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68節
書迷正在閱讀:藥學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重生后學霸總想攻略我、當高門找回我后、明珠在匣、天災,我的好大兒、年代文大冤種拒絕走劇情、[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愛情公園
從一開始就是趙禹在誤導她。 她不想再去揣測趙禹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他這些年身邊少有這樣的女郎,他不知應該怎么對待,真心覺著對待發妻就該如此,所以才這樣做,根本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讓人誤會。 無論是送她回昭陽殿,給貴妃請了安,還是接她去別院住下,尤其是把肅王府手令送她。 諸如此類。 外間傳言紛紛,說她極得肅王看重與喜愛。 而后來她也從阿娘那里知曉,先前盛京也是這樣傳過趙禹和魏寶令的。 但傳言很快就被平息,是趙禹做的,不想讓人把他和魏寶令捆在一塊兒去議論。 說是為了魏寶令名聲著想,其實也是為了他自己。 可如今京城說起她,他卻不管的,無疑是另外一種默許。 凡此種種,饒是陳縈從來不是個自作多情之人,也難免心下動搖。 她不止一次問過阿娘。 她生的不是最漂亮模樣,性情說來,雖然沉穩內斂,但也未必就是最討喜的女郎。 肅王殿下從小到大,見過多少士族貴女,他身邊想要什么樣的女郎沒有呢? 不過數面之緣,怎就至于如此? 她一開始就是不愿意想趙禹對她一見傾心的。 但說的人多了,連阿娘都那樣說,若非動了心,一個男人,高高在上,位高權重的男人,對女人的百般維護,又能是因為什么? 她才信了。 可今天—— 陳縈掖著手坐在趙禹對面:“今日多謝王爺了?!?/br> “沈寶芝從小就這樣,嘴上不饒人,說話很不中聽,你不用往心里去,下次她要是再到你面前胡說八道,你就到王府來找我。今天這個事情——” 趙禹看她臉色不好,始終縝著,想她平日其實是個愛笑的女郎。 反正從陳縈進京以來,他幾次見陳縈,她都是在笑的。 溫和的笑容掛在臉上,溫柔的不得了。 真正高興起來的時候,笑意會變得燦爛。 趙禹覺得她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些。 眼下只當她是被沈寶芝給氣著了。 畢竟大家也都是一樣的人,高門里養大,誰不是金尊玉貴養的嬌滴滴呢? 陳縈長這么大,大約也沒遇見過沈寶芝這樣的人,說話那樣不客氣。 何況她今日所受委屈,還是因為他。 趙禹便深吸了口氣:“城中這些混賬話是怎么起,我會派人查清楚。至于沈寶芝的事,你也大可放心,一會兒送你回家,我去一趟長公主府,親與國公爺說一說,她以后不會再到你跟前來胡說八道了的?!?/br> “勞王爺費心了?!?/br> 陳縈始終都很寡淡。 趙禹心下又嘆氣。 她前些天不是這樣。 能叫人感受到她的真切和誠意。 總是在釋放最大的善意。 今天嘛,確實不大一樣。 “陳娘子,你別……” “我沒有因為沈娘子的事情生氣不高興,王爺多心了?!?/br> 陳縈在笑,卻打斷了趙禹的話:“王爺好心,凡事都為我考慮著想,我是很感激王爺的,這些都是不甚要緊的事情。 人活著總是為了自己的。 沈娘子于我而言,也只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王爺也不必大費周章的再到長公主府去一趟,反而興師動眾,顯得太鄭重了,會叫人覺著小題大做。 他們自然不敢對王爺有什么議論,可我卻不成?!?/br> 她垂眸,一面說話,一面就從袖袋里取了令符出來。 陳縈因低著頭垂眸看下去,肅王府的令符拿出來,在手上轉了兩下,她正好盡收眼底。 前些天,為著這塊兒令符,她高興過好長一段時間。 那種激動與歡欣,從沒有過。 如今……如今成了個笑話。 她抬起手,動作很緩慢,把令符遞了過去:“這個東西,還是還給王爺吧?!?/br> 趙禹眉梢一動,很快蹙攏了眉心。 