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170節
不死才怪。 做完這一切后,她這才好整以暇的開始查探師玉艷的狀態。 只是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后她心中瞬間泛起驚濤駭浪。此時的師玉艷,可不像油盡燈枯。比她看起來還要健康一些,一掃昨日的枯容。 “找死!” 師玉艷眸中露出一絲寒光。 她這時也不在再留手,白皙藕臂瞬間探出,僅是一個剎那,就接近到了黃竹的身畔,然后抬手,輕飄飄的將玉掌覆在黃竹的天靈蓋上。 直接將黃竹一掌掌斃! 以前她忍。 是為了自己兒子。 如今留在侯府,兒子不僅不會受到保護,反倒受到苛待,更有可能被射陽侯夫人這個妒婦扼殺在搖籃。 這時的她,豈會再去忍耐。 大概過了一刻鐘。 院墻處出現在了一個青衣道士。 這道士容貌俊美,發髻梳得一絲不茍,用一根明黃簪子扎著固定著道箍,腰間掛著一只錦鯉玉佩。 與師玉艷剛才捏碎的別無二樣。 修士? 在師玉艷懷中的徐行打量著懸浮在空中的青衣道士,內心不斷揣測。 說這青衣道士是修士,卻也不像。 因為青衣道士的皮膚,委實太過蒼白了一些。 不似活人。 不管是【大日真經】還是【枯木劍經】,這兩本主世界的功法雖各有側重,但修煉而出的法力,卻都兼顧滋養了神魂和rou體。 主世界的修士,大抵都精氣神三寶合一。 修法力的同時,rou身雖不比專修rou身的體修強橫,但亦不孱弱。 “師姑娘……” “昔日在摩云宮一別,師姑娘還巧目盼兮,爛漫迷人??山袢赵僖?,師姑娘已然嫁做人婦,出手比當年狠辣了不少?!?/br> 寇椿一掃地面上的黃竹尸體,又一看師玉艷懷中的嬰孩,微微嘆了口氣。 他不是嗜殺之人。 見一年輕女子“因”他而死,他亦頗多感慨。 “武夷雖說只修rou身,可他已到了換血之境,換的又是墨麒麟之血。秋風未動蟬先覺,哪怕你來的只是陰魂寄居的練尸,氣息隱蔽?!?/br> “但以他的境界,這侯府之中,你還逃不了他的感知?!?/br> 師玉艷面色焦急,想讓寇椿盡快動身,帶她母子二人離去。 盡管她的修為也恢復了一些。 但逃出侯府易,走出大姜的玉京卻難。 更別說侯府外面,還有不少人追殺于她。 “寇椿今日前來,不全然是為了師姑娘?!?/br> “寇椿喜歡的,是昔日之師姑娘,而不是今日之師姑娘。帶你們母子離去,這事我會辦,但離開之前,貧道也想和射陽侯武夷交交手……” 寇椿說著,目光看向了玉華齋之外,臉上少了一些輕佻,多了一些鄭重,“此外,正如師姑娘你所說的,武夷已經感知到了我,他已經來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 一道熾熱若大日的拳勁便從玉華齋的門口直射而來。緊隨拳勁而來的,是一頭戴紫金冠,身披麒麟袍服、身材偉岸的中年男子。 “武夷!” 寇椿目光深邃,臉上略顯忌憚的看了一眼這個射陽候府的主人射陽侯武夷。 “去!” 他對這如日烈拳不閃不避,拔下發髻中的明黃簪子。 隨手一甩。 簪子向下刺去,正對武夷的眉心。 刺啦! 刺耳的破空聲傳來! 見簪子比他拳勁更快,更先一步抵達自己眉心,射陽侯武夷改拳為掌,大手伸到面前,狠狠的攥住了刺眉利簪。同時他低吼一聲,身上浮現出一道巨大的墨麒麟虛影。這虛影化作實質,約莫有數十丈大小。 玉簪被眨眼捏碎,化作齏粉。 “寇椿,你在摩云宮就獲得了這點造化?” “堂堂妖仙就這點本事?” 射陽侯武夷化作的墨玉麒麟狠狠朝寇椿所在的方向轟去。他的拳掌還未到,僅是勁風,就已將院墻的磚瓦掀倒。 