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55節
九江王世子臉上搶到金壺的喜悅蕩然無存。 湖陽公主很慶幸自己慢了一步,她撣了撣衣袖,努力憋住笑。 興王不敢相信自己丟了這么大個人,他板起臉:“胡言亂語,是誰嫉妒我這金壺?莫不是想要騙本王的金壺?!?/br> 看熱鬧的百姓都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好好的興王怎么發火了,莫不是看洪國公他們不講武德,一擁而上哄搶金壺后悔了?舍不得金壺,想要要回來,所以故意找茬? 唐詩更樂了。 【那個商人為了討好興王,看這尿壺造型別致,興王府上女眷也不少,便一起帶了過來,混在一堆獻給興王的禮物中?!?/br> 【這尿壺本來很普通的,哪曉得竟得了興王的眼緣,一眼就被相中。而且興王還興高采烈地拿尿壺泡茶,太好笑了?!?/br> 【那商人瞧這情況也不敢說這壺的實際用途了,只好胡編亂造了一通高大上的說辭,沒想到興王這個好面子的還真信了,哈哈哈!】 【更搞笑的是那么多去興王府做客的官員、宗親都對這壺贊不絕口,硬說這尿壺泡出來的茶要更好喝一些,簡直跟皇帝的新衣一樣,睜著眼說瞎話嘛,笑死了?!?/br> 都是瓷器泡的茶,差別能大多少?又不是人人都長了張味覺特別靈敏的嘴巴,能分辨這其中細小的不同。 更多的官員恐怕是人云亦云,從眾罷了,也是拍興王的馬屁。 畢竟大家都說好,自己要是站出來唱反調,一來得罪興王,二來也會被其他人認為沒品味,不擅品茶。 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樣一個烏龍。 唐詩越想越樂。 【哈哈哈,興王還給了那商人一萬兩銀子,讓對方去東越國再采購一批品相更好的金壺回來,這是什么冤大頭?!?/br> 【還是商人精,撈了這筆大的就趕緊跑路了,不然哪天被興王發現恐怕要掉腦袋?!?/br> 【他干完這一票都夠養老了,京城冤大頭真多,羨慕!】 興王的臉越來越黑,黑得堪比鍋底。 洪國公等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他們也喝了這尿壺泡出來的茶,還四處宣揚,沾沾自喜,以此為榮。 今日的事傳出去,他們這張老臉也丟光了。 要是把這尿壺帶回去當寶貝,那回頭還不得被人給笑死。他正好聽到人群中有人在說“興王不會是舍不得這些壺吧”,洪國公這個厚臉皮立即把壺放了回去,嘴巴上還說得很好聽:“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金壺貴重,臣欣賞把玩一番已是畢生之福了。以后想看,再到王爺府上叨擾?!?/br> 說完就跟兔子竄一樣,跳了回去,把壺放回了原位。 九江王世子見了連忙緊隨其后,趕緊也將金壺放了回去:“洪國公說得對,這可是皇叔的寶貝,小侄怎么能隨便拿?!?/br> 他趕緊讓人把硯臺收了回來。 這硯臺可是他爹的寶貝,要是就換了這么個貽笑大方的尿壺回去,他得被他爹給宰了。 有了他們二人開口,其他人也都趕緊找各種理由將壺放了回去。 興王的臉這會兒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震怒不已,覺得是有人刻意針對他,正想發作,便看自家燈樓前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他驚訝不已,正想開口便聽那道詭異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哈哈哈,大家都被興王的臉色嚇到了不敢要這尿壺了,正好皇帝來了,全給他,他小老婆多,遲早會發完的?!?/br> 天衡帝額上青筋一跳一跳,他是為了誰才現身?這大膽的闖禍精私自跑出宮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說風涼話。 第040章 天衡帝傍晚就回到了京城了。 但他沒回宮, 而是約了葛經義陪同出游賞花燈。 年前皇陵被盜一案,刑部沒抓到那群盜墓賊也沒尋到那批被盜走的金銀珠寶,天衡帝狠狠發落了一頓葛經義。 現在晾得差不多了, 是時候表現一下他對葛經義的重視了。 而皇帝微服私訪出游能夠陪伴左右的莫不是其親信。 天衡帝是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畢竟葛經義這人忠誠而有能力,上次罰他實屬無奈之舉。 葛經義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趕緊換上了一身不起眼但用料極為講究的衣服陪同天衡帝出游。 這次天衡帝只帶了十幾名喬裝打扮的侍衛,至于有沒有暗衛在暗中保護,葛經義就不知道了。 兩人混在人群中就像兩個富家翁一樣隨意,聊花燈,聊字謎,聊民間的各種小吃,精巧的手工藝品等等, 君臣關系親近了許多。 這進展雙方都挺滿意的。 哪曉得逛到這邊時,他們忽然聽到了福星姑奶奶的聲音。 當時葛經義的腦門都差點炸開了。 福星姑奶奶不是只出現在承乾宮嗎? 作為斷案無數的刑部尚書, 葛經義的邏輯推理能力和細節觀察能力都優于常人。 他以前一直猜測, 福星姑奶奶不能輕易離開承乾宮, 其身份可能是后宮妃嬪或是宮女中的一員, 當然也可能是某個不現身的神秘存在。 可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吐槽,完全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測。 他抬頭震驚地看著天衡帝。 天衡帝也很詫異。但很快他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偷跑出來的,真是膽大包天,連個人都不帶也敢在這京城亂跑。 他瞇眼掃了一圈洶涌的人潮。 