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覺醒了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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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陸凜超乎意料有涵養,打亂了他的計劃。 晏鶴清卻沒有失望。 他吃完最后一只小餛飩,端起碗,將湯也喝了個干凈。 耐心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 次日天未亮,晏鶴清慣常出發釣魚。 還是田山水庫。 氣溫驟降,尚未下雪,湖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晏鶴清到的時候,冰面上已經有人在鉆冰眼了。 冰釣危險,卻也更刺激有趣,來的人竟比往常還多。 晏鶴清還沒買冰鉆,就安靜站著看別人在冰面選釣點,默默學習經驗。 今天老頭來得比較晚,老年人怕冷,還沒到最冷的時候,他已經全副武裝了。 他招呼晏鶴清和他一起,找了個滿意的釣點,他指揮晏鶴清搭帳篷鋪地墊。 “地墊隔著,冰面的涼氣就上不來,帳篷里溫度再高,也不會霧化冰面?!崩项^提著取暖爐過來,笑呵呵說,“液化氣要是足夠,還能夜釣?!?/br> 老頭一臉回味,“夜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萬籟寂靜,碰上下雪,聽著落雪等魚兒上鉤,別提多有意境了?!?/br> 晏鶴清鋪好了地墊,老頭拎著取暖爐和小氣罐鉆進來,搗鼓幾下打開取暖器。 小小的帳篷很快暖和起來,晏鶴清冰涼麻木的指尖逐漸有了知覺,他沒坐,就蹲著看老頭上餌料。 老頭今天餌料用的是紅蟲,粗細跟火柴棍差不多,皮較厚,容易穿勾,頭部黑亮、體色暗紅,入水后顏色紅亮,容易吸引獵物。 老頭自己還加了點配方,他小聲和晏鶴清說:“我在餌料里加了豬油和桂花蜜,魚可喜歡吃了?!?/br> 晏鶴清認真記下,想要吸引獵物,要多加配料。 一天很快過去,老頭雖然還想像以前那樣夜釣,但身體撐不住,還是提著顆粒無收的桶回家了。 冰釣的冰點選擇很重要,今天老頭選的冰點不太好,他一路念叨,說明天凌晨3點就來搶位置。 老頭有車,晏鶴清幫老頭放好工具,婉拒老頭送他的提議,自己走著去地鐵站。 他左手還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條處理好的魚。 今天,他釣上了第一尾鯽魚。 搭著地鐵回城,從地鐵口出來,小區門口有便民小超市,晏鶴清進去買了塊豆腐,還有一小把嫩蔥,今晚燉鯽魚湯。 老舊的樓道,自動感應燈似乎是壞了,晏鶴清摸黑上樓,轉過拐角,快到家了,前方黑暗里,一抹紅點忽明忽暗。 感應燈也在此刻,恢復光明。 家門口,陸牧馳靠墻隨意支著長腿,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 陸牧馳腳邊積了一堆煙頭,漆黑如幽潭的黑眸,上下打量著晏鶴清。 快一個月沒見,好像變漂亮了。 他緩緩吐出煙圈。 “找到你了,小玩具?!?/br> 第8章 008 晏鶴清不意外陸牧馳會找來。 他也沒有要躲陸牧馳。 淺褐色的瞳仁,在低瓦數的光影里,沉沉流動著暗光。 拎著的塑料袋相互碰撞,發出輕微摩擦聲。 隨后,晏鶴清抬眸。 隔著十來級樓梯,他平靜對上陸牧馳的打量,淡淡開口,“找到我弟弟了?” 陸牧馳沒想過,晏鶴清第一句話竟是問這個。 他抽了最后一口煙,“有必要?” “有?!?/br> “你算什么東西?!