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78節
唐詩:【小jiejie好干脆,直接承認了,不解釋,不逃避,不推諉,真有擔當,好颯??!】 天衡帝輕輕瞥了她一記,發現自己可能更要防著這些女子。 每次這小傻子看到漂亮的姑娘,都是小jiejie貼貼,小jiejie好颯,小jiejie好美,彩虹屁一串接一串。 搞不好哪天這小傻子就被這些狡猾的女人給騙走了。 喻星暉當然不可能看著meimei承擔下所有,連忙道:“皇上,這都是微臣的主意,是微臣放不下衙門的差事,家妹只是聽微臣的意思行事,都是微臣的責任,請皇上饒了家妹。 依譁 ” “罰是自然要罰的?!碧旌獾壑е掳涂粗?,緩緩開口,“喻星月,你代兄上值都做了些什么?” 喻星月如數家珍:“回陛下,檢查兵器制造各工坊的進度,負責分發更換兵器,改良兵器。目前軍器司總共八百二十五人,其中絕大部分工匠都是子承父業,家學淵源。他們……” 她很會抓住機會,將軍器司有幾個部門,分別負責什么,這幾年取得了哪些進展等等都如數家珍。 很顯然,她并不是代替喻星暉只是去衙門點卯的,而是切切實實深入了解軍器司的各項工作,認認真真代兄履行責任。 天衡帝聽完后,拿起戶部送來的喻星暉這三年的考核記錄:“看來這上面還有一份你的功勞!” “民女不敢?!庇餍窃逻B忙說。 天衡帝將考核記錄放在桌子上:“朕念你兄妹二人輪流當值事出有因,且未曾耽誤過軍器司的正事,從輕處罰,喻星暉貶為正七品軍器司督造,掌鳩工聚材、制造戎器。喻星月,擔任九品軍器司大使,協理喻星暉掌管軍器司?!?/br> 對于這個結果,兄妹倆欣喜若狂。 雖然喻星暉因此被降了職,但他的身份本來也禁不起外放。去地方上事務更繁忙,他這身體未必吃得消,留下對他其實更好。 而且喻星月以后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工部當值了。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可這到底給了她一展抱負的機會。 喻星暉知道meimei能有這么個機會多不容易。 他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跪在地上重重一拜:“謝皇上隆恩?!?/br> 喻星月也高興地跪下磕頭。 可也有反對聲,吏部郎中金漢道:“皇上,這哪有女人做官的,不合規矩?!?/br> 天衡帝看了他一眼,問葛經義:“葛大人,說說你們刑部有女子嗎?” 葛經義點頭:“回皇上,有的,刑部有女監,女仵作等職?!?/br> “皇上,軍中也曾有女子擔任過校尉,并不輸男子?!鄙垴Y連忙跟著聲援。 金漢還是不贊同:“可是這些人只是個例,況未曾被皇上直接授予官職?;噬闲蕾p喻星暉之才,可其妹乃是女子,實在不妥,還請皇上三思?!?/br> 【呸,女子怎么了?他娘不是女的,他兒子的娘,孫子的娘不是女的?沒女人有他嗎?】 【他若是正大光明跟喻星月比一場,喻星月輸了,能力不行,被淘汰我無話可說。但拿性別說事,斷人前程,太不是個東西了?!?/br> 【不行,瓜瓜,給我看看這家伙是哪路貨色,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br> 金漢本來氣得鼻子都歪了,可聽到最后一句,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福星姑奶奶這是看他不順眼,要挖他老底的節奏啊。 不行,絕對不行。 咳了一聲,他生硬地改了口:“皇上,微臣一時糊涂,喻姑娘才華出眾,皇上圣明?!?/br> 【咦,他怎么突然自打嘴巴?】 本來在找金漢資料的唐詩納悶了。 瓜瓜:【可能是邵馳太兇了吧,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一副恨不得吃了金漢的模樣?!?/br> 唐詩偷偷看了過去,還真是。邵馳是個武將出身,身高七尺有余,本來就長得比較壯,再虎目一瞪,還真的挺嚇人的。 【哈哈哈,金漢是怕邵馳給他一拳頭吧!】 金漢心里苦,但為了不扒老底,他沉默了。 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鑒,殿里其他人自然不會站出來自討沒趣。一個不入流的小官而已,何必為這個惹皇上不快,觸怒福星姑奶奶,還得罪喻、邵兩家。 沒人反對,這事便愉快地定下了。喻、邵兩家的人相繼退下。 金漢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皇上,喻星暉留在軍器司,那外放的名額還有一個空缺,是延后遞補嗎?” 天衡帝瞥了一眼兀自吃瓜傻樂的唐詩,淡淡地說:“不用,這個空缺朕自有人選,明日會將圣旨下達?!?/br> 金漢不再多言,退到一邊,其他大臣上前繼續。 唐詩沒心思聽這些,她的注意力全跑到外面去了。 【哈哈哈,邵馳看起來那么威猛一男的,在朝堂上不還挺硬氣的嗎?又不是第一次見喻星月小jiejie了,他竟然說話都磕磕巴巴,笑死了?!?/br> 【哎呀,連邵鵬天都看不下去了?!?/br> 【還是老子給力,直接就敲定了改日帶著老婆孩子上門去拜訪喻家?!?/br> 【喻星暉本想給邵馳甩臉色的,可現在長輩出面,他也只能答應了?!?/br> 【邵馳不行啊,沒他爹,就他這見了喻星月小jiejie就結巴的樣子,恐怕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br> 唐詩越看越樂,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姨母笑。