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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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衛明姝像是碰了利刺一般,縮回胳膊,低頭看了眼,又迅速收回那只腿,往床里翻了個身,離了那溫暖的被子,隨即便感覺到頭腦發脹,手腳無力,“我昨晚......” “你昨晚喝多了?!鄙蜍幝曇粲行┥硢?。 他一直在床邊一動不敢動,一宿也沒睡著,此時只覺得頭痛欲裂。 衛明姝努力想了想,只能隱約記起自己后來好像就著酒壇子喝了起來。 喝得好像的確有些多。 她知道自己沒什么酒量,從小到大沒喝過多少酒,昨夜他非要拉著她賞月,說起那些舊事,她也是一時興起,放肆了一回,沒想到喝醉后竟是連做了什么都記不得。 沈軒看她仍是暈乎乎的模樣,輕嘆一聲,下意識想要平躺,卻差點栽出床外,慌忙撐住手往里挪了挪。 衛明姝見他一連串的動作,這才發現他一晚上都被她擠在床邊,“對不起?!?/br> “沒什么對不起的?!闭f罷他便要起身。 衛明姝微張著嘴,沉默片刻,這才感覺到那錦被緊貼著肌膚。 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隨后倒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臂,將衣裳攏緊,系好衣帶,“我昨晚都做了什么?” 沈軒正準備下床,掀開被子的手一頓,“你什么都沒干?!?/br> 衛明姝聽他這般說,便知她昨晚一定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沈軒沒再想讓她開口,只將那床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她身上,不容置喙地說道:“別問了?!?/br> 言外之意,再問他也說不出來了。 “......” 衛明姝便沒再多問,耳邊一縷頭發擋在了眼前,一只手臂伸出被子正要把頭發別在耳后。 沈軒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下意識抓住她那只剛伸出來的手又塞回被子里。 衛明姝問道:“你手為什么這么涼?” 以往兩人牽手的時候,他的手總要比她的更暖和些。 沈軒這才察覺到衛明姝的手有些guntang,當即一手覆上她的額頭,“你發熱了?!?/br> 衛明姝一愣,她以為她全身上下酸痛無力,是昨晚喝酒的緣故,沒想到竟是發了熱。 沈軒慌忙穿鞋下榻點上燈,昏黃的燭火映在衛明姝臉上,雙頰已是燒得通紅。他簡單地披了件衣裳,二話不說便出門吩咐人熬藥。 蘭芝端著碗熱騰騰的藥走進來,見衛明姝無力地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眉毛擰成一團,“昨日還好好的,怎么突然燒成這樣?” 兩人誰都沒有答話。 衛明姝一時心虛,她昨晚只不過是在外面多坐了一會兒罷了,分明已經披了那么多層衣裳,誰知自己這副身子還真是一點風都吹不得。 沈軒也很是懊悔,昨日便不應該拉著她在后院賞月,還讓她喝了那么多酒。 衛明姝見沈軒仍舊坐在床頭,“你先去上朝吧,這里有蘭芝?!?/br> 沈軒抿了抿唇,又給她窩好被子,簡單洗漱后忽然想到什么,朝著灶房直直走去。 安嬤嬤剛吩咐人煎了藥,此時正安排著人端著早膳,見主子只身走進來,驚詫了片刻,擦凈手便趕忙迎了上去,“世子怎么來這里了?” “嬤嬤可是剛著人煎了藥?” 安嬤嬤點了點頭,不知沈軒是何意。 “以后煎藥這事,找些府中可靠的人專門來做?!鄙蜍幷f道:“嬤嬤今日找個時間,告知府中所有人,就說是我的意思。若日后再有關于夫人的閑言傳出,一律軍法處置?!?/br> “軍...軍法?”安嬤嬤愣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軍法可是要剝了人衣裳,那打下去是能活生生能要了人命的。 “嬤嬤可是覺得不妥?” 他的妻子也不過才十八歲,難道還要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遷就府中的人? 沒這個道理 安嬤嬤看著自家主子板著臉的肅殺模樣,往下咽了咽,“沒有不妥,都是應該的。老奴今天就給他們說到?!?/br> 沈軒叫住安嬤嬤,“對了,嬤嬤可還會梳頭?” 他記得從前楊英梳頭都是由安嬤嬤負責,楊英從前時常頭疼,便會找安嬤嬤梳梳頭。 安嬤嬤不知他是何意,點了點頭老實答道:“還會?!?/br> “可否找時間教教我?” 安嬤嬤又是一愣,“這......” 世子是要梳頭,給誰梳?夫人嗎? 這世上只有女子給丈夫束發的規矩,世子一個男人,給夫人梳頭,傳出去不大好吧....... 沈軒見安嬤嬤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安嬤嬤可是有什么要說?!?