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114節
唐詩本來就對周才人感觀不錯,如今見周才人被皇帝晾在這兒,不由心生同情。 她看了一眼自己休息的軟榻,雖然窄了一點,可兩個人擠擠也不是不行。以前舍友不小心把水撒到了床上,她們倆就擠過。 這軟榻怎么也比宿舍那架子床結實多了,擠兩個女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唐詩抖了抖被子,招呼周才人:“周……娘娘,小的床榻比較窄,今晚就委屈委屈您跟小的一起擠擠,您放心我睡覺不打呼嚕不踢人,睡相很好的?!?/br> 瓜瓜馬上提醒她:【宿主,你忘了,你現在是個小太監,是個男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跟妃嬪睡一塊兒不合適?!?/br> 唐詩差點崩潰,怎么就忘了這個呢?她正想說什么找補一下就看到本該在睡覺的天衡帝黑著臉出來,一把拉著她就往里面帶。 唐詩懵了,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想掙開天衡帝的手:“皇上,小的今晚在外面打打盹,絕不會打擾您休息的?!?/br> “不行!”天衡帝強勢地拒絕了她,“你今晚只能睡里面,不許出去?!?/br> 不是,里面就一張床,讓她睡里面哪兒??? 別人不知道,狗皇帝還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嗎?讓她跟老實本分的周才人貼貼咋啦?她又不會給狗皇帝戴一頂綠帽子。 唐詩壓低聲音說:“皇上,您放心,小的一定規規矩矩的,不會對周才人做什么的,你放心吧?!?/br> 天衡帝用一種極度復雜的眼神看了唐詩好幾息,然后抬頭對周才人說:“好好叫!” 丟下這話,他當著唐詩的面把內外室的門關上,徑自走到床邊才松開了唐詩的手說:“以后離周才人遠點。要么上來老實睡覺,要么在桌邊趴一晚上,不許出去,否則朕將你綁到床上?!?/br> 唐詩看出來了,天衡帝現在很暴躁,有點像被人侵入領地的公獅子。 她完全搞不懂這人在想什么。 就在唐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間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一聲接一聲,低沉嫵媚:“啊,皇上……輕點,皇上……” 外間只有一個人,那就老實本分的周才人。 唐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天衡帝,又瞅向還在發出曖昧聲音的周才人。 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073章 唐詩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著的。 等她醒來發現外面已經亮了, 而她躺在天衡帝的龍床上。 唐詩蹭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門關著, 屋內只有她一個人。 【瓜瓜, 現在幾點了?我怎么會跑到狗皇帝的龍床上?】 她明明坐在桌子邊靠著墻壁打盹。 瓜瓜:【巳時整,快下早朝了?!?/br> 【昨晚亥時末皇帝把你抱上床的?!?/br> 亥時末是幾點來著?唐詩想了好一會兒才換算出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哎, 想當初她也是熬夜十級選手啊,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就熬不住了,習慣的力量真可怕。 唐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你怎么不叫醒我?】 瓜瓜很冤:【宿主,我叫了你三遍,你自己睡得太死了。然后狗皇帝就把你放到了床上,你知道的, 我看不見被屏蔽了,也沒法繼續叫你了?!?/br> 唐詩嚇了一跳:【所以你也不知道狗皇帝抱我上床之后發生了什么?他不會占了我便宜吧?】 