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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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雙雪眉心一動,身形實際上也跟著動了一下,卻到底沒有再上前去拉回鄭雙宜。 鄭雙宜一雙眼猩紅,是被那枚平安扣給激的。 她快步奪上去,恨不得從姜莞手上搶走她的荷包似的:“說??!你這東西是哪里來的?這是三殿下貼身的東西,你敢偷三殿下的平安扣?!” “你是瘋了嗎?” 姜莞也很快為著這句話就紅了眼,幾要哭出來:“這是年下時候三殿下送我的,說他有負我,也對不住我,拿這東西于我賠禮的,希望這個平安扣能護我后半輩子順遂安康,你怎么紅口白牙污蔑人!” 她咬碎一口銀牙:“況且三殿下的貼身之物,你怎么認得?你又怎么知道這是他貼身戴著的東西?” 姜莞的本意就是要激怒鄭雙宜。 而事實上,鄭雙宜遇上趙奕的事情,也的確是經不住人言語刺激的。 平素她穩得住,不管是在鄭皇后面前,還是在宮外行走,裝腔作勢,扮乖順端方都很好。 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了! 在鄭雙雪的驚呼聲中,鄭雙宜一只手出去,是正沖著姜莞喉嚨而去的。 “大jiejie!” 姜莞自幼練武,照理說是絕不可能讓鄭雙宜這樣得逞。 可是鄭雙宜勁兒大,她閃躲之時,還是被鄭雙宜重重一巴掌打在了肩膀上。 因吃痛,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脫手掉落。 匕首跌落于地磚之上,發出清脆一聲響。 金芒恰又在此時灑落入殿中,錯金刀柄上的紅黃兩色寶石越發熠熠生輝。 也刺痛了人的眼。 鄭雙宜的確是急紅了眼的,而鄭雙雪又有心縱著不管,便給了她機會彎腰撿刀,再瘋了似的刺向姜莞,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滴答,滴答——” 血滴落地面,聲音是一遞一下,和匕首掉落的聲音全然不同。 姜莞右臂被匕首劃破,血順著胳膊往下流,再匯聚到指尖處,滴落下來。 她愣了,鄭雙雪也愣住須臾。 待要動作,鄭雙宜卻又好似見了血后更是瘋魔,提著手中匕首再要刺來。 姜莞眸中狠戾一閃而過,閃身躲避,劈手搶下鄭雙宜手里的刀,手腕轉動之間,刀身飛旋著,挽出刀花似的,刀尖處正劃過鄭雙宜腕間筋絡處。 她只一下,便挑了鄭雙宜的手筋。 “啊——” 尖叫聲自然是鄭雙宜發出來的。 的確是痛。 她鬢邊盜出冷汗,臉色煞白。 鄭雙雪黑透了一張臉,突然全都懂了。 姜莞握著匕首,連退好幾步,后背抵在殿中圓柱上,忽而聽得殿外腳步聲,眼風一橫,掃過鄭雙雪面上去。 那腳步聲既快又重,鄭雙雪當然也聽得見。 與姜莞四目相對,她心頭狠狠一顫。 姜莞是個狠人。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連命都敢豁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鄭雙雪已經瑪?麗?做出了決定。 她快步至于姜莞身側,半擁上姜莞肩頭,低聲安撫:“阿莞,你沒事吧?” 第215章 你傷的?(一更) 鄭雙宜疼得幾乎暈死過去,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人影晃動進了殿中來,她眼前一片模糊,連一片衣角都沒能看清楚,就真的昏了過去。 鄭雙學身形其實動了一下的。 畢竟鄭雙宜這樣子躺在地上,也實在是不好看。 但是被姜莞按了一把,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鄭雙雪一咬牙,竟然真的乖乖站著不動了。 姜莞身上的茜紅襦顏色有那么一小塊兒是明顯要更重些的,且這殿內有撲鼻而來的血腥氣。 眾人進得殿中來,一看鄭雙宜躺在地上的情形,無不吃驚。 而掃量過去,鄭雙雪卻擁著姜莞的肩頭,靠著殿中圓柱站立。 姜莞手上有一把匕首,沒人知道那匕首上的猩紅色究竟是何人的。 事實上周宛寧是看見了鄭雙宜手腕上的傷的。 總不可能是鄭雙雪傷了她。 但眼下姜莞面色發白,她皺著眉,跨步上前去,擠開鄭雙雪,從她手上接過姜莞。 