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61節
【活該!】 【求仁得仁,有什么好哭的?】 說白了,玉瑤不過是仗著父母疼她,寵她,所以肆無忌憚地戳父母的心肺管子,完全不管她的任性會給生她養她的父母和家族帶來多少傷害。 天衡帝看著她義憤填膺的小模樣輕輕搖頭。 不止是她,還有洪國公那個老頭子、興王那個當叔叔的、國子監的學子們……都跑來躲在角落里看熱鬧,這熱鬧有那么好看嗎? “回宮?!?/br> 唐詩看完了現場直播心滿意足,放下了簾子,討好地笑道:“皇上,您要喝茶嗎?臣妾……奴才給您倒?!?/br> “等你倒朕都渴死了?!碧旌獾郯琢怂谎?。 這一路加看戲都快兩個時辰了,她可總算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唐詩訕訕一笑,想到自己如今還是帶罪之身,趕緊倒了一杯茶遞上。 天衡帝接過慢慢地抿了一口。 唐詩見他沒發火的意思,松了口氣,重新坐回角落里,本打算安分守己一會兒的,無奈馬車剛拐到大街上外面就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吹拉彈唱聲,格外喜慶。 那隊伍就在馬車前面,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唐詩想忽視都難。 快到傍晚了,這應該是有人要成親吧。 除了在電視上,唐詩還沒見過古人成親的場景呢。 聽這樂隊的規模,應該是大戶人家成婚。唐詩非常好奇,她悄悄瞥了天衡帝一眼,發現對方在專注的看書,沒留意到她,她悄悄用食指挑起窗簾的一角,眼睛順著縫隙望了出去。 果然是一支盛大的接親隊伍。 隊伍最前面是拿著樂器拍打的伶人,然后便是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不時朝人群揮手的新郎,再后面是花轎和媒人,還有一眾送親的親朋好友。 隊伍浩浩蕩蕩,有近上百人,難怪這么熱鬧呢。 唐詩飽了飽眼福,長了一番見識感覺沒什么意思便準備放下簾子,但就在這時,她聽到瓜瓜開口了。 【宿主,花轎里的新娘是個光頭哦?!?/br> 第044章 唐詩驚訝地捂住了嘴。 【光頭?和尚還是尼姑???】 瓜瓜有點無語:【宿主你腦洞可真大, 都不是?!?/br> 唐詩淡定了。 【這有啥稀奇的,新娘身體出問題了吧。新郎家知道嗎?】 還是和尚或小尼姑更有意思。 瓜瓜:【不知道,自己剃的。不過送親的隊伍里基本上都是官差哦, 倒數第三排那個穿寶藍色雨花錦圓領袍的青年是嶺豐縣縣令?!?/br> 嶺豐縣位于京城以北五十余里, 屬于京兆府下面的一個縣。 媽呀,縣令都喬裝混跡在了送親隊伍中, 這一看就有大瓜嘛。 唐詩當即一改先前的頹廢模樣,趕緊翻八卦。 【這個盧縣令真是個負責任的父母官啊,勤政愛民不說,甚至為了破案不惜混入送親隊伍?!?/br> 【可惜了,就是這樣一位有能力又心懷百姓的好官卻因為不會溜須拍馬,得罪了人,三十多了還只是一個七品縣令?!?/br> 【哎, 也不知道他這辦法到底行不行,真想去看現場版啊?!?/br> 瓜瓜打破了唐詩的美夢:【這方向是回皇宮的?!?/br> 唐詩唉聲嘆氣, 心癢癢的, 想了半天, 還是惦記著這事。 【你說, 我跟狗皇帝說咱們去張家蹭喜酒喝怎么樣?】 瓜瓜:【你可以試試?!?/br> 丟下這五個字,瓜瓜就神隱了,明顯是不看好唐詩這想法。 唐詩很是糾結。 其實平心而論,狗皇帝對她們這些后宮妃嬪還可以,也不是特別殘暴不講理的人。 她這次私自出宮,狗皇帝知道后也沒太刁難她,只是罰她在御前伺候一段時間。 可她知道狗皇帝渾身都藏著刀, 戒備心強,心機深沉, 殺人不手軟,不是個好人。 好人也是做不了皇帝的。 所以唐詩骨子里其實是有點怕他的。 跟他提出去蹭喜酒,怎么看希望都不大。 可不試試,錯過今晚這出戲又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的好戲,很多電視劇電影都拍不出來。 天衡帝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唐詩開口。 他有那么可怕嗎?面對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天衡帝驀地睜開了眼睛,正好捉到了唐詩偷瞄他的眼神,他不給唐詩縮回烏龜殼的機會,微微挑眉,主動問:“你有話想對朕說?” “???”唐詩吃了一驚,但看狗皇帝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她鼓起勇氣說,“皇上,那個前面有個迎親隊伍,我……臣妾還沒看人成過親呢,能不能讓臣妾下去看看?”