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90節
空海大師本來打算隨意應付凡俗叛軍,舍棄一些金銀讓叛軍退兵就行。然而讓他沒預料到的是,這個刑天王身上竟然散發著一種佛門內功的祥和氣息。 與懸濟寺的鎮派功法《八臂明王經》隱隱相關! 甚至真元的精純,還遠在他之上。 “不瞞空海大師……” “本王修煉的功法正是貴寺的《八臂明王經》?!?/br> “這功法是前義軍盟主尚和尚贈予我家大哥悼天王的……” 徐行打蛇隨棍上,當即道明自身功法來歷。 爭奪天下,踏入仙門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取得懸濟寺的支持。飛羽仙宮的外門勢力中,懸濟寺是頗為強大的一支。 能幫他擋住來自鳳溪國太祖的壓力。 “如今本王修為已到先天?!?/br> “今日之所以來貴寺,所求者,非是金銀財物,而是《八臂明王經》的后續功法?!?/br> 他又補了一句。 意在闡明自己資質,以免和懸濟寺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尚和尚?” “應是三戒吧?” 空海大師先癡楞了一下,然后釋然的笑了笑。 以懸濟寺的實力,真要去抓一個叛寺的僧人,委實不難。只不過尚和尚叛逃出寺后,成了反賊,他們懸濟寺也不想太過引起天下注意,于是在寺內就將此事壓了下去。 至于功法泄露…… 懸濟寺缺的不是功法,缺的是修煉功法的人。 先天境界何其難也。 真經即使流落到了寺外,也不見得有人能修行成功。即使真的修煉成功了,后續功法還不是得跑到懸濟寺求取。 這也是變相給他們懸濟寺增強實力。 故此,尚和尚叛寺偷取真經一事,漸漸地就不了了之了。 “等等……” “天王剛才說自己突破了先天?” “以八臂明王經突破的?” 間隔了兩三息后,空海大師終于反應了過來。 《八臂明王經》內外兼修,確實是頂尖功法不錯??梢源斯Ψㄍ黄葡忍?,卻也比普通的功法困難了一些…… 眼前的刑天王看模樣也才二十來歲,不滿三十。 哪怕自幼修煉此功,也不見得能突破至先天。 七年前,尚和尚叛寺,帶走了《八臂明王經》。也就是說,徐行最多只有七年時間修煉此功。 區區七年光陰,如何能到先天之境? “莫非……” 他心里隱隱激動。 有了一個猜測。 “天王,可否讓老衲把脈一看?” 空海大師壓制住內心的不平靜,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似是怕徐行不同意,他又加了一句,“后續功法懸濟寺可以給天王,只不過天王非是本寺出身,行功恐怕多有沉年積傷,若是貿然修煉……” 說到這里,他止住了嘴。 “天王……” “空海和尚修為不弱,若讓他近身,難免有所不測?!?/br> 公羊儀見狀,上前勸諫。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如今的刑天王,已是天下梟雄之一,身份尊貴,堪比帝王之尊。若是被懸濟寺主持空海大師近身,難免會效荊軻事,行刺徐行。 當然,這等可能性極小。 只不過身為人臣,公羊儀有提醒的必要。 “無礙?!?/br> “空海大師應不至于對我不利?!?/br> “倘若不利,我十萬大軍在此,必會血洗懸濟寺?!?/br> 徐行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親衛持盾湊近一些。 想要在懸濟寺面前體現出自身價值,一昧的展示自身資質只是下策。亦要讓懸濟寺看到他處事的手段。不然,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哪怕資質再好,在漫漫仙途中,這樣的人,只會折戟沉沙,自引禍亡。 資質是投資的前提。 而處事的手段……則是讓投資人加大投資力度的保障。 “天王謹慎……” 看到這一幕,空海大師贊了一句。 故作豪勇,那只是浪擲自己的性命。徐行此般行徑,看似不是英雄、大丈夫,頗為小氣??蓪嶋H上,自古以來,能成就大事的人,偏偏就是這類人。 “持勇猛精進之心,行謹小慎微之事……” “讓大師見笑了?!?/br> 徐行也自我解釋了一句。 茍,才是活命的王道。 能學韓信、劉邦,就不要沽名去學霸王。 以幾萬江東子弟與韓信幾十萬大軍鏖戰,固然勇猛。但在戰場上,兵多將廣、多多益善才是良道…… 甲光粼粼,在十萬義軍的注視之下,空海大師慢步走至徐行身邊,搭脈一觀。等了數息之后,他道了一聲“果然”。 然后—— 他向后退了半步,對徐行一躬身道: “天王乃是明王降世……” “老衲心悅誠服,不僅愿奉上《八臂明王經》后續功法,也愿再派八百僧眾下山從龍,助天王攻取江山?!?/br> 空海做出了與命運推演中一樣的決定。 扶持徐行爭龍! “若本王取得天下……” “懸濟寺可為國寺?!?/br> 徐行大開空頭支票。 反正現在懸濟寺的地位,已經不亞于皇室了。為國寺與否,對懸濟寺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他這一番話,只是想借此拉進懸濟寺與他之間的關系。 “老衲謝天王恩德?!?/br> 空海和尚表示了感謝。 …… 回到帥帳。 徐行檢閱了懸濟寺贈給的八百僧眾,見里面有一灰袍老僧,他立即放下了心中的隱憂,開始就下一步的攻勢與群臣商議。 “明公……” “我有上中下三策?!?/br> 公羊儀一搖羽扇,做起了謀主的活計。 “上策,順漕河而下,占據江南西道、江南東道,斷掉朝廷的賦稅之地。神京多勛貴、大臣,百姓多達上百萬,一斷漕糧,勢必會缺糧……” “到時候神京不攻自破?!?/br> “中策,打北境的燕山道,隔絕鎮北王與朝廷之間的聯系,再聯合關外韃子,一同夾擊鎮北王的十萬鐵騎……” 他一口氣,說出了上、中兩策。 這兩策之中,上策看似穩重,卻也是兵行險招。 如今關外鐵騎被北境韃子牽制,所以無力分兵南下抵擋四明山義軍。但若時間一久,韃子兵退,鎮北王定會南下勤王,而那時的四明山若沒攻下江南兩道……雖不至于深陷死地,但東出的勢頭必然就此折斷,日后再難東進。 后面的中策,占據燕山道,與韃子聯合絞殺鎮北王的關外鐵騎……則最是穩妥。鎮北王雖然兵雄,可僅靠邊關,難以供養麾下大軍。隔斷鎮北王李梁和朝廷的聯系,就是斷了鎮北王的糧草…… 一旦十萬鐵騎喪亡,到時候天下都可任四明山義軍縱橫。 “上策、中策……” 徐行皺眉,搖了搖頭。 誠然,公羊儀的這上策和中策都不錯。 可于他而言,上策太緩,中策太險。 上策走的是緩緩蠶食天下之路。 而中策……看似穩妥,可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十萬關外鐵騎,亦不是什么善茬子。固然這些人和韃子有血仇,可為了自家性命,與韃子進行聯合也說不定。 “明公可有什么妙招?” 公羊儀在徐行面前也不敢獻丑,小心翼翼的問道。 論起天下大略,他不如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