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反派[快穿]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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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奈特交出了自己的信任——他的手信,并且讓阿奇爾護送主教回王都,這里巴奈特其實是做出了試探,看阿奇爾能否在王都獲得赦免,以測試主教的威信。 主教領略到了巴奈特的計謀,心里很滿意,他看中了巴奈特,希望他有一切領袖該有的氣質,其中就包括冷酷。 而阿奇爾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他要送主教回莰斯堡,光明正大的!他高興極了,在主教身邊又唱又跳,他擁抱修女們并且吻她們,惹得修女們哈哈大笑。 “尤金,太好了尤金,我們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做朋友了——” 主教躲開了阿奇爾的手臂,“我們一直都是朋友?!?/br> 返回的旅途輕松多了,阿奇爾趕了輛馬車,主教坐在馬車里休息,阿奇爾大聲地和主教交談著,告訴主教他將夏爾曼帶出皇宮后所發生的事情,盡管主教壓根沒有問。 “尤金,之后那王子恢復了身份,會不會報復我們?” “不會的,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br> 阿奇爾笑了一聲,他手上快樂地握著馬韁,“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打獵怎么樣?林子里有許多鳥,你不介意吧?我是說獵殺動物,應該不,你很愛吃牛rou的?!?/br> 阿奇爾自顧自地說了一通,主教不置可否,馬車漸漸停了下來,阿奇爾將馬車停在河邊,他扶著主教下馬,讓主教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別亂跑,前面是河,我馬上回來?!?/br> 阿奇爾跑開了,主教留在原地,水流的聲音進入耳膜,還有風和鳥叫聲,在自然的包圍下,主教又出了神,他繼續見縫插針地又開始思考。 在克萊的這三天,主教覺得很寧靜祥和但卻并不無聊,在這個世界里,他很少感到無聊,哪怕僅僅只是坐著,什么也不做,他原本空蕩蕩的內心被某些東西給填充了,但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那些是什么。 主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干凈的空氣,決定不否認他的確是變了,也不否認除了激烈的毀滅之外,有時一些微小平靜的東西也能給他帶來快樂,而且是不同的快樂,掌控一切的快樂,擊潰主角的快樂,身體上的快樂,還有那些更簡單的快樂……這么想的話,完全是好事呢,至少他變得更容易快樂了。 阿奇爾打來了兩只鳥,他熟練地處理了鳥,抹上采來的香料,架起火堆烤起了鳥。 食物的香氣慢慢在空氣中彌漫開,阿奇爾發現主教在微笑,于是也微笑了,“尤金,你會覺得我是罪惡之人嗎?” “為什么?” “我殺了很多人,”阿奇爾道,“我想你應該知道?!?/br> “殺人者不全是罪人?!?/br> “這跟教義可不同?!?/br> 主教仍然在笑,“這是我的教義?!?/br> 阿奇爾大笑了一聲,他突發奇想,原地跳了起來,道:“尤金,你再為我洗禮一次吧?這樣,我不就是和國王接受了同一人的洗禮么?那樣,我可多高貴??!” 阿奇爾越說越興奮,他搖了下主教的肩膀,“好么尤金?求你了尤金!讓我也當一回國王吧!” 主教不知怎么心情很不錯,對阿奇爾這種玩鬧也不生氣,大概阿奇爾給他的感覺和上一個世界里的程武和張志有些相似,他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 “好吧?!敝鹘屉S口道。 阿奇爾歡呼了一聲,他擁抱了主教,大笑道:“尤金,我可真愛你——” 就在這時,主教敏銳地回過了頭。 阿奇爾還沒意識到什么,他親了下主教的面頰,放開手,像模像樣地單膝下跪,低下頭道:“親愛的尤金主教,可否接受我成為您的信徒?” 片刻之后,阿奇爾沒有等到回應,他悄悄地抬起眼睫,映入眼簾的是向后扭著臉的主教,以及不遠處騎著馬,面容平靜而可怕的國王。 第104章 阿奇爾一眼就認出了國王,在老國王去世時,阿奇爾曾混入修士群中為老國王祈禱,當然他是想要詛咒的,可當他看到老國王蒼白瘦削得和普通老人沒什么區別的臉后仍然選擇了祈禱,對于國王那張奇特的被大火燒毀的臉也印象深刻,認出國王的阿奇爾下意識地將手往腰間的槍上摸去,活潑愛笑的青年身體里隱藏著一個殺手的靈魂,隨時都準備冒出來。 