/br> 安嬤嬤回過神,擺了擺手,“沒有,世子若是想學,隨時差老奴過來便是?!?/br> —————— 經過工部夜以繼日地趕工,東城門恢復如初,此時城門大開,商賈絡繹不絕,巍峨的城墻俯視著渺渺眾生,讓那皇城拾起了往日的威嚴。 朝堂上仍舊爭執不休,轉運使梁衡因失察之過左遷益州司馬,戶部尚書及左右侍郎罰俸三月,停職待查。 沈軒今日奉命親自帶兵巡查東門附近來往商賈,以彰天威,待到城門下鑰時才得以歸家。 夜幕降臨,街邊的不少攤鋪早已打了烊,唯有幾處酒樓勾欄通宵達旦,觥籌人影,燈火映在街道上,歡笑碰盞聲自樓閣而下,一派熱鬧。 沈軒帶著幾個沈家的侍從在空闊的東巷駕馬而行,卻是不曾抬頭,歸家心切。 他今日沒能告假,卻是來來回回派人回家問了好幾趟,一想到衛明姝仍舊發著熱,飯都沒吃進去幾口,當下一踢馬肚,又快了幾分。 南實跟在一旁,剛想提醒他京城內不能縱馬,卻見沈軒在街頭忽然勒住了韁繩。 一仆從打扮的人正站在街巷中間,恰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將軍?!蹦瞧蛷墓笆中卸Y。 沈軒緊皺眉頭,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待街道兩側沒了人,才笑著指了指一旁的酒樓開口,“在下是受馮大人之命,請沈將軍去樓上一敘?!?/br> 作者有話說: 沈府待遇:從養老集團到體罰再到軍訓 第59章 交易 ◎“馮某倒不知,沈將軍懼內?”◎ 沈軒聽到一個“馮”字, 當下正了正神色,“何事, 為何不能當面直說?!?/br> “馮大人說, 是關于那件案子?!?/br> 那侍從說完仍舊低著頭,沈軒卻當即打馬向前走去,路過那人時只漫不經心地留下兩個字, “沒空?!?/br> 且不說他本就想清楚不再插手此事,就單單馮霆曾擺了他們夫婦二人一道,他也不愿意摻和進去。 此人心機深沉,本是千方百計阻撓他查辦此案, 現如今卻在大街上攔他的馬,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見沈軒絲毫沒有轉頭的意思, 侍從似有些意外, 隨即又想到那位大人剛才交代他的話, 回頭喊道:“馮大人說, 沈夫人曾經欠了他一個人情,將軍不若就當還了這個人情罷?!?/br> 沈軒聞言勒住了馬,“什么人情?不妨在此說清楚?!?/br> “此事不便明說, 還請將軍樓上細談?!?/br> 沈軒讓其他人先回府,隨侍從走向酒樓。 福榮酒樓內仍歌舞不休,樓上雅間顯得格外幽靜,馮霆已經沏好了兩杯茶,倒像是篤定他會來。 沈軒不欲與他多說, 直問道:“馮大人找我來所謂何事?” “沈將軍先坐?!瘪T霆見沈軒一直望著那杯茶站立著, 輕笑著說道:“還是說將軍不喜飲茶, 可要我要兩壺酒來?” 沈軒抿了抿唇, 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內子到底欠了大人什么人情,多少銀兩能還清?” 馮霆不答,仔細打量著四周的裝飾,轉著手中的玉盞,“聽說這酒樓是沈夫人所開,倒著實雅致?!?/br> 說罷,馮霆便聽見了“哐當”的踹門聲。 “沈夫人沒欠我什么人情?!瘪T霆喊住他,“只是沈將軍當真不想再查此案了嗎?” “不想?!鄙蜍幷f著便要抬腳離去。 “明日林尚書便要重新上值了?!瘪T霆說道。 沈軒腳步頓住。 “沈將軍現在可愿意坐下來喝杯茶了?” 他關上門撩袍坐下,垂眼只見一杯茶盞推到他面前。 馮霆笑了笑,“城門之事過后,下官親自審問了丘明子,還沒待用刑他便自己招了個一干二凈?!?/br> “炸城一事也是丘明子所為?” 馮霆搖了搖頭,“這他倒沒認,秋家抓到的那伙人,也是一問三不知?!?/br> 那丘明子自失敗之后,便一直有些神志不清,分明已經是血rou模糊,就差把皮活剝了下來,卻也只是狀若瘋癲地大笑,直喊城門大破,乃是大黎氣數已盡,卻是到死也沒認下炸城一事。 “這廝一口咬死,之前官糧轉賣乃他一手運作,西巷暗殺也是他一人所為,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大黎,想將大黎官糧轉往西境?!?/br> 馮霆抿了口茶,將茶杯重重叩在桌上,“那轉運使梁衡不過是查運貨物不嚴,沒參與官糧轉運一事,便被貶去了益州。戶部負責胡商貨物登記造冊,倒是難逃其咎,推出來個戶部侍郎鄒軼,說是與那反賊沆瀣一氣,貪污受賄,舉家判了流放?!?/br> 沈軒聽他說了這么多,似是聽明白了什么,“馮大人是想讓我做些什么?” “下官想聽聽,沈將軍對此事有何高見?” 這一口一個下官倒說得頗為順口。 沈軒卻還一直記著馮霆之前劍拔弩張的模樣,不欲與此人交底,“既然圣上已是有所決斷,馮大人又向來秉公無私,在下自是沒有異議?!?/br> 馮霆挑眉,似是沒想到沈軒會同他兜兜繞繞,“沈將軍真這么覺得?” 沈軒輕輕吹了下茶沫,“嗯”了一聲,“難道馮大人是覺得此案辦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