他凝眉望去:“陳娘子?” 陳縈也抬起頭來,正好同他四目相對:“有些事情誤會的久了會信以為真的。譬如沈娘子吧,就是信了外頭那些傳言,她誤會了,真以為殿下是不給我留體面,我下了帖子王爺也不肯到陳家赴宴。 實則不是的。王爺是很細心的人,怎會不顧著我的體面呢?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我自個兒也曉得。 宮里對我滿意,官家貴妃都很喜歡我,王爺待我,是抬高著我,敬著我未來的身份,我如今,也算是知曉了。 其實就不需要留著王爺這個令符了?!?/br> 她見趙禹不接,抿緊了唇角,把東西放在圓桌上,然后拿指尖點著一端,往趙禹面前推了推:“王爺還是收回去吧。您敬著我未來身份,京城里的這些人也都是一樣的,因為您高看我,外頭的人就不敢怠慢我。 沈娘子出身太高貴,所以她是那個例外,其余的人,不會的。 這塊兒令符是王爺的一番心意,怕我在盛京行走受委屈,但現下真用不著了,我想這總歸是肅王府的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妥當。 其實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 我放著這個東西在身邊,夜里睡覺都會怕,生怕看顧不住,給弄丟了,回頭要給您惹上天大的麻煩。 當日本就不該收的?!?/br> 她唇角上揚,笑意越發濃郁了些:“現下想來,是我唐突無禮,那日沒能推辭了去?!?/br> 趙禹就懂了。 她說的隱晦,可意思表達的再清楚不過。 他懂了。 第467章 番外:趙禹x陳縈(四) 趙禹那天把令符收走了。 從那天之后,陳縈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回避他。 他也有試著挽回些什么,至少補救一點。 畢竟將來要過一輩子。 陳縈說得很清楚。 她如今已然知曉了,他看重的是她的身份,且在將來。 不在過去,也不在現在。 所以和陳縈這個人無關。 哪怕還了王縈劉縈,只要那個人是肅王正妃,得到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趙禹確實是這樣想。 但他沒想叫陳縈知道。 是她太聰明。 那天他訓斥沈寶芝,看似是為她出頭,看他太冷靜了。 只是端足了氣派和架勢,他說了那么多,其實歸根結底只有一句話,無非是叫沈寶芝自重身份。 “殿下,殿下?” 陳縈手上拿著繡了一半的虎頭帽,在趙禹面前晃了晃。 她說了半天話,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輕輕推了推他。 她手上的動作是很輕的。 陳縈皮膚白,手指又細長,是很漂亮的一雙手,柔若無骨,軟的要命,像她的性子。 趙禹回了神,捉著她的手拉下來,略想了想,索性拉她在身邊坐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你說什么?” 他分心沒聽她說話,陳縈也不惱的。 她笑著又說了一遍:“讓您看看這個虎頭帽好不好看。還有就是前兒穎國公府給東宮送了請帖,世子妃有了身孕,穎國公高興,要在家里設宴,派了人來說,想著殿下您要是無事,就一道去赴宴吃個席?!?/br> 穎國公是在半年前進京的,從前一直在大名府待著,晉和帝這趟把穎國公全家召進京城,雖然還沒在朝中安排什么,但朝野上下都明白,這是要給以后鋪路。 穎國公府祖上跟著太宗皇帝發家的,到了明宗時候壞了事兒,被奪了爵,后來到惠宗又重新賞賜了爵位,也算是跌宕起伏吧。 到了如今這一輩,除去國公爺與世子,他家還有四個郎君,個個爭氣,從沒聽說他家有什么紈绔行徑,的確是可用之人。 如今晉和帝用不上,暫且不安排,但是以后趙禹上了位,是可以重新安排重用的。 所以穎國公府給東宮送請帖,陳縈才會說給趙禹聽。 等說完了,她又接道:“殿下要是不想去,后天妾自己去也成。 國公府既然送了帖子來,總要去看看的,又是喜事兒,沾沾喜氣也是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