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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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二哥哥才從刑部大牢出來,去見了趙奕一趟?!?/br> 姜元徽就擰了眉頭:“那樣的地方你怎好去?你也是,幺幺懷著身孕呢……” 他張口要數落趙行,話說了一半,搖著頭嘆氣:“算了,她非要去,你又怎么攔得住她,是我糊涂了?!?/br> 姜莞眉眼彎彎,先哄了他兩句:“我沒事,孩子也好得很,御醫一天請三次脈,都說好得很呢,我身體底子不錯,這個孩子也算讓我省心,三兄別擔心,我這么大個人了,能照顧好自己的,王府里那么多人,更能把我照顧的很好。 到底趙奕在牢里說了些事,跟表姐墜崖有關,我跟二哥哥商量著,還是應該來告訴你一聲?!?/br> 果然她說與裴清沅墜崖有關,姜元徽就沒有再開口,坐在那兒,靜靜地聽她的后話。 姜莞便把趙奕說的那番話,仔仔細細的說給姜元徽聽。 等到說完了,去看他神色,見也沒什么變化,抿了抿唇:“三兄覺得可信幾分?” “如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所有線索都會中斷,明明前面進展很順利,卻突然會斷了線索查不下去,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后cao控這些,我是不信的,但……” 姜元徽捏了捏眉心:“趙奕,魏大娘子,有這么大的能耐? 鄭家是早就出了事的,已經不能再為趙奕提供任何幫助。 無論是從前的韓家,還是別的追隨趙奕的人,自從見了這樣的陣仗后,趙奕明面上是真沒什么可用之人,更別說他這些日子一直都被軟禁在肅王府。 就算是鄭二娘子,都關在蜀王府里,也不可能在外頭為他奔波走動。 至于魏大娘子,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年輕女郎,除非是魏家幫她。 但我看魏家那位郡公,也不像是會做這樣事情的人。 與咱們結仇為敵,他會嗎?” 魏晏明不會。 莫說趙行,就連姜莞,心里面都是這個答案。 他那人精明著呢,千年的狐貍成了精,什么是最好的前程,他心里門兒清。 不會拿魏家的前程賭,更不可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去賭。 “很顯然他不會?!?/br> 姜元徽看完他們夫婦倆的神情,緩聲又說:“所以你看,這些事情,她怎么做到? 不過我想著,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本來我也是打算這兩天到蜀王府去跟你們說一聲的,連爺娘兄長們那里我也還沒告訴。 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查不到線索嗎?前天吧,底下人來回話,就是在山腰上撞了表妹的那個趙四,他弟妹家有個遠房親戚,這個月初的時候得了一筆橫財,置辦了田莊鋪面,一家子風風光光,還買了宅子,少說怕要上千兩。 我就想起之前查的貪墨案,不也是從這上頭貪銀子,不算在自己家的產業,可實打實受惠的應該就是趙四本人。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表妹墜崖的確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陷害的。 正好你們今天回來說此事與魏大娘子有關,要不然,去一趟阿舅家里,同舅母說一聲? 她畢竟是舅母的親侄女兒,咱們私下里調查她,要是真有什么也還好些,萬一是趙奕胡扯冤枉她,將來給舅母知道了,不太好?!?/br> 第432章 回稟 姜元徽自然是有姜元徽的想法的。 這事兒原本也不該去告訴誰。 姜元徽不是聽不出來。 幺幺一進門,說的是正巧只有他一個人在家,也免得還要想方設法的背著爺娘與阿兄們才好說話。 和魏寶令有關的這些事兒,幺幺是除了他之外,暫且誰都沒打算說。 因為沒影兒。 趙奕那個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就算是真的,有些事兒也得緩著來,緩著說。 他們是沒什么,但舅母的面子放在那兒呢。 小姑母和小姑父不日也要抵京了。 小姑父是專門上了折子告假,官家聽說這事兒后準了他進京,權當是進京述職的,叫他陪著一起來京城見見孩子,看顧看顧裴清沅。 不過私下里官家也通過底兒,這就算是回京述職,也不可能留在京中一住半年,頂多也就個把月的時間,還是得回去河東那邊去,免得河東一團亂麻,再要叫人cao持料理,弄得朝廷再生出什么事端來。 但來是肯定要來的。 表妹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任何變數,都不是什么好事。 姜元徽看著姜莞神色,淺笑了聲:“我知道你怎么想。