太歡樂了,誰知道邵馳那么個大男人,竟還是個悶sao,看到心上人連話都說不利索。 還有喻星月這個鋼鐵直女,竟還沒發現邵馳的心思,上了馬車還對她哥說,邵馳今天好奇怪,以前公事來往挺利索一同僚啊,今天怎么變得婆婆mama了。 唐詩真想看看邵馳聽到“婆婆mama”四個字的表情。 哈哈哈,她有預感,這兩人后面還有不少樂子。 等唐詩吃完了瓜回過神發現御書房里已經沒有大臣了。 咦,怎么都走了?這是要吃飯了嗎? 一個姿勢坐久了,唐詩轉了轉脖子放松,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天衡帝幽深的目光。 唐詩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手里還翻在第一頁的奏折,頓時有些心虛,完了,吃瓜看樂子太歡樂,都忘了裝裝樣子翻翻頁了。這不就相當于老師上課,自己在下面玩游戲,連講到哪一頁都不知道。 太尬了! 不過好在天衡帝沒有追究,而是對唐詩說:“喻星暉犯了錯,升遷的事黃了,現在外放還差一個人,你怎么看?” 唐詩莫名,問她干嘛?她哪懂這些啊,再說,這種事又不是她說了算。 她輕輕搖頭:“不知道?!?/br>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讓你父親補這個缺,去汝州擔任知府?!?/br> ??? 唐詩根本搞不清楚汝州在哪兒,連忙問瓜瓜:【汝州是什么地方?】 瓜瓜:【江南西邊,屬于中部地區,不富不窮,中等地區?!?/br> 唐詩仔細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原主父親的官職,從六品工部屯田員外郎。這是一個虛職,就是有薪俸拿,但沒什么實權的差事。 如今外放去做知府,不但品階往上升了,而且還擁有了實權,相當于唐父本來已經快死的仕途又枯木逢春了,這對唐家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唐家好像也沒干什么啊,這餡餅咋就砸到她這個便宜爹頭上了呢? 唐詩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 她也在心里將這個問題拋給了瓜瓜。 瓜瓜勸她:【誰知道呢?你不是一直擔心唐家人發現你跟原主的不同嗎?現在唐家去外地做官了,你再也不用擔心了,對你是好事,對唐家也是好事,你還糾結做什么?】 唐詩不糾結了:【瓜瓜,你比我還佛系?!?/br> 瓜瓜:【當然,否則咱倆也不會湊一對了?!?/br> 真是什么宿主配什么系統。 天衡帝將一人一瓜的對話聽在耳朵里,淡淡地說:“你父親對農事較為擅長,汝州是種糧大州,安排他去那再合適不過?!?/br>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再加上瓜瓜的勸解,唐詩也不深想了,點點頭:“那挺好的?!?/br> 真好騙啊。 天衡帝眼底的笑意轉瞬即逝,岔開了話題:“今天奏折看得怎么樣了?” 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唐詩難住了,臉漲得通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趕忙緊急呼救瓜瓜:【這奏折上都寫了什么?】 瓜瓜:【就在你面前,你自己看吧?!?/br> 我能看還要你??!關鍵時刻不靠譜的瓜! 天衡帝看著唐詩囧得滿臉通紅,就像是上課開小差被夫子逮著的緊張模樣,笑了,俯身就著唐詩的手將奏折翻到了第二頁。 一股淡淡的熏香帶著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唐詩頓覺小臉一熱,感覺頭頂都要冒煙了。 天衡帝似乎毫無所覺,字正腔圓地念了起來:“……臣今日食三個窩窩頭,一碟咸菜,用粗糧所制,雖有些拉嗓子,但頂餓,一日不曾再進食?;噬?,您用過膳了么?” “你說該怎么批復?” 唐詩感覺殿里的炭火燒得太旺了,她舔了舔唇:“不知道,怎么批復?” “愛卿,你吃撐了!” 唐詩噗嗤笑了出來,笑得前俯后仰的,太好笑了,她還以為這些大臣寫的奏折都是那種正兒八經的討論國家大事的,就像出師表那種,誰知道竟有閑話家常,還問天衡帝吃飯沒有的。 當然更絕的是皇帝這一本正經的回答。 天衡帝看著唐詩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肆意又明媚的笑容,嘴角也跟著勾了勾,點了點小幾上那一堆奏折,提醒唐詩:“再拿一本看看?!?/br> 唐詩重新拿起一本翻開,略過前面那串客套話,后面寫著:微臣貓冬過年胖了五斤,腰帶有些緊了?;噬?,您好嗎? 就這?就這?這么敷衍的嗎? 唐詩徹底無語了。 【幾千里就送這玩意兒?沒話說可以不用說的?!?/br> 唐詩問:“那這個怎么批復?” 天衡帝骨節分明的食指在奏折上輕輕點了點:“下次還胖五斤!” 噗! 唐詩捧腹大笑,皇帝是懂怎么捅人心窩子的。 這哪是奏折,這簡直是笑話大全。唐詩笑得樂不可支,整個御書房內充斥著歡樂氣氛,可惜這種輕松的氛圍很快就被外面的一道尖銳的女聲給打斷了。 “皇上呢?本宮要見皇上,皇上日理萬機,本宮今天特意給皇上熬了滋補的雞湯?!毖噱穆曇粲行┘饫?,估計是被太監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