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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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這些個小姑娘,年紀太小,也就沒有同她們進去聽。 這...讓她如何解釋。 “那不是過敏......”蘭芝支吾了半天,“你以后便知道了?!?/br> 秋瑩卻是恍然大悟,機靈地轉了轉眼珠,“我明白了,是因為昨日那個房事?” 她昨日聽蘭芝姐吩咐,準備好沐浴的皂角和花瓣放在了凈室便退了出來。 往日都是蘭芝姐伺候小姐沐浴,可奇怪的是,蘭芝姐不一會兒也退出了房門,當時也是這么紅著臉。 之后又叫了一次水,蘭芝姐說什么也不肯讓她進去。 蘭芝不欲與她多說,輕描淡寫地敷衍著,“你就當小姐對姑爺過敏就好了!” 說罷蘭芝便提起裙擺,不再搭理她,氣沖沖地疾步走出老遠。 用完午膳,衛明姝便又掀開被子,緩緩躺下。 沈軒問道:“又困了?” 衛明姝點了點頭,隨后翻身,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昨晚又來回同他折騰到半夜,秋天本就發困,她如今實在是精疲力盡,連話都不想多說。 她還是好好將養上一天,免得又生病。 衛明姝正想著,便聽到床邊傳來脫鞋上榻的聲音,隨即床榻一沉,似是因著動作太快,那床榻“吱呀”地響了一聲,搖晃起來。 衛明姝下意識猛地轉身,驚呼一聲,“你做甚!?” 沈軒迅速抓起被子一角,不待衛明姝反應便鉆了進去,“我也沒事,同你再睡會兒?!?/br> “.....” 衛明姝一只手伸出被子,“你去蓋你自己的被子?!?/br> 沈軒當然不會聽她的,他們什么都做了,沒道理再分衾而眠。 衛明姝拿他沒辦法,只好往里挪了挪,許是兩個人的重量沉了些,只略微一移,那床榻又開始吱吱呀呀得響,如同木工鋸木頭,著實難聽刺耳。 她剛才動地猛了些,酸痛后知后覺,自上而下蔓延開來。 她從小到大最是怕疼,現在只覺全身像是螞蟻往骨縫里爬,難熬的很,罪魁禍首還要同她擠一個被窩,不讓她好好睡個覺 “你睡覺不散頭發嗎?”沈軒問道。 衛明姝聞言摸了摸,那木簪還在腦后,確實有點硌頭。 沈軒伸手,將簪子一抽放在一旁,墨發如浪花拍岸般散開,大手理順那頭烏發,“睡吧?!?/br> 衛明姝仍由他擺弄著,耳中卻仍回蕩著那床榻剌耳的聲響,“你別動了?!?/br> 沈軒的手頓住,“嗯?” 衛明姝盯著床頂,輕聲問道:“你不覺得床榻在響?” 沈軒怔住,空氣一時陷入凝滯,兩人誰都沒了動作,只有床帳上的穗繩還在來回擺動。 沈軒停了好一陣,隨即待到那穗子都不再搖擺,才將她一手攬住她,撈在懷里。 那床榻不爭氣地又響了一聲。 沈軒:“......” 國公府著實太久沒人住,家里的家具擺設都可以算得上老舊。 這床衛明姝嫁來時本就有些晃悠,昨日動作大了些,不知哪塊木板松了,兩個人躺在榻上,略微一動便會發出響聲。 衛明姝顯然也聽到了那響聲,許久才憋出一句,“你以后......莫要再......” 他實在太蠻橫了,她新婚時也掃過幾眼冊子,分明不該是像他那樣亂撞,她分明一點都不覺得歡愉。 嬤嬤同她說過,若是房事不舒服一定要同郎君說,她阿娘也說過讓她別委屈了自個。 可這事她羞都羞死了,還當真是說不出口...... 經過這么一番事,沈軒也老實了下來,真真切切反思了片刻,說出口的話卻仍是不知悔改,“我明天就去找人換張床?!?/br> 他的確早該換張床,她閨閣的那張軟床就不錯,照著樣式再打張大的,她以后躺著也能舒坦些,也不會和他鬧著說腰疼。 衛明姝:“.......”隨后徹底扯走了被子。 沈軒身上猛地沒了衾被,抿了抿唇,大概知道她在生氣些什么,“興許也是因著頭一回,不得慢慢磨?這事你也得習慣,我又沒讓你用過力氣不是?” 衛明姝背對著他,聽他這么沒羞沒臊地說著葷話,臉頰已是如火燒,深吸一口氣。 這事分明是他不對,他合該好好學學。 衛明姝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忽然想到很早之前任玉荷送她的一匣新婚禮物,她或許能有個法子讓他知道...... 衛明姝回道:“嗯?!?/br> 沈軒微愣,不知她這聲應和是什么意思。 衛明姝仍是背對著他,卻是沒再同他說這事,“我忽然想起來,阿荷和縣主新婚的時候送了些字畫,我還沒來得及看.......” 話音頓了頓,“郎君得了空可否去趟庫房取來看看?” 