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注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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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不被大眾認可的思想?,他有些羞于在謝知秋面前展示。 然?而謝知秋搖了?搖頭。 “看上去不像是隨意寫寫而已??!?/br> 她說。 “其實這些日?子,我讀了?你草廬里的書?!?/br> 蕭尋初驟然?緊張,連握著簿子的手?都僵硬了?許多。 謝知秋想?了?想?,由?衷地說:“不得不說,那些是了?不起的思想?見地,了?不起的知識。難以想?象曾經有這樣的學派誕生于上千年前,今日?反倒不為人?所知?!?/br> 第二十七章 謝知秋回?想起她在蕭尋初的簿子中看到的內容。 火炮、突火.槍、□□…… 這些東西要是能做出來, 想必會很不得了,能應用的地方也會相當多。 謝知秋沒有實權,但她若是為官…… 她只是稍作思考, 輕輕松松就能為蕭尋初手記中這些器物找出不下百種用途。 方國的局面或許也會因此大有變化。 人人都說蕭二少這人不學無術、玩物喪志, 可在謝知秋看來,這些話實在偏頗了。 謝知秋垂眸, 不由遺憾道:“你手記中這些器械, 若是真能問世?就好了。只要能有人賞識、得到應用, 必能改變世?間之面貌?!?/br> 謝知秋本只是真心表達想法,她一介平民女子,也改變不了什么。 但她說完一抬頭, 竟見蕭尋初吃驚地看著她。 謝知秋:“……?怎么了?” 蕭尋初似乎有點愣愣的, 直到和謝知秋對上視線,他才慌忙收斂起自己的神態,可在他自己來不及注意的時候, 語調已不經意變得更溫柔。 “你……當真這么想?” “我?為何要騙你?” “不,我?只是……” 有一剎那?,蕭尋初的頭腦是空白的。 在謝小?姐說出贊同之言的時候, 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我?只是……” 自從?他學習墨家?知識以來,除了自家?師父和師兄弟,幾乎從?未得到他人的認可, 他也早已不抱希望。 可是謝小?姐,她竟又與旁人不同。 蕭尋初轉過頭, 輕咳一聲, 以遮掩自己幾乎抑不住要過分上揚的嘴角, 說:“我?只是……有點高興吧?!?/br> 細細想來,這么多年?里, 謝小?姐竟好像還?是除了師門?中人外,第一個?贊賞他的人。 而?且,由于這個?人是謝小?姐,他似乎比起普通的高興,還?要更歡喜一點。 當年?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他和謝小?姐表面上毫無共同點,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他們又總能不約而?同地想到一處去。 他說:“我?原本以為,你自幼學習正統知識,可能不會對這種歪門?邪道感興趣?!?/br> 謝知秋否認道:“只要是書,我?基本都看,但不是我?看了什么,就全都照單全收的。 “儒家?經典我?確實都看了,甚至能背出來,這門?學問能至今受到推崇,自然?有其優秀之處,但其中內容,我?絕不是篇篇認同。 “而?且,這一門?學有出彩之處,不意味著別家?就不值得一看了,何必只拘泥一門?學說之內? “其實不只是我?,這世?上那?么多讀書人,大部分也不是因為完全認可儒學的理念、認為這是開?天辟地絕無僅有的圣賢之言才寒窗苦讀的?!?/br> 蕭尋初有些遲鈍:“那?為什么?” 謝知秋回?答:“當然?是為了功名,為了做官,為了當人上人,不得不讀?!?/br> 她眼睫低垂道:“包括我??!?/br> 蕭尋初怔住。 謝知秋回?答得如此果斷,如此理所當然?,她的表情波瀾不驚,如同早已知曉這才是普世?不變的真理。 她先?前并沒有機會科考,但縱然?如此,她仍抱著一線希望,在這種“有用之事”上多費了許多功夫。 謝知秋定了定神,似是覺得這個?話題有礙氛圍,便改了話題。 她拿出一個?紫色的錦囊,交給蕭尋初,道:“你先?