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8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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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資料記載,馬祖洞的洞頂大石開一罅,可引天光入洞,這種自然之景又稱做馬祖一線天。 這里的山洞頂正好有一道裂痕,不是馬祖洞是哪里? 并不急于出洞,沈約緩緩坐了下來,先感受下周圍的環境。 洞內沒有人氣。 這里的人氣并非沈約那個世界的流量,而是說人類存在的氣息,聽起來很玄奇,實則豬有豬窩、狗有狗道,人類聚集的地方自然也有人類匯聚的氣息。 大多數人被外界的五色所迷,少查自身和周遭的變化,沈約卻不同,他多求內在感知,對身邊的氣息也有敏銳的感覺。 不然當初他也不會一出手就抓住汪興海偷情的軟肋。 抬頭望向洞頂,凝望著那微細、卻仍潔白的月色,沈約隱約想到馬祖此間修行的真意——馬祖不是為了月亮角的奇異,而是為了這一抹月色在此修行。 修行者多會觀色。 色非世俗的美色,色不僅是空,還是由光線組成。所謂的色即是空不過是個比擬,空中妙有是初步修行者更應該留意的事情。 觀色即為觀光,觀光是為顯明,顯明是為了得見比世間任何光亮更是光明的心性。 這種近似修煉法是修行的一個訣竅,也是近朱者赤的一個引用。 你可能因為五蘊遮擋,始終見不到真正的心性,但你可以嘗試親近類似的現象啟發你內在的靈性。 凝望月色片刻,沈約緩緩閉上眼睛。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甚至可說沒有人煙的地方,任何人來到這里,都會急于查看周圍的環境,偏偏沈約卻閉上了眼睛。 心無所住、無處不安。 心有所安,對修行者來說,身在哪里又有什么區別呢? 他冥想了大約一個時辰,已經將近來的疲倦、緊張一掃而空,這才睜開眼睛走出了山洞。 明月清風入懷,草氣淡香環繞。 望見對面山岳聳立之際,他已經聽見水聲。舉目向對面望去,他就看到一抹亮色從天而落,那不是什么奇跡,而是一道瀑布。 飛瀑直落三千尺般,落水卻是聲響甚輕。 他離瀑布很有段距離。 沈約通過聲響稍做遠近的判斷,隨即知道他眼下的任務就是到達飛來峰的那道瀑布下,然后從瀑布后的隱藏山洞入內,破除機關,暗道尋路,就可能發現一些月亮角。 任務如此簡單? 看起來在周密的安排下,有著高科技的支撐,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得水到渠成。 沈約放松了心情,越近成功的時候,越要保持平靜,這是他師父教他的道理,你如果無法克制修行某個階段帶來的喜悅,你就很難再進一層。 很玄奇,但又很簡單的道理,你成天沉迷在游戲的羈絆上,哪有時間去找女朋友呢? 修行嘛,沒有那么高難的。 緩步下山,沈約放輕了腳步,不是怕驚動旁人,這附近根本沒有人,也不是怕驚醒鬼,他從來不信鬼的存在。 他只怕驚醒附近休憩的動物,沖出來向他狂叫一頓,豈不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山峰轉月色,遠途行樹聲。 沈約踏著月色認準瀑布的方向而行,道路崎嶇難行,但對他這種人來說,還可以順利通過。 感覺行走小半數路程時,水聲略響,就像一些人夢中依稀曾有的風鈴聲…… 倏然止住了腳步,沈約側耳聽去,就聽到似有金戈鳴響的聲響。 是鐵器撞擊的聲音,但到了八百年前,他用金戈來形容,也是讓自己融入這個環境。 這是他的本事! 到了任何地方,他都能設法融入,融入就成為世俗的一部分,成為世俗的一部分就會少了很多麻煩,也少了很多危險。 古人常言高人“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是說高人有先見之明、避免災禍,他沈約為了任務走在一條可能會有兕虎出沒的地方,想不遇到是很難的,但他最少可以融入兕虎的環境。 他甚至有讓兕虎認為他是同類的能耐。 這種荒郊野嶺,怎么會有人在此廝殺?聽鐵器撞擊的頻率,好像著實有幾個人在交手。 他們為什么交手?為了月亮角? 沈約轉念間,感覺還是不去探望為佳,他在穿越前已經給自己定下幾條基本原則——不參與、少好奇,多隱身。 一切為了任務。 八百年前的事情,無論如何,當事人都已化作了白骨,他不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心的主兒。 想到這里,沈約收斂了心境,繼續向瀑布的方向行走。 