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仙尊后我真香了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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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的逃婚的事啊?!?/br> 她們一行人下了飛舟,進入大燕都城,直奔拍賣會所在的九珍閣。周圍沒有了陌生人,烏靈薇說起話來也就沒了太多顧忌。 “我們浮云仙宮論實力,確實不怎么排得上號,但只看情報方面的能力,起碼南境這邊是數一數二的?!?/br> “剛才我就在和宗門里的情報勢力聯系,花錢買了點情報,確認了兩點。一個是清玄仙尊的未婚妻大概是兩個月前失蹤的,估計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才讓清玄仙尊發了通緝令;另一點嘛,清玄仙尊已經到了燕京,聽說是有線索了才來的,他那未婚妻好像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蘊靈體?!?/br> 兩個月前,時間也能對得上。 之所以最近才發通緝令,大概也是沒有預料到在清玄仙尊和他所在的桑家勢力之下,竟然還有找不到的人吧。眼看大婚在即,實在捂不住蓋子了,消息也只能流傳出來,畢竟總不能到了婚禮當日才跟賓客說新娘跑了,這婚不結了吧。 按照烏靈薇所說,桑家這種從上古傳承至今的隱世大家族可丟不起這個臉。 盛千嬋心念急轉,根據已有的線索,又把事件的真相拼湊了個七七八八。只不過,蘊靈體又是什么? 她不懂,但也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烏靈薇就微蹙著眉頭說道:“我們浮云仙宮對此的記載也不多,只知道是一種比較稀有的體質,通常只有女子才有,能夠借此繁衍出極具天賦的后代?!?/br> 她看向盛千嬋,表情有點無奈:“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我們具有修行天賦之人,大多是因為體內流淌著上古四大圣靈的一絲血脈。不同的血脈可能會影響會靈根的五行屬性,也可能會影響靈根的多寡,所以越是大家族對血脈就越是看重?!?/br> “桑家這種據說傳承自四大圣靈之一鳳凰的古老家族,別看外面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但在血脈問題上肯定也不能免俗。如果情報是真的,那也很好理解了,以清玄仙尊這樣冠古絕今的妖孽天賦,再加上蘊靈體,生下來的后代天賦肯定更加驚人?!?/br> 盛千嬋聽到這里,反倒是稍稍安了點心。 她肯定不是什么蘊靈體,如果被人發現,誤以為她就是原主,她也還有辯解的機會。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清玄仙尊在她遇到的所有修士口中都是永遠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九天之上的神明,看起來完全沒有世俗之人欲/望的形象,并且他本人的年紀在他這個修為來說還非常年輕。這樣的大佬真的會為了下一代考慮,從而貿然結親嗎? 盛千嬋覺得,那她還不如相信對方對原主是真愛好了,至少更合理。 她搖了搖頭,驅逐出腦海中的雜念,隨口附和了烏靈薇幾句,和她一起踏進了拍賣會的大門。 不管哪種情況,都跟她沒關系。 只要她不承認,那她現在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弱雞散修,嗯,沒錯,就是這樣。 第4章 我們要找的人肯定就在那里! 而就在盛千嬋進入九珍閣拍賣會場的剎那,兩道身影也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摘星樓的頂樓。 入城之后,桑清衍就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包括來大燕都城的路上斬殺了數百個邪魔后不經意間所產生的凜冽殺氣,也被他盡數化去,只余下周身淡淡的清冷之氣,一如往日里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易卿?!?