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飛行日記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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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大腹便便的老板揩油時,她終于堅持不住了。走進金店的那天,她在門口徘徊了兩個小時,說服自己。 后來生活終于改變,她把這個墜子當成自己的幸運符,每天出門要不然搭配不同的鏈子戴著,要不然一定放在包里。久而久之,真的以為這是自己專屬的東西,甚至會在別人問起的時候,驕傲地說自己屬狗,這是爸爸在她十二歲時送的禮物。 “現在它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定情信物,所以我不想再還給你了?!彼f完拿出手機,“我跟你買下它好嗎?我付雙倍的錢?!?/br> “我很高興它能給你帶來好運?!痹S島蜻阻止了她的動作,“婷婷,從我送給你開始,它就是你的了?!?/br> 她還記得沒過多久,梁春玉就發現吊墜不見了,她一口咬死說是自己不小心丟了,為此被念叨了很長時間。 晚上楊婷婷男朋友因為工作沒來接她,她選了一家人均五百的日料餐廳,無論是喝咖啡還是吃飯,都堅持不讓許島蜻付錢。 分開的時候,許島蜻陪她在路邊打車。 夏日的晚風,閃爍的霓虹,繁麗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街頭,讓她們在散場前有一刻的寧靜。 一輛出租車在她們面前停下,楊婷婷捋著裙擺坐進副駕。就在許島蜻已經揮手準備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她驀然轉頭,隔著半開的車窗問道: “你是考的第一名嗎?” 許島蜻沒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她,“什么?” “你那時候是考的第一名嗎?” 她才陡然反應過來楊婷婷指的是什么。 “嗯?!?/br> “真好,我就知道你可以?!?/br> 許島蜻張了張嘴,想開口說點什么,最后還是笑了笑,和她揮手。 她獨自沿著公路步行回去,想起那些當初并不覺得怎么樣的日子,卻是她最后一段無憂無慮的歡樂時光。就這樣邊想邊走,很快就到了樓下。 電梯上來,一個牽著小孩的婦女在里面,她看到許島蜻按的是她樓上一層,和她搭話。 “你是不是二三零貳新搬來的?” 一層樓只有兩戶,她認識另外二三零一的戶主,知道他們夏天去了外地度假。 “嗯?!?/br> “難怪哦,樓上好幾年都沒動靜了,前幾天我兒媳婦兒說,最近聽到樓上有聲音?!?/br> “好幾年沒人???” “嗯,有三年了吧?!彼噶酥笭吭谑掷锏男『?,“我孫女剛出生的時候,上一個租客還嫌吵到她們,后來沒多久就搬走了,那時候聽房主說這房子暫時不租了?!?/br> 這樣嗎?之前凌律師說過房子有一陣子沒租了,她還以為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許島蜻站在門口拿鑰匙的時候,走廊突然吹來涼風,她原本還縈繞心頭的絲絲傷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感到后背一陣毛骨悚然。 聯想到一些曾在故事會上看到的可怕故事,樓上和樓下同時投訴對方晚上發出奇怪的噪聲,結果是... 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許島蜻在心里驚叫一聲,啪地關上門,鞋都來不及脫,跑去打開客廳所有的燈。 看手機才發現是凌戈打來的,她顫巍巍地接起電話,“喂?” “你干嘛呢?”他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回去了嗎?” “剛回來?!?/br> “哦,你看一下我的鑰匙是不是在茶幾上?” 許島蜻走過去,果然發現茶幾上多出一把鑰匙,“在,你今晚要回來睡嗎?” “我就知道,”他猜就是中午坐沙發上等她的時候落下的,“待會兒幫我開一下門?!?/br> “好?!?/br> 今天上午大汗淋漓地運動了一場,下午又是逛街走路,和老友重逢后情緒興奮,許島蜻洗漱完出來便有了一些困意。一看時間才九點半,想著凌戈可能沒這么早回來,她又不好意思打電話過去催他,于是去陽臺把衣服都收下來疊好,給花澆了水,最后回到房間靠在床頭看書。 沒過一會兒,眼皮沉重,腦子還在最后努力地掙扎,身體已經慢慢、慢慢地滑下去。 或許是記掛著開門這件事,她睡得并不踏實,做著接連不斷的夢。 手機響起,她人未醒過來,手卻已經摸到電話,不知道按了接聽還是掛斷。 “開門?!?/br> “......” 電話這頭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許島蜻?” “你睡了嗎?” 