主教推了下革命黨,手掌恰到好處地按在阿奇爾摸槍的手上,阿奇爾發愣時,主教站了起來,“陛下?!?/br> 國王沒有馬上認出阿奇爾,他首先意識到這是個挺英俊的青年,高個子,挺鼻梁,笑容很明亮,對著主教很親熱的模樣,最糟糕的是主教竟然也在笑,笑容很恬靜,國王從來沒見主教這么對他笑過。 一股強烈的嫉妒攥住了國王的心,他的手緊緊地抓著馬韁,粗糙的皮革與手套擰得咯吱咯吱響。 河邊安靜極了,風刮過干草發出沙沙的聲響。 國王將視線從主教轉移到阿奇爾身上,這時他終于從那雙看似活潑實際卻藏匿著冷酷殺機的眼中看出了端倪,國王重新將視線轉回到主教身上,主教神色鎮定,半邊身體隱約擋住了身后的革命黨。 好極了。 真是好極了。 氣氛很異常,就連阿奇爾這么頭腦簡單的人都感覺到了,他想國王或許是看出了他的身份,他戒備著靠近主教,“尤金……” 阿奇爾對主教直呼其名的親昵呼喚令國王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國王硬生生地扭過臉看向一旁茂密的森林,單純的嫉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像是突然掉入了火堆,臉頰發熱脖子發燙,灼燒的刺痛感幾乎傳遍全身。 不著痕跡的深呼吸兩下后,國王重新轉過臉,“主教?!彼穆曇袈晕⒂行┥硢?,很平靜道:“真是巧?!?/br> 比爾看到主教也很詫異,他是想招呼的,可是感覺到國王周身似乎正彌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息,于是便沒出聲,此時便跟著道:“主教,您是在附近游學么?那看來去馬島的人要撲個空了,”他微笑道,“幸好您沒真往馬島去,國王可真擔心您呢?!?/br> 主教將臉轉向國王的方向,他雖然什么也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國王此刻心緒難平。 “陛下這是?” 國王沒有應答,比爾看了國王的臉色,幫國王回答道:“陛下來巡視封地?!?/br> “哦,”主教道,“陛下真勤政?!?/br> 不知怎么,比爾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他又看向國王,嘗試揣測國王的心思,很遺憾實在看不出國王此刻的臉色到底代表了什么。 國王臉色如冰凍一般,他表現得異常高傲,眼神挑剔又輕蔑地在阿奇爾身上一掠而過,連招呼都沒打就拉動馬韁帶領著長長的馬隊轉向了道路的方向。 比爾都未反應過來,險些落在隊伍后面,他匆匆地對著主教說了句“回見,您小心?!焙篑R上跟隨了過去。 阿奇爾注視著馬隊,沖著地面啐了一聲,“真是貴族氣派?!?/br> 主教道:“他是國王?!?/br> “可你為他做過洗禮,他可是你的信徒!”阿奇爾嘟囔道,“他真傲慢,跟他兄弟一個樣,”阿奇爾收斂起了不滿的情緒,“你還要回王都么?我們真需要請求他的赦免?”阿奇爾的情緒一下又上來,賭氣般道:“我去把他干掉,我們未必戰勝不了他們?!?/br> 比起巴奈特,阿奇爾顯然是頭腦簡單得近乎愚蠢了,他什么也不懂,將政治理解為簡單的暗殺。 “回王都吧,”主教坐下,“巡視封地是個大工程,我們可以在王都休息上兩三個月?!?/br> 阿奇爾也跟著坐下,他忽然不想要接受主教的洗禮了,甚至為自己剛才沾沾自喜能和國王一樣高貴感到羞恥,得了吧,他就是個農民的兒子,從人格上來講,他不一定就比那些傲慢的貴族低賤。 阿奇爾有些低落,食物的香氣也沒有令他重新振作起來,還是主教提醒他似乎有燒焦的味道,他才手忙腳亂地拿起火堆上烤著的野鳥。 “真糟糕……”阿奇爾苦笑道,“看來我是搞砸了?!?/br> “沒關系,”主教道,“我們還有別的食物,面包就足夠了?!?/br> 阿奇爾感到些許安慰,感覺尤金還是沒有變,盡管他已經貴為主教,可他們還是好朋友。 “我把面包烤一烤,”阿奇爾轉了下串著野鳥的樹枝,“里面應該能吃,我把它撕開,夾在面包里吃,會挺不錯的?!?/br> 主教應了一聲,思緒仍停留在剛才突然出現又匆匆離去的國王身上。 因為眼盲,主教看不到國王的神情,只能通過國王的聲音、語氣、呼吸去盡情想象。 他感覺國王似乎很生氣,他以為國王會大發雷霆,他想國王應當是妒嫉了,他和阿奇爾的舉動的確會讓國王這個已和他有過親密關系的人產生些許誤會,只是他沒想到國王會直接揚長而去。 這倒挺有意思,所以國王倒也不是專程出來找他,只是巡視封地恰好到了克萊附近,主教挑了挑眉,心說有這樣巧合嗎?他出來統共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國王巡視封地,立刻就選到了克萊這么個不起眼的地方? 主教神情若有所思,阿奇爾正在用刀割下烤焦的外皮,主教的耳尖微微一動,臉孔轉向左側。 “里面都黑了……”阿奇爾尷尬地抬起臉,他看到主教臉孔奇異地向著大路的方向,然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映入耳中。 