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志異 第7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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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突一觸即發! 未出手的剩余三成秘魔子,紛紛面色大變,往遠處遁走。 這里面包括了蒼兕真君,令人意外他未出手。 他們遁走的緣由:都瞧出沖突已不可避免,七成魔子默契圍殺陶潛,被架起那般高,容不得任一人臨時退走,陶潛被迫反擊,不得不耗盡一切來用那【斬孽劍】,須知那可是曾斬殺過大量先天、后天神魔的無上魔劍。 哪怕只余下劍柄、劍齒,還殺不得幾個極樂圓滿的秘魔子? 殺得,太殺得了。 “快,遁遠些,這突兀起來的廝殺,只怕要死上十幾個秘魔子,包括那祖地來的陶魔子?!?/br> “慘慘慘!” “果然我秘魔宗,才是最擅內戰的道脈……” 就在某個魔子還有閑暇吐槽時。 新的變故,驟然也生。 這一遭,卻來自于下方。 秘魔主徑極為廣袤、幽深,通往那遙遠劣魔界。 若往那方位瞧,便似與深淵、大深空對視一般。 就在陶潛與那七成秘魔子,雙方都被迫要卷入“生死廝殺”時,主徑最幽深之處,那劣魔界內,驟有一道嘆息傳來。 任何聽到嘆息之人,軀體心魂隨之頓止。 同時,也聽到了嘆息內附著的一道道誦經聲。 盡管場中諸多秘魔子,個個是悟性強大的天驕,此刻卻無一人能聽清經文為何? 陶潛,是個例外。 但他卻是作弊得來,而非真有那本事。 這一刻,他只覺天地靜止。 腦海中一道道令他瞪圓雙眸的志述緩緩生出: 【正在遭受“白虛之?!鼻治g,不可豁免?!?/br> 【此為秘魔宗二代祖師“虛魚子”伴生魔霧,沾染其道化源炁,非道化境不可抵御,哪怕只是被一縷霧氣觸碰,也將失去法身心魂之自主,由其宰割?!?/br> 【虛魚子因性情之故,早早離了長生祖地,也不曾霸占諸天任何一界,自愿鎮守劣魔界,棲于秘魔殘巢之中?!?/br> …… 【正在聆聽“逍遙游經”,不可豁免?!?/br> 【此為虛魚子之師所撰道經,其得傳承后,終日頌念,永不停歇,若有生靈聽得能有所悟,可得巨大好處?!?/br> 【時機不至,悟性不夠,不可解析?!?/br> …… 兩道志述浮現,陶潛立時曉得發生了什么。 顯然,鎮守在劣魔界中的一位二代祖師,察覺他們這些秘魔子要提前開啟廝殺,是以出手阻止。 他雖有些手段,但面對一位至少是“道化圓滿”的二代祖師,莫說反抗,連自主之力都丟了去。 只來得及與其他秘魔子一起,低頭往下看,略帶著一絲腥臭,一抹冰涼的白色濕霧,轉瞬充盈秘魔主徑。 這景象,實在駭人。 須知這主徑之大,足可塞下好幾顆星辰。 如今,卻變作無邊無垠的濕霧之海。 霧海深處,一道陶潛與其余人從未見過,感受過的巨物陰影一閃而過。 隨后,便見得一條條泛著白色、藍色、綠色等等熒光的觸手,或是腕足,從霧海深處探來。 卷住一個個魔子,往霧海深處,劣魔界內拖拽。 許是要懲戒! 過程實在不甚好受。 落定時,哪怕是陶潛也是面色蒼白,軀體抖顫,似要將腹中之物都嘔將出來。 但現下無人在乎這些,他們每一人,仍被熒光觸手卷著,掙脫不得,動彈不得。 一條條柔軟腕足,皆蘊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陶潛甚至懷疑,他取出斬孽劍,能不能砍斷一條來。 只怕也是不能,至多砍出些傷口。 反抗不得,眾魔子其實也都猜出這些腕足觸手的源頭,應是秘魔宗某一位二代祖師。 祖師未開口,他們也不敢多言。 只得先下意識打量眼前和周遭,第一眼映入目中的,是身下一片廣袤霧海。 而后,是眼前一座嶙峋、漆黑,遍布著早年秘魔宗建筑遺跡的巨大冷原。 眾魔皆有神通,越過高原,終瞧得這【劣魔界】一角。 無垠! 虛無! 廢墟! 這似乎是一個往大淵各處,無限延伸著的廢墟世界。 每一個廢墟內,似乎都存在著另一個世界,或大或小,光怪陸離,無一重復。 且那些已破碎的世界中,仍存在著許多數不盡的生靈。 它們原來是何面目,是何種族,已是不知。 在此界多年,早被充斥巢中的“劣魔源炁”侵蝕,俱變成了各類妖魔。 種類之多,哪怕是秘魔宗的祖師們,也根本數不過來。 只給了評價: 先天有缺,不可造就,皆為劣魔。 因了這,盡管此間妖魔無盡,依舊遭了厭棄。 即便如此,它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甚至無一敢接近此地。 也便是這一刻,眾魔子身下霧海最深處,一道充滿虛無的道音傳來: “吾為虛魚子,受諸位道友所求,監瞧汝等?!?/br> “先前在主徑中,競選試煉未開始,汝等先行自相殘殺,此犯了戒,皆要受懲?!?/br> 聽到這里,眾魔子并無多少意見。 直至下一刻,那虛無聲音又道: “祖地魔子陶潛!” “不必受懲?!?/br> 第580章 蝶夢之術,諸天有癮 秘魔二代祖師“虛魚子”補過那句道音,瞬間便讓陶潛以及其他秘魔子都是無言。 那七成出手圍殺的魔子,是不解且憤恨。 而陶潛,則是不解且幽怨。 不必受懲聽來似是個大好處,似是祖師看得上你,照顧你。 但在這個氛圍中,自然是替他又狠狠拉了一大把仇恨過來,剩余三成秘魔子也紛紛投來目光,其中蘊含之意,簡單明了。 “怪道這祖地魔子出手肆無忌憚,大開大合,敢情是有大根腳,有后臺靠山的?!?/br> “倒是不曾聽聞虛魚子祖師與祖地哪一脈有這般深厚的交情?竟也值當這般明目張膽的偏私?!?/br> “虛魚子祖師這般做,不怕惡了其余祖師?” “若叫我知曉此次競選有蹊蹺齷齪,事后必要在師尊面前狠告一狀?!?/br> …… 有這些魔子暗自思量,便也有魔子耿直開口。 如此時,那位神秘清冷披著面紗的“長恨魔子”,她倒是真個與虛魚子祖師有舊。 毫不遮掩,徑直相問道:“藺師叔,眾魔子既都犯了戒,緣何陶魔子不必受懲?” 這句話,除了泄露自己與虛魚子祖師有關系外,也意外吐露這位祖師的姓氏。 當然,瞧長恨魔子那坦坦蕩蕩,并不藏私的模樣,顯然是她并不覺得也不在意這一重關系。 虛魚子聞言后,竟也無有任何隱瞞,或是找甚借口。 茫茫道音,自霧海深處翻涌上來。 “他非是啟釁之人,只自保罷了?!?/br> “二則是我的老師與其另一師門道脈頗有淵源,老師曾吩咐,若遇著了,當照顧一二?!?/br> “汝等若不服,可叫汝等師尊與我言說?!?/br> 一字一字,清晰明白。 聽來輕飄飄的,卻又重若萬斤,誰都更改不得。 眾魔子也都聽出真意,第一條理由算不得什么,第二條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