唐詩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還好, 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看來狗皇帝還挺老實的。 瓜瓜:【他抱你上床的時候很規矩,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br> 唐詩已經確定什么都沒發生了,她擺了擺手:【那個……周才人呢,她什么時候走的?】 提起周才人,唐詩的心情還有點一言難盡。 瓜瓜:【皇帝起來去上早朝的時候才走?,F在宮里都知道周才人昨晚侍寢,動靜鬧得特別大。燕嬪氣瘋了,摔了好多東西,倒是淑妃和李昭容很奇怪, 兩人似乎很心疼周才人,帶了不少補品, 相邀一起去探望周才人,這不,已經快到臨華殿了?!?/br> 哇塞,有好戲看。 唐詩來了精神:【她們這是要去扯頭花還是先去打探打探敵情啊?!?/br> 平時也沒看她們跟周才人關系有多要好啊,唐詩才不相信她們倆是真心去探望周才人呢。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宮里以前大家都不受寵也就算了,如今周才人獨自受寵,她們倆心里能沒點想法? 瓜瓜的回答出乎意料:【不知道,她們倆沒能進臨華殿,因為殿外有太監守著,說周才人昨晚受累了,皇帝吩咐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休息?!?/br> 可不是太累,喊那么久,嗓子恐怕都喊啞了,也真是難為周才人了。 要不是昨晚她也在場,唐詩就信了這些鬼話。 【狗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他這不是把周才人架在火上烤嗎?】 他這樣高調地賞賜、“寵幸”、體貼周才人,宮里的惡意都會往周才人那邊涌。 安嬪就是最顯著的例子。 瓜瓜:【不清楚,東來公公來了?!?/br> 唐詩連忙坐直,下一刻,東來推開了房門,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笑瞇瞇地對唐詩說:“娘娘醒了?皇上讓奴才給您準備了你最喜歡的小米南瓜粥、鮮rou包子、小碗溜雞絲、素炒白菜。今日還送了些新鮮的紅杏,皇上素來知道您喜歡吃這些水果,也讓奴才送了一碟過來?!?/br> 唐詩懵了:“打住,師傅,你這樣我不習慣?!?/br> 昨天還小俞呢,今天就變成娘娘了,東來公公你變臉有點快啊。 東來笑呵呵地看著唐詩:“娘娘還沒照鏡子吧?奴才將洗漱的水和銅鏡帶進來。委屈娘娘了,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您昨晚夜宿皇上寢宮?!?/br> 別說得她跟狗皇帝有一腿似的,他們很清白好不好。 可惜唐詩還來不及澄清,東來便屁顛顛地出去了,很快端來一盆溫水,一面銅鏡,還有漱口杯子刷牙子,一應俱全,而且不假手于他人。 唐詩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面具已經被取了下來,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 “東來公公,我的面具呢?不讓我戴,那我一會兒是不是可以回昭華殿了?”唐詩竊喜,雖然在承乾宮除了狗皇帝也沒人使喚她,她過得挺逍遙自在的,但到底還是自己的草窩窩更舒適啊。 東來搖頭:“娘娘,未免有人識破您的身份,今日有人代替您上朝,晚些時候面具就會給您送過來。在面具送來之前,娘娘切莫出皇上的寢宮?!?/br> 這還要她繼續打工啊,唐詩失望地垮下了嘴。 東來裝作沒看見,恭敬地說:“娘娘慢慢用膳,奴才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喚奴才一聲?!?/br> 說完趕緊退了出去。 唐詩洗漱完,吃完了東西又等了一會兒,東來將面具和新的衣服送了過來,等唐詩換好,他說道:“皇上在御書房等您?!?/br> 放了半天假又要去上班了,這就不能完完整整放一天假嗎?她耳朵昨晚可遭罪了,能不能算個工傷啥的??? 唐詩磨磨蹭蹭地進了御書房,頓時被天衡帝的樣子給嚇到了。 只不過一晚上沒見,天衡帝左邊眼睛上方就多了一道半截手指長的疤。而且這傷疤剛結痂,很新鮮,估摸著就是這一兩天弄的。 唐詩心里閃過很不好的預感:【瓜瓜,咋回事?