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436節
話畢,他不等徐行回話,又從身上祭出了兩柄法劍,背在身上,朝徐行沖殺而去。 二人劍光纏斗,從暮時打到了晚間,打了足足兩天兩夜,仍沒有停歇的模樣。 “看來,重臺道君不甘落敗在徐道君之手,想找回點場面,只是可惜,徐道君也不是什么底蘊短缺之輩……” “縱使法力消耗不少,直到現今,也沒有落敗的跡象?!?/br> 各派修士也看出了重臺道君的打算,應是想在徐行身上討回一點臉面,所以酣戰至今,不曾脫戰離開。 “飛仙術!”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后,重臺道君頓時眉宇微皺,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見已到了夜半時分,猶豫片刻后,下定了決心。 話音落下,夜幕上空綻露出一絲微光,照亮了方圓百里,一縷縷氤氳仙氣自上空垂落,降臨在了重臺道君身上。 仿佛打通了通往仙界的通道。 而重臺道君也在這一瞬間,被接引仙光吸引,飛升至了月中,化作了百丈大小、頭戴星冠的羽衣仙人。 這時,羽衣仙人也從天穹垂眸,看向了在凡塵的眾修,極度的淡漠、冰冷。 “死!” 一聲不知何種話音的字詞落在了各派眾修的耳中,有若黃鐘大呂,撼人心靈。 不過在進入腦海之中,眾修都明白了這個字詞的意思。 “飛仙術……” “飛羽仙宮所傳的三大神通秘術之一,是與天圣教涅槃術足以比肩的神通……” 在各派眾修驚詫的時候,一個少年道人來到了眾人面前,輕輕拂袖,替眾修化解了羽衣仙人的威壓。 “老祖……” 南華派掌門丁繼峰看到少年道人后,瞳孔微微一縮,躬身一禮道。 “老祖?竟是南華派的兩大圣君之一?不知是哪位圣君?” “這場比斗,竟然驚動了元神圣君……” 眾修又是心中一驚。 元嬰道君尚且是各大門派的隱藏戰力,千百年難碰上一面,更何況比元嬰道君高上一個大境界的元神圣君,是只有耳聞、從未目睹的存在。 “是左丘老祖?!?/br> 一些門派道君認出了少年道人的身份,提醒門內弟子道。 “天圣教的涅槃術……” “飛羽仙宮的飛仙術……” “這就是上教的壓箱底絕學,沒想到在今日,親眼目睹了?!?/br> 有了左丘老祖的這一解說,各派眾修也終于明白,適才徐行和重臺道君所使用的神通秘術了。 在左丘老祖的庇護下,各派眾修收斂心神,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天穹劍斗的兩人之上。 只見此刻,羽衣仙人降臨到了徐行的身邊,漠然冷視。 其單手一抬,瞬間無數月華和靈氣凝物,化作了一柄與汐羽劍形式相似,大上數百倍的法劍。 轉瞬間。 法劍射出一道劍光,直逼懸浮在半空的徐行。 這道劍光在逼近徐行的一剎那間,徒然加速,像是超脫了時空間一樣,直刺徐行眉心,連讓徐行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滴答! 有若珍珠般,一粒粒的血滴自空中跌落,掉到了山川化作的湖泊之中,湖面的魚兒躍出,直飲這仙人之血。 湖面濺起漣漪,無數魚兒踴躍飛出,密密麻麻。 在觸碰到血液的瞬間,它們生出了靈性,身體增大了數倍。 “怎么可能……” 藏身在羽衣仙人中的重臺道君看著眉心滲出的鮮血,神色有點驚愕不定,他呆呆望著周遭的一切,無法想象剛才那一劍,徐行是如何躲避掉的,并趁機殺向了他。 沒有了那白色護罩的守護,飛仙術,按理說,徐行躲不掉那羽衣仙人的一劍。 “你輸了……” “重臺道兄……” 在羽化仙人消散的那一刻,徐行手持汐羽劍,將劍器架在了重傷的重臺道君脖頸之上。 說完這一句話后,徐行一甩大袖,沒再理睬重臺道君,撤回法劍,化作遁光,重回到補天教的陣列之中。 劍斗輸贏已定,飛羽仙宮眾道君深深看了徐行一眼,不再與補天教對峙,來到重臺道君身旁,開始施法助重臺道君恢復傷勢。 “左丘老祖,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此次破陣,晚輩受了不小傷勢,不知能否暫留春秋山養傷……” “待痊愈之后,再離開南華派,回我補天教宗門?!?/br> 徐行降下云頭,走到站在各派修士前面的少年道人身旁,微微躬身,略施一禮,說道。 這次他也算是險勝。 適才重臺道君的飛仙術,差點讓他斃命,若非有子母雙元嬰,借子元嬰替死,恐怕此刻的他,已經成為重臺道君的劍下亡魂了。 而破陣,也是他借助【道果】的一證永證和涅槃術相互成就,這才法力不失,破陣成功。 此時的他雖然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但體內的法力十不存一,戰力降了一大截。 一些仙命,譬如【子母雙嬰】、【謫仙人】還未重新固化。 如此狀態的他,若走出南華派,先不說能不能對付遲淵這一元神圣君,恐怕連如重臺道君一般的上教道君都對付不了。 “春秋山?” 左丘老祖聞言,眉頭緊鎖了一下。 春秋山是左丘氏的族地,徐行此刻提及這個地名,意思很明顯了,是在說自己和左丘氏的族人之間有一定的“利益”往來。 一旁的丁繼峰見到這一幕,上前對左丘老祖耳語了幾句,交待了事情的始末。 “難怪他會和瑛兒一起到長澤洞天我的洞府……” 左丘老祖釋然。 他心里并不反感丁繼峰以左丘瑛為籌碼,與補天教進行利益交換。 這是發展勢力的必行之策。 正道歸正道,若真一直遵循正道理念行事,恐怕南華派也不會一直是上教之一了。 “可!” “此次飛羽仙宮與補天教簽訂戰書,被正道各派見證……我南華派是東道主,自要維護徐教主安?!?/br> 左丘老祖稽首說道。 這句話說完后,他語氣一轉,又道:“不過春秋山就不必了,那里洞府靈氣稀少,不適合徐教主居住,我派另有上佳洞府,可供徐教主遴選,恢復傷勢?!?/br> “飛羽仙宮的諸位,也可到我南華派修養……” 他又補了一句。 南華派若想在這次飛羽仙宮的危機中壯大,中立很關鍵。 盡量在兩派之間,不偏不倚。 “不必了?!?/br> “我等先告退了?!?/br> 重臺道君等人深深看了補天教、南華派眾修一眼,腳底生出白云,揮袖離去。 見到此幕,徐行搖了搖頭。 南華派想保持中立,從兩派之中牟利,然而有時候所謂的中立,實則就是最大的不中立。 飛羽仙宮看似落敗,失去了正統之名,但底蘊仍存,還是那個上教的底子,怎會輕易受南華派的氣。 當然,這倒也不是南華派的丁繼峰、左丘老祖不智,而是南華派身為正道上教,易受正道輿論攜裹。 在這次大勢之下, 不得不如此做。 打壓補天教,就是失去了正道各派之心,與正道的中小門派作對,而不幫飛羽仙宮,就是得罪了另一上教。 兩難之境! “謝丁掌門,左丘圣君……” 補天教眾人致謝,跟隨南華派的長老離開,前往元嬰洞府的所在地。 “這次,徐行也算計了我南華派……也是,在補天教的三座樓舟入南華派之時,我等就應該有此猜測了……” 待各派修士離開后,丁繼峰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補天教拉攏正道的中小門派,以他們為矛……大勢不可逆,休說是你,即便是我,面對此事,也難抉擇……” 左丘老祖沉聲道。 “五年前,我就料到了今日這一幕,只是沒想到,重臺道君竟這般沉不住氣,直接與我派反目?!?/br> 丁繼峰遙望飛羽仙宮眾道君離開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 倘若重臺道君沒有氣憤離場,而是打個哈哈,揭過此事,他們南華派和飛羽仙宮未嘗不能再合作。 “人性難料?!?/br> 左丘老祖抬袖,駢指點向湖面,將一只飲了重臺道君精血的游魚用法力拖引到面前。 “游魚之性也難料?!彼啡シ?,見游魚驚慌逃竄,于是微微一笑,說道。 “老祖之意是?” 丁繼峰聽聞這話,有點糊涂了。 “這就要你自己去悟了,畢竟你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