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妃后,我有了讀心術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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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洪道:“二,二百兩定金,事后還有三百兩?!?/br> “呵,本公子的父親也是從三品京官,我也有個秀才功名,五百兩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 張洪有些蒙,“你是讓我去和雇主討價還價?可你的腿并沒折!” 顧明熙眉眼一挑:“折沒折的,還不是由我說了算?!?/br> 張洪不解,他雖然沒怎么念過書,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顧明熙的做法,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妙,他生怕對方是在給他挖坑讓他往里面跳。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明月熙道:“當然是為了讓對方破財啊,不然你以為呢? 你要是就這么回去,你的雇主肯定是不會給你付尾款的。 但只要明天傳出風聲,我被人打斷了腿,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你跟雇主說,他事先沒說我會功夫,所以費用要翻倍,對方肯定會答應的?!?/br> 張洪的語氣仍然有些遲疑,“你真的愿意裝斷腿配合我們?” “當然,我又不想每次出門都被人盯上!”顧明熙的語氣里明顯帶上了一絲煩躁,顯然他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幾個小弟早就心動了,這會兒紛紛出聲相勸,“大哥,你就答應了吧,反正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張洪還在考慮,顧明熙輕嗤了一聲,“你即不信就算了,當本少爺什么也沒說!”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雖然張洪心中還是充滿疑慮,可幾百兩銀子他到底是舍不得。 于是他還是喊住了顧明熙:“顧大少爺留步,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明天我會派兄弟守在顧家院外,希望顧少爺說到做到?!?/br> 顧明熙輕笑了一聲,然后轉身走出了巷子。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小混混問張洪,“大哥,他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br> 張洪看了眼身邊的幾個跟班兒:“答不答應的,明天聽消息不就知道了嗎?” 說罷,便帶著一眾兄弟也走出了巷子,說來也是奇怪,剛才他們被揍得混身都如同散了架的身體,這會兒竟然沒那么疼了呢! …… 顧明熙回到家中,立刻命家中下人去醫館請大夫,畢竟是腿斷了嘛,這可耽誤不得。 而且,他們家也有相熟的大夫,想做個假簡直不要太容易,等送走大夫后,他的腿已經打上了夾板,顧獻這個做父親的也到了兒子的屋里,沉著一張臉仔細詢問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要裝斷了腿?示敵以弱?” 顧明熙笑了笑:“不,只是覺得大冬天的還是窩在家里舒服,而且年底應酬太多,我這傷了腿就能全推了?!?/br> 顧獻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突然僵了一下,他預想了一萬個原因,結果,就這? “那到底是誰要對付你?” 顧明熙道:“咱們一家來京城這么長時間,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張家被全家流放,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肯定不是張家人。 錢御史,這會兒估計還盼著傷好后繼續為官呢,不會輕易招惹咱們家。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br> 饒是顧獻聰明,都沒能一下子想到兒子說的是誰。 還是兒子提了下武成侯,他才勉強想起這么個人來。 這真怪不得他,秦云棋的事和顧獻根本就沒什么相干,他就能因為葉寒瑜的關系遷怒到顧明熙的身上,不得不說那位也是個人才。 好半晌后,顧獻才道:“你是說,今晚這件事是武成侯的人要對付你?” 顧明熙道:“或者應該說是武成侯世子才更準確?!?/br> 武成侯老謀深算,這樣的手段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手筆。 除此外就只剩下了秦云棋了。 這些日子他也沒閑著,打聽了不少武成侯府的事,但聽到的多是武成侯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關于他支持哪個皇子的事竟是半分也沒查出來。 “那你想怎么解決這件事?” 顧明熙笑道:“父親別急!事急則不圓,兒子要徐徐圖之!” 顧獻撫了撫根本不存在的胡須,點頭應道:“我兒做事,為父自是放心的?!?/br> 武成侯府勢大,而他們顧家可以說是在京中毫無根基,想要扳倒武成侯府確實急不得。 第124章 戰王 “其實,扳倒武成侯也未必就是什么難事?”顧獻道。 “父親何出此言?” 顧獻道:“自然是從皇上的態度中看出來的。 皇上看似很是優待武成侯,比如同樣是捐款,皇上給武成侯的賞賜要比其他人厚上一些,可實際上呢? 就說上次秦云棋那件事,皇上明明可以借四十整壽大赦天下的借口放過秦云棋,可并沒有,反而還要讓武成侯搭上一枚免死金牌才肯松口。 