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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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巖山聞訊趕到家中,霍今鴻已被受到驚嚇的勤務兵們關了起來。 ——其實也不算關,他砸完人就自己回到房間坐著,因為不覺得這是樁大事所以也沒想逃跑,直到看見霍巖山興師動眾地帶人過來才意識到事態嚴重。 王二東站在院子里將事情經過復述了一遍。 他其實并沒看到慘案發生的全過程。那些個小兵調侃霍今鴻的時候他正好在院門口喂狗,回來看見劉根全的慘相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心想要不是運氣好這磚頭指不定落在誰頭上。 說起來兔崽子悶聲不吭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專挑身材矮小看上去最“老實”的炊事員下手,真是又壞又狡猾。 霍巖山聽完王二東的描述并沒有馬上發表意見,而是走到霍今鴻跟前停下:“為什么要殺他?” “沒想殺他?!被艚聒櫪蠈嵒卮?,“就打了一下,不一定要打死?!?/br> “干什么打他?” “他欺負我,不給我飯吃,還罵我?!?/br> “罵你什么?” 霍今鴻咬著嘴唇不說話。 那些用在白項英身上的不堪入目的詞猶在耳邊。他想問霍巖山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又不愿用自己的嘴說,仿佛說了就等于親自參與了這場羞辱。 “罵我……是小兔子?!?/br> 圍觀的勤務兵紛紛開始辯解,霍巖山面色一凜,心里猜到了個大概。 嘴碎的小兵是該收拾,但眼下更要緊的是霍今鴻這小子……不愧是土匪窩里生出來的種,吃個飯都能給人開瓢,這算是剛露出點野性,不加緊管教等鬧出大事就來不及了! 傷個炊事員對霍巖山來說不是大事,但連個兵都算不上的小子在自家宅院隨手傷人,不讓他吃點苦頭不好給下面交代。 霍巖山當著滿院子勤務兵的面把霍今鴻綁起來栓在樹上,而后親自拿馬鞭把他抽成了個血人。 王二東那幾個剛開始幸災樂禍地看熱鬧,看著看著都不吱聲了。鞭子揚起來條條帶著血花,實甸甸一聲爆開來像抽在自己身上一樣,光聽就害疼。反倒是霍今鴻咬牙面無表情地盯著地面,仿佛那血不是自己的。 ——他皮粗rou糙,耐打,也不怕痛,只要不逼他認錯這鞭子挨多少下都成。 霍巖山確實沒打算逼他認錯,嚴刑之下認的錯約等于放屁,對待硬骨頭打就完事了。 一頓鞭子賞完他把霍今鴻綁到院子中央:“你就在這兒跪著,跪一晚上反思反思,等天亮自己去找軍醫上藥?!?/br> . 霍巖山走了一個多鐘頭白項英才聽到消息趕過來。這時候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只?;艚聒櫣铝懔愕毓蛑?,滿身血漬干成快糊在被抽爛的衣服上。 王二東見了白項英不敢多話,避重就輕交代兩句就跑開了。 白項英走到霍今鴻跟前蹲下:“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惹司令光火了?” “白副官……”霍今鴻“鐵骨錚錚”地忍到現在,聽見白項英的聲音卻忍不住想哭,傷口也一抽一抽跟著痛起來。 “我沒有惹司令生氣,是他們先欺負我?!?/br> “聽說你把小劉打成了腦震蕩,你啊……再委屈也不能就這么動手啊?!?/br> “是他不好,他活該!” “你這傷,這么晾著怎么行,是司令叫你跪著的?” 白項英過來不是為了討論劉根全該不該打,只是想看看霍今鴻怎么樣,畢竟是霍巖山叫他“多看著些”的人,惹出事來自己多少有點責任。如今見對方哭哭啼啼完全是個孩子模樣,他心一軟,覺得司令不應該下此狠手。 “哥哥,我腿疼……”霍今鴻察覺到一絲同情的氣息,立刻抓住機會開始撒嬌。 倒也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下意識的賣慘——身上實在是很疼,能討點安慰也是好的。 自從得到白項英的默許可以叫“哥哥”后,他有意無意的在兩人獨處之時用“哥哥”代替“白副官”。白項英不太在意稱呼,但此刻聽對方顫巍巍的這么叫一聲,心中不知怎么的有點酸楚。 這聲充滿討好意味的“哥哥”,分明是在向自己求助??伤⒉幌袼胂蟮哪敲础皡柡Α?,他只是名副官,霍巖山的一條狗,他幫不了他什么。 “你忍忍,我去找司令說個情?!?/br> 白項英嘆了口氣。他只能先這么安撫著,但至于能不能說下這個情則是未知。 “沒關系的,哥哥,橫豎跪到明天早上就結束了?!?/br> “明天早上?” “嗯……司令說跪到明天早上自己去找軍醫上藥?!?/br> 白項英聽了這話更加憂心了?;魩r山一生氣就愛叫人罰跪,并且通常是打完了再跪。他自己就沒少受折磨,何況霍今鴻還是個小孩子。 “我這就去勸司令,你先想想怎么認錯吧?!?/br> “哥哥,真的不是我的錯,是劉根全他們說,說你……” “說我?” “沒,沒什么……”霍今鴻想起小兵們說的話,然而放到自己嘴里依舊是說不出口。 “今鴻,他們到底怎么欺負你了?” 兩名勤務兵站在門后偷偷摸摸往外看,見白項英蹲在地上一副好言安慰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交頭接耳的一頓譏笑。 白項英與霍今鴻離那兩人講話的地方少說有十六七米遠,前者無所察覺,后者卻是聽見了動靜,當即伸長脖子一記爆喝:“cao你馬的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