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119節
天衡帝點頭,遞了一張紙給他:“盡快將案子查清楚?!?/br> 唐詩抬頭瞟了一眼,但天衡帝將紙折疊了起來,看不清楚里面的內容。 她有點點不爽:【狗皇帝啥意思?前幾天還什么都巴不得我知道的樣子,今天又藏著掖著,他跟葛大人有什么小秘密不能說的啊?!?/br> 瓜瓜:【宿主,你好酸啊?!?/br> 唐詩惱羞成怒:【你才酸,瓜瓜你會不會說話?狗皇帝當著我的面跟葛大人傳小紙條,這不明晃晃防著我嗎?】 葛經義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唐詩一眼,很快他就接到了天衡帝的一記眼刀子。 葛經義連忙告退。 送走了他,天衡帝心情不錯,問唐詩:“中午想吃什么?讓御膳房準備鍋子吧?” 唐詩很想硬氣地拒絕,奈何肚子不爭氣:“吃?!?/br> 【可惜了,沒有辣椒,每次都清湯的,真懷念麻辣的那種香味啊?!?/br> 辣椒?她已經念過好幾次了。天衡帝記在心中,回頭讓人在民間和海外找找,也只有吃的能吊著這只縮頭龜不跑路了。 葛經義出了宮,在馬車上打開了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床上、茅房這類地方可屏蔽瓜瓜的探查。 還能這樣? 紙條應該也能吧,難怪剛才唐嬪娘娘會抱怨。 葛經義當即明白皇帝為何要給他傳紙條了。 這是提醒他,毛氏背后的主謀應該是猜出了瓜瓜功能大致受到的限制,所以有針對性地下手,導致瓜瓜和唐詩也不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 雖說現在他也不清楚,但皇上這句話給他指明了方向。幕后之人要么是通過書信給毛氏傳信,要么便是在床上和茅房跟毛氏商議好的。 葛經義更傾向于后者,因為這么大的事,單憑一兩封書信,毛氏不可能會輕易答應。所以毛氏身邊的人嫌疑很大,還有最近這段時間,她在私密場合見過的人也非常有嫌疑。 回到刑部,葛經義當即吩咐屬下:“來人,去查毛氏的娘家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尤其是其父兄。此外,你們再去查查毛氏身邊的丫鬟,尤其是最近一兩年內跟在她身邊的丫鬟,還有關府內這兩年進的新人,再仔細查查最近一段時間毛氏的行蹤?!?/br> 三隊人馬出發。 葛經義又招來一個得力干將去仔細查查指證關潮的那名家丁。 布置好這些,他去了一趟京兆府。 京兆府,柴亮頭都大了。 見到葛經義,他連忙迎了上來問道:“葛大人,你這邊可有消息?” 葛經義輕輕搖頭:“不過已經派人去查了。關尚書呢?” 柴亮苦惱地說:“在京兆府的大獄里呢,我讓他回去,他不肯,說自己現在是嫌犯,就該呆在獄中,清清白白地出去。我剛從大獄中回來,問過他詳細的情形了,他說前晚他喝了酒回家遇到毛氏,毛氏哭得梨花帶雨還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撲,他覺得不妥趕緊避開,只簡單說了兩句就趕緊去了自己的書房,此后再也沒見過毛氏?!?/br> 葛經義眼睛一挑,還有這一出啊。 看樣子毛氏最初的計劃恐怕是引誘關潮造成既定事實,再來個捉jian成雙,奈何關潮沒上鉤,她怕引起關潮的懷疑,也沒敢做得太明顯。 事到如今,這事的關鍵還是在毛氏身上。 葛經義心里很快就有了方案:“毛氏和那家丁呢?” 柴亮無奈地說:“放回去了,本來我是想將他二人留下來再盤問一圈的,奈何外頭的百姓吵吵嚷嚷的,還有人質疑官府想袒護關尚書,我只得先放他二人回去?!?/br> 葛經義越發肯定了心里的猜測:“我剛才進宮,還有來京兆府的路上,四處都有人在議論這個案子,連我們刑部的很多差役都聽說了這事。柴大人,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散播這則流言,給京兆府給朝廷施壓?!?