/br> 冷冷的聲音響起。 饒是桑清衍沒什么動怒的表情,易子鈺看著他還是怵得慌。 “在在在?!彼皖^應聲,“請您吩咐,仙尊?!?/br> “兩個月了?!鄙G逖艿靥嵝阉?,“人還是沒找到?!?/br> 易子鈺不卑不亢地露出溫和的笑容,仿佛勝券在握般說道:“仙尊,相信在下,這一次一定就在附近了?!?/br> “你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br> 他翩翩如玉的臉上笑容愈是溫柔和煦,桑清衍看著就愈發覺得礙眼。 事不過三,他的忍耐也總有限度。 何況這早已經不止三次了。 “需要我一一提醒你嗎?易卿?!?/br> 易子溫摸摸后腦,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不明白,仙尊,你明明也不愿意成親,以你的實力與威信,再加上桑家家主的身份,如果真的不想娶,即便是家族里那些耄老也不能強逼于你,何必勉強自己娶一個道侶回來?” 他留意著桑清衍越來越冰冷的目光,聲音也越來越?。骸耙艺f,這盛家姑娘跑了也挺好……” “少說廢話?!鄙G逖艽驍嗨?,“以你的本事,兩個月還找不到人就已經值得商榷了。身為桑家客卿,你應該知道平日里的供奉也不是白給的,如果再找不到人” “是是是,再不找到人我就自請讓位謝罪?!币鬃逾晸屵^話頭,熟練無比地順著桿子往下爬,溫文爾雅的俊臉愣是讓人感覺到了幾分混不吝。 桑清衍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說:“再不找到人,下個月初十,你就自己進花轎填這個空缺吧?!?/br> “……” 認真的? 易子鈺臉上的溫和笑容微微一滯。 隨即 “不是,仙尊,你相信我,我的占星術和圣物的指引最終指向的地方就是大燕都城!”他正色道,目光掠過摘星樓前方的九珍閣,順手遙遙一指,“說不定我們要找的人此刻就在那里面?!?/br> 桑清衍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微微挑了下眉。 “所以?” 易子鈺摩挲著下巴,語氣不太確定地提議道:“要不然……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看著桑清衍伸手一指,天地間雷火之力驟然涌動起來,易子鈺面色微變,訕笑著退后兩步,說:“我就是說說,仙尊你別當真?!?/br> 但是晚了。 桑清衍是放了他一馬,但他收回指尖的瞬間,一道黑影卻伴著還未徹底散去的雷火之力,呼嘯一聲,從窗外沖進來,直撲向易子鈺。 咄咄咄。 易子鈺捂著腦袋,一陣金石之聲從他頭頂傳來。 一只渾身漆黑,唯有頭頂和脖子一圈有著金紅色羽毛的大鳥張牙舞爪地騎在他頭上,鋒銳如刀的鳥喙毫不留情地啄擊著他的頭顱。 大鳥破不開易子鈺周身的防護,但深入腦髓的敲擊聲和疼痛感還是讓他皺起了眉,只得舉手告饒。 “仙尊,我錯了我錯了?!?/br> 桑清衍抬眼望去,出聲道:“赤天” 大鳥停下動作,收攏了翅膀,踩著易子鈺肩膀慢條斯理地整了整羽毛,這才飛向桑清衍,落在主人腳邊,趾高氣昂地邁了兩步。 易子鈺的目光跟著它移動。 不得不說,這大鳥是真丑,長得烏漆麻黑就算了,黑還黑得不徹底,混了點金色紅色的雜毛不說,整體看著也沒有半點光澤,稀疏凌亂的鳥毛看起來頗有點落湯雞的意味。 最主要的是,長得丑脾氣還差,天天好吃懶做,就愛鳥仗人勢欺負他這種性情溫和的老好人。 易子鈺摸摸頭頂,總覺得自己這一頭精心保養的長發禿了不少。 丑鳥發覺了他的眼神,昂起頭發出一聲輕嘯,小眼睛不屑地扭向了一邊。 “反正我話已經說在前面了,你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鄙G逖軟]有在意一人一鳥的互動,視線從前方的九珍閣收回來,冷淡地宣布道,“大婚之日前還見不到人,你就會知道我說的話不是開玩笑?!?/br> 易子鈺苦著臉,一貫溫和從容的微笑都維持不下去了。 “是,我知道了?!?/br> 丟下最后的通知,桑清衍轉身離開。 他這次出來既是為了找那位逃婚的未婚妻,也是因為大燕周邊有不少邪魔出沒,他身為仙尊,便有護佑一方的義務。 