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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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人來人往,他找了好久的溫淮期,發現對方站在角落和一個男人說話。 溫淮期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手袋,說了句謝謝。 梁靄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面相乍看溫和,再看還有些不符合氣質的艷麗,他笑著問:“會不會太早了?” 溫淮期搖頭:“我很著急?!?/br> 他頓了頓:“很想和喜歡的人進入下一段人生?!?/br> 第73章 沈娟的婚禮來賓不算很多, 而且形式比較隨意,更像是一場聚會。 來賓也不是各個西裝革履,奇裝異服的也不少。 還有穿著玩偶皮套的, 看到盛西潯路過還給他遞了一杯香檳。 盛西潯接得心不在焉, 眼神就一直落在角落和背對著這邊說話的男人身上。 他走近了才發現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再走近一點。 這個男人他見過的。 溫淮期剛把戒指放好, 余光就瞥見了走過來的盛西潯,他也沒地方藏這個紙盒,干脆又還給了梁靄。 梁靄還沒說話,盛西潯就站到了他們面前。 少年人比上一次見面長高了一些, 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的雪蘭胸針襯得他閉嘴的模樣格外驚艷。 盛家人在穿著和裝飾上都很講究,哪怕梁靄現在和盛決分開了,仍然對他們的習性了如指掌。 剛才和溫淮期碰頭的時候就是靠對方的衣服認出來的。 他們的布料都和別人能區別開來, 暗紋都很特別,全是私人訂制, 走得近了,還能發現袖口的特殊銀線。 站在溫淮期對面的男人穿著銀灰色的西裝, 栗色的頭發,劉海有些卷,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和。 盛西潯有點驚訝:“梁哥?” 梁靄也看見盛西潯了, 他點點頭:“盆盆, 好久沒見?!?/br> 盛西潯和梁靄差不多高, 對方乍看第一眼寡淡, 有種水過無痕的感覺, 再看分明是三月桃花, 聲音也特別好聽。 盛西潯看了一眼溫淮期,然后問梁靄:“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梁靄:“剛好來這邊出差,小溫說要到這里,我也沒見過他,就來了?!?/br> “本來是說他來我那邊的,這樣省得他趕來趕去了?!?/br> 他說謊也說得毫無破綻,來這里分明是因為溫淮期的托付。 盛西潯噢了一聲:“那你……” 他想問梁靄有沒有見過大哥,但還是咽了回去。 梁靄也沒多說,打算離開了。 只是很巧,這個時候婚禮儀式開始,室內所有的燈都關了,只有透明穹頂的厚雪。 下一秒臺上的燈亮起,主持人介紹兩位女士。 城堡的大門也關了,昏暗里盛決找到盛西潯,他剛要開口,余光就看到了一邊站著的男人。 一時間成了啞巴。 盛西潯伸手抓住自己對象,說:“我去換一杯酒?!?/br> 盛決:“你去父親那一趟,他在前排?!?/br> 他補了一句:“帶上溫淮期?!?/br> 盛西潯的目光在盛決和梁靄身上流連,擠眉弄眼地說了一聲好。 他和溫淮期往前排走。 盛西潯小聲問:“你什么時候和梁靄哥見面的?都不告訴我,他手上那個紙袋我見過的?!?/br> 溫淮期心里咯噔,生怕被拆穿,下一秒聽見盛西潯說:“不會是我哥送給梁靄哥的吧?他們和好了?這算破鏡重圓嗎?” 溫淮期搖頭:“應該不是?!?/br> 盛西潯嘶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梁靄哥是專程來見你的?他不是出差嗎?” 臺上現在播放著沈娟拍的影片,盛西潯壓低了聲音,又在心里默默記下這種流程。 他問:“你喜歡這種婚禮嗎?” 他最好的朋友只有岑觀,溫淮期……好像根本沒好朋友。 