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妻子重生后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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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彤第一次被大美人抱著,竟有些手足無措,羞紅了臉。 當張鈺青走出去時,等得想哭的楊帆委屈看她:“表妹,我們是去找人,不是去春游?!?/br> 張鈺青:“我知道,走吧?!?/br> 楊帆勸道:“你確定能走得了山路?” 張鈺青:“那邊是露天礦井,我不需要下礦井,所以穿高跟鞋沒關系?!?/br> 楊帆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起離開。 從小就很了解這個meimei,一直是個低調又謙虛,很樸素的姑娘,除非有事,才會打扮成這樣,可是楊帆左思右想,不明白這一身穿著打扮到底是有啥原因? 想不通,不想了,楊帆不糾結,來到百貨商店后門,騎上二八大杠,載著張鈺青一路往北區的煤礦瘋狂踩去。 還沒到目的地,距離五百米遠的山上,武警封了路,不準靠近。 露天礦井,是一個凹字形,中間低矮,兩邊高,稍微不注意,開踩時會發生嚴重的坍塌事故,所以現在武警搜救人員就在外面不準老百姓進去。 一些住在煤礦附近的家屬,得知自家的男人們,沒了任何消息,在外圈哭得幾乎昏厥。 搜救的有好幾個小分隊,其中包括武警和公安,武警負責搜救,公安來協助救人的同時,也是來查案。 因為有人聽見了炸藥的轟隆聲。 露天煤礦的好處就是瓦斯濃度不會太高,沒有深井煤礦那么容易爆炸,除非是人為原因造成的。 而且露天礦,安置炸藥也正常,有時候開采,機器落后,開鑿不動的時候也是會用炸藥的,但就怕有人故意搞破壞。 不遠處,那個被公安逮住的男人在痛哭流涕,他是要進去救人的其中一個。 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喊:“兄弟啊,咋就死了啊,當初咱們不是說好了要合伙的嗎,咋就先走一步了啊?!?/br> “行了行了,要哭出去哭,你進去能干啥,是嫌添亂的人,不夠多?”公安把這個中年男人趕出去。 旁邊的一個跟班,馬上扶住了自家老板,偷偷的沖公安翻白眼。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歲上下,個頭1米7左右,一雙眼特別靈活,他的哭,吸引了張鈺青的注意力,此時他抓住公安的手,不停說著好話,企圖進去救人。 楊帆也忍不住抹眼淚哭喊:“老三,老四——” 整個礦區,一遍遍他的回音,聽見楊帆的大喊,那個男人馬上回過頭來。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是東區的煤礦老板肖榮。 張鈺青曾經見過肖榮一次,那時肖榮作為本地煤礦的大老板,曾資助過師范學校的一些學生,他來學校給同學發了很多本子。 肖榮看到張鈺青時,愣了一下,臉上的悲傷神情頓時維持不住,幾乎被奪住了視線,傻傻看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女人。 這個丫頭,美得像個妖精,幾乎讓他熱血沸騰。他眼睛都快噴火。 楊帆一邊著急里面兩個弟弟的下落,一邊不露痕跡擋住了肖榮的視線。 誰知張鈺青卻推開了楊帆,走出來,沖肖榮點頭,嫵媚一笑:“您好,您是肖老板吧,我崇拜您很久了,我曾經在第一師專讀書,接受過您的幫助哩?!?/br> 第69章 “哦, 你好你好!”肖榮垂涎地咽了咽口水。 張鈺青捋了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那一襲紅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出了線條, 腳上踩著圓頭高跟鞋,又有那么幾分學生的清純氣質, 但是那紅裙太過魅惑, 勾得肖榮心癢難耐。 毛茸茸的手掌伸出。 張鈺青看了眼, 極其不適,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強忍難受握了握手,抽手時, 沒能抽出來:“肖老板,您……” “哦!”肖榮依依不舍地收手, 貪婪盯著張鈺青的臉,那雙眼里閃過情|欲, 恨意, 以及一些懼怕。 