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婚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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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還不清楚梗在她心里的那股酸澀與難受從何而來,這會再看到周嘉和,看到他好像回到了他們認識之初的冷漠倦怠。 突然就明白了。 那些莫名的難受是因為被自己喜歡的人沒有留戀的放棄,所以覺得委屈。 戒指落下去的一瞬間,路知夏心里一空。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她的心就好像曾經被高高的舉起來,如今又普通一下落回去。 明明也只是回到最初的位置。 路知夏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站在門口的人卻紋絲未動。 她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我,我要走了?!?/br> 聽著她有些發抖的尾音,周嘉和側了側身子,視線落在地上,看著那一滴眼淚砸在地上,映出來的水光。 在路知夏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輕輕的開口問,“這么難過嗎?” 路知夏抬頭,揉了一把發酸的鼻子。 將眼尾的水跡抹去,她一臉倔強的看著周嘉和。 “我不難過?!?/br>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脆弱,嚴格來說周嘉和沒有傷害她,甚至在路南征這件事上還幫了忙。 只是莫名就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再也沒有勇氣再站在周嘉和面前,而這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曾經說的喜歡,都像變成了一場笑話。 “周先生,你小心身體,不要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了,就沒人要你了?!?/br> 路知夏表情故作兇狠的說。 就這樣,把話說的絕一點。 這樣周嘉和就會討厭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喜歡是,討厭也是。 這樣她也會討厭周嘉和了。 她不想讓自己再難過了。 路知夏說完,拉著行李箱就要落荒而逃。 然后就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這樣,要怎么做到沈澤讓你做的事情?!?/br> 周嘉和半靠在門口,走廊的燈謝謝的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拉長。 意外聽到沈澤的名字,路知夏表情錯愕的回頭。 “你都知道?” 路知夏問完,不等周嘉和回答,眼里的淚就不聽話的往外跑。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知道?!?/br> 周嘉和點頭。 他微微彎腰,湊近她,看她的睫毛上沾著淚珠,包裹著柔和的光。 “不要覺得委屈?!?/br> 周嘉和抬手抹去她眼尾的水跡,然后慢條斯理的說,“路知夏,我們的婚姻是協議?!彼捳f了一半,托著路知夏的臉頰往上抬了抬,看她眉眼鼻尖泛紅,輕聲慢調地說,“ 但是我的喜歡不是,親吻不是,想擁抱你的心也不是?!?/br> 他的額頭輕輕碰了碰她的。 “在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也是喜歡你的?!?/br> * 次日清晨,徐蓉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路知夏一臉平靜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時候,一臉驚訝。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到家都快零點了,就沒給你發消息。我買了早餐,現在我們上班不順路,我就先走了?!?/br> 路知夏喝完豆漿,回到廚房隨手將杯子洗了。 “哎,路知夏,你和大神你就真的掰了吧?”徐蓉跟到門口,問換鞋的人。 “嗯,不說了,我要去工作了。對了,你不是說之前給你看脖子的那個醫生挺不錯的嗎?你問問他,腰扭傷了,需要什么注意事項嗎?” 徐蓉一頭霧水的問,“誰腰扭傷了,你嗎?嚴不嚴重,我看看?!?/br> 路知夏站在門口,身子后仰,身體繃緊成優美的弧度,“我腰好著呢,別擔心了。不是我?!?/br> 路知夏把注意事項發給蘇姨的時候,才知道周嘉和去島上出差了。 周嘉和就像送她回來時說的那樣,他要往前走了。 他們之間好像真的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一筆勾銷了。 他說的那句話確實寬慰了她心里的委屈與難過,但同時也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渣女。 先輕易說喜歡的是她,先說結束的也是她。 路南征對他們分開的事情意外的沒有說其他的什么,只是看著她說,“分開也好?!?/br> 路知夏卻不知道哪里好。 只覺得心空落落的。 路家的問題爆出來的時候,整個清北城都熱鬧了好幾天,而路家與周家的聯姻的事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但是因為當事人一個不在清北,一個整天朝九晚五雷打不動的在上班,各種內情八卦無從流出,沒兩天,眾人的注意力就轉移了。 路家風波過后,周家的掌權人也迎來新的一輪的更替。 就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 周繼昌去了海外拓展的業務。 周繼盛成為周家新的掌權人,馮靜走進大眾的視線,一時間在清北名媛貴婦圈子里嶄露頭角,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 而最開始被人津津樂道的路知夏身邊卻顯得格外平靜。 影響最大的就是因為她和周嘉和分開的事,徐蓉終于決定拿出自己的嫁妝在清北本地買了一個小套。 因為她意識到,不管有錢還是沒錢的男人,你都靠不住。 戀愛了會分手,結婚了還會離婚。 她覺得屬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是她的家。 路知夏想張口為周嘉和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好像提及他的名字都覺得不合適了。 他們就像短暫的有過交集后,又各奔東西的兩條線。 時間不會永遠停留在流星雨墜落的夜晚。 徐蓉房子簽合同的那天,已經是月底了,徐蓉拉著路知夏去喝酒。 “喜事要慶祝一下,我在這里也是有家的人了?!?/br> 徐蓉喝的面色紅潤,拿起酒瓶就給路知夏倒滿,“來,學妹,感情深一口悶?!?/br> “我明天有事,就不喝了?!?/br> “對,路總的案子明天開庭審理要有結果了。一定會有好結果的?!?/br> 徐蓉安慰她,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她看著路知夏慢慢的從天真不諳世事的富豪路南征的女兒,變成臨危不懼,越發沉靜的路知夏。 心里很是唏噓。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公寓的房子我已經掛到網上了,留的我的聯系方式,要是有消息我會通知你?!?/br> 雖然她的生活影響比較小,但是也還是有人一直在她原單位的視頻賬號底下散布關于她的言論。 徐蓉擔心她被什么性格扭曲的人盯上。 所以就出面替她掛售公寓。 她了解到如果最后金額不能按時補齊,法院會強制查封城南的那套別墅。 路知夏私心里還是想努力保住那棟房子。 路知夏點頭,說話間她的手機響了,是徐朝南,幫她處理與周家合作上糾紛的律師。 酒吧的背景音太吵,路知夏給徐蓉說了一聲,出門去接電話。 “提前中止合約要付巨額的違約金,周家的意思是,合作繼續,甚至可以將到位的款項的50%返還,但是你要拿出周家那百分之五的股份?!?/br> 路知夏聽著電話,看到眼前落下一道人影。 她抬頭看到了一臉溫和笑意的馮靜。 她氣質從容優雅,站在酒吧霓虹的燈光下,身后跟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瘦高男人,正站在兩步遠的地方。 “路小姐,好久不見?!?/br> 酒吧對面的咖啡廳二樓包廂里,馮靜與她面對面的坐著。 路知夏的視線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馮靜擺了擺手,讓對方先出去。 “你先出去,別嚇著路小姐?!?/br>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路知夏,甚至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路知夏一直覺得這個人眼熟,這會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她曾經再去京南的高鐵上看到過這個人。 就是那個在她上鋪,脖子里掛著相機的瘦高個男人。 “你不要害怕,他小時候家里失火,煙熏壞了嗓子,覺得自己說話難聽,就不愿意說話了?!瘪T靜解釋說。 “我見過他?!甭分哪抗庵敝钡目粗?。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他不是跟蹤你們的?!甭分纳裆环A,沉默的看著他。 “我這些年在周家,學過的最深刻的道理就是讓人聽話,就是要讓他投鼠忌器。但是路小姐和當年的溫蔓夫人一樣,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最是心狠,你們對自己已經夠狠了,所以這個方法不適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