沈軒見她不再同他鬧,也沒細想緣由,當即起身穿鞋,“那你先睡,我去取?!?/br> 日上中天,庫房管事本撈了個清閑,搬了把凳子在門口曬著太陽,見到沈軒時還以為是眼花。 管事揉了揉眼,慌忙上前,“世子可是要找什么東西?” 沈軒道:“你開門便是,我自己去找?!?/br> 管事隨即了然,定是夫人讓世子來尋什么東西。 這位主子的做派他也有所耳聞,只要是世子夫人吩咐的,甭管是什么活都不愿假旁人之手,有些時候還要搶他們這些下人的活計。 管事當下掏出鑰匙開門,見著自家世子跨進門,搖頭直嘆。 沈軒好不容易找到堆放賀禮的地方,翻找半天,終于在角落一只箱子上尋到了縣主送的那卷畫。 隨后便尋找起任玉荷送的賀禮。 沈軒蹲下身尋找,這才發現這摞箱子的詭異。 也不知管事怎么想的,竟將這么小的匣子落在箱子下面。 沈軒抬起上面的箱子,抽出那只匣子,上面還貼著皺皺巴巴的字條,正是任家送來的賀禮。他不禁仔細多打量了兩眼那匣子,那鎖扣竟是沒有扣緊,顯然是被人打開過,引得他一時好奇。 既是新婚賀禮,他自是沒有不能看的道理。 打開匣子,沈軒卻是手上一頓。 那只匣子上面放了根銀簪,那樣式甚是普通,還沒衛明姝平日桌上放的精致。銀簪壓著一沓書,似還很新。 沈軒又看了兩眼銀簪,放在木箱上,拾起匣中的一本書。 《玉醫經》..... 這是醫書?他記得衛明姝扮的那藥姑是任醫正的徒弟,她的醫術應當也是習自任家。 沈軒正打算將書放回去,卻是不小心扯開了一頁,無意間掃了一眼,終是發現了不對。 那里面為何是畫? 作者有話說: 審核大大麻煩看清楚,床響不都是干那事,這都鎖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第79章 做床 ◎難不成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能摘來?◎ 沈軒眉心一蹙, 放下手中匣子,饒有興趣地翻開一頁, 只看了一眼, 便覺得眼皮發緊。 他也不是不懂這個,年少的時候,出于好奇, 也悄悄同行伍的兄弟借過來幾本。 沈軒手下快速翻了幾頁,起初幾頁還算正常,越往后翻,花樣越是層出不窮, 坐著,跪著,躺著, 趴著.......與之相比, 他在北境看的那些個舊本不值一提。 沈軒合上那畫冊, 緩步走到匣子前, 又拾起另外幾本翻了翻,竟是比剛才那本還要香艷許多,有些甚至是圖文并茂, 看得下腹火氣直往上涌。 真是讓他開了眼了....... 看著手上的本子,愣了好久,又翻回封面。 那磁青宣紙已經被揉皺了些,顯然不是新本,不知道是從哪里搜刮來, 祖上壓藏的物件, 當費了一番功夫找來的。 自家妻子分明半句露骨的粗話都聽不得, 居然能有這么個手帕交, 真是匪夷所思! 沈軒好一陣才接受這個現實,將一沓書放回匣子,卻是一時不知道怎么同衛明姝說此事。 他搖了搖頭,合上匣子,扣上鎖扣,卻是眼睛一抬,猛然想起這匣子剛才鎖扣未扣緊,壓到箱底的樣子。 庫房的管事,自是不會這么擺放東西,更是不會隨意拆開來看....... 抓著木匣的手倏然收緊,心里咯噔一下,臉色乍青乍白,瞬間想通衛明姝讓他來找賀禮所謂何意。 千方百計給他這本冊子,這是在嫌他......不行?讓他照著上面學? 他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只站在原地看著手上不甚精美的匣子,胸膛陣陣起伏。 衛明姝當也是沒仔細看這些冊子,她躺著尚且覺得腰疼,那上面畫的她能做得? 沈軒久久才平息下來,抱起匣子沖出房門,走到門口時腳下一頓,又轉頭把那卷畫拿上。 他快步走回后院,想要找她好好理論一番,見門還關著,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都沒有動靜,只得將賀禮先放回書房抽屜里。 走回后院,還是覺得心里還是覺得憋悶,提起架子上的槍,往院墻一排排竹子上招呼。 衛明姝開門時,聽見院里陣陣兵器揮舞的聲音,抬頭望去,只見沈軒正在院中揮舞長/槍,利刃掃過地上枯竹葉,揚起的碎葉沾上衣擺,有些說不出的凌亂。 沈軒聽到房門的動靜,瞥了一眼,收起長槍放回架子上,向衛明姝走去。 衛明姝見他大汗淋漓的模樣,問道:“怎的這個時候練武?!?/br> 他不是早上才練過,還要練? 沈軒避開她的目光,走進房內關上門,“見你還睡著,左右也無事?!闭f罷,蹲下身便要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