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高嫁小保姆 第68節
姜阮湊近她耳邊輕聲說:“換信的時候,他都給我親一下?!?/br> 梁美澈:……“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又不是罪大惡極的事,怕姜阮就不說了,她用同樣小聲的聲音說:“你敢說我,我就說你?!?/br> “我有什么可說的?” “你喜歡你家保鏢?!?/br> 梁美澈怕死了,“你別瞎說,會害死他的?!?/br> “好,我不說?!眱扇俗揭贿呉Ф?,姜阮問:“你的身份這么好,喜歡一個人還需要藏著掖著嗎?” 梁美澈嘆氣,“門第懸殊太大,我家怎么可能讓我下嫁個保鏢,他的腿都要被打斷?!?/br> “香江門第觀念這么重嗎?” “嗯,至少我認識的家族都是這樣?!?/br> 姜阮想到秦傲,他和冉小蓉同樣來自門第的壓力,她不再問了。 梁美澈到走廊里換氣,在玻璃倒影上描摹身后俊朗的眉眼,這是大哥給她安排的保鏢,是大哥的人,大哥看中的人不差,可惜門第啊,逾越不過去,就是大哥,如果知道她喜歡一個保鏢,第二天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聽說姜阮很傻,可她卻看了出來,看來自己需要隱藏的更好。 賀子期過來,問:“你們倆剛才聊什么呢?” 梁美澈不滿,“聊點女孩子的話題,你怎么會感興趣?” 賀子期道:“以為你們剛才說到我,隨口問一句?!?/br> 梁美澈回到包廂里,看姜阮的信已經寫完了,打聽秦炎的病,“你給秦炎做了幾個月保姆,知道他的腿怎么好起來的嗎?” 姜阮靠在軟臥上,裝作很困的樣子,“可能是靠毅力吧?!?/br> “和你給秦炎泡藥浴按摩有關系嗎?” “不知道哎?!苯钫f:“如果你家有親戚也癱瘓了,藥包我可以給你,但你們別抱太大希望?!?/br> … 到了深市,賀子期的人去辦返港的手續,幾人在此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過海,深市離香江非常近,一到香江,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時代,香江的發展和內地差距不是一點點。 賀子期有意炫耀,“姜小姐,香江怎么樣,沒見過這樣的繁華吧?” 來之前,秦炎已經給姜阮講過香江的發展,還和她描繪過內地的未來,姜jsg阮深信不疑,她說:“香江是好,內地現在改革開放,會追趕上來的?!?/br> 賀子期可不信,經濟是靠時間發展的,這么大的差距,怎么追? 他不想和姜阮爭執,來接的七座商務車已經到了,賀子期請姜阮坐后排。 姜阮要坐前排,“前面視野好,我想沿途看看,可以嗎?” “可以呀?!鼻芭攀敲貢蛘弑gS的位置,賀子期出于尊重才請她坐后排,她想坐哪里隨意吧。 他問梁美澈,“你家的車怎么還不到?” 梁美澈哪里知道,“可能堵路上了吧?!?/br>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總不能給大小姐丟這里,出點什么事他難辭其咎。 梁美澈的保鏢建議道:“梁小姐,還是同行吧?!?/br> 梁美澈點點頭,她哥哥的腿,也是被綁架的時候致殘的,家里的車沒有準時到達,她不敢大意,上了賀子期家派來的商務車。 車開了段時間,進入了比較荒涼的地段,兩邊還有玉米地呢。 姜阮好奇的問道:“賀子期,這就是你說的繁華大都市,還沒大灣村漂亮?!?/br> 賀子期:“……老木,你怎么走這條小路?” 前頭的司機道:“這是近道,走這里能趕回家吃午飯,老先生聽說少爺帶了客人,很重視?!?/br> 哪里是重視個小保姆,他爸重視的是姜阮帶來的果實。 姜阮本來不想帶的,秦炎說如果確定別人無法培育,那就帶一點過來,好叫對方死心。 這條路不寬,前頭有輛小巴車爆胎了,兩個人正在換輪胎。 賀子期已經警覺了,叫司機往后倒車換條路走,后面上來一輛小面包車,給退路堵的死死的。 賀子期咬牙,“老木,下玉米地,不能被包圍了?!?/br> 這是有情況呀,打架嗎,看前后車的大小,就算裝滿人也不夠她打,姜阮腎上腺素飆升,凝神準備的時候,駕駛位的玻璃爆裂,與此同時是金屬高速鉆進血rou骨頭的碰撞聲,聲音未斷,姜阮被噴了側臉的血,司機歪著破碎的腦袋軟了下去。 有狙擊手……姜阮太熟悉了,末世她雖然是個沒用的治療,開槍是基本技能,她會呀。 就在她大腦高速運轉的同時,幾件事情同時發生,賀子期涵養全無大罵臟話,把驚恐尖叫不停的梁美澈按到視線盲區,梁美澈的保鏢已經翻開副駕駛的手套箱,拿到了里面的槍。 姜阮心里一陣可惜,早知道有槍她拿了。 司機死了,外頭有狙擊手,前后車輛加起來十二個人,開始往商務車靠攏。 姜阮毫不猶豫將司機的尸體推下去,換到駕駛位,換擋踩油門打方向盤一氣呵成,掐著秒在下一顆子彈到達前偏頭,然后一腳油門將車開到玉米地里,迎著狙擊手的方向狂飆。 