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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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溫淮期養得健健康康,親眼目睹對方的幸福未來。 他沒意識到自己以為的沉默其實是嘀咕,被溫淮期聽了個干干凈凈。 但溫淮期沒有打擾他,他發現盛西潯就算接受了自己和和黎小栗說的無數次不可能,仍然會篤定壞的未來。 這和盛西潯平時表現出來的燦爛恣意完全相反,仿佛他天生的向陽根莖斷過一次。就算人工續上了,還是有保持著微妙的下墜狀態。 溫淮期問:“你剛才洗澡了嗎?” 盛西?。骸澳銢]聽出來嗎?” 說完他呃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說了不太正常的話。 溫淮期的聲音含著笑,盛西潯有點不好意思:“那你呢,在干嘛?” 好像沒什么好好說的,但又有很多話要說。 這種體驗很新奇,盛西潯的好奇心又持續上漲。 穿書夢境的模版男二溫淮期,也有一天一天走過的日?,嵥闀r光。 溫淮期:“看月亮?!?/br> 盛西?。骸拔乙彩??!?/br> 他想了想,又問了一次:“你說臨江仙站遇見我,是哪年啊,我回國是從高二下學期開始上的?!?/br> 盛西潯的手機放在一邊,坐在飄窗上看外面,他明明和溫淮期開的是語音,但溫淮期卻說:“你先吹個頭發?!?/br> 盛西潯哇了一聲:“你是不是能偷看我?” 溫淮期還很配合盛西潯的口氣:“是啊,看到你頭發都滴水了?!?/br> 盛西?。骸澳愕任椅宸昼??!?/br> 溫淮期說了句好。 語音一掛,溫淮期點開通訊錄,找到了岑觀的賬號。 溫淮期的微信通訊錄人很多,分組特別詳細,按照同學能細分很多,括號內還是一些比較好記憶的提示。 岑觀的備注還是以前他的姓。 溫淮期上次找對方還沒改掉備注,現在順手改了,發了一句:現在有空嗎? 岑觀正好剪完一塊布料趴在桌上休息,發現消息提醒是溫淮期突然就清醒了。 【岑觀】:又有事? 【溫淮期】:問問盛西潯高中的事。 【溫淮期】:方便接電話嗎? / 盛西潯十萬火急吹完頭,鉆進被窩的時候發現都快兩點了。 他的生物鐘已經走向犯困,突然有點懊惱自己怎么拖著溫淮期說了那么久,對方明明身體不好不能熬夜的。 他給溫淮期發了一句: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發出去之后盛西潯才發現自己和溫淮期聊的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正經事一點沒聊。 比如考試,比如溫淮期什么時候回來,時薪倒是說了,溫淮期好像根本沒當回事。 還有周五的萬圣節活動,也不知道溫淮期這個打工狂魔有沒有興趣參加。 盛西潯怕逃不掉這個活動,又擔心出什么情節點的岔子,不知道為什么,溫淮期過來他還能安心一點。 結果溫淮期還沒有秒回。 明明剛才不是還說等我的嗎? 難道睡著了? 盛西潯獨自在畫室畫畫的那點憂郁都被打散了,這個時候還有點不高興,反而更加清醒了。 他點開自己和溫淮期的微信,又點進對方的頭像。 溫淮期這個人實在是無趣至極,背景圖都一片漆黑,一句話簡介是心無外物。 盛西潯感嘆了一句:“他才像是要去佛學院的?!?/br> 他吹頭發只花了兩分鐘,后面躺床的三分鐘都非常漫長。 但五分鐘后溫淮期還真的回復了。 【溫淮期】:好。 盛西潯心想你明明說等我吹頭告訴我的。 怎么騙人呢。 他剛要在聊天框輸出一大段自己的憤怒,點開符號精心挑選能反應自己的此刻狀態的emoiji,結果溫淮期發了語音條過來。 溫淮期:“去年五月二十三號,臨江仙公交站臺的導引牌右側,你給我遞了一瓶水?!?/br> 盛西潯愣了,語音自動播放下一條:“我會在你考試前一天回來的,時薪一萬太高了,你請我吃一頓你做的飯就好?!?