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馬十分兇險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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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得先祈禱你有個猛男爸?!?/br> “這事兒可遇不可求,我爸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打麻將,壓根不管我和我媽?!?/br> 江蘿小聲對祁盛說:“我爸是不是特別啰嗦?!?/br> “還好?!逼钍⒙柭柤?,云淡風輕道,“這樣的爸爸,很讓人羨慕?!?/br> “那你去給他當兒子好啦?!?/br> “猛男哥是我兄弟?!逼钍⒗碇睔鈮训?,“輩分是很嚴肅的事,不能亂來?!?/br> 見他這般煞有介事,說的跟真的似的,江蘿不忿地說:“你敢當著他的面叫猛男哥嗎,還不是得乖乖叫一聲師父?!?/br> 祁盛拍了拍她的后腦勺,江蘿奮起反擊,倆人一路拉拉扯扯、追追打打來到了巷子口。 一輛線條弧形十分優美流暢的黑色奔馳轎車停在路邊,穿西裝的司機迎候在門邊,殷勤地替祁盛和煤球他們接過行李,放進車后備箱里。 江蘿微微張嘴,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排場啊。 胖子對江蘿解釋道:“這是祁盛爺爺派來的,其實家里一直都有給他配車和司機的,但他不用,真是浪費啊?!?/br> 司機打開了車門,迎候他們上車。 煤球率先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祁盛讓江蘿先上車,自己坐到她旁邊,胖子則最后一個上車,坐在祁盛右邊。 一上車,江蘿就明顯感覺到有點擠。 好在身邊的人是祁盛,而不是胖子,私心里…還有些小竊喜。 感受到腿側與他緊緊相貼,隔著單薄的布料,他的溫度都那么清晰。 江蘿低著頭,臉蛋泛著淺淡的粉。 祁盛卻嫌棄地對胖子說:“別擠老子?!?/br> “這…” 胖子望了眼江蘿,試圖推卸責任,“你被兩個胖子懟在一起,能不擠嗎!” 江蘿紅著臉,連聲反駁:“別帶我!我沒你胖!” “這是事實,你不承認有用嗎,從小到大就是個胖子,這會兒裝什么,再說…”胖子望了眼祁盛,“某人又不是看不出來你是個胖妞,自欺欺人有用嗎?” “就不是!就不是!” “你喊,多喊幾聲你就瘦下來了!” 江蘿氣得伸手去打胖子,結果手肘撞倒了祁盛的鼻子。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能不能消停點!本來就擠?!?/br> 江蘿連忙收了手,關切地問:“撞到了,疼嗎?” “用了多少力,你自己不知道?” “都怪胖子?!彼龕灺曊f著,心疼地摸了摸祁盛挺拔的鼻梁。 “還怪我?”胖子說,“怎么不怪你自己太胖了?!?/br> “你還說!” 祁盛橫了胖子一眼,眼底帶著明明白白的威脅:“少說幾句?!?/br> 胖子不敢不聽祁盛的話,只好停止了這個話題。 江蘿努力往旁邊挪著,生怕真的是因為自己胖、才擠到了祁盛。 祁盛倒也不客氣,她挪多少,他就侵占多少,結果把小姑娘擠到趴窗邊了。 胖子的位置倒是越坐越寬敞了。 最后,江蘿不滿地咕噥:“到底是誰擠誰呀?!?/br> 祁盛云淡風輕地笑著:“很熱?” “???” “你的臉有點紅?!?/br> “有、有點熱?!苯}的心跳蹦跶得跟兔子似的。 祁盛讓司機打開了空調,吹著冷風,煤球哆嗦了一下:“這都入秋了好不好?!?/br> 胖子笑嘻嘻說:“盛哥,她不是熱,她就是害羞?!?/br> 祁盛漫不經心問:“害什么羞?!?/br> “沒有,亂講!”江蘿當然不承認。 “這個世界上,有女生跟我們祁大美男坐靠這么近不臉紅害羞的嗎?” “我沒有害羞,沒有!”江蘿一而再地否認,“我怎么可能跟他害羞?!?