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10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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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不知道沈約解決大事的做法就是把事情搞的更大! 當初在明界暹羅、暗界蛇廈作戰時,沈約處于絕境,可既然無路可退,那就殺出一條路來。 這世上本沒有路,沈約走過了,就能將其變成一條路! 聽出陳東的憂心,沈約并不在意道:“方才那等陣仗,在京城眾人眼中,應該算是闖禍了?” 陳東略感意外,暗想這都不算闖禍,那做什么事情算呢? “我們當然是在闖禍,沈兄難道現在才后悔嗎?”陳東憂心忡忡道。 華福扁扁嘴,卻沒說什么。 在她的心中,堅持正義怎么能叫闖禍呢? 沈約笑笑,“那倒不是,我不過是奇怪為何這般闖禍,居然沒有官差來插手此事?”他記得宋朝京城可是號稱有八十萬禁軍的。 宋太祖是以殿前都檢點的身份從后周孤兒寡母手中奪得了權利,因為前車之鑒,宋太祖怕重蹈覆轍,所以對京城的保護絕對是一流的。 大宋的兵力分布用四個字可以概括——強干弱枝! 字面意思就是加強中央集權、弱化地方的權利,本質就是確保兵權掌握在皇帝的手上,一直保護著皇帝,無論哪個都無法造反奪權。 就因為這樣,大宋守衛京城的兵力,一直都是磅礴、甚至可說是臃腫的,但沈約“鬧事”到現在,居然沒有禁軍來問問,實在是咄咄怪事。 禁軍遲遲未至,又想到清明上河圖中展現的境況,沈約感覺金人滅了北宋不是偶然,更像是必然! 一個富家子坐擁萬貫,卻沒有任何自保的本事,強盜如何會不虎視眈眈? 陳東苦笑道,“方才其實有禁軍來過了?!?/br> 沈約微有意外,“是嗎?” 陳東看著沈約,“沈兄難道不知道誰在掌管京中的兵權嗎?” 沈約想了片刻,“高俅?” 陳東痛恨道,“不錯,正是此人。他仗著一手不錯的書法以及擅長蹴鞠,博得天子的崇信,如今身為太尉、殿前都指揮使,掌管著京中禁軍。而京中禁軍在此人的掌控下,完全變成了廢物!” 都說世界是進步的,可華夏的足球技術,在宋朝成為巔峰后,就再沒被后人超越了。 蹴鞠基本就是足球的前身。 根據歷史記載,京城好蹴鞠者,可讓足球幾個時辰落不到地上,記載可能會有夸張的成分,但哪怕內容有十分之一的可信,這種控球技術,也是比每次停球都在十米開外的球員要好很多了。 陳東提及高俅,卻沒有絲毫蹴鞠舉世第一的榮譽感,反倒深惡痛絕的樣子。 “禁軍不再是禁軍?!标悥|繼續道。 “那是什么?”沈約問了句。 “瓦匠、工匠、木匠,勞役之流!” 陳東忿然道,“自從高俅掌權后,不但侵奪軍營用地建造他的府邸,還讓所有禁軍完全變成自己的勞力,同時克扣軍餉,讓禁軍食難果腹,只能賣苦力求生。如今京城禁軍雖號稱數十萬,實則能作戰之人,不到千分之一。若等金人長驅南下,只怕國將不國?!?/br> 沈約暗想,這個陳東很有遠見。 其實很多人都有遠見的,只是無法施展,最終只能演變成為幾兩碎銀奔波的結局。 “禁軍無心訓練,只為衣食奔波?!?/br> 陳東無奈道,“方才有幾個禁軍路過,可看他們身上的泥灰、神色匆匆的樣子,只怕又去做什么勞役去了?!?/br> 打零工有錢,正式工作沒錢,誰會去做正事? 沈約聽到這些,暗想宋朝廷不亡,那倒是老天無眼了。 金人雖然殘暴不仁,但和朝廷這些人比所為,還是憑力氣吃人了。 如今的北宋的很多朝廷官員,吃人于無形。 華福牽著沈約的手一直不放,聽到這里臉色似有異樣,“陳東,你這般抱怨有何用處?” 陳東長嘆一聲,“我不止抱怨,這些日子來,我曾多次上書朝廷,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只怕梁師成弄權、蔡京專權,皇帝……始終聽不到我等之聲?!?/br> 華福沉默下來。 錯的似乎是高俅,可若沒有趙佶的默許,高俅如何能囂張跋扈到這種地步? 沈約知道病根,不過也無藥可醫。 歷代臣子都幻想自己的皇帝能有一日勵精圖治,可如楚莊王般一鳴驚人的本質上是楚莊王就是個明君。 骨子里面就是鴨子基因的,你如何指望它能變成白天鵝? 前方突然有三人走了過來,陳東神色微有異樣。 劉心見到那些人也似皺眉。 陳東低聲道,“沈兄,說曹cao、曹cao到,你……期盼的禁軍來了?!彼杏X沈約談話中,似在等禁軍的到來。 那幾個禁軍緩慢走過來,還帶著一輛馬車,卻沒按腰刀,看起來無甚敵意,為首一人抱拳道,“在下蔣興,和神霄羽客動手的是哪位?” 問話的時候,他看的是沈約。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五人中一個昏迷的女子,一個女童,一個是狗腿子,另外一個人是書生,這個奇怪的組合中,只有沈約看起來才像能出手的人。 