盛西潯心想:那怎么辦,走傳統婚禮都湊不齊一桌。 這種規模的聚會都算大型了。 溫淮期反問:“你喜歡嗎?” 盛西潯搖頭:“不喜歡有主持人的,但聚會可以?!?/br> 臺上的親媽還在深情款款地讀信,盛西潯很難想象自己給溫淮期寫信。 以他的文采,高考作文都是難為,更別提情書了。 估計都是重復的「我愛你」。 溫淮期點頭:“那就不要主持人?!?/br> 他沒怎么參加過婚禮,印象里就是小時候單元樓有個jiejie結婚,他跟著姥姥去了婚宴。 酒席上也有很多不認識的人,但很熱鬧。 溫淮期對搶毛絨玩具無動于衷,只是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 滿堂的熱鬧,好像就他心不在焉,想著什么時候可以結束,他要回去寫作業。 黎小栗和他坐在一桌,和其他女孩湊在一起討論新娘子的婚紗,又說新郎長得一點都不帥。 癩□□三個字被捂嘴,只能聽到兩個字,大人狠狠教訓了一通。 結婚,更像是一種流程。 但多年后,溫淮期升起這種念頭,沒想到會在二十歲。遇 煙 事 太早太早,卻是他認為遇見盛西潯的太晚太晚。 現在只有臺上的光,一個男人上臺發表祝福,底下都是揶揄。 溫淮期發現對方長得有點眼熟,盛西潯提醒:“這是我爸?!?/br> 男人一身花西裝,看上去還有點輕浮,和盛決乍看很像,但風格完全不一樣。 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皺紋很是明顯,但并不影響他的顏值。 盛西潯似乎不太能欣賞對方的穿搭,口吻帶著嫌棄,“我爸穿得實在是好丟人啊?!?/br> 溫淮期想到盛西潯的衣柜,笑了一聲:“那你為什么喜歡豹紋?” 他們靠得很緊,手指也忍不住勾在一起。 盛西?。骸坝卸螘r間流行好嗎,不過我其實走的是清純路線?!?/br> 這場婚禮確實算不上常規,最后還有很多人上去唱歌。 給溫淮期一種家庭ktv的感覺。 他摸了摸藏在兜里的小盒子,等著盛西潯開口說打雪仗。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結束之后的聚餐根本逃不掉。 長桌上,溫淮期被迫和盛西潯分開,坐到了對方父親身邊。 他入座的時候發現梁靄居然沒走,兩個人對視,梁靄顯然很無奈。 盛西潯不太滿意:“為什么我不能和溫淮期坐?” 他邊上是盛鐸,還有親媽的新婚對象。 盛鐸:“你不想和爺爺坐在一起嗎?” 盛西潯想到那五個億,氣勢就弱了下來:“也不是,爺爺,我想和溫淮期坐?!?/br> 盛鐸跟親兒子關系也就那樣,私奔到最后的結果還不是各自有了新對象。 盛西潯都沒想到自己可能還會做哥哥。 對面的花襯衫中年男人笑了笑,他看上去很是風流,坐在他左手邊的是一個盛西潯沒見過的女人。 盛臨渠:“不是還面對面的嗎,你怕爸爸恐嚇你男朋友嗎?” “這種事你爺爺做得出來,我可做不出來?!?/br> 溫淮期沖盛西潯笑了笑。 他覺得盛家的人都挺有趣的,看著不太熟,開的玩笑不像是不熟能開的。 按理說這種程度,也會生氣,但在場沒人生氣,似乎是習慣了這種氛圍。 盛決咳了一聲:“小潯,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br> 來賓們都散了,這一桌子都是家屬,盛西潯嘆了口氣:“大家好,這位是我男朋友,溫淮期,今年二十歲,和我一個大學的,我很喜歡他?!?/br> 他說得擲地有聲,眼神堅定,仿佛可以隨時隨地表白。 盛鐸拍了拍桌子:“不是說不是男朋友嗎?” 盛西潯哦了一聲,敷衍地說:“我單方面認為他是男朋友?!?/br> 沈娟換下了婚紗,才披著圍巾,撐著臉問:“那是什么意思?” 盛鐸本來就很擅長用錢解決問題,親兒子和前媳婦不為所動,自己到海外開公司,生下盛決后大家關系才緩和。 現在坐在盛決邊上的梁靄沒什么表情,他的頭發似乎前段時間燙過,看上去和盛鐸印象里的男秘書不太一樣,他看向盛西潯的眼神含著笑意,似乎有點羨慕。 盛決不動聲色地看他,但被梁靄捕捉到,下一秒狼狽地移開。 桌下梁靄的手動彈不得,被表面沉穩的昔日上司狠狠攥住,摩挲著他手腕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