這些天,殺了一路,救了一路,都沒顧得上休息,還遇到了數個天魔,即使是化仙境的實力都險些受傷。好不容易停下來,他自然要找個地方先閉關幾天。 易子鈺也知道這一點,目送著桑清衍的身影飛走,發了會兒呆,接著目光轉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九珍閣的大門口。 他輕嘖一聲。 “仙尊沒興趣,我倒是覺得還挺有意思的?!?/br>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路過丑鳥時拍了拍它的頭示意跟上。 “走吧,找人去。反正你主人也不在這兒,不如跟我一起去湊湊熱鬧?!?/br> 他輕聲嘀咕著:“雖然魂燈沒有反應,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里應該會有很有趣的東西?!?/br> 丑鳥小眼睛轉了轉,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跟了上去。兩步之后,它“唰”的一下又飛到易子鈺頭頂,四平八穩地趴了下來。 …… 盛千嬋并不知道她要提防的對象就在附近,甚至一度近到她抬頭就能望見對方。 她照例因為容貌的關系,被九珍閣門前的護衛仔仔細細盤查了一遍,最終在她忐忑的心情中,那護衛才客客氣氣地往邊上一讓,露出了通往拍賣會的通道。 九珍閣,顧名思義,便是買賣寶物的地方。 除了拍賣會聞名大陸外,他們的日常買賣也做得如火如荼。整個圣靈大陸的法器法寶,少說有三成都是出自九珍閣。 盛千嬋一腳踏進大門,便感覺到四周遍布禁制,心中瞬間生出一種明悟如果她打算在這里動手,哪怕不是干一些強搶寶物之類的事,也會即刻被這里的力量所鎮壓,甚至直接抹殺。 難怪這里的拍賣會被人信賴有加,口碑這么好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盛千嬋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腳下不停,緊緊跟著一看就對這里熟門熟路的烏靈薇。 之前在烏靈薇的藏書里,她看到過一條關于九珍閣的介紹,據說這里傳承自四大圣靈之一,從最初的四大神朝時期成立至今,已有數萬年歷史。 筆者說是消息不可考,不保證真實性,但如今她親自感受下來,卻覺得這個說法有幾分依據。 光是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仿佛積累了數萬年的底蘊。 而且連曾經統一這個世界的四大神朝都隨著歲月消亡在了歷史之中,原先的疆域四分五裂重新化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國家,偏偏九珍閣還能屹立在這片大陸上,不管是大夏所在的中土地帶,還是周邊的四境之地,都有它的連鎖分號,憑借這一點也能看出它背后的實力之強盛。 想到四大神朝,盛千嬋思緒飄忽了一下,又發散到了清玄仙尊身上。 這個世界的事物和她認知中的有些許偏差,鳳凰和朱雀在這里沒有區別,包括不死神凰、不死鳥等等稱呼,也都是指代的同一位存在。 而清玄仙尊所在的桑家可以說是真正隱秘而古老的世家,根據傳聞所言,往前追溯數萬年,他們直系血脈的源頭便是四大圣靈之中的鳳凰。 久遠到歷史都無法記載清楚的那個年代,鳳凰與其他三位圣靈一起建立起了四大神朝,桑家作為祂的血脈后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便曾是神朝的主人。 如今,雖然神朝消逝,大陸也分為了東原、南境、西荒、北疆以及中土五個部分,但如果各種傳聞是真的,那桑家的底蘊與實力絕對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盛千嬋暗暗嘶了一口氣。 日常為自己看不見光明的未來哀嘆一聲,她跟著烏靈薇在拍賣會的大廳里坐了下來。 …… 九珍閣的拍賣會同樣劃分等級。 那些出現驚世寶物或功法的拍賣會往往一年乃至數年才有一次,次一點的也是按月舉行,只有盛千嬋她們此時參與的級別最低的拍賣會才沒有這些限制。 不僅一群人烏泱泱擠在大廳里,除了進門時給的一件遮掩身份與氣息的法器外,就什么防護措施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