雞皮疙瘩冒了全身的張鈺青脖子發涼, 急忙躲在了楊帆的身邊當個隱形人。 只要露了臉就成。 待了沒多久, 張鈺青要回去接娃,提前離開。 搜救進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有重大發現, 壓在煤礦里面的人被支護保護著, 全部趴在地上,活了下來。 武警興奮地給里面的人打氣, 聚成一團來到西區的角落, 小心翼翼拿著工具進行施救,連帶著影響到了山上幾百米開外家屬的情緒, 落淚的,大叫的,痛哭的都有。 而第二天趕過來的張鈺青沒再穿紅裙子,相反,一身灰撲撲工裝和陳北生來到了山上,耐心等待露天礦下的情況。 旁邊,一晚上沒回去休息的楊帆,蹲在地上熬成熊貓眼,他摸了一把臉,慢慢站起來,卻朝一邊倒,臉上喜極而泣:“表妹,老三和老四還活著,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張鈺青踩著一腳的軟泥巴,掙扎上前,準備扶一把自家表哥,別讓他掉進泥坑里。 陳北生先一步攙扶住了楊帆:“帆哥,你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和鈺青守著,剛才里面傳來消息,都健康著?!?/br> 楊帆愣了下,扭頭盯著輪廓深邃的男子,他皺皺眉,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眼里一下子射出了強烈的光亮,笑道:“你倆……你倆……哈哈哈哈……好啊……不錯!” 現在是十二月,昨晚氣溫驟降,又下了一夜的毛毛細雨,此時楊帆的衣服全部濕透。 “表哥,回去吧?!睆堚暻嘣俅乌s人。 楊帆沒有楊順那么強的敵意,拍了拍陳北生的肩膀,意有所指:“天冷,好好照顧我表妹?!?/br> “好?!标惐鄙旖呛?,認真承諾,目送楊帆離開。 煤礦發生坍塌事故,影響太大,市領導班子親自過來現場指揮,馬華翔作為市公安局局長,一夜沒睡,沿著開鑿的小路,從露天煤礦底下繞四個大圈才爬上來,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張鈺青和陳北生,朝他們點了點頭。 不遠處,走來一個人。 身后跟了三個小弟,這人身上酒氣重,眼睛浮腫,衣服上還有縱欲過后的味道,此時搖搖晃晃被人帶過來,第一眼,便去看在場那個漂亮的女人。 不過卻被一個高大挺拔的個子遮住了視線,他虎軀一震,不敢直視陳北生,下意識摸了摸腫痛的頭。 馬華翔漫不經心問:“肖榮,你不是東區煤礦老板?怎么有空守在這里一直等著,你想等啥消息?” 肖榮被馬華翔打量了很久,不自在笑了笑,上次送禮給這位新來的公安局局長,結果人家批評了他一頓,讓他把錢花在改善煤礦工人工作條件上面,就是送了最好的禮物。 馬華翔又說:“我記得前一陣,你和范老板同時來找我,結果一言不合,打了架,你和范老板撕破了臉,誰也不道歉,后來手寫了道歉信,才被放回去!” 肖榮暗暗后悔來這一趟:“領導好記性,是有這么回事,不過我和范志高是一起長大的哥們兒,這樣吵吵嚷嚷過來的,其實沒啥的?!?/br> 馬華翔:“當初是因為什么原因吵架的?我怎么記得是你說,東區煤礦挖得差不多,想和范志高合伙,范志高說你這人心術不正,不同意,于是你糾結了一群人來找范志高的茬,范志高被打得鼻青臉腫,你這兄弟做得有點過頭了吧!” “領導,你是懷疑我?”肖榮煩死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弟出現在這個煤礦,被認出臉,他也不想來。 雖然炸藥包沒找出來,但小弟的出現,一定會查到的,這樣肖榮的嫌疑就最大。 如今一次次過來,也是為了確認老范和那一批工人死了沒,死了萬事大吉,沒死肖榮來個苦rou計,以此洗脫嫌疑。 “局長,我真是好人,就算和老范有矛盾,我也不會要他命的呀,我是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這點你一定要相信我?!?/br> 張鈺青聽了這話,嫌惡地搓了搓雞皮疙瘩:“呵呵呵!” 陳北生關切地看她,眸中全是不解。 張鈺青迎上他的眼:“沒事,我就是挺佩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br> 陳北生:“嗯……” 天空又下了雨,張鈺青和陳北生穿上了如今八十年代下雨的標配,斗笠蓑衣! 這是在來的時候,就準備的擋雨工具。