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馬十分兇險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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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豬玀,哈哈哈?!迸K辮男細長的眼眸微微上挑,玩味地打量著她,“你要是姓朱就好了,太應景了?!?/br> 他的俏皮話逗笑了好幾個女生,臉上得意之色更加明顯。 江蘿心里很難受,嘴角雖然陪著笑,但笑意很勉強了。 孟纖纖也覺得他們太過分了,連忙喝止道:“馮昊,說什么呢,不許這樣講豬豬,很過分哎!” 臟辮男馮昊端起杯子,遙遙地敬了敬江蘿:“開玩笑的,自罰一杯,你不會開不起玩笑吧?!?/br> “不、不會,沒什么?!?/br> 很快,大家的興趣便從江蘿身上轉移了,她一個人默默坐在沙發角落,盡可能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街舞隊女生低聲問孟纖纖:“你說祁盛會來,真的嗎?!?/br> “對啊,他答應了?!?/br> 正說話間,包廂門被推開了,祁盛邁步走了進來,女孩們呼吸都停滯了幾秒,視線追著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影,興奮地相互拉扯著,低聲道:“真的來了!” “纖纖你好有面子哦!” 孟纖纖嘴角掛了笑,正要招呼祁盛坐下來點歌,卻見他徑直朝著沙發盡頭走去,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被人遺忘在角落的江蘿身邊。 黑單肩包被他隨手一扔,跟江蘿的書包堆在了一起,他將喝了小半瓶的礦泉水擱在茶幾上。 這礦泉水估摸著就是他剛剛去超市買的,祁盛這人潔癖得很,從來不喝ktv里的水,也不會用外面的杯子。 “鬼在攆你???”他坐下以后,隨口問了江蘿一句,“跑這么快?!?/br> 江蘿說:“想早點來唱歌?!?/br> “以前沒發現你這么喜歡唱歌?!?/br> “呃…” 她注意到街舞隊女孩們奇怪的眼神,盡量…還是少和祁盛說話吧。 而祁盛落座以后,孟纖纖對江蘿格外熱情了起來,走到點歌臺邊,笑著對江蘿說:“豬豬,我給你,你空間的主打歌曲?!?/br> “哎,我不唱…”她正要拒絕,忽然想到剛剛說的迫不及待想唱歌的話,只能應了下來,“謝謝纖纖,就《第一次愛的人》吧?!?/br> “點了!”孟纖纖不僅給她點了歌,還將這首歌頂了上去,讓胖子把話筒遞給江蘿。 熟悉溫柔的吉他旋律響了起來,江蘿深呼吸,帶著輕微地顫抖,唱了起來。 其實她很怯場,平時人少的時候才肯唱歌,現在這滿屋子都是陌生同學,而且說不定那些女生唱歌都很好聽。 她沒有自信,嗓音抖得越來越厲害,還有些跑調。 有女生捂嘴低笑了起來。 江蘿臉都紅透了,這是她最最喜歡的一首歌,現在卻恨不得趕緊結束,結束這地獄一般的尷尬時刻。 忽然間,另一道清潤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 江蘿驀地回頭,看到祁盛單手拎著話筒,衛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臂,青筋隱現。 他一邊唱著歌,一邊跟胖子玩著骰子,似乎只是唱著玩,并不在意。 但因為他從小練鋼琴,每一個調子都踩在點上,開口就是標準的男神音,耳朵懷孕那種,好聽得不得了。 江蘿都忘了開口,只愣愣地望著他。 灰色的天你的臉 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后只剩再見 我的眼淚濕了臉 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明明是很女生的歌,他唱起來也這么好聽。 聽江蘿沒聲兒了,祁盛抬眸輕描淡寫地掃了江蘿一眼,似再提醒她什么。 江蘿穩了穩心緒,跟著祁盛的音準,一下子就找到了調子,認認真真地跟他合唱了這首歌。 最后的旋律漸出、宛如漸行漸遠的風聲,江蘿仿佛在大雨中奔跑了很久,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這首歌結束以后,她將話筒換給了胖子,胖子又點了一首陳小春的《獻世》,非常不標準地唱著粵語歌。 江蘿卻還沒能從方才的情境中抽離出來,她低著頭,手指尖扣著牛仔褲上的破洞,沉浸在《第一次愛的人》的旋律中。 她忍著這份隱秘的激動和歡欣,小心翼翼不要讓任何人發現自己腦海中的余音繞梁。 祁盛完全沒把剛剛那首歌放在心上,他左手拎著一根煙,和男生們玩起了骰子,也不再唱歌了。 能聽他唱一首歌,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事,盡管他有一副讓人耳朵懷孕的好嗓音。 街舞隊的女孩們剛剛還拿手機錄下了他唱歌的樣子,江蘿甚至有點想讓她們把視頻傳給她,她想保存,但她不可能這樣做。 