 謝知秋見蕭尋初良久不?答,有些奇怪,又問:“怎么了?” “沒、沒事?” 蕭尋初語無?倫次。 他只覺得自己?的眩暈感強烈,像失了方向。 蕭尋初試圖平靜一些,將話題移回先?前?,回答:“對,琉璃草也?長在那一帶……原來你還記得琉璃草?” 謝知秋問:“為?什么會不?記得?” “……” 蕭尋初意識到自己?又問了個錯的問題。 他不?該再不?斷加強自己?對謝知秋的感情了,各種意義?上對心?臟不?好。 他的耳尖已經?開始有點紅,忍不?住又要摸脖子。 他移開目光,說:“那我們?約定,以后一起去騎馬……?” 謝知秋未覺異狀,又笑,應道:“好?!?/br> * 卻說謝知秋這邊。 她?從謝府離開后,第二?日,立即跑到最遠的集市,找了個明顯不?知她?身份的陌生馬夫,付了點銀錢,讓對方教她?簡單的騎馬技術。 謝知秋將對方說的要點一一記下,又租了匹馬,在人少的地?方練習。 然后,謝知秋發現自己?在馬術上很可能沒什么天分?。 第一次騎,馬明明還挺溫順的,但她?一上去找不?到保持平衡的技巧,馬兒剛樂顛顛地?走快了幾步,她?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 跌下來的一瞬間,謝知秋瞳孔放大,竟一時失去了判斷能力。 她?極力想保護自己?的身體,可仍在一剎那就狠狠栽在草地?上,半邊身體摔得生疼。 謝知秋驚魂未定地?躺在草地?上,在發現自己?并未摔死后,勉強撐起身體,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至少保護住了頭,沒有造成太大傷害??墒?,跌下來那一瞬的吃驚、恐懼,從高處飛落的失重?感、對身體失去控制的慌亂感,以及終于跌落的痛苦,都深深烙印在謝知秋腦中。 她?從未想過,原來騎馬摔落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以前?身居閨中,從來沒有進行過危險的活動?,很少受傷,身上連個疤痕都找不?到。 除了剛換成蕭尋初的時候繼承了蕭尋初受的傷,這可能就是她?有史以來傷得最重?的一次了。 她?以前?也?見過、聽說過有人從馬上摔下來,大多都是男子,但她?從未料到,原來自己?親身經?歷,竟是這種感覺。 疼痛最容易讓人產生怯意,饒是謝知秋,體會著這種疼的感覺,也?不?由生出了畏懼之心?。 但很快,她?重?新燃起斗志。 她?自認不?會不?如男子,怎么能遇到這么點小事就放棄? 更何況,要是連這都做不?好,她?還怎么扮演蕭尋初? 那么多人都能學會騎馬,蕭尋初也?說他的母親騎馬騎得很好,絕不?是性別的問題。難道她?要因為?這區區失敗一次,就退縮放棄嗎! 如此一想,身上的痛非但沒有那么可怕了,反而讓她?感到暢快—— 這是她?在選擇! 她?可以選擇去痛,去經?歷,去面對自己?從未體會過的困難! 謝知秋果斷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度翻身上馬! 很快,在一日復一日練習騎馬的過程中,她?又摔下來第二?次……第三次…… 謝知秋咬咬牙,重?新站起來,再度爬上馬—— * 另一邊,發榜后沒幾日,那安繼榮在回昭城之前?,最后一次來拜訪謝府。 安繼榮大抵是想給謝家留個好印象再走,方便下回再來。 他不?知自己?計策已經?暴露,在謝老爺和知滿面前?,他仍表現得像過去那樣謙遜有禮,絲毫不?見在客棧時的算計刻薄。 知滿躲在屏風后,咬著唇一言不?發。 現在她?再看這個說想求娶她?的少年,已看不?到以前?的俊秀,只看到虛偽。 她?忍了半天,忍著聽對方裝模作樣地?和父親說話。 對方好像也?覺察到她?今天沉默得不?正常,不?時將目光往屏風后瞥來。 父親還以為?她?只是單純心?情不?好,或者被?安繼榮的某句話惹惱了而已,不?時說幾句話逗逗她?,試圖誘導知滿說話。 可知滿并不?領情。 安繼榮畢竟心?中有鬼,見知滿如此反常,還偏偏就在他最后一日留在梁城的時候出這種幺蛾子,他難免心?中焦躁,即使極力忍耐,額頭上仍不?禁冒出了虛汗。 