可看著沈約,蔣興還是有些意外之意,他見沈約一付斯文的樣子,倒難想象這人會擊敗了不可一世的神霄羽客。 沈約微笑道,“動手的就是沈某。閣下可是要抓沈某去府衙問話嗎?” 蔣興忙擺手道,“非也,非也?!?/br> 沈約靜等下文。 蔣興隨即道:“抓人審案是開封府衙官差的事情,蔣興不在其位,不謀其事?!?/br> 陳東暗自奇怪,心道你們總不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蔣興一招手,有人將馬車趕過來,蔣興道,“我等聽聞沈公子、陳貢士因為要為百姓求解藥一事,要找元妙先生說理,見陳貢士頗為不便,這才自作主張的找來輛馬車幫忙,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陳東暗自凜然。 元妙先生就是林靈素的別號。 他陳東是以貢士身份進入太學,不識得這些禁軍,但對方開口就道破他的身份,說明對方對他倒是頗為熟悉。 對方送來馬車看似好意,可京中的禁軍,如何會冒著得罪李彥、林靈素的風險討好他一個貢士? 這里面有什么文章? 第1570節 幕后太子 命運的饋贈早就暗中標注了籌碼,有些好意也是明碼標價的。 陳東對禁軍的好意都不敢心領,沈約一旁笑道,“有馬車代勞,那是最好不過了?!?/br> 陳東對沈約頗為信服,聞言道,“那多謝蔣大人?!?/br> 蔣興擺手道,“在下不過是個散直,如何敢擔當大人的稱呼?兩位若是不嫌棄,叫在下一聲兄弟,在下就是心滿意足了?!?/br> 陳東尚在猶豫,沈約已道,“多謝蔣兄弟?!?/br> 蔣興很是開心的模樣,介紹道,“這趕車的叫做馬勇?!敝赶蛴沂值娜?,“他叫石力,都是散直?!?/br> 陳東怕沈約不知,故意低聲道,“都是宮中侍衛?!?/br> 蔣興聽到,立即道,“我們幾個都是心血來潮,想看看事情如何發展,此番行事,和旁人無關了?!?/br> 他越是這么說,沈約反倒越覺得這三人是有人吩咐前來。不過沈約并不揭破,淡然道,“只希望這股大潮莫要連累了幾個兄弟?!?/br> 蔣興目光微閃,似不經意的多看了華福一眼,然后才望向李翠兒,主動道:“這個女人昏迷不醒,不如讓她和兩位在馬車上歇歇?” 沈約、陳東均是婉拒,不過并不反對讓李翠兒乘車。 蔣興順水推舟道,“那這位小姑娘不堪勞累,不如上車坐會兒?” 華福死死的拉住沈約的手,對蔣興道:“我看你不是好人,你要是趁機把我拐走了怎么辦?我不坐車,我要走路!” 蔣興稍顯無奈,不過終究沒有強求。 劉心始終一瘸一拐的走著,倒沒人叫他坐車,顯得頗為凄涼。不過終于指著前方道,“那就是上清寶箓宮,林靈素道長,就在寶箓宮中修煉?!?/br> 沈約淡然道,“我們走的這般緩慢,林靈素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劉心變了臉色,“這個……我不是故意走慢的,實在是腳踝扭到了?!?/br> 沈約笑了笑,卻是徑直向寶箓宮門前走去。 上清寶箓宮本離禁宮不遠,建筑也頗有禁宮的恢宏氣勢。 正門前青松挺直、翠柏蒼郁,光看大門上龍虎五彩繪像就讓人心生威肅之感,門前行人寥寥,有對夫妻正從門內走出,略有失望之意。 那夫妻赫然就是趙明誠和李清照。 二人見到沈約很有意外,但看到劉心一瘸一拐,微有怨毒的模樣,附近還有幾個禁軍,這隊伍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趙明誠忙拉了妻子一把,只感覺此刻最好不要和沈約扯上交情。 李清照這次沒有理會夫君,對沈約點頭示意道,“沈公子也到此游玩嗎?” 本是萍水相逢的客套場面,到了陳東、劉心等人的眼中,倒變得復雜無比,劉心暗想,沈約說沒有親戚在京城,如今一看,盡是謊言。 陳東暗想,這時候,這婦人居然敢和沈約招呼,實在是天作的膽子。 沈約笑笑,“過來處理點兒事情。我和貴夫妻不久前初見,如今再遇,倒是有緣?!?/br> 他做著膽大包天的事情,卻行著謹慎細微的心思,暗想自己不知道會在此間多久,聲明和李清照夫妻不過路人的關系,會避免這對夫妻很多的麻煩。 李清照倒沒聽出沈約的言下之意,好心道,“上清寶箓宮今日說是閉門不見香客,我夫妻前來求符箓,被知客請了出來?!?/br> 她是好意,暗想沈約也是一樣的目的,倒可以省了奔波。 沈約笑道,“林靈素謝客,多半只因為要見我罷了,我還是要前往見見的?!?/br> 李清照著實吃了一驚。 趙明誠不由道,“沒想到閣下還有這等本事?!?/br> 他內心暗驚,心想神霄派在京城的話事人物,天子對其都客客氣氣的,沈約居然直呼其名? “我這本事是惹禍的,不是祈福的?!鄙蚣s淡笑道,“賢伉儷若是求福,我不知道林靈素是否有用,但要是求禍,那跟著我就好?!?/br> 一言出,趙明誠立即拉著妻子和沈約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