等走近姜莞身邊,那股子血腥氣更重,周宛寧面色一寒:“你受傷了?” 她下意識拉了姜莞肩膀要檢查她身上哪里受了傷的。 結果這舉動牽扯到姜莞手臂上的傷口。 姜莞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鬢邊冷汗越發盜出的多。 她這樣子,把周宛寧嚇得不輕,趕緊撒開了手:“我弄疼你了?你傷在了哪里?” 周宛寧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趙行已經黑透了一張臉站在了姜莞身前。 頎長身形拖出一地的陰影,他周身戾氣布滿,實在是嚇人的厲害。 周宛寧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反正從小因為黏著姜莞,就老跟在趙行身后到處跑,她何曾見過這樣的趙行? 就連裴清沅和鄭雙雪兩個人也嚇得噤了聲,誰都不敢說話。 趙行面色鐵青,然而開口時候還是盡可能的穩著聲兒,平緩著,似乎怕嚇著姜莞。 他又繼續收斂,略一彎腰,遞了一只手過去,從姜莞手上抽走那把匕首。 匕首尖端還掛著血珠。 趙行掃了一眼,眸中更凜:“告訴我,哪里受了傷?” 姜莞抿著嘴,拉平了唇線。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她不說話,趙行不生氣,耐心的等著。 正打算再問,反倒是鄭雙雪纏著聲兒,柔柔弱弱甚至帶著些瑟縮替她回了句:“手臂,大jiejie方才發了瘋,劃傷了阿莞的手臂……二殿下,先請了御醫給阿莞和大jiejie包扎吧,我大jiejie她……她也弄傷了手腕?!?/br> 手腕。 趙行倏爾回頭,低頭去看躺在地上的鄭雙宜,銳利的目光定格在她手腕上。 那是筋絡位置。 所以她是被珠珠挑了手筋,這只手算是廢了! 珠珠是——故意的! · 兩個姑娘在殿中大打出手,一個傷了手臂,一個被挑了手筋,這事兒很大,根本就瞞不住的。 生辰宴是辦不成了。 鄭皇后尋了個由頭,說鄭雙宜突發舊疾,吩咐人把等在集英殿內那些不相干的小娘子們送出了宮外去。 含章殿中氣氛凝肅,壓抑得很。 鄭雙宜還在昏迷中沒醒過來,就躺在西次間里。 御醫給她請過脈,也包扎了手腕傷處,可是那只手確實是廢了。 就算是精心調養,往后也是連日常起居都很難用得上那只手。 是因為出手傷人者不會使巧勁兒,一刀下去挑了她的手筋,那就是切切實實的挑斷了,今后是一丁點力氣也用不上,拿東西都費勁,更不要說什么提筆寫字,握筆作畫之類的事情,彈琴也不成,不中用了。 姜莞手臂上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不過是皮rou傷,匕首開了刃,刀鋒太利了,劃過去就是血rou翻開的傷口,再加上她流血多,上襦的袖口黏在傷口上,血rou模糊的一片,得剪開袖口,才好給她清理傷口之后再行包扎。 金尊玉貴養大的小娘子平日里連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哭半天,皮膚那樣嬌嫩白皙,碰一下都會紅腫半日,說不得還會積了淤青化不開,更不要說實打實讓利器給劃傷了。 姜氏看著姜莞包扎傷口的,一見她胳膊上的傷,眼淚簌簌往下掉,想抱著姜莞哭心肝兒,又怕碰著她的胳膊弄疼了她,一時又生氣又心疼,倒險些背過氣去。 鄭皇后是等到兩個姑娘的傷口都處理過,才把人叫到正殿中的。 姜氏的眼淚早擦干了,沉著臉坐在官帽椅上。 姜莞和鄭雙雪比肩而立站在前排,趙行站在姜莞另一側。 至于趙曦月還有周宛寧和裴清沅,也只是低垂著腦袋站在她們兩個身后而已。 鄭皇后心氣兒不順,語氣就好不到哪里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個生辰宴,高高興興的叫了你們進宮里來玩,熱鬧上一場,貞妃花了多少心思布置的地方,你們做什么要鬧成這個樣子?” 她眼風掃過姜莞,面色陰沉鐵青,只是到底礙著姜氏在場,稍有收斂:“阿莞,你說,元娘的手腕是不是你傷的?” 姜莞低著頭呢。 一聽這話,心下嗤笑,其實臉上也溢出不屑一顧。 她沒猜錯。 事情發生了,皇后她果然還是這樣的態度。 所以今日她才非要拉上姑母一同進宮。 也好在她是沛國公府唯一的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