轟隆隆的恍若地震一樣。 而寇椿雖看似動作緩慢、僵滯,但往往在射陽侯武夷攻擊到來前的一瞬間,就閃避到了另一旁。 兩人交戰,寇椿往西面的方向去引。 避免余火殃及玉華齋的師玉艷母子二人。 然而射陽侯武夷卻似乎看穿了這一點,一拳一掌并不刻意避開師玉艷母子二人,反而將師玉艷母子二人當做了靶子,促使寇椿不斷回援。 電光火石之間,不到片刻功夫。 二人已經交戰了上百招。 玉華齋及附近的屋舍皆被波及,倒塌破碎,鋪在地面的磚石,更留下了數十道被深深犁過的痕跡,一片狼藉。 “武夷,你的實力貧道已經知道了?!?/br> “十年后,貧道踏月而來,取你性命,你且記好了,就是今日今時。今日貧道要帶走師姑娘母子,就不與你計較了?!?/br> 寇椿突然離開戰場,他一甩袖袍。 這袖袍倏然拉長,約有十數丈,直接將師玉艷包裹入內。而后,他腳尖一點,就瞬身到了數里外,在侯府內部,只留下了這一句挑釁之言,響徹云霄,傳于四方。 “十年……” 射陽侯武夷站在廢墟前,擰眉望著遠去的道人身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今日之戰,他刻意留了手。 不然以寇椿的實力,還不足以和他對戰如此長的時間。 “示敵以虛……” “兵法之道?!?/br> “下一次,等本侯突破后,必定取你性命?!?/br> 武夷握緊拳頭,身上傳來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脆響。 不久。 武夫人趕至到了玉華齋,她看了一眼滿目狼藉的宅院,想及剛才婢子們給她稟告的消息,于是見了武夷的面,就著急問道:“侯爺,那個賤人是不是和人偷跑出去了?” 男主外,女主內。 侯府內事,由她全部掌管。 這件事,她理應去問一句。其外,她對師玉艷也是恨之入骨。當年玉京倚翠樓的師師姑娘看中了探花武夷,此等風流故事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她這被武夷明媒正娶的夫人,反倒成了配角。 被人不斷拿來比較。 一介青樓女子,焉有資格和她相提并論? “賤人?” 武夷目光冰冷,一巴掌甩在了武夫人的白皙臉蛋上,“賤人是你能叫的?今日師玉艷請來妖仙寇椿,想來這其中和你分不開關系……” 看似侯府由武夫人掌權,可這也只是他懶得管府內的瑣碎小事。 治國先治家,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武夫人對師玉艷施的手段,他盡皆知道。不過念在武夫人是大婦,師玉艷再厲害,也出身青樓,不整治,無以肅家風,他就任由武夫人去后宅施為。 可……今日寇椿卻打了他的臉。 盡管這是他將計就計,對寇椿設的一個局。 但再是局,他的臉也丟了。 治內不嚴…… 家風敗壞…… 小妾與他人有染…… 三樁事,足以成為朝中敵黨彈劾他的罪名。他尊奉理家,這三件罪責,不可謂不重。嚴重點,甚至能將他的官職罷免。 故此,此時武夫人言語有失,這一巴掌他必須打。 打給別人看。 “侯爺……” “妾身錯了?!?/br> 武夫人被這一打,半邊臉高高腫起,低下的螓首中,美眸中藏著深深的怨毒之色。她不記恨自己丈夫武夷,但對師玉艷的仇恨又多了一些。 “侯爺,那個野種……哦,不不不,那個兒子,既然隨他娘跑了,侯爺也應該將他的名冊從府內譜牒中劃去?!?/br> 武夫人湊到射陽侯武夷身旁,提著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