再走十數步,他突然止步,不是改變了心意,而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心悸。 他身邊有人! 放眼望去,四周并無人跡。 但這只是rou眼所見的跡象,沈約對眼睛不算依賴,他更依賴自身的感覺,他感覺絕對有危險向他逼近。 他止步的時候,危險仍在,但危險卻不動了。 危險的目標就是他,因為他的靜,引發了危險的警覺。 沈約如斯判斷的時候,已經察覺到危險所在。 危險在地下! 第1241節 劍仙 有東西沿著地下向沈約接近,給他造成了危險的警覺。 從常理來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哪怕是蛇蟒一類的行動,也不過是借著草叢的掩映,沿著地面來游弋,而不是在地下穿行。 在地下穿行的是什么玩意? 什么物種會在地下穿行、進而獲取獵物? 土行孫? 一念及此時,沈約眼中泛起了寒光,正常的步伐向前邁上一步…… 泥土紛飛暴起,向沈約兜面襲來,可致命的并非泥土,而是泥土之后的利刃。 利刃持在一個渾身黝黑之人的手上! 黑夜中,土中突然暴起一個黑色怪物向你撲來,正常人不是嚇傻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暖玉說的絲毫不錯,沈約不是正常人,在那人撲來的時候,沈約閑庭信步的向旁走了一步,然后一把推在那人的后背上。 沖出那人唯一的亮點就是眸中的寒光,他算準了自己這一擊,絕對有九成九的把握,只要不是遇到傳說中的那幾個人物,他甚至覺得會有十二成的信心。 沈約不是傳說中的人。 這是穿著異服的本地人?還是穿著正服的異地人? 那人想不明白,但還是決定對沈約出手,可他全力進攻時,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沈約的影蹤。 一股大力從背后涌來,讓他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滿天星斗化金光之際,那人還能魚躍而起,如同深入危機的鬣狗般,還要齜牙護肛一戰,不想下一刻的功夫,他已經被那個異人一把按在樹干上。 沈約按著土里竄出來的殺手,冷然道:“你敢叫,我就掐死你!” 那人立即咬緊牙關,并非打死都不說,而是怕死不敢說。 向旁看了眼,那人眼中露出驚駭之意,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左近沒有什么大樹,可他又是被人硬生生的按在了樹干上。 他埋伏的地方離有樹的地方最少有七丈,眼前這人弄翻了他,刨除他自身摔出的距離,下一瞬間就瞬移了近五丈,然后憑借一只手將他活生生拎起按在了樹上? 這是人的cao作? 地里竄出那人身手未見得最好,但腦筋卻是不差,看著眼前的沈約,如同看著閻王爺般,如何還敢求援? 沈約見到那人眼中的驚駭,也嗅到一股尿臊味從那人身上傳來,緩緩松開了手,那人軟倒在地,仍不能動。 不是被沈約點了xue道,因為那人想的明白,貓放了老鼠,還是可以隨時抓回來的。無謂的掙扎只能讓自己更快的送命。 什么組織性、紀律性,都是人活著的時候講的。 “你為什么襲擊我?”沈約問道,聽到遠方兵器交擊聲似乎少了很多。 那面打明白了? 夜空中傳來淡淡的血腥氣息,是從打斗那面傳來的。 是人總有好奇之心的,沈約也不例外,可雖然極為好奇那面的事情,但他終究能忍住自己的行動。 不參與! 他的任務就是取得月亮角。 如今離完成任務不算太遠了,他沒有必要節外生枝,一念及此,他甚至連審問的意識都淡了很多。 這世上總有瘋狗沖出來向你狂吠一陣,你總不能對每條瘋狗都問問為什么要叫。 才有離意,那人已道:“我以為你是顏飛花的幫手!” 那人說話似乎直著舌頭,發音很有些別扭。 沈約對于這種發音并不陌生,事實上,老外在說中國話的時候,都有些生硬的感覺,眼前這人更像是東瀛人。 眼前這人是個東瀛忍者?沈約腦海中閃過這個概念,他聽說過東瀛的忍術,也和東瀛忍者交過手。 在他那個時期的忍術更近幻術,利用世人的視覺誤差造成一種玄幻效果,可如今的忍者倒真可稱得上忍者,居然能在土中行走? 但他已發現對方能在土中行走的秘密,在這人暴起的地方,顯出一個不易覺察的凹道。對方早在附近做了類似的凹道,人在其中行走就和有軌電車借固定電線行走般。 雖是如此,能做出這種凹道,在土中行走,也著實需要一種忍耐的能力。 或許這時期的忍者才算是忍者吧。 “你說我是誰的幫手?”沈約不再糾結對方的身份,反問一句。 “顏飛花?!蹦菤⑹謶饝鹁ぞさ?。 顏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