只過了一個晚上,狗皇帝怎么破相了?】 瓜瓜還沒回答,天衡帝先放下了朱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今天早朝,大臣們都盯著朕的臉看,小俞你也盯著看,莫非朕的臉上有什么東西?” 唐詩瘋狂搖頭:“沒,沒,什么都沒?!?/br> “是嗎?”天衡帝抬手摸了摸那道疤,“他們都說是周才人給朕撓的,小俞你怎么看?” 不想看,不知道,沒興趣! 唐詩很想這么說,但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昨晚周才人距皇帝遠著呢,根本不可能撓他。要真有什么罪魁禍首,只怕是她自己。 【瓜瓜,昨晚我是不是把狗皇帝給撓了?】 瓜瓜:【不知道,床上我被屏蔽了,看不到啊。不過……昨晚凌晨的時候,你把他踢下床了?!?/br> 唐詩差點嗆到,又羞又惱:【臭瓜瓜,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要知道這么尷尬,她今天說什么也要找借口不來御書房,躲皇帝躲得遠遠的。 天衡帝看著她羞得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倍覺好笑:“這就是睡相很好,不打呼嚕不踢人?” 把她昨晚對周才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 唐詩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guntangguntang的。她惱羞成怒:“我……小的以前就這樣啊,再說了小的一個人睡一直是這樣,誰知道昨晚……小的有罪,皇上罰我吧?!?/br> 最后她想起了皇帝的身份,趕緊改了口。 天衡帝看著她炸毛,一副你想怎么罰怎么罰的模樣,又好笑又無奈:“朕被撓破了相,還被朝臣們笑話了一通,淪為他們今日的笑料,朕都沒生氣,你這么生氣做什么?” 這話端是曖昧,唐詩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臉上的紅霞不減反增。 就在她心跳如雷,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時,廣全的聲音及時地打破了殿內異樣的氣氛:“皇上,洪國公和關尚書求見,說有極為重要的事稟告?!?/br> 這兩個人突然一起攜手進宮,肯定有事,天衡帝正色道:“讓他們進來?!?/br> 隨后又丟了一堆奏折給唐詩:“替朕看看這些,要是有遺漏的,你替朕戳個印子?!?/br> 唐詩松了口氣,趕緊翻開,還是哪些各地送來的沒什么正事、刷存在感的奏折。 崖州知府說龍眼、芒果熟了,想進貢一些給皇帝品嘗品嘗,吉州知府說想進京給太后賀壽,請天衡帝批準…… 天衡帝的批復就更簡單了,他對崖州知府說“吃過”,對吉州知府說“不用”。 全是短短兩三個字的批復,足見天衡帝有多不想理這群無聊的人。 等看了六七本,下面的奏折沒有批閱。唐詩看了一眼眼前的紅色印泥,還有雕刻著“不用”、“準了”、“不許”、“免了”、“知道了”等這類字樣的玉塊,撿了一塊沾了點印泥,往奏折上一按“免了”兩個字就出現了。 這么批奏折,效率倒是挺高的。她眼前這些全是各地拍馬溜須的奏折,有些實在沒內容可寫,連昨天下了雨,今天吃了一只雞都拿來湊字數了。 也難怪天衡帝沒耐心,丟給她按印子。 唐詩按了幾本,洪國公和關潮就進來了。 聽到兩人行禮的聲音,唐詩抬頭悄悄瞅了一眼,就看到關潮一臉凝重,洪國公老眼落淚。 嘖嘖,當時那么多人問他要賬他都沒哭,今天這老頭是咋啦? 唐詩正想問瓜瓜就聽洪國公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老臣的孫兒,老臣就兩個孫子??!” 天衡帝蹙眉:“你孫子不是隨周劍發一道去南海打撈沉船了嗎?發生了何事?” 周劍發是一名校尉。 這次打撈沉船由他和戶部承運庫的一名大使韋查主導,洪國公的孫子是跟著去蹭功勞的,照理來說,無論是文還是武,都沒他啥事才對。 唐詩猜測:【難道是他賭癮又犯了?在外地可沒人買洪國公的賬,他要是欠一大筆銀子,人家把他的手砍了都有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