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64節
瓜瓜:【你不是只相信科學,不信鬼神的嗎?】 唐詩:【不信又不代表不可以隨大流。咱們國人的信仰都很靈活的啦,昨天信菩薩,明天拜財神,后天對著關公磕頭,今天我就相信花燈祈福?!?/br> 瓜瓜無言以對,干脆不說話了。 唐詩一個人說著沒勁兒,也消了聲,焉噠噠的,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天衡帝回頭看到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里不知為何也有些不舒服,正好前面便是通河,他沖侍衛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將馬車駛到通河前方,然后帶著唐詩往通河邊而去。 等唐詩抬頭時發現他們又到了通河邊。 可能是因為正月十五的原因,河邊的人比昨天還多,花燈也更加璀璨奪目,一盞盞順著河水漂流而下,美不勝收。 可惜沒有手機相機,沒法記錄下這絕美的一刻。 唐詩看得入了神時,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熱情的聲音:“公子,放花燈嗎?小人家的花燈是這通河一絕,做工結實,用的是上好的蠟,能燃到天明?!?/br> 天衡帝驕矜地點了點頭:“來一只吧。小俞,幫我放花燈?!?/br> 【狗皇帝真會使喚人,放個花燈都要人幫忙?!?/br> 唐詩不大情愿地過去。 那小販笑呵呵地說:“客人,隨便挑,這邊的是十文錢一只,這邊是二十文?!?/br> 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錢,唐詩當然選貴的。 挑好了花燈,接下來還要寫心愿。小販拿出一疊白紙和筆墨紙硯:“公子可將心愿寫在花燈上?!?/br> 唐詩回頭看天衡帝:“老爺,您來寫?” 天衡帝背著手沒動:“你替我寫?!?/br> 唐詩苦逼著一張臉,在心里罵。 【狗皇帝是沒長手嗎?瓜瓜,我不會寫毛筆字啊,怎么辦?】 瓜瓜:【你是不會寫毛筆字,又不是不會寫字,沾點墨隨便寫就是。反正這花燈最后也不知會被沖到哪個旮旯里,沒人知道那是你寫的?!?/br> 好有道理。 唐詩提起毛筆,寫了幾個字,飛快地將紙條折好,塞進去花燈里,然后蹲在河邊,輕輕地將花燈放進了河里。 花燈慢悠悠地順著河水往下游,唐詩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然后就發現馬車已經??吭诹寺愤?。 這是催他們回宮。唐詩這次沒怨言了,燈會賞了,花燈放了,熱鬧看了,還蹭了一頓喜宴,比她想象的還要有意思。 做人嘛,要知足。 唐詩乖巧地跟著天衡帝上了馬車,照舊縮在離天衡帝最遠的角落里。 一路無話,等馬車駛進宮里,奔向承乾宮,唐詩才悲催地記起自己現在是帶罪之身,那她今晚住哪兒? 而且承乾宮哪有她自己的地盤呆著舒服。 唐詩緊張不安地跟著天衡帝進了承乾宮,小聲說:“皇,皇上,臣妾這一直沒回去,昭華殿那邊恐怕會擔心,今晚……臣妾回去交代清楚,明日再來伺候皇上?!?/br> 她這點小心思哪能逃過天衡帝的眼睛。 天衡帝定定地看了她幾息:“不用,唐嬪在昭華殿好好的?!?/br> 唐詩如遭雷擊,啥意思? 她趕緊問瓜瓜。 瓜瓜:【皇帝弄了個替身在昭華殿假扮你?!?/br> 難怪皇帝說她不用回去呢。原來唐嬪一直沒“出過宮”,她現在是俞公公。 唐詩好一會兒才消化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給占了,回不去昭華殿的這個事實。 那她以后睡哪兒?總不能學淑妃研整夜的墨,跟安嬪一樣一晚一晚的繡香囊吧? “俞……小俞,以后你就是奴……我的徒弟,跟在我身邊伺候皇上。晚上,你就睡這,這是你的衣服鞋子?!睎|來的聲音拉回了唐詩游離的思緒。 她接過折疊好的一筐衣物,目光落到東來所指的軟榻,軟榻位于天衡帝寢宮外間,有點窄,就像一張單人床。 也就是說,以后她要隨叫隨到,苦逼。 這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年無休嗎?宮里的打工人好慘,尤其是跟著最大boss的那種。 好在東來接下來的話讓她覺得好受了許多。 “小俞,皇上平日里喜靜,不喜人近身伺候。他說什么你便做什么,皇上沒有吩咐的事你可千萬別做,若是有什么事叫我們,我跟廣全公公晚上輪流值夜?!?/br> 這不就是打工人守則第一條嘛?絕不多干,能摸魚一定要摸魚。 她連忙點頭:“東來公公放心,我都記住了?!?/br> 東來看著她這副興奮的樣子,有點發愁,唐嬪娘娘到底聽明白沒有??? 