标懩榴Y拔出煙屁股,丟到地上,腳尖重重碾壓著,“你以為你真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只要我想,現在就可以帶走你關起來,誰都不敢管?!?/br> 陸牧馳冷冷嘲笑,“也沒人會管你,在你養父母眼里,你還不如一只狗?!?/br> 晏鶴清毫無波瀾,陸牧馳的侮辱,原文隨處可見。 原文他簽下合同當夜,被陸牧馳帶去了度假別墅。 [陸牧馳靠著沙發,散漫抽煙,薄唇吐出的字,比零下還冷。 “脫?!?/br> 別墅大門沒有關,保鏢和傭人的談話聲,隱約可聞。 晏鶴清臉色煞白,他極力克制著顫抖和絕望,維持著最后的自尊,“換個地方?!?/br> 陸牧馳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拖長著語調,“跟我提條件?” 他嗤笑,“你算什么東西!” 他猛然丟開煙,起身大步走向晏鶴清,毫不在意地撕扯晏鶴清的衣服。 敞開大門,是傭人尷尬轉身的背影。 “哭了?”陸牧馳食指勾起他臉,殘忍且冷漠,將晏鶴清的自尊,一點一點碾碎,“裝什么純,你不過是我高價買來的東西,以后食髓知味,只會跪著求cao?!?/br> 第二天,陸牧馳將一張紙丟在他殘破狼藉的身上。 “你的退學證明,今天開始,你乖乖待在這兒,哪兒都不許去?!?/br> ……] 晏鶴清的眼眸平淡無波。 沒在晏鶴清臉上看見想看的表情,恥辱、受傷,難受……通通沒有。 陸牧馳胸口憋著火氣。 晏鶴清到底是不怕他,還是蔑視他? 哪一種,都讓陸牧馳暴躁,“你——” 晏鶴清同時開口,“看來沒找到?!?/br> “那請你離開,沒找到我弟弟前,我和你無話可說?!?/br> 陸牧馳徹底怒了,看來晏鶴清還沒搞清楚狀況。 “你——” 喵。 一聲貓叫打斷他。 晏鶴清忽然轉身。 陸牧馳眸色微動,原來是拖延時間想跑,他瞬時舒暢了,大步往下沖,“你跑……” 聲音戛然而止。 陸牧馳停在高晏鶴清幾級樓梯的地方,目光驚異望著轉角平臺。 感應燈暗了下去,斑駁細碎的路燈,從鏤空的樓梯窗進來,星星點點落到少年的眉眼,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晏鶴清沒跑,他輕輕蹲著,在他腳邊,是兩只很瘦的小野貓。 晏鶴清小心翼翼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半處理好的魚,放在手心喂它們。 兩只小貓應該是餓了很久,都吃得十分急切。 陸牧馳心口微微一蕩。 林風致也愛貓,養了三只貓,都是他的寶貝。 這就是親兄弟的默契? 陸牧馳目光逐漸復雜,他冷冷提醒晏鶴清,“沒有無菌處理過的生魚有寄生蟲,你會不會養貓?” 晏鶴清沒抬頭,專注等著小野貓進食,“活著就行?!?/br> 陸牧馳皺眉,“什……” 余光瞥到了臟兮兮的墻壁,墻皮脫落了大半,大片大片的斑駁,貼著各種小廣告。 這樣的環境,比上次去晏家還要糟糕。 破、舊、貧窮。 他第一次清晰意識到,晏鶴清很窮。 晏鶴清提供不了進口罐頭,空運的寵物羊奶,無菌處理的生rou,一條生魚,是他能拿出的所有。 晏鶴清也和那兩只小野貓沒差別,有吃能活著就行,無菌有菌,毫無意義。 陸牧馳沉默了。 他再次打量晏鶴清,比上次見,晏鶴清穿得厚了一點,但還是看得出衣服是掛在他身上。 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瘦成晏鶴清這樣,普通牌子買不到合適尺碼,除非定制。 林風致的衣服全是定制,他皮膚細嫩敏感,得用最柔軟親膚的布料。 感應燈再次亮了,陸牧馳看清了晏鶴清的手,紅得通透。 不是魚的血水,是被凍紅了。 陸牧馳猛地生出一種難言的感覺。 他久違地想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