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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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期都不太想碰:“你為什么不自己送?” 他就知道盛西潯給黎小栗買裙子,但這個時候第一個感覺居然是對比。 溫淮期內心翻江倒海,表面倒是波瀾不驚:“你不是和她相處得不錯嗎?” 他頭發沒干,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人的時候配上眼神和口氣,雖然沒什么強烈口氣,但不知道為什么盛西潯就是感覺他生氣了。 盛西潯撓了撓頭:“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因為我給她買裙子?” 岑觀:…… 岑瀾泉: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三角戀??? 溫淮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吃醋? 按照盛西潯的理解應該是他吃對方的醋,因為黎小栗。 但他此刻心緒不寧,分明是因為…… 盛西潯一巴掌拍在溫淮期肩上,拍完又怕自己用太大的力氣,又給溫淮期揉肩,動作不太嫻熟,但勝在表情柔和,看得一邊的堂兄弟倆毛骨悚然,盛西潯還說:“放心,我是幫你準備的?!?/br> 溫淮期拒絕:“我用不著?!?/br> 岑瀾泉呃了一聲:“是讓溫淮期穿女裝去見黎小栗,有病吧?” 岑觀低聲罵他:“你才有病吧?” 他倆嘰嘰歪歪,盛西潯還笑得樂呵:“我聽說黎小栗喜歡這種裙子,你送給她她肯定會很感動的?!?/br> 溫淮期反問:“我為什么要她感動?” 盛西潯下意識的回答:“因為你喜歡……” 溫淮期盯著他看。 盛西潯都沒怎么和他對視過,大部分對視的印象都來自夢里那個奄奄一息的溫淮期。 現實生活中的溫淮期還沒到那個地步,他很忙很忙,到現在電腦進入休眠狀態的前一刻還都是盛西潯看不懂的內容。 盛西潯對現實的溫淮期的印象是溫度。 對方手的溫度,和對方擠在一張床醒來的溫度。 還有平穩的心跳聲呼吸聲。 足以讓盛西潯安心。 這個人還好好活著。 可此時此刻溫淮期盯著自己看,本來含著的笑意一掃而空,甚至有些冰冷。 一下子讓盛西潯幻視了夢里和自己敵對關系的男二溫淮期。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被溫淮期攥了回去,一個前傾,膝蓋撞上了溫淮期的腿,人差點撲在對方身上。 攥人的是溫淮期,扶人的也是溫淮期。 溫淮期眼神瞥向一邊目瞪口呆的岑觀,岑瀾泉卻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直接把岑觀拉走了。 岑瀾泉:“他倆估計有話要說,讓堂哥去你屋聽聽你熱戀中的電子老公是多大歲數的?!?/br> 岑觀本來就個子小,很容易被拖走了。 門砰地關上,岑瀾泉甚至還碰到了燈,室內只剩下溫淮期桌上的臺燈,還有宿舍樓窗戶外的大燈。 盛西潯一條腿是跪在溫淮期腿上的,扶著他腰的手還沒松開。 他覺得好奇怪,剛想掙開,卻聽到溫淮期問:“你以前認識我嗎?” 盛西潯下意識地說不認識。 他的手沒地方放,最后摁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抓住了椅背,如果有人此刻推門而入,只會感覺這個畫面有點曖昧。 像是盛西潯面對面坐在了溫淮期腿上一樣,又像是溫淮期埋在盛西潯的胸前。 怎么看都旖旎叢生,有些過度親密。 溫淮期不信,壓低了聲音:“真的嗎?” 盛西潯很不自在,此刻燈光微微,他抬眼就能看到盛西潯近在咫尺的面容。 嘴唇有點干,面色還是很蒼白,怎么也不算一個健康人士。 盛西潯的那點不自在迅速拐彎,點了點頭問:“你有唇膏嗎?” 溫淮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盛西潯從兜里掏了一支出來,正好是和岑觀在店里看到新品隨便買的。 這種姿勢方便了他給溫淮期涂唇膏,盛西潯興沖沖地打開蓋子:“你別張嘴啊?!?