整條街上擠滿了人,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全是各式各樣的帽子,根本看不到臉, 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她,只怕比登天還難。 天衡帝思忖片刻, 抬手在葛經義手背上寫了一個“唐”字,然后安排八名喬裝的侍衛跟葛經義走。 天衡帝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用這種方式拆穿宿主的身份。 對于宿主的身份,天衡帝早有猜測,但他一直混淆視聽,甚至是故布疑陣,刻意引導大家想歪,就是不想讓人猜出其真實身份。 但今日的事被葛經義發現,想要瞞住他很難。好在葛經義一直是站宿主這邊,而且為人老練狡猾,即便發現也不會說出去,反而會千方百計隱瞞,讓他知道也無妨。 葛經義詫異抬頭,看向天衡帝。 天衡帝無聲地沖他點了點頭,君臣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憑借這一年多的默契,葛經義明白了皇帝是讓他帶人去找福星姑奶奶,保護她的安全。 至于這個“唐”字,葛經義猜測對方姓名中有個“唐”或者有什么很明顯的特征與“唐”有關。而且皇帝沒有給出其他線索,那就說明,他必定是見過對方的,只要看到便能認出來。 葛經義拱了拱手,帶著八名侍衛潛入人群中找這位姑奶奶。 天衡帝則出面鎮住暴怒的興王,以免他在激動之下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興王看到天衡帝出現本來就很吃驚,又見天衡帝都被編排了還沒發怒,頓時就像被人從頭頂潑下了一盆冷水,滿腔的怒火瞬間就被澆滅了。 他早聽說過宮里出現了一個神通廣大的福星姑奶奶。以前還覺得傳言可能夸大其詞了,但如今想來,傳言也未必是空xue來風。 他見天衡帝過來,連忙起身就要見禮卻被廣全攔住。 “這里好生熱鬧,我家老爺過來看看,沒打擾諸位的雅興嗎?” 興王連忙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們的榮幸?!?/br> 說著他就要將上首的位置讓出來,但廣全先一步拉開了洪國公身邊的椅子。 天衡帝略一拱手,然后神色坦然地坐到了洪國公身邊。 洪國公真不愧是個穩得住的老同志,見天衡帝不愿暴露身份,當即裝模做樣地拱了拱手:“黃老爺,許久不見了,您什么時候回京的?” 見二人竟寒暄上了,唐詩有點失望:【興王不是說要把最好的兩個尿壺獻給狗皇帝嗎?他倒是獻啊?!?/br> 唐詩就等著狗皇帝也上當,將兩個尿壺當寶的滑稽場面呢。 殊不知興王聽到這話真想跪下來喊一聲“祖姑奶奶饒了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都知道是騙局了,還提這事,不是讓他在皇上面前丟人嗎? 但他不敢說,沒看皇帝都沒說什么嗎? 而且他不蠢,皇上早不現身,晚不現身,偏偏這時候突然現身,總不能是為了他這個血緣已經比較疏遠的宗親吧? 他還沒這么大的面子。 他悄悄瞄了一眼天衡帝。 天衡帝神色自若地跟洪國公閑聊:“今日剛回來,聽聞城中很熱鬧,便來看看,不曾想遇到了國公爺?!?/br> 瞅瞅,連皇上都沒說什么,他能說什么?只能在一旁裝孫子,跟著介紹起了他家的花燈。 唐詩見天衡帝出現后他們竟半句都不提尿壺這事,還打起了官腔,頓時感覺沒意思,順著人群開始往前走,邊走還邊跟瓜瓜抱怨。 【狗皇帝一來,樂子都沒了,無趣?!?/br> 瓜瓜:【前面通河那邊有樂子,還是宿主你最喜歡的現場版哦,現在趕過去剛好來得及?!?/br> 唐詩頓時眼睛一亮,趕緊加快了腳步。 無奈前面人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速度提不上來,半天才挪動了幾米遠。 不過這倒給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人的葛經義指明了方向,他帶著人也往通河的方向走。福星姑奶奶愛看熱鬧,肯定是去那邊了。 久久沒聽到宿主的聲音,一群人便知道這位福星姑奶奶應該是走了,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覺有些遺憾。 畢竟八卦是人的天性,誰不喜歡看樂子呢? 洪國公第一個坐不住,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哎呀,這人老了瞌睡多,不行,我得回去睡覺了。黃老爺,王爺,公主……請恕老臣先告退了?!?/br> 他開了這個頭,傅三爺緊隨其后,連忙也跟著開溜,借著是九江王世子等人。 不過剎那的功夫,人便走了個精光,最后只剩了興王和湖陽公主。 天衡帝心里有事,也不想繼續跟二人周旋,正想開口便見一個仆人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驚恐地跪在湖陽公主面前:“公主殿下,不好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被歹人綁架了?!?/br> 湖陽公主大驚,蹭地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道:“在哪里?歹人可抓住了?” 那仆人猛搖頭:“在,在通河上,駙馬爺已經過去了?!?/br> 湖陽公主心急如焚,都忘了跟天衡帝說一聲,提起裙擺就沖了出去,公主府的侍衛連忙在前面給她開道。 最后一個客人都走了,興王目瞪口呆,正不知該如何招待天衡帝時,卻見天衡帝也站了起來:“王叔改日再約?!?/br> 說罷也走了。 王府的管家看著空落落的花燈,上前問:“王爺,您看現在……” 興王也沒心思關心什么花燈了,擺了擺手:“你在這看著,本王去瞅瞅是哪個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湖陽公主的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