而且,秦云棋的事,并不是沒有cao作的空間,因為自始至終只有那許老漢一人在說,沒人證明他閨女是被人擄走,但事情發生在武成侯府,秦云棋完全可以找出幾百個證人證明,那女人想要殺他?!?/br> 也就是說,只要cao作得當秦云棋明明有機會逃避罪責,或者減輕罪行判個以銀抵罪,結果卻按照最嚴重的結果來處理的。 這一切完全是因為皇上的態度。 那么是不是因為皇上也覺得武成侯有所不妥?如果真是這樣對付武成侯就容易多了。 顧明熙點頭:“爹說的有理,看來,兒子要找機會走一趟武成侯府了?!?/br> 顧獻道:“你還是老實一點吧,武成府和別的那些文官家里可不一樣,防守肯定嚴密,萬一被人發現,可是得不償失?!?/br> 顧明熙只能點頭應和:“兒子知道了。對了,我受傷的事還是不要讓meimei知道了,省得她擔心,反正兒子也沒什么事?!?/br> “這還用你說嗎?你爹又不是傻子?!弊焐蠎?,心里已經在尋思,要怎么做才能一把將武成侯按死了。 不是他狠,而是武成侯太不地道,不管是他兒子對自家兒子動手,還是他們父子把自家女婿當仇人,那個人都不能留,萬一女婿被 武成侯折騰沒了,女兒怎么辦? 大興朝的女子寡婦可以再嫁,但,你見過哪個皇家兒媳會改嫁的? 顧母已經知道兒子好好的,知道父子倆有話要說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安心睡下了。 顧獻回房后,饒是動作已經放的極輕,顧夫人還是醒了過來。 “唔~夫君……” “睡吧睡吧,沒事了?!?/br> 他動作迅速的脫了鞋上床,一只手臂已經熟練的將人攬進了自己懷里。 顧夫人果然又瞇眼睡了過去。 …… 通往京城的大路上,一行人快馬加鞭急行,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英俊至極的右臉頰上卻有一道寸長的刀疤,將那份俊美破壞殆盡,僅剩一份殘虐之美,想到這一路上的遭遇,男人身上的冷意與殺氣越發的明顯。 此人正是名揚天下的戰王葉景修,半月前接到皇兄的旨意要他即刻回京,他帶著一隊精銳士兵便上了路,可是才出幽州地區,就開始就被殺手追殺。 殺手數量太多,他們人多目標大,最后他只能帶著幾個隨從分開走。 “主子,我們已經將追殺的人甩在身后了,咱們也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吧,要不然這幾匹馬都要撐不住了?!蹦鞘窒潞暗穆曇艉艽?,生怕風太大前面的人聽不到。 葉景修側過頭,看了眼遠處,然后握著馬鞭的手一指:“去那邊的村子看看,找戶人家借宿一晚?!?/br> 說罷一勒手下的韁繩,座下戰馬立刻嘶鳴一聲,朝不遠處的小山村急馳而去。 時近子時,一行主仆九人敲響了一處小院的院門,正屋內的兩夫妻緊張的坐了起來,“這大半夜的……當家的你快去看看,興許是村里誰家有急事?!?/br> 男人披上一件外套,快速的穿上鞋子,點燃蠟燭,然后走了出去:“誰呀?別敲了,這就來?!?/br> 門外隨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隨和,省得嚇到這家的主人,“我們主仆趕路錯過宿頭,見此處有村莊才過來想要借宿一晚,不知這位主家是否方便?!?/br> 那男主人也是個膽大的,根本什么都沒多想直接開了院門,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量著門外之人,繼而也看清了幾人身上的衣著,“幾位可是駐守北疆的戰北軍?我兄弟有和你們一樣的衣服?!?/br> 戰王眼神微凝,沒想到竟然正好遇見了戰北軍的家屬。 戰王的貼身侍衛陳榮上前一步,“我等確實是戰王手下兵士,還請兄弟行個方便?!?/br> “方便方便,快請進,我這就給你們準備些熱飯,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戰王率領的部隊就叫戰北軍,這名頭,起初還是老百姓封的,后來叫著叫著就成了戰王那支隊伍的名字,戰王長年率領部隊在北地駐守,可是深受老百姓的愛戴,誰家若是能有一個在戰王手下當兵的,那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很快女主人也被喚了起來,兩夫妻去了廚房給戰王一行弄吃的。 一名士兵也跟進了廚房去幫忙。 很快,一鍋白面做的疙瘩湯就出了鍋,女主人還給幾人切了些咸菜,熱了幾個兩合面的窩窩頭。 戰王端著盛著熱疙瘩湯的大碗,并沒有急著吃,而是就這么暖著手,長年的從軍生涯讓他變得沉默寡言,除了下命令,他很少開口說話。 “幾位軍爺盡管吃,不夠我再讓家里的婆娘做,我已經把西屋騰了出來,炕也是熱的,就是,家里的被子有數,只能委屈幾位擠一擠了?!?/br> 陳榮趕緊站出來道謝,“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麻煩兩位了?!?/br> 這家一共五口人,孩子們全住在西屋,剛才男主人已經將三個孩子抱去了東屋,將西屋給騰了出來。 碗里的疙瘩湯已經不再那么燙,戰王快速將東西幾口吃完,然后便進了西屋,脫了靴子扯過一床被子倒頭就睡。 幾天的逃亡生涯,他和幾個隨從幾乎沒能好好休息過,如今真是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那幾個隨從進屋后,將被子分了分就擠在一處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兩夫妻起床后準備熬些白米粥給西屋的軍爺們吃,只是男人一進院子就發現了不對。 “馬怎么沒了?” “孩兒他娘,你快上西屋看看,人還在不在?” 女主人立刻起身站在西屋門前試著推了一下屋門,誰知手指一碰那門就開了,屋里空無一人,四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只不過炕上放著一個素色的荷包,女人拿起來一看,里面竟放著一個五兩的銀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