/br> 黃桃的味道有點濃,盛西潯拿唇膏跟拿筆沒什么區別,似乎是覺得跪在溫淮期腿上會壓壞對方,變成了俯身。 盛西潯唉了一聲:“你還是好好保養一下吧,無論是臉還是身體,我認真的?!?/br> 他涂得很慢,自己涂是敷衍,在溫淮期這里堪比考試畫半身頭像,一遍遍精細描摹,愣是讓溫淮期被糊了一嘴黃桃味。 明明按在他嘴唇的是唇膏,可盛西潯的呼吸卻撲在臉上,少年人眼神專注,仿佛只看到溫淮期的嘴唇。 還嘀咕了一句:“溫淮期,你呼吸好燙,是剛洗完澡很熱嗎?” 溫淮期這輩子從沒這么煎熬過。 等盛西潯收手的時候,他說:“你自己不涂嗎,很干?!?/br> 盛西?。骸斑@一支給你,我還有一個薄荷味的?!?/br> 溫淮期喉結滾動,忍不住問:“盛西潯,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他的聲音都有些啞,像是滿腔情緒堵了太久,擂成了煎熬。 盛西潯還在翻自己買的東西,又說你試試這個鞋你就比我大一碼什么的。 他有些茫然:“你不是就在我眼前嗎?” 不是夢里的墳墓,也不是那個將死之人。 是十九歲,人生才剛剛開始的溫淮期。 溫淮期換了個話題:“你為什么認為我一定喜歡黎小栗?” 他看著盛西潯,盛西潯卻眼神飄忽,不想作答。 這個瞬間他很想和溫淮期說,但他已經告訴過岑觀,告訴過盛決。 夢里的惶恐沒有人感同身受。 盛西潯想:那就算了,不要讓他也和我一樣害怕。 盛西潯再次強調:“反正……反正你肯定是直男?!?/br> 溫淮期卻不想敷衍了事,眼神落在盛西潯的臉上,仿佛要把對方的每一寸肌理都掃描入心,一字一句地問—— “那要試試嗎?” 第26章 盛西潯一時沒反應過來:“試什么?” 溫淮期抬眼看他, 目光從鼻梁到嘴唇,最后到下巴,看得盛西潯很不自在, 感覺自己被對方用眼神描了一遍, 還有點癢。 溫淮期重復了一遍:“我說我不是直男,你要不要……” 還沒說完, 盛西潯就大聲的反駁:“怎么可能!” 他倆現在的姿勢很是怪異,盛西潯一時間也沒退開,方便了溫淮期觀察對方。 溫淮期笑了笑:“真的?!?/br> 他往前湊了湊,鼻尖都要貼上盛西潯的鼻尖, 這個時候盛西潯才發現自己還坐在溫淮期腿上,跟靠在對方懷里一樣。 他猛地退開,一邊搖頭:“我不相信?!?/br> 可腰間還殘留著溫淮期握過的手的觸感。 這讓盛西潯覺得很怪異,陌生的酥麻仿佛過電, 讓他有些遲鈍。以慢動作的表現方式挪到了溫淮期的床沿,不知道是要再次確認還是說給自己聽, “原來你還會開玩笑?!?/br> 他又看了一眼溫淮期,眼神篤定, 仿佛能看到對方的未來。 溫淮期:“我沒開玩笑?!?/br> 盛西潯腦子里一團亂麻,他怎么也沒想到男二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不對吧不對吧??! 男二突然彎了也太可怕了??! 要不是我看過夢里的未來他肯定要被溫淮期唬住了。 盛西潯仍然固執地認為自己是造成溫淮期悲慘結局的罪魁禍首,可惜他還是被盛決押送到學校報道了。 或許命運的齒輪早就開始轉動,盛西潯理所當然認為自己避無可避, 只能迎上去, 改寫。 盛西潯抿了抿嘴, 不敢看他, 蚊子嗡嗡般地問:“那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他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臉, 差點被燙到, 心想:溫淮期真是人不可貌相,花樣還挺多。 以后他結婚對象一定會幸福的。 溫淮期心里全是「你你你你」,正要說話,坐在他床沿的盛西潯就急急忙忙反駁他——“岑觀還說我是薛定諤的直男呢,但我也沒有喜歡的男人啊?!?/br> 溫淮期笑了一聲:“那有喜歡的女生么?” 他的目光落在對方摁在自己床單的地方,那里一圈的布料皺起,讓溫淮期想到了那天清晨。 繼而想到盛西潯的睡臉。 對方長了一張沒什么憂慮的臉,做夢好像特別不安生,手都要攥著點什么。 溫淮期胸口的布料都是被他拽皺的,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明顯的一塊,又像是被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