她似乎墜入無休無止的夢,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醒了還是睡著。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好像曾經聽過很多次。 “許島蜻?!?/br> “許島蜻?!?/br> 很多次叫過她的名字。 意識混沌間,她進入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碎片。 格外難熬的一年冬季,她蜷縮在病房小小的陪護床上,也有人在耳邊這樣叫她。 “許島蜻?!?/br> “你睡了嗎?” “北京今天下雪了?!?/br> 然而一覺醒來,一切成空,全無記憶。 第48章 刺激 凌戈掛了電話又在門口站了會兒,確定許島蜻是真的睡過去才無奈地離開。她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半夜無意識地接了電話,第二天醒來卻一點都不記得。 他驅車前往凌洲的律所,從家里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加班,便想著順道接他一起回去。 凌洲從研究生時期就在立信律所實習,一直帶他的師父也是創立律所的老板,畢業后明明有更好的機會,他還是選擇留在這里。 去年春節后他出了場車禍,副駕的師父傷勢嚴重,他自己全身有幾處骨折,在醫院躺了二十多天。凌戈從北京趕回來的時候,他手上腿上纏滿了白色紗布,額頭到眉骨的地方,蹭掉了一大塊rou。這也是他為什么被母親勒令住在家里的原因,到現在為止,他上下班都不再開車。 到了律所門口,凌戈給他打電話沒人接,只好發微信。 “回家了嗎?” “沒有?!?/br> 凌戈突然想到他媽那天的話,便問道:“還在律所加班?” “嗯?!?/br> 他望著空無一人的律所,陷入思考。許島蜻請吃飯的那天,他就有那么一點感覺怪異,只是當時心思在別的地方,也就沒多想。他無意插手凌洲的感情,但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樣,那這將會掀起家庭的腥風血雨。 “你是不是和fia在一起?” 半個小時后,凌戈臉色沉沉地踏進一家club,經過群魔亂舞的舞池,一眼就看到了舉著酒瓶扭得正起勁的fia,她也看到了他,驚訝地挑眉。 到了卡座,凌戈發現比他臉色還要難看的凌洲,正一個人喝著悶酒。 “哥,你怎么不回家?” 他反問道:“你怎么沒回去?” “我鑰匙忘帶了?!?/br> 他還有心思打趣:“小蜻蜓不給你開門?” “她睡了?!绷韪瓴粷M地看著桌上幾個空酒瓶,阻止他繼續喝:“你別喝了,連口墊肚子的都沒有,小心胃疼?!?/br> 全家人都習慣了照顧凌洲,哪怕凌戈才是弟弟,他總是下意識地注意很多。 他想問問他哥和fia的事兒,可惜新一輪的節奏吵得要命,根本不適合談話。 他叫來服務員,點了小食,兩人干坐了幾分鐘,fia帶著兩女一男從舞池那邊過來。 “凌戈,你怎么來了?”她大方地為他們做介紹:“他們兩個是我表弟,這是我朋友,大家一起玩啊?!?/br> 凌戈看了眼他哥,后者什么都沒說,但臉色臭的要命。 fia不坐凌洲旁邊的位置,反而專門坐在凌戈旁邊,“你怎么來了?” “你不要氣我哥?!?/br> 她故意托著下巴朝他眨眼,“我哪里氣他啦?” “你不氣他,他臉色這么難看?” 凌戈想都不想,就覺得是她做了什么事,畢竟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和這個男生一起貼身熱舞,換誰看到自己女朋友這樣都高興不起來。 雖然他也不確定,他們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什么時候臉色好看過?”fia利索地開了瓶酒灌了一口,沖他喊道:“明明就是你哥氣我,他天天氣我?!?/br> 他默默坐開了點,話沒說開前,他終歸還是要叫她一聲表姐的。 這時旁邊的女生提議玩游戲,這些地方的游戲玩來玩去就那些,擲骰子當屬第一名。說話都聽不清楚,還要扯著嗓子比劃手勢報數字。 五個六 九個一 這么愛算,不如發張卷子去做題。 想到這兒,凌戈突然笑了,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呢。 他們叫上鄰座的兩男兩女玩真心話大冒險,互不認識的一群人懷著各自的心思圍在一起。前面幾個問題還比較溫和,無非是問年齡職業,是不是單身?初吻什么時候?到后面多喝了些酒,尺度越來越大。 有人被問青春期的性幻想對象。 有人被指定和在場的異性接吻。 昏暗的燈光下,一張張微醺的臉分外旖旎,□□在午夜時分逐漸顯現。 酒瓶指向凌洲,他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提問的女生變得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