/br> 盛西潯終于明白什么叫免費的就是最貴的了。 他急急忙忙回復:“我不會做飯??!” 小少爺頂多煎煎牛排和用空氣炸鍋炸辦成品。 他連切蔥姜蒜都能切到手,加上家里也有全套的保姆,根本不用他親自下廚。 這個要求簡直太為難人了。 他又說:“我給你遞過水?我想想啊?!?/br> 遞水的提示實在太明顯了,但盛西潯搜尋記憶,五月應該是夏天了,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跑步給狗喂水。 他按住語音鍵,又問:“能再給點提示嗎,我記性很差的?!?/br> 這是他們第一次發語音,溫淮期在這頭翻來覆去地聽。 盛西潯的聲音很有活力,還藏著不自覺的撒嬌,估計已經躺上了床,還錄進了翻動被子的鼓風聲。 溫淮期忍不住多聽了兩遍。 他忍了好久才沒讓自己把這種反復重聽的情緒錄進去,還在錄之前喝了口水。 溫淮期:“我那時候快暈倒了?!?/br> 盛西潯從來沒這么急迫過,以前他最討厭語音條了,覺得語音有什么好的,不能打字嗎。 這會缺嫌棄溫淮期說的太少,兩秒怎么這么短?。?! 暈倒暈倒暈倒…… 五月二十三日…… 盛西潯狠狠按住語音鍵:“我想起來了!我那天見義勇為還被我哥罵了!” 溫淮期本來以為能聽到一點初見面的印象,沒想到重點在被罵。 他又覺得好笑,可以看出盛西潯跟家里人的關系很好。 盛西潯本該長勢良好的青春期,唯獨被撒了一瓶農藥,是剛才五分鐘的對話里,岑觀說的那個人。 也是盛西潯轉學后的高三學長,曾經也被盛西潯劃入朋友范圍里的嚴津。 岑觀熬夜熬得頭昏眼花,一邊打哈欠一邊問你為什么這么問。 但溫淮期幾分鐘后還要和盛西潯聊天,這幾乎是見縫插針地詢問,還挑了個半夜防線最低的時候。 換做白天岑觀可能還要警覺一點,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對話完全被溫淮期掌控,幾乎是他問岑觀回答的模式。 “那個人渣,每次都逮我不在的時候和盆盆套近乎,說帶他出去玩根本就是消費盛西潯?!?/br> “我那會家里有事,鬧得有點兇,都沒顧得上……也挺內疚的,盛西潯交朋友的門檻太高了,我被他選中,責任感都有點強?!?/br> “不過他很好騙,別人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很親近,他的眼里就沒有壞人?!?/br> “后面的事我不清楚,反正暑假有天他倆吵架了還是出了什么事,不過后來我就沒見到嚴津了,盛西潯看上去也挺不高興的?!?/br> “我問過盛決大哥,他說希望我沒事帶著盛西潯多轉轉,高三我家關系緩和點,加上???,我們都是一起的?!?/br> …… 時間只有五分鐘,足夠溫淮期挑揀出有用信息。 這個時候對話框那邊的盛西潯還在發語音。 “你就是那個暈倒的男孩子???” “我當時著急和我哥去參加聚會,所以都沒送你去醫院?!?/br> “溫淮期你當時還讓我別送是不是?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 “我記得你戴著帽子和口罩是吧,防曬做得還挺好,都遮成那樣了我怎么認得出來啊?!?/br> “對不起啊溫淮期,我把你忘了?!?/br> 溫淮期感覺自己收到的都是彈框的熱烈回應。 對方一個小時前的沉悶一掃而空,聲音輕快,盛西潯喊他的名字好像都能在腦內自動識別,然后循環播放。 凌晨兩點的城市也不熱鬧,溫淮期心里的心疼和雀躍卻傾巢而出,攪得他反復涌出—— 想見他。 想看他。 想抱他。 要是那天早晨,真的親下去就好了。 視頻通話請求突然彈出來。 是盛西潯發起的。 他對溫淮期的隱秘期望一無所知,少年人躺在松軟的床上,舉著手機,露出側躺的臉,床頭的燈光不明亮,卻仍然照得盛西潯眼神亮晶晶的。 眉眼和嘴唇都在表示他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