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抱怨朕沒跟你舉行婚禮?” 這都哪跟哪??? 唐詩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連連擺手:“臣妾不敢,臣妾……臣妾就是沒吃過喜宴,對,沒吃過喜宴,不行就算了?!?/br> 她已經有些后悔自己貿然提出這個要求了。 不該看狗皇帝似乎還挺好說話的就得意忘形。 天衡帝直勾勾地盯著唐詩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唐詩渾身不自在,低垂頭,小聲澄清:“臣妾真的不是這個意思?!?/br> 許久,天衡帝才淡淡地應了一聲:“哦?!?/br>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唐詩后悔了,早知道就該管住嘴巴,不應該太好奇的。哎,可能是這兩天出來玩,心也野了。 天衡帝看著她囧得頭上都快冒煙的樣子,眼底滑過一抹極淺的笑意,然后敲了敲車壁。 很快,一個喬裝的侍衛騎馬來到車窗旁。 天衡帝淡淡地說:“怎么如此慢?” 侍衛忙解釋:“回主子,臨近傍晚,出游賞燈的游人太多,前面還有一支接親的隊伍,堵住了路。是否需要屬下讓官府的人過來清路?” 天衡帝蹙了蹙眉:“不用了?!?/br> 然后他看向唐詩:“朕想下去走走?!?/br> 唐詩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站起來,扶著他的胳膊,殷勤地說:“皇上,請?!?/br> “在外頭叫朕老爺?!碧旌獾劭粗^頂那只黑色的圓帽,淡淡地提醒。 唐詩忙不迭地答應,心里樂開了花。 【瓜瓜,天助我也,頭一次如此感謝交通堵塞?!?/br> 天衡帝聽到這話,暗罵了聲小白眼狼,隨即大步往前。 唐詩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的馬車本來就跟在接親隊伍的后面,所以只走了幾十米便快要追上了那支隊伍。天衡帝這才放慢了腳步。 唐詩也連忙放緩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問:“老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天衡帝睨了她一眼:“不是想去蹭喜宴嗎?跟上,別走丟了?!?/br> 唐詩連忙欣喜地點頭:“不會的?!?/br> 【瓜瓜,是我錯怪狗皇帝了,他可真是個好人啊?!?/br> 瓜瓜:【女人你的名字叫善變?!?/br> 先前還在罵狗皇帝不做人呢,這才多久啊又夸了起來。 天衡帝聽著一瓜一宿主的討論,嘴角無意識地翹了起來。 因為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的緣故,街上游人如織,他們跟在迎親隊伍后面并不顯眼。 又走了約莫一刻多鐘的時間,隊伍吹吹打打地拐入了左側的小巷子里,又往前行了七八百米,最后停留在了一個掛著“張宅”的院子門口。 接親隊伍停下,鞭炮聲劈里啪啦地響起,媒人上前說了些吉祥話,穿著喜服的年輕男子踢了一下轎門,然后媒人和婢女連忙扶新娘下轎。 唐詩連忙踮著腳望了過去。 可惜新娘頭上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她的腦袋。但牽著牽巾的手宛如削蔥根,又白又細,一看就是個美人。 這美人對自己也真夠狠的,頭發說剃就剃。 下了轎,男子牽著牽巾的另一頭,領著新娘進了門,接下來便是拜堂。 不過拜堂的新郎另有其人,先前這位代新郎去迎親的是新郎的堂弟。 新郎張吳二十來歲的樣子,似乎身體不大好,哪怕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也難掩其臉上的蒼白。 他咳了一聲,接過牽巾,謝了堂弟,然后便開始拜堂。 拜完堂,新娘子被送進了新房。 不過新郎官還要出來敬客人酒。 酒席開始,唐詩和天衡帝帶著幾個喬裝的侍衛,找了院子角落的桌子坐下。許是他們態度太過坦然,全場竟無一人懷疑他們,對上他們的視線,那些人還客氣有禮地點了點頭。 估計是雙方都不認識他們,便將他們當成了新郎/新娘家的人。 畢竟他們穿著打扮不俗,這樣的人不像是大過節來吃白食的。 落座后,喜宴正式開始,先上了一些堅果,比如花生、瓜子、蓮子、松子之類的,糕點是菊花餅、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