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陳北生替她理了理蓑衣。 張鈺青立刻搖頭傻笑:“我能知道啥,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br> 陳北生沒有再吭聲,卻是不太相信的。 昨天她回來的時候,穿了一條以前從來沒有穿過的紅裙,妝容也不對,回來還去買了搟面杖,說要隨身攜帶,并且和他請了三天假,暫時不能帶娃,陳北生馬上發現不對勁,昨晚堅持送她回了軍區醫院的家屬樓下,當時,他敏銳察覺有人跟蹤她,等追過去,那人飛快逃竄,撞了頭,卻依舊能分辨方向,跑得很快,只能看出個子不高,身體消瘦,坐到了一輛桑塔納上面逃離了現場。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要跟著的。 …… 肖榮一雙賊眉鼠眼落在了張鈺青的臉上,瞧見她的打扮,微微蹙眉,這和昨天的是同一個女人? 好普通的衣服,昨天多美??! 馬華翔感覺不對,于是順著視線,看了一眼張鈺青,這丫頭也怪怪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是在害怕。 收回視線,瞧見肖榮這個四十歲的老男人,足夠當人父親的年紀,還在毫不掩飾的瞄著人家姑娘傻樂。 這笑容,未免太過直接,那眼神透著三分邪性,同時不斷咽口水,眼里的欲念,就差寫著我要這個女人。 窩了一肚子火氣的肖軍,走過來,警告瞪了一眼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肖榮:“你到底想干啥?” “咳咳咳咳……”肖榮看到肖軍,嚇得蔫了下來,這個本村的小子,不是吃素的,屢破奇案,出了這么一號人物,他也挺頭疼啊。 咳嗽聲消失在嘈雜的環境里,肖榮被瞪了之后,于是不敢再看張鈺青。 繼續裝哭! 不過,肖軍要問他話,把他拉到了一邊進行了深入的交談,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張鈺青發現肖榮激動起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不遠處的露天煤礦,又發生了坍塌,轟隆隆的響聲,讓人心驚膽顫,那些進去的武警,一個個小心翼翼。 肖榮賭氣似的沖下去:“那我陪葬?!?/br> 旁邊攔人的武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要去追,已經晚了,花了十多分鐘,肖榮來到礦底下,說時遲,那時快,巨大泥塊從兩邊高處墜落,無數小石頭跟著一起落下去,肖榮嚇得不斷閃躲,整個環境變成灰蒙蒙一片。 肖榮的幾個跟班,沒想到自家老板會這么沖動,拍大腿哭:“老板啊,我們知道你和范老板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但是你也沒必要為了范老板,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啊——” 那石頭和涌下去的大泥塊,砸中肖榮的腿,鮮血從他的褲腿溢了出來,浸濕了旁邊的石頭和黑色泥巴塊。 馬華翔搖了搖頭,扭頭看向旁邊的肖軍:“你和他說了啥?他怎么這么激動,以死明志?” 肖軍自己都傻眼:“局長,我僅僅只說了,我知道他和范志高關系沒那么好,可他非得說我侮辱了他的人格,想不開,就沖到了下面?!?/br> 張鈺青俯瞰礦山底下,很確定這是肖榮借題發揮,她眼睛里,閃著冷光,扭頭看向肖軍:“他和你一個村的?” 肖軍無奈點頭:“一個村的,他是我遠房堂叔?!?/br> “你嚇著了他吶?!睆堚暻喟残牟簧?,慢悠悠說。 肖軍無語,看著山腳下暈過去的男人,等那一陣泥雨停下來,想辦法將人給救了上來。 這一次,不準任何外人再靠近這個礦井,疼得死去活來的肖榮漸漸清醒,看向遠方被埋的那一處,又笑了起來,明明腿上還有傷。 下去救他的武警,將他抬上來好一頓罵。 肖榮的笑容不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同時拉住了馬華翔:“馬局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范志高,這被砸了后,我才知道煤礦出事有多恐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