她打量了孟纖纖一眼,她照常組織著大家玩游戲和唱歌,臉上掛著笑,沒有絲毫的異常。 之前一直在取笑江蘿名字的臟辮男馮昊似有些百無聊賴,手里玩著酒杯,開口問江蘿:“誒,豬玀,你多少斤???” 江蘿回頭:“我一百…”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悶哼,祁盛手里的骰子盒飛了出去,打在了馮昊的鼻子上,疼得他連忙捂著臉,痛苦不已。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祁盛站起身,一腳踹在了馮昊的胸口,將他踩在了沙發邊。 他以絕對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狠狠碾著他的胸口,眼神冷得仿佛結冰一般—— “你剛剛,叫她什么?” 第10章 深巷 輪得到你們來笑她? 馮昊還試圖站起來,祁盛單腿將他踩在沙發上,下頜微抬—— “你剛剛,叫她什么?” 孟纖纖臉色驟變,急忙上前解圍道:“祁盛,這都是開玩笑的?!?/br> “好笑嗎?”祁盛冷冷掃向她,“她吃你家飯了?輪得到你們來笑她?” 孟纖纖沒想到祁盛居然連她也懟,而且還這么兇,頓時眼睛紅了一大圈。 馮昊也有些怵,雖然他打扮比較出格,玩嘻哈流行,但內里是個有點娘炮的軟柿子,不太敢跟祁盛硬剛:“真的只是開個玩笑啊,我沒有惡意,不信你問她,之前我們還在開玩笑呢,她也沒說什么?!?/br> 江蘿站在祁盛后面,不知道要不要開口。祁盛根本不看她,也不需要她的半句解釋。 “玩笑是嗎?”他松了腿,轉身抄起了一瓶啤酒,牙齒扣開了瓶蓋,沖淋在了馮昊的身上,澆得他全身濕透,宛如落湯雞一般。 下一秒,馮昊暴怒地站起來:“你不要太過分!” 祁盛從容地坐在了沙發上,下頜微抬,輕蔑地望著他:“不好意思,我也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真生氣吧,這么小氣?” 馮昊用袖子擦了額頭上滴答的黃色液體,胸口起伏,劇烈地呼吸著,氣得幾乎渾身顫抖。 而祁盛眉骨鋒利,眼神淡漠,什么都不做,只是優雅地坐在沙發邊,全開的氣場便讓馮昊不敢真的冒犯他。 “算老子倒霉!”馮昊將酒瓶摔在茶幾邊,踹了茶幾,氣呼呼地走了出去,有幾個男生也跟著一起走了。 包廂里頓時有些尷尬,胖子率先緩和氣氛,拿著話筒道:“我點個《后來》,有沒有人跟我一起唱啊?!?/br> “你自己唱吧?!?/br> “行,胖哥又要大展歌喉了,我唱完之后,你們要給我獻花啊?!?/br> “給你獻花圈吧!” 江蘿看著胖子故意唱跑調,逗得女孩們哈哈大笑,有時候,她覺得他也是挺厲害的,總能化尷尬為輕松。 好像身為胖子,就有一種要迎合所有人、賠笑賣丑的責任似的。 即便被開了冒犯的玩笑,胖子也不應該生氣,因為“心寬體胖”嘛,就應該是被眾人取樂玩笑。 不過… 江蘿掃了眼身邊的祁盛一眼。 他懶散地倚在沙發邊,視線平靜地望著正前方的電視屏幕,咖色的眸子里映著微藍的光芒,沒什么表情。 這么多年,只要有祁盛在的場合,就像剛剛一樣,他絕不會容忍任何人取笑江蘿。 察覺到女孩的眼神,祁盛眼神飄向她:“看什么,被爸爸帥到了?” “沒有!”江蘿移開了視線,盯著電視屏幕,“少自戀?!?/br> 忽然,她感覺耳朵被人揪住,扯得有點疼,“干什么呀!疼!祁盛,弄疼我了!” 祁盛將她揪到自己身邊,很不客氣地說:“你就沒半點脾氣嗎?我怎么生出你這種軟弱的受氣包?!?/br> 江蘿:…… 孟纖纖坐了過來,祁盛這才松開她,她擰著眉頭揉耳朵,都被他揪紅了。 “豬豬,我代馮昊向你道歉啊,真是對不起?!?/br> 江蘿連忙擺手:“沒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再說,我們是好朋友啊,你干嘛代別人道歉?!?/br> “因為他是我請過來的嘛,其實我跟他也不熟,都是x社區那邊朋友的朋友?!泵侠w纖望向祁盛,“盛哥,你也別生氣了,這種人不值得計較,大不了我以后不跟他來往就是了?!?/br> 祁盛火氣已經過了,倒也不會隨便遷怒其他人,他沒應孟纖纖,這事兒便算過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胖子和煤球他們提出送孟纖纖回家,而祁盛和江蘿家在另一邊,每次他倆都是一起走。 但孟纖纖掃了江蘿一眼,女生間一個眼神,江蘿便秒懂了她的意思,連忙道:“啊,想起來了我爸叫我去大排檔幫忙,我得先過去,不跟你們一路了,拜拜啊?!?/br> 說完她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回頭看到胖子和煤球這倆討厭鬼,居然還跟在孟纖纖身邊。 她又折返回去,一只手揪胖子,另一只手揪煤球:“我爸說,邀請你們兩個吃宵夜!走走走!” “啊這…”胖子戀戀不舍地望著孟纖纖,“我不餓啊?!?/br> “必須吃!” “呃?!?/br> 煤球自然懂得江蘿的意思,單手攬著胖子的肩膀:“江猛男請客,你敢拒絕嗎?” 想到江蘿他爸高大健碩的體格,胖子哆嗦了一下:“不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