/br> 事情鬧得越大,朝廷越是不可能“袒護”關潮,畢竟皇上也要臉。 柴亮皺眉:“還有這等事?” 他剛才一直在審理案子,案子暫告一段落后,他又送關潮去大獄,還沒時間了解外面的情況。 “這樣,我安排一些衙役換上便服去走訪走訪,看這流言的源頭是從哪兒傳出來的?!?/br> 葛經義點頭贊同:“此外,但凡發現煽動百姓,故意散布這些流言的悄悄抓回來審訊,興許能順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即便不能,也能遏制謠言,但這事需做得隱蔽,別被人發現了?!?/br> 柴亮頷首:“還是葛大人想得周到?!?/br> 他立即派了一批衙役去辦這事,然后又吩咐仆從上了熱茶,招呼葛經義:“葛大人,關于這個案子,你還有什么想法?毛氏始終咬定關尚書欺負了她,恐不大好辦?!?/br> 葛經義微微瞇起眼:“柴大人,我這有一招,你要不要試試?” 柴亮壓力很大,聽到這話當即道:“哦,葛大人說來聽聽?!?/br> 葛經義附在柴亮耳朵邊低語了幾句,柴亮眼睛蹭地亮了起來,馬上吩咐兩個衙役:“去,將那關塔叫來,本官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他?!?/br> 毛氏紅腫著眼睛,被關興騰攙扶著離開了京兆府。 路上,不少百姓對她指指點點,有同情的,有說閑話的,她縮在關興騰懷里,瑟縮發抖,語氣哽咽:“夫君,妾身是不是做錯了?讓你為難了?” 關興騰緊緊握住她的手:“哪里的話,是為夫沒保護好你,娘子,這不是你的錯?!?/br> 毛氏抬起水汪汪的無辜眼睛望著他:“夫君,你待我真好,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娘子,走,咱們回家?!标P興騰帶著毛氏回到了關府。 只是迎接他們的是閉門羹。 老管家一臉寒霜,直接將他們的東西丟在了門口:“呸,養不熟的白眼狼,拿起你們的東西滾?!?/br> 關興騰不可置信:“龍伯這是我家,你憑什么趕我走?” 老管家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老爺用俸祿和賞賜買的,可不是關家的產業,關家的根在江州,想要你回江州要去?!?/br> 關興騰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在關府住了二十年,下人們都喊他公子,他早將自己當成了這府中的一員,可如今管家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趕他走,他臉上掛不住,氣哼哼地說:“你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我要見嬸娘,你讓開?!?/br> “這就是夫人的意思。毛氏的嫁妝都在這里了,自己清點好,別過幾天又來污蔑我們關家貪墨你的嫁妝。至于你,你當年只穿了兩身衣服就到關府,吃的用的,乃至于你娶媳婦下的聘禮都是關府準備的,夫人也不要你還回來了。你們但凡還要點臉就別賴在關家,以后我們關家沒你這門親戚?!崩瞎芗艺f話毫不客氣,就只差說他恩將仇報了。 關興騰除了在仕途上不如意,在生活中還真沒吃過什么苦頭。 而且因為關潮的關系,走出去,不少公子哥也讓著他。 他自視甚高又好面子,如今被人明晃晃地趕走,也不好意思留下,哼了一聲:“走就走,你們可別后悔?!?/br> 說完拉著毛氏就要走。 毛氏咬了咬唇,沒有動,目光落到地上那堆嫁妝上:“這些東西咱們怎么處理?” 總不能不要了吧?那里面可是有家里給她置辦的嫁妝,還有當初關府的聘禮,加起來有上千兩銀子。 關興騰的目光落到旁邊的關塔身上,嘟囔道:“你,去找輛馬車,將少夫人的嫁妝都運到……” 他看向毛氏。 毛氏捏著帕子垂下眼簾,輕輕接話:“吉祥客棧?!?/br> 關興騰本來是想去投靠老丈人家的,可見毛氏不想回去也沒勉強,跟著說道:“吉祥客棧?!?