/br> 祁盛笑了下,單手勾著江蘿的頸子,順勢將她攬入懷里:“誰家女兒見了爸爸會臉紅的?!?/br> “……” 感受著少年熾熱的體溫,嗅著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氣息,江蘿的心臟哐哐撞大墻。 快不行了,她就要中暑了。 深呼吸。 “嘖嘖嘖?!迸肿右馕渡铋L道,“你倆這不倫的關系,真是太刺激了?!?/br> * 半小時后,轎車停在了機場航站樓。 窗外飄著微雨,雖然距離航站樓只有一段人行道的距離,祁盛還是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鴨舌帽,蓋在江蘿腦袋上。 帽檐后壓,配著她的寬松大碼牛仔褲,真有嘻哈少女的感覺。 宋時微早就等在了航站樓里,見他們過來,連連招手:“這邊!” 江蘿立刻和宋時微站在了一起,遠離這幫男生。 宋時微帶他們一起去出票托運行李。 江蘿從沒坐過飛機,有些不太清楚流程,全程只跟著宋時微,她做什么,她就跟著做。 安檢的時候,祁盛順手摘下她的小書包,在書包里翻找電池、雨傘、手機一類的東西,單獨過安檢。 宋時微見狀,責備地說:“祁盛,你怎么能翻女生的包包啊?!?/br> 祁盛理直氣壯地喃了聲:“管得寬?!?/br> 她書包,祁盛翻過不止一萬遍。 宋時微將江蘿的小書包奪了回來:“萬一有什么不方便的東西呢?!?/br> “她在我這兒沒什么不方便的?!?/br> “江蘿,你說呢?!彼螘r微望向她。 江蘿輕松地笑了笑:“沒關系呀?!?/br> 反正以前祁盛還給她買過衛生巾呢,他們之間…就沒什么不方便的事情。 宋時微撇撇嘴,也只好將書包遞給了他。 “你們關系真好哦?!边^了安檢,走在寬敞的航站樓落地窗邊,宋時微吃味地說,“讓人羨慕啊?!?/br> 江蘿一聽這話不對勁,連忙擺手解釋:“你千萬不要誤會,沒、沒那么好,真的!” 祁盛聽到她如此急切地解釋,有點不爽,揉了揉她的腦袋:“爸爸對你不好嗎?” 江蘿趕緊推開了她,一個人躲到了煤球身后。 煤球像大哥哥一樣帶著她往前走,走了會兒,不知道怎么的又被祁盛一手臂給攬了過去的,仿佛她永遠是他的小跟班,站在誰身邊都不對勁。 幾人坐在登機口的椅子邊候機,祁盛和煤球他們開始聯機玩游戲,順手擰開江蘿空蕩蕩的哆啦a夢保溫杯,晃了晃,招呼江蘿道:“乖寶,去給我接杯水?!?/br> 江蘿見他專注地打著游戲,索性接過了杯子,走去機場的飲水處。 全新的智能化飲水器,江蘿從來沒見過,她將杯子對準了一個看起來好像是出水口的地方,按下了開水按鈕,卻沒想到出水口竟然不是那里,開水直沖沖地落下來,燙到了江蘿的手。 “??!” 她驚叫了一聲,杯子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怕燙到周圍人,她心慌意亂地趕緊去關掉開水,手忙腳亂的又不知道按哪里,一會兒冷水一會兒熱水,窘得她臉都紅了。 幾個男生聽到動靜,連忙放下手機,跑了過來。祁盛抓著她的左手,檢查著手背的傷勢。 煤球趕緊關掉了飲水器,撿起地上的保溫杯—— “沒事吧,江蘿?!?/br> “燙到沒有?”祁盛關切地問。 “嗯,有點?!?/br> 祁盛拉著她去洗手臺沖水,嘩啦啦的涼水落在了緋紅的皮膚上,燒灼的疼痛感緩和了不少。 江蘿望向他,他眉心微蹙,清澈的眸子全神貫注地盯著她左手傷口處,眼底有自責的情緒:“是我不好,師父還叫我照顧你,出來沒一個小時,就把手燙了?!?/br> “還好啊,我自己不小心?!?/br> 沖了水,祁盛又去了機場藥店買了清涼的燙傷藥,拉著她坐到椅子邊,單膝蹲在她面前,耐心地給她手背上了藥。 藥膏是薄荷味兒的,他的指腹柔軟粗礪,一點點慢慢地劃開,帶著溫暖,又滲透著絲絲涼涼。 “希望別生水泡?!?/br> “不會的,沒事?!?/br> “還疼嗎?” “有點?!?/br> 祁盛輕輕吹著風,清涼的薄荷味兒漫開,讓江蘿有一種夏天終將逝去的感覺。 她笑著揉了揉祁盛的頭。 祁盛偏頭躲過,她固執地繼續摸,直到把他蓬松的頭發薅得凌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