前說的香米,我?找到了,是這個??” 蕭尋初一見,眉開?眼笑:“對,就是這個??!?/br> 他伸手去拿。 就在這時,一陣烈風吹過,謝知秋被蕭尋初身體披散的長發?擋了一下眼睛,她下意識地瞇眸,身體前傾—— “小?心!” 蕭尋初一直很關注謝知秋的情況,在這一瞬間,他似乎以為她要摔倒,急忙一步上前,待扶住她。 下一刻,蕭尋初發?覺入手的觸感不太對勁,才想起來,謝知秋現在實際用的是他的身體,沒有他眼睛里看到的那?么單薄。 然?而?這時兩人已經離得很近。 蕭尋初抬起頭時,對上的是真正屬于謝知秋的眼眸,那?雙靜夜秋水一般的烏瞳。 他仿佛被燙到似的,匆忙松開?她,一連后退三步,口中道:“對不起,對不起?!?/br> 謝知秋本未覺得這有什么,蕭尋初的反應,反而?令她意外。 她問:“何必道歉,你不是怕我?摔倒嗎?” 蕭尋初說:“但你并沒有摔倒,我?做出這樣的舉動,多少有冒犯之嫌?!?/br> “這本就是你自己的身體,碰一碰有什么冒犯的?” “……話雖如此,但我?看到的不是……” 說到這里,蕭尋初像是想到什么畫面,掩飾地躲開?她的目光。 謝知秋一頓。 謝知秋想了想,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主動抓住蕭尋初的手腕,將他先?前未拿的錦囊塞到他手心里。 “——!” 蕭尋初似乎愣了下神。 “你如果是介意我?的女子身份,才避免和我?肢體接觸,那?么大可不必?!?/br> 謝知秋直截了當。 “且不說我?不介意這種程度的觸碰,你我?現在使用彼此的身體,本就不同于尋常關系。你對我?,可以不必如此拘禮?!?/br> “……!” 謝知秋將話說得如此直白,蕭尋初也無法再回?避這個?問題。 他愣了愣,道:“我?明白了,那?我?……盡量吧?!?/br> 謝知秋觀他的神情,只覺得這個?“盡量”好似有些勉強。 不過,兩人過去都沒什么與異性相處的機會,又是交換不久,老實說,其實謝知秋自己也沒有完全習慣蕭尋初的身體。 這種情況,大抵在所難免,只能慢慢適應。 如此一想,謝知秋便沒有再逼迫對方,將此事暫且擱置。 蕭尋初好似也感到尷尬,為了遮掩自己的情緒,他打開?錦囊,確認里面的香米。 謝知秋見狀,也看過去。 這是兩人接下來的重要通訊方式,他們真正能夠定親之前,見面恐怕沒法頻繁,掌握一種穩定的交流工具,在短期內或許比見面、搞清楚那?黑石頭之類的事都更重要。 這令謝知秋有些在意。 “你之前說,這是訓練麻雀的?” “……對?!?/br> “為什么是麻雀?送信的話,用信鴿不是更好?” “這個?……其實說來是湊巧?!?/br> 提起這個?,蕭尋初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大約是兩年?前吧,我?們草廬前面,有一窩麻雀從?樹上掉下來了,正好被宋師兄撿到。 “這種從?樹上落下的幼鳥,若是無人照顧就活不了了。宋師兄他向?來容易心軟,便將那?窩麻雀端了回?來,我?們一起養著。 “誰知這窩麻雀大了以后,居然?會戀家?。它們白天飛出去覓食,晚上還?都知道飛回?來。 “這種特?性與信鴿有點相似。說實話我?們當時也是閑著無聊,就抱著試試的態度訓練它們送信——白天用它們愛吃的香米引它們,在它們身上綁上信函,等它們回?巢時就能順便帶回?去。反向?也是同理。 “沒想到這窩麻雀天賦異稟,還?真成功了!” 蕭尋初說到這里,自己都表現得很稀奇的樣子。 蕭尋初說起以前的事,一雙眸子會發?亮,熠熠生輝,仿佛整個?人都被有趣的事所吸引,對其他事都不再有顧慮。 謝知秋問起這個?,本是有意分散他注意力?、讓他放低對兩人性別的戒心的,誰知看著蕭尋初投入的神情,反是謝知秋不知不覺聽了進去。 她問:“所以我?們接下來,就用這種方式聯絡?” “對?!?/br> 但說著,蕭尋初又摸了摸脖子。 “不過畢竟是麻雀,不是信鴿,時靈時不靈的,十回?里會寄丟三四回?吧。而?且之前我?們都在山里,捎信也捎不遠,沒送過謝府那?么遠,未必能成功。 “總之這兩天先?試試,我?嘗試在謝府用香米引它們,如果不行,我?們再另尋的方法?!?/br> 謝知秋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