/br> 兩人本想將這些事都交給關塔處理,可計劃泡湯,因為就在這時,兩個衙役匆匆趕來,說是關于案子的事,京兆府有幾個問題想要問關塔。 毛氏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里的帕子,目光擔憂地看了關塔一眼,顫聲問:“差爺,能問問大人找關塔什么事嗎?” 衙役冷冰冰地說:“這是大人的事,你問這么多干什么?關塔,柴大人還等著,跟我們走一趟?!?/br> 然后不由分說地將關塔帶走了。 毛氏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百姓,帶著關興騰和婢女小慧一起收拾嫁妝,然后租了兩輛馬車將東西放在了客棧。 三人定了三間客房,其中一間安置毛氏的嫁妝。 安頓好后,三人出去吃飯,可一出客房,迎面就是各種打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這就是今天去京兆府狀告關尚書的那個女人?!?/br> “聽說其中一個還是關尚書的侄子?” “是啊,白眼狼,這侄子從小死了爹,娘改嫁,是關尚書將他撫養長大,還送他去萬安書院念書,后來又還幫他娶媳婦,結果他們今天把關尚書告到了京兆府?!?/br> “聽說是關尚書欺負了他侄媳婦,這也不能怪他們啊?!?/br> “這話你也信?人家關尚書什么身份的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強迫侄媳婦?” “是啊,關尚書是個正經人。我姑姑的小姑子的表妹的嫂子的親家的兒子就在關府當差,聽說那關尚書不好女色,府中只有一妻一妾,曾有下面的人送他漂亮的姑娘他都不要,平日里也不去那什么勾欄院之類的?!?/br> …… 這些話如針扎一樣,刺得他們面上無光,心里難受。 這種情況,三人也不好出門了,最后關興騰出去買飯。 毛氏和小慧留在客棧等他。 他一走,毛氏就吩咐小慧:“你出去打聽打聽,怎么風向一下子變了?!?/br> 小慧出去,很快就回來,告訴毛氏:“少夫人,不知怎的,街上到處都是人在議論這事,還說,還說關老爺是冤枉的……” 啪! 毛氏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關興騰拎著吃食回來便看到滿地的狼藉。 毛氏扯了個笑容:“是妾身不小心將茶杯打倒了,小慧快將碎瓷片收拾干凈?!?/br> “小心些,別傷到了你?!标P興騰擺好飯,讓毛氏先吃飯,免得一會兒涼了。 他買了四個菜,一道飛龍雞,一道鯉魚焙面,一道羊舌簽,一道清炒豆角。 只是毛氏看了一眼就沒什么胃口,飛龍雞上面的油脂都沒撇去,鯉魚焙面的面條不是油炸而是水煮的,一點都不蓬松酥脆,羊舌簽的羊rou腌制去腥不到位,有一股很重的羊sao味。 她只動了兩筷子就放下了碗。 “不合你胃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買?!标P興騰問道。 毛氏搖頭否認:“沒有,就是沒什么胃口?!?/br> 關興騰也吃不下,這些菜做得不及府里的一半,難吃死了,他也放下了筷子:“今天累了,娘子休息一會兒?” 毛氏心里有事,點頭應下,躺到了床上,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流言的風向一下子變了,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躺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坐了起來對關興騰說:“夫君,我想吃隆記的包子,你能不能去給我買兩個?!?/br> 關興騰應下離開。 他走后,毛氏立馬問小慧:“關塔還沒回來嗎?” 小慧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