阿奇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主教被國王伸出手臂強行掠到了馬上,動作實在太快了,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主教披著的頭巾掉落下來,露出那一頭金子般耀眼的頭發,阿奇爾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嘿——” 阿奇爾舉著刀和燒焦的樹枝,震驚地指著高大的純血馬,國王一手握住馬韁,一手摟住主教,回頭冷冷地掃了阿奇爾一眼,他的眼神簡直比臉上的傷疤還要可怕。 馬跑進了樹林,一口氣踩過了層層疊疊的樹葉,在主人的指揮下減速、停下。 國王單臂扶正了主教,呼吸急促地在主教脖頸處吸了口氣,“該死的,你居然敢什么都不說地就離開王都?!?/br> “我說過,”主教的呼吸也很急促,國王勒得他太緊,馬也跑得太快太顛簸,他被側掠在馬上的姿勢也太勉強,“我告訴你我要去游學了?!?/br> “別狡辯?!?/br> 國王將鼻尖抵在主教的頸上,所說每一個詞,呼吸都噴在主教的皮膚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擔心?”主教無動于衷地笑了笑,“我好像并沒有那么柔弱?!?/br> “得了吧,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國王終于將嘴唇按在了主教的嘴唇上,四片嘴唇相接的一瞬間,國王的思念與嫉妒就再也無法克制地爆發出來,他狠狠地吻著他,像是要將主教的舌頭和嘴唇全都嚼碎一般,叫國王感到心潮澎湃的是主教竟也在回吻他,他們激烈地在馬背上親吻,國王手掌緊緊地摟著主教的腰,兩人嘴唇中間吻得一片濕潤。 “尤金……”國王的語氣酸得發狂,“你讓他那樣稱呼你……” 主教微微喘著氣,帶著接吻后濕潤溫暖的氣息笑了笑,“是的,他總是那么叫我?!?/br> 國王眼睛狠狠地瞪著主教,“我以為你和革命黨的勾結不包括這方面?!?/br> “誰知道呢?”主教輕描淡寫道。 國王胸膛起伏,他惱恨極了,簡直痛得難受,臉上發燙的同時身上又感覺發冷,“尤金,別用這個來故意刺激我叫我難受,告訴我,你和他有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我不想回答?!?/br> 國王緊迫道:“那就是沒有?!?/br> 主教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重復道:“誰知道呢?” 國王下了馬,將主教攔腰從馬上抱下來,他將他按在一棵高大的闊葉樹上狠狠地又吻了他一回,“尤金,你在有意捉弄我,對么?”他吻他一下,“我承認我正在嫉妒,我嫉妒得發狂……”他又吻他一下,“我想念你,發現你離開后,我用最快的時間安排好了一切,馬上就從王都趕來找你,我猜你或許會回家鄉,尤金,我們多么默契,告訴我,告訴我你跟他毫無關系……” 盡管國王身形高大,面目猙獰,語氣急躁,完全將單薄的主教給籠罩住了,任誰看都是他正在欺負可憐的主教,把人禁錮在樹前強行求歡,可主教和國王都心知肚明,他們到底誰占據了上風。 主教當然可以繼續挑逗玩弄國王的心臟,國王都已經將自己的心那么明晃晃地拿出來獻上了,他可以擰著它,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到時國王就會悲傷、痛苦,那么他就會感到愉悅了。 主教平靜道:“我們之間并非毫無關系,相反的,卻是非常親密?!?/br> 國王的吻僵住了,雙眼緊緊地盯著主教的眼睛,可惜主教的眼睛幽深如井,是空洞的,無反饋的。 “有多親密?” “這重要嗎?”主教道,“還是你一定要聽細節?” “……” 國王咬住了牙,臉上肌rou顫動,他自虐般兇狠道:“好啊,我倒真很想聽!” 主教嘴唇動了動,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有些說不出口,他鐘愛的是將強大的力量擊潰的感覺,對方的力量越強,對抗越足,他就越是興趣高漲,而國王卻幾乎算是在他面前赤裸的毫無抵抗,他將他一切的弱點都毫無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現,這感覺就像是欺負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一般。 主教的沉默令國王被折磨得痛苦難言的心臟好似浮在空中一般,他仔細地辨認著主教的神情,試圖從主教的臉上找出答案。 上帝,我的要求并不算過分,我只要魔鬼為我有片刻停留…… 主教微微皺了皺眉,按照自己想法將這次對峙到此為止,他淡淡道:“抱歉,我沒這個愛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