狙擊手的第二槍太險了,差一點姜阮就被爆頭,沒精力去想姜阮面對死亡為何能如此鎮定,內地的她也沒摸過車吧,車技為何如此嫻熟,現在逃命要緊。 賀子期心臟狂跳不止,“你朝著射擊的方向開干嘛,出了玉米地視線全暴露了,打方向盤!” 姜阮被他吼的腦殼頭,罵回去,“沒空解釋,災星你閉嘴吧?!?/br> 第068章 姜阮吼的霸氣十足, 賀子期被罵愣神了,他們都被姜阮的迅速反應救了,不過后面有追兵, 前方有狙擊手,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逃掉。 姜阮頭也沒回, 叫梁美澈的保鏢到前頭來,“一會你換我的位置調轉方向繼續開車?!?/br> 保鏢沉著冷靜, 跨到副駕駛問:“那你呢?” 姜阮:“少問問題,你們盡量繞圈, 別跑遠, 不然我追不上?!?/br> 玉米地的盡頭就在前方,姜阮猛然剎住車,跳下車門沖出玉米地, 外頭的槍聲不斷,狙擊手在狙擊她,姜阮不讓他們跑遠,她下車是要找狙擊手? 真是個傻子, 為什么要做這么愚蠢的事? 賀子期又是一陣無能為力的臟話,但怎么辦呢, 真的要把姜阮丟這里? 梁美澈還在車上呢,她是被連累的, 賀子期狠狠心,吩咐保鏢,“開遠點,往大路開, 上了路我們就安全了!” 保鏢的職責是保護梁美澈,賀子期的命令是正確的決定。 保鏢剛打方向盤, 腦門上頂著冷冰冰的金屬管,后排賀子期的司機說:“賀先生,對不住了,你不想再多個人被爆頭的話,還是束手就擒吧?!?/br> 賀子期不在乎梁美澈的保鏢,但保鏢一死,他司機手里有武器,吃虧的必定是他。 賀子期氣急冷笑,“我知道你賣我,沒想到賣到這個程度了?!?/br> 司機歉意道:“小賀先生,你已經懷疑我,我不得不做決定?!?/br> … 在山坡上固定位置狙擊的狙擊手輕敵了,覺得對面的女人,面對面一對一,也是送到他這個在國外做過雇傭兵的獵手面前的獵物。 姜阮沒費多大勁把他腿骨踩斷敲暈,捆在樹上,然后拿了他的狙擊步,用瞄準鏡找賀子期。 商務車在原地沒動彈過,這就有問題了,要么坐在駕駛位的保鏢反水,要么賀子期的司機反水,總不能是弱不禁風的梁美澈吧,也不能是賀子期自導自演,他無能狂怒逃跑的狼狽勁,可裝不出來。 姜阮找了個適合狙擊的高地,用狙擊鏡觀察,是賀子期的司機反水了。 賀子期、梁美澈、她的保鏢,都被反剪了雙手,在背后捆住,梁美澈哭的聲嘶力竭,被追上來的同伙扇了兩巴掌。 畜生,打人質居然還搞性別歧視,姜阮氣的咬牙切齒。 她剛摸上槍,第一發準頭不夠,只打中了司機舉槍的肩膀,第二發準頭好了些,打中了他的胸口,沒死,但喪失戰斗力了。 剩下的十二個劫匪,并不是人人有武器,姜阮撿那些手里有熱武器的,這不是末世,她可不敢擊斃,打的全是胳膊和肩膀,劫匪四散逃竄。 梁美澈的保鏢已經掙脫了束縛,護著梁美澈撤退到商務車里,有姜阮的遠程掩護,他把車開到賀子期跟前,催他上車。 突然一陣猛火力,賀子期倒在車墊上,保鏢心里涼了一片,用力把賀子期拉進來,一摸脈搏微弱,他沒法在對方的火力下帶走重傷的賀子期和早嚇到腿軟的梁美澈。 他是梁美澈的保鏢,是梁家人給他買命錢,保鏢一把拖梁美澈下車,“救不了他了,快走?!?/br> “不行、不行!不能丟下他,沒有救治他會死的,還有姜小姐,她說她會回來?!?/br> 保鏢直接給梁美澈敲暈扛走。 他們走了也好,沒有顧忌了,姜阮遠程快速結束了戰斗。 賀子期已經無法支撐眼皮,模模糊糊中看到姜阮單手拎著狙擊步,檢查他的傷勢后,把他拖走了。 … 賀子期醒來的時候,傷口還沒處理,子彈還在身體里,但是他的意識非常清晰,對疼痛的感知雙倍。 姜阮正拖著個布袋子進來,形狀和大小是個成年男人,看到他醒了,她把布袋子丟在墻邊,說:“我不敢送你去醫院,還是等你醒來拿主意?!?/br> “我睡了多久?”賀子期已經不去想,自己為何在失血過多沒救治的情況下,會醒來的問題了。 “半個小時?!?/br> 賀子期:……這可不是醫學奇跡或者他命大,是因為姜阮吧? 姜阮踢了下不動的布袋子,說:“這是狙擊你的狙擊手,我想你可能需要審問,就把他抓回來了?” “你怎么抓得到他的?”人家手里可是有狙擊步的。 姜阮:“有人暗地里幫我們,不是那個人,你今天要死了,可能你有一個守護天使在暗地里守護你?!?/br> 賀子期:……呵呵、呵呵。 姜阮又說:“虧我給你治療幾次,你的身體底子好點了,趁著你醒著安排一下,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你需要一個醫生,你要聯系誰,怎么聯系?” 賀子期確實疼的受不了,他問:“我那個司機呢?” 姜阮說:“我背著你走的時候,聽到了警車,應該被警察抓住了吧?!?/br> 賀子期叫姜阮從他口袋里拿錢去打電話,給她一個號碼,“你叫他祥伯,問他我去年給他買的棗泥月餅吃完了沒有?!?/br> 姜阮:“去年買的,沒吃完也早壞了?!?/br> 賀子期又疼又氣翻白眼,“是暗號、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