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4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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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野芳華眼圈突然紅了。 她不太明白石田秀子究竟要去哪里,但感覺這一別,只怕是遙遙無期。 她內心始終有個關切的問題。 沈約會去嗎? 不會! 絕對不會! 那既然是回不來的地方,奶奶肯定不會要求沈約去的。 再說沈約也不傻。松野芳華內心安慰著自己。 石田秀子給三人倒了茶,舉起面前的茶杯道:“喝了這杯茶后,大伙就休息吧?!?/br> 沈約接過茶杯,嗅不到什么異味,同時感覺潛來的兩人已經到了窗外! ——你喝完后,就可以見機倒下了,決戰還在后面。 石田秀子平靜的喝著茶。 沈約拿起茶杯抿了口,舌頭并沒感覺到異樣,緩緩的將一杯茶飲下…… 第642節 第一條魚 喝完茶,沈約沒有立即倒下。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叨擾奶奶許久了,我們先去休息了?!?/br> 石田秀子微笑道:“好的?!?/br> 見松野芳華起身,石田秀子輕聲道:“你就不用送了。他們休息的房間,并沒有太遠?!?/br> 松野芳華有些臉紅。 沈約和墨鏡走到門外,墨鏡悄然伸手向院墻的一處角落一指,打了個哈欠道:“沈先生,先休息吧?!?/br> 認為沈約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墨鏡看起來要開房門,突然身形一閃,已經迂回到了藏人的角落。 有一人正躲在哪里,見墨鏡鬼一樣的趕到,驚慌中站起,轉身要跑,卻早被墨鏡一腳踢中了屁股。 那人滾了出去,正滾到院中花花草草栽種的地方,順便驚起了同伴。 同伴心中暗罵,同時縱躍而起,就要向最近的院墻竄去,可見到沈約就站在面前,嚇的腿一軟,竟然撲通跪了下來。 沈約皺了下眉頭,問道:“誰派你們來的?!?/br> 是兩個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動手! 跪下那人立即道:“是松野洋平先生的吩咐!” 他話才落地,墨鏡一腳掃中他的后腦,那人立即暈了過去,另外一人見狀,忙道:“不要殺我,的確是……” 見墨鏡霍然望來,那人的話倏然咽了回去。 墨鏡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起來想要上前,但感覺沈約盯著自己,微有猶豫。 沈約淡淡道:“怎么不讓他說完?” 墨鏡聲音有些異樣,“肯定不是松野先生的吩咐,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二人!” “住吉會的人,你都認識?”沈約臉色似有變化。 墨鏡立即道:“是!入住吉會半年以上的人,我全都記得?!?/br> 沈約微微笑道:“即便你認為他是說謊,也不用著急讓他們閉嘴的。難道,你感覺……他們會說出什么你不想聽的事情?” “不是這樣的?!?/br> 墨鏡有些焦急,“沈先生,我不想……” 他話未說完,突然露出驚駭欲絕之意。 沈約的身軀晃了下,伸手摸了下額頭,突然雙眼泛白,倒了下去! “沈先生……” 墨鏡很是意外,從未想到像沈約這樣的人,也會有暈倒的時候! 上前一步,到了沈約面前,墨鏡下意識的一探沈約的鼻息…… 沈約的呼吸很是微弱,是昏迷過去的現象。 “沈先生……” 墨鏡舉止慌張,搞不懂沈約為何會在這種時候倒下,可見沈約始終不醒,霍然望向立在一旁的那人。 那人正在玩著手機。 沒有認為那人是網癮少年,墨鏡一把奪過那人的手機,喝道:“你要給誰發消息?” “他是給我發消息!” 一人在院門處回道。 晨曦方明。 但四處看起來還有些陰暗的色彩。 墨鏡沒有去看,但一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身軀不由的顫抖起來。 終于還是緩緩向院門的方向望過去,見到那威嚴的人正在威嚴的看著他,墨鏡語帶遲疑道:“松野先生?” 院門處站立的赫然就是住吉會的會長松野洋平! 屋門一響。 院中的動靜終于驚動了房內的松野芳華,她推開門看來,發現父親出現在院門前,不由一怔,等看到沈約倒在院中,內心著實驚駭。 幾乎是飛撲到沈約的身邊,松野芳華搖動著沈約身體,焦急道:“沈君……沈君……” 不聞沈約的回答,松野芳華急的眼淚幾乎要流淌而下,立即拿出了手機,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不用找醫生了?!彼梢把笃嚼淅涞?。 松野芳華霍然扭頭看向父親,頭一次感覺如同看待陌生人一樣。 “為什么?” 問話的時候,松野芳華一顆心是悸動的,她隱約感覺……沈約的暈倒,和父親有關。父親突然變得這么冷漠,很有些與沈約為敵的味道。 “因為他中的是一種極為特別的毒藥?!币粋€男人從松野洋平身后站了出來。 那人看起來已經有了一把年紀,顯然不太喜歡頭發中間的一道白月光,遂用兩邊的頭發來遮擋。 松野芳華見到那個男人有些發怔,她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她一見到那個男人,就有著深切的厭惡,因為那人一張興奮的臉上,還寫滿了對權利的貪婪。 “安井議員?”墨鏡喃喃道。 那個老男人赫然就是東瀛的安井議員! 在暹羅時,安井議員的妻子被殺,這是個國際新聞,安井歸國后一直閉門謝客,不接待記者。 這不是閉關修煉,而是因為政客都知道——一個再勁爆的話題,如果沒有持續的反轉劇情吸引注意力,都會被新的話題所取代。 沒什么對錯之分,只有熱不熱鬧而已。 世人就是如此的善忘。 安井閉門謝客幾個月,發生在身上的事情,就可以當作沒有一樣。 可誰都想不到,安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盯著暈倒的沈約看了一會兒,安井議員轉望松野洋平道:“松野先生,沈約會昏迷多久?他真的暈了?” “看來安井先生還不信任我們的手段?!彼梢把笃降?。 松野芳華忍不住道:“父親,為什么?” 她一聽二人的交談,已經知道沈約的昏迷,絕對和父親有關。 可她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什么不久前還惺惺相惜的兩個男人會拔劍相向?! 難道一切……都是父親虛偽的偽裝? 一念如此,松野芳華的心如刀割一樣。 松野洋平并沒有回話,他或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井注目著松野芳華的氣憤,突然道:“看來一切內情,令千金還不知曉?!?/br> 松野洋平輕淡道:“很多秘密,本來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安井議員從政多年,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安井笑了笑,但眼中仍有警惕之意。 松野洋平見狀隨即道:“墨鏡,把沈約綁起來!” 墨鏡身軀微震,“松野先生……” 他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 松野洋平眼中閃過絲凌厲,“你難道想要違抗我的命令?!?/br> 微風過,墨鏡的身軀微微顫抖。 安井將一切看到眼中,略有驚詫道:“松野先生似乎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墨鏡?” 松野洋平輕嘆一口氣,“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讓沈約這樣的人上當?安井先生,在暹羅的時候,你忘記了……沈約的所作所為嗎?這人狡猾非常,一點風聲都會讓其警覺?!?/br> 安井微微的點頭,贊嘆道:“松野先生果然謹慎,也不枉我和你合作??墒俏疫€覺得應該更穩妥一些……” 安井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開啟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一個針管。 “將這藥劑注射到沈約的體內?!?/br> 安井議員露出老狐貍一樣的微笑,“松野先生就不但會收到我的尾款,還和我們達成了正式的協議,以后我們會幫助住吉會,成為東瀛的第一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