這個節骨眼,小姑母和小姑父快到京城來了,眼看著表妹的身體也一日比一日好起來,這些事情可以私下里慢慢查,而不宜聲張鬧大。 小姑父的脾氣……” 他略略頓了下:“或許是因為年輕時候做錯過事,雖說咱們做晚輩的,本不該議論長輩的過去,但事實就是這樣。 現在這么多年,小姑父對小姑母和表妹大抵是心存歉疚,又總想著彌補,故而更著緊寶貝。 要是知道這事兒或許魏大娘子有關,幺幺,你覺得他很難保持理智,會找魏大娘子的麻煩,甚至可能牽連到舅母身上,所以不想讓我說,是吧?” 姜莞目光略有閃躲,最后定格在了趙行的身上。 趙行也在回望她。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看懂了姜莞眼神里的東西,握著她的手揉了揉,替她回了姜元徽:“你也知道她?,F在有了身孕,胡思亂想的更多。 不過這事兒她跟我說過,我也是這么想。 所以來國公府的路上,我都還想著倘或國公爺他們都在,我還要替她打個圓場,好叫她單獨跟你說這事兒呢?!?/br> 姜元徽的笑意就更濃了:“這是我的親meimei,她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用不著替她說這些,難道我會罵幺幺?” 他的笑容有些無奈,搖著頭看姜莞:“如今嫁了人,怎么到了三兄面前都不敢吭聲,還要蜀王替你分辨了?” 姜莞也只好笑,笑著說沒有:“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三兄把我的心思都說透了,本來從刑部出來我也跟二哥哥說,這些都未知真假。 告訴三兄呢,是因為這些事情一直是三兄在調查,應該讓你知道。 是假的,自然同寶令表姐無關,是真的,三兄心里曉得,最起碼有個調查的方向,總能查出蛛絲馬跡來。 不過再說給別人聽……” 她還是猶豫了:“三兄的意思,這事兒應該告訴舅母,讓舅母也有個心理準備,是吧? 萬一是真的,等小姑父抵京,事情一旦鬧開,阿舅和舅母也少不了有一場麻煩?” 姜元徽說是:“我知道你更怕的是真的是她做的,會打草驚蛇??墒晴坨?,你有沒有想過,打草驚蛇有的時候本身也是一種辦法。 倘或蛇驚了,先動起來,露出的馬腳只會越來越多。 她又覺得自己偽裝的很好,沒有人懷疑到她身上去,做起事情來肆無忌憚些,實則我們這么多人盯著她,她無所遁形,這有什么不好嗎? 還是說,幺幺心里是更偏向于,魏大娘子單純無辜。 因為她素日里看起來那樣無害,那樣端方持重,同表妹的關系又那樣好。 兩個年輕小娘子常來常外,脾氣性情那么相似,又投緣,你覺得魏大娘子不是那樣的人,更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 你心里已經對魏大娘子定了性,給足了她信任,所以今天聽了趙奕這番話,認為他是胡說八道,臨死前不過要攪和咱們的安寧日子,弄得咱們雞飛狗跳,同魏大娘子生出嫌隙,最好是裴家同阿舅舅母一家都生出嫌隙。 這不過是趙奕的詭計算計。 是嗎?” 如果是從前,姜莞心里說不定真的……不,是一定會這樣想。 但現在不會。 她從沒有這么想過。 想要勸阻,只是單純為了舅母而已。 于是斬釘截鐵的否定了姜元徽的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兄,這句話不用你此刻再來教我。 寶令表姐再好,骨子里什么樣,我不知,你也不知,只有她自己知曉。 她會不會害人,能不能害人,我不會替她保證什么。 所以你不用說這些。 我只是怕舅母……” “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怎么又說不叫我教你呢?” 他攔著姜莞的話,笑了一聲,轉頭又去看趙行:“說是人后教妻,可我看你這樣子,素日里只有她使喚你的份兒,沒有你教導她的份兒吧?” 趙行臉上才隱隱有了些無奈笑意。 姜元徽重去看姜莞:“我不想跟你爭辯,幺幺,舅母是魏大娘子的親姑母,也是咱們的親舅母,她跟表妹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就連親戚關系,本身也只是拐著彎,可表妹來了京城這么久,舅母是把她當自家晚輩看待的。 這些日子,表妹昏迷不醒,在大相國寺養傷,舅母不是跟阿娘跟姑母一樣嗎?她恨不得住在大相國寺里看顧表妹。 你只想著事情暫且別鬧大,畢竟真假未知。 可怎么就不想想,應不應該瞞著舅母呢? 你要說不讓爺娘知曉,也不讓姑母知道,那我不跟你爭。 但舅母那兒,我一定要去告訴的?!?/br> 姜莞沉默了。 她似乎有些理解了三兄的用意。 無論真假,趙奕都是沖著魏寶令,甚至是魏家去的。 是真的,魏寶令就是殺人兇手,表姐沒有死在山崖下,那是她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卻不是魏寶令手軟。 是假的,魏寶令就是無辜受到牽連。 不管怎么樣,舅母確實應該先知道。 無論是防范魏寶令,還是防范可能發生的矛盾沖突。 姜莞深吸了口氣:“那我陪著阿兄一起去見舅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