終于,挨到該告辭的時間,安繼榮按捺不?住了。 他耐著性子向對著屏風方向作揖,故作無?辜地?問:“小姐今日為?何如此少言,莫不?是我上回無?意間哪里冒犯了小姐?若是如此,還請原諒……” 如果是之前?,知滿會以為?安繼榮是在乎她?的感受,但現在,她?只覺得對方是怕好拿捏的金山銀山跑掉。 知滿的眼淚又要溢出來,她?握緊拳頭憋住,只是有些話忍到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她?咬緊牙關,突然硬邦邦地?對安繼榮道:“我不?會與你成親的!” 說完這句話,她?仍覺得不?夠,又喊道:“你了解我什么?又了解我家什么?憑什么認為?我會言聽計從地?任你擺布?” 她?這話既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單純心?情不?好在隨便挑對方的刺,或者對對方匆忙上門提親的舉動?表示不?滿。 知滿很想直接罵對方,但還是努力克制住了,要不?然會暴露她?跑去客棧偷聽的事。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自己?會受影響還不?說,說不?定會牽連出jiejie,那就麻煩了。 知滿先?前?一直都表現得很乖巧懂事,安繼榮還是頭一回聽到她?發脾氣吼人,明顯吃了一驚,連一旁的謝家父親都愣住了。 但知滿卻感到胸口很暢快,終于不?用把這口郁氣一直憋在胸口了。 她?吼完這幾句話,沒給父親教訓自己?的機會,掉頭就跑! 她?隱隱聽到父親在書房里失聲叫她?站住,但知滿連頭都沒回,自顧自跑得飛快! 知滿在心?里鼓勵自己?—— 很好!這樣就好! 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沒有真的撕破臉,不?會讓對方起疑。 再過一兩天,jiejie的匿名信大概就會送到謝府了,到時候一定能打消父親和祖母讓自己?和安繼榮定親的念頭,那父親也?不?會再怪罪她?當面給安繼榮難看了,說不?定還覺得她?做得好呢! 至于安家這艘破船以后會怎么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萬一以后遇上認識的閨中小姐也?被?安家提親,她?也?可以學jiejie寄匿名信,或者讓父親去提醒一下。 知滿越想越輕松,只覺得長久壓在身上的大石,正在緩緩落下。 她?跑著跑著,竟不?經?笑了出來。 * 這日,蕭尋初正在屋中做事。 他的一樣小工具到了使用壽命,沒以前?那么好用了,他正打算重?新做一把。不?過謝家沒有他需要的熔爐,只好姑且換一些不?需要熔爐的材質代替,可能沒有原來好用。 忽然,他覺察到有人在門外探頭探腦。 蕭尋初看過去,只見知滿扒拉著門邊,半個小腦袋縮在門后,一臉警惕地?望著他。 “知滿?” 蕭尋初暫且停下手中的動?作,問她?:“你在那里做什么?” 誰料,知滿被?他逮到吃了一驚。 她?像偷窺被?發現的小老鼠,迅速把腦袋縮了回去! 蕭尋初:“……?” 那小姑娘在門外徘徊了兩圈。 按照以往的經?驗,蕭尋初本以為?她?不?會再過來了,不?想,今日的情況倒略有不?同。 知滿走來走去好一會兒后,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直了直后背,昂首挺胸地?走到門前?,恭恭敬敬地?對蕭尋初行了一禮,鄭重?道:“蕭公?子?!?/br> 蕭尋初見她?這般一本正經?,微微錯愕。 知滿先?前?也?有過數次故作端莊的舉止,但這回,她?給人的感覺卻有點不?同了。 首先?,她?的衣著打扮和之前?有了很大區別。 將原先?那些老氣的衣裳一股腦燒掉以后,知滿搬了許多謝知秋小時候的衣服回去。她?現在穿的是jiejie的舊衣服,雖然謝知秋的衣裳和知滿的氣質并不?完全契合,但比起之前?,知滿看上去還是正常了許多,至少有了些小姑娘的青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