皇上脾氣有點古怪,不喜人靠他太近,尤其是睡覺的時候枕頭底下都放著寶劍。除了他跟廣全兩個伺候了多年的老人,沒人敢在皇上睡覺的時候打擾。 他是在委婉地提醒唐嬪娘娘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比如趁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半夜爬床什么的,不然若是觸怒了熟睡中的皇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哎,皇上的心思也真是讓人猜不透。 說他喜歡唐嬪娘娘吧,可他將人弄做小太監在身邊伺候。說不喜歡吧,這又是第一個能夠在皇上寢宮過夜的娘娘。 皇上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們這些下人很難辦啊。 東來在心里嘆了口氣,提點唐詩:“皇上去沐浴更衣了,你先熟悉一下寢宮的布置?!?/br> “好,有勞東來公……不對,謝謝師傅?!碧圃婞c頭道。 東來沒糾正她,懷著沉重的心情出了皇上的寢宮。 留下唐詩東瞅瞅西看看。 古人講究風水,認為臥室是最聚氣的地方,所以臥室往往不大。哪怕是皇帝的寢宮,內室和外間也各不過十來平方米。 不過里面擺放的東西雖不是很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唐詩看了幾眼,不敢碰,怕摔壞了自己賠不起。 想來想去,屬于她的好像就只有外間靠墻這張軟榻。軟榻很窄,跟學校宿舍的單人床位差不多,不過躺上去很舒服,軟綿綿的。 而且這屋里燒著炭火,暖融融的,又軟又暖,在外跑了大半天的唐詩有點困了,等著等著,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等天衡帝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東來登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才多久啊,唐嬪娘娘的心態也太好了,就這么半刻鐘的時間她竟然睡著了。 他剛張嘴想叫醒唐詩卻被天衡帝制止了。 天衡帝轉身出了寢宮,道:“給她蓋床被子?!?/br> 然后便去了御書房。 離開這么一段時間,御書房已經堆了好幾摞厚厚的奏折。 天衡帝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奏折翻開,看到一半直接丟到旁邊,都過完年了,曹勝還在追著郭羽興打,有完沒完。 這么屁點大的事,也值得他們說一個多月? 天衡帝翻開下一本奏折。 等看了半摞奏折時,侍衛送來一張紙條。 紙條有點皺,應該是沾過水,上面的字跡都有點暈開了。 天衡帝展開,第一印象是:真丑,狗爬字。 她還沒謙虛。 再看內容,只有六個字:安安穩穩養老。 天衡帝都氣笑了,哪個十幾歲,還沒孩子的女子會整天惦記著養老。 他直接將紙條揉做一團,本想丟進旁邊的廢紙簍,猶豫片刻,塞進了抽屜里,繼續翻閱奏折。 “小俞,起床了,起床了……” 唐詩睡得正香,但總感覺有蚊子在自己耳朵邊嗡嗡嗡地叫。 她煩了,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將腦袋埋了進去。 但那聲音仍在耳朵邊響起,而且更大聲了,還有什么東西壓在她身上。 壓…… 唐詩嚇了一跳,猛地張開眼睛便看到東來那張放大的充斥著無奈的臉。 她舒了口氣,嘟囔道:“東來公公啊,你嚇死我了,這么早叫我干什么?” 她還沒睡醒呢。 東來心里苦笑,這個姑奶奶真難伺候。 他指了指內室,低聲道:“皇上一會兒要去早朝了,你快起來換身衣服,陪皇上去早朝?!?/br> ??? 唐詩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門縫里一絲光都沒有,黑洞洞的,明顯還是晚上嘛。 “這么早?” 東來:“不早了,皇上已經快更完衣了。你快點,別讓皇上等?!?/br> 唐詩只得苦逼地爬了起來,在心里問瓜瓜。 【幾點了?】 瓜瓜:【差一刻到五點,也就是卯時?!?/br> 唐詩有點抓狂:【高三我都沒起這么早過,狗皇帝還是不是人啊?!?/br> 瓜瓜:【皇帝昨晚在御書房肝到丑時二刻才回來睡覺?!?/br> 唐詩驚呆了:【也就是說他一晚上只睡了兩三個小時,是小時,而不是時辰,你沒搞錯?】 瓜瓜:【我說的就是小時?!?/br> 唐詩:【太肝了,太肝了,我愿稱之為卷王之王?!?/br> 在這插科打諢中,唐詩慢吞吞地換好了衣服,戴好了帽子。 這時候,天衡帝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