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娘子(種田文)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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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望向梅小鮮,“大嫂這樣的身量穿衣裳好看呢,尤其是穿長裙,鎮上好多小姑娘就羨慕這種身高?!?/br> 王桂香把手上的活計放下,拍拍手正準備去臥房里躺一會,聽見安寧這樣說,來了興致,她對于鎮上人的生活還挺好奇,很愿意聽安寧講一講。 “安寧嫂子,給俺們說說鎮上的故事吧?!?/br> 梅小鮮和周冬蘭的眼神也都望了過來,等著安寧說故事長見識??上О矊幨遣惶珢郯素缘娜?,想了想,撿林府和楊府的事兒說了說,吃穿住,言行舉止都細致的說了一遭。 王桂香越聽越入迷,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興奮的咋都睡不著,旁邊沈澤石已經均勻的打起了鼾。 “澤石,醒醒啊,澤石?!彼焓职焉磉吽谜愕纳驖墒?。 “唔嗯,咋了?渴了?”沈澤石迷蒙的睜開眼睛。 王桂香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你想不想和澤秋安寧他們一樣,去鎮上過日子呀,聽安寧說,林府光下人就有好幾十個,那個姓楊的夫人做衣裳,幾兩銀子花出去都不帶眨眼的……” 她說著今日聽安寧描繪的畫面,旁邊的沈澤石睡意昏沉,一閉眼又睡了過去,“你胡思亂想個啥……” 王桂香無趣的癟了癟嘴,暗道沈澤石真是半點上進心都沒有。 *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女眷們一大清早開始就在灶房中忙前忙后,臘月二十九日那天,沈澤秋和沈澤玉上山瞎轉悠,趕巧逮住一只肥兔子,肥兔子足足七八斤,一半用來燉了,剩下一半用來和干辣椒爆炒。 灶房里的香味一陣陣飄蕩出來,傳了很遠很遠。 沈澤平領著毛毛在院子里玩炮炸,他倆算是兄弟中年齡差距最小的,所以能玩到一塊兒,關系也最親近。 “唉,這個孩子吧,是家里的老幺,養得有些嬌氣,種田種地吃不了那個苦?!鄙蚣叶﹨切【暧行╊^疼的說,“下半年讓他去澤玉的師傅那幫忙做了幾日工,師傅又嫌他沒個定性,這農活兒吃不了苦,手藝活沒有耐心,以后可咋辦?!?/br> 何慧芳往院子里瞅了眼,兄弟兩個把炮仗塞在一團軟泥中,炮仗一炸,泥點子四下亂飛,剛好外頭都個村民過路,崩了人家半身。 沈澤平忙笑著湊上去,“大爺,對不住了,俺們不是有意的,再說,這可是好兆頭呢,衣裳花了,預示來年發發發,您說,是這個理不?” 何慧芳沒忍住,笑了笑,“澤平的嘴倒是會說話?!?/br> “那些個都是油嘴滑舌,有啥用處啊?!鄙蚣叶﹨切【暧謿庥趾眯Φ目戳怂齼阂谎?。 何慧芳想了想,“去鎮上做伙計咋樣?要不我幫忙留意著?” 吳小娟想了想,點頭道,“行呀,那你給留著點心?!?/br> 才到申時,年夜飯就準備開席了,這是有講究的,年夜飯吃的越早,寓意越順。 沈澤玉和沈澤秋把一個小桌子擺到了院子里頭,上面供著rou、水果、糍粑,又倒上酒水,三房一大家人一塊兒燒香祭祀,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平平安安。 最后點燃一串長長的鞭炮,炮仗聲在村子里此起彼伏,像海浪般翻騰,儀式結束了,終于可以正式開席。 家里人多,擺了足足三桌才坐得下,毛毛坐在何慧芳身邊,何慧芳給他夾了個大雞腿,笑著說道,“快吃吧?!?/br> 安寧和沈澤秋坐在一塊兒,沈澤秋用勺子先給安寧盛了碗熬得又濃又香的雞湯,“先喝點熱湯養養胃?!?/br> “嗯,你也喝?!卑矊幗舆^湯碗,笑得眉眼彎彎。 “可別不好意思夾菜,想吃啥和我說,我幫你夾?!鄙驖汕飪A身靠近安寧,用只有他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 除夕有守歲的習俗,吃完了飯也就剛到申時,天剛黑透,女眷們吃完了,一塊坐到廂房里,邊磕著瓜子兒便聊天,小孩們是愛跑愛鬧騰的,提著燈籠拿著小鞭炮滿村的玩兒。 禾寶一只手提燈,一只手拿著根棍子,正堵在村里的一條路邊上,瞅見有小孩路過,又是落單的,就沖上去搶人家兜里的炮仗。 毛毛蹦著走在前,剛好就被禾寶拿著棍子敲了下腦袋。 “你干啥???!”毛毛齜牙摸了摸頭頂,一把將禾寶給推翻了。 禾寶要是早看清楚來的是毛毛,那鐵定不敢上前打劫,尤其是沈澤平還跟在后頭。 “略略略?!币娕龅搅擞膊?,他吐了吐舌頭,順著小路一溜煙的跑了。 說來也是湊巧,幺兒這些天一直被困在家里寫大字兒,好不容易才剛吃完飯,兜里塞滿了糖塊和炮仗,樂顛顛的出來玩兒,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一個黑影一撲,滾到了路邊的水溝里頭。 毛毛剛追上禾寶,就見禾寶提著燈籠,正踮著腳往傍邊的溝子里看。 “有人掉里頭了?!彼纱笱劬φf道。 這水溝說深不深,但有些陡,而且下雪后里面淤積了很多淤泥和爛葉,淹不死人,但肯定要摔一身泥。 “咱下去看看吧?!鄙驖善揭沧妨松蟻?,見狀提議道。 一開始幺兒滾下去估計是摔懵了,這會子才放聲大哭喊救命。 沈澤平提著燈籠,毛毛跟在背后,禾寶有些害怕,但還是咬著手指頭一塊沿著旁邊比較和緩的地方往下爬。 幺兒整個人都躺在溝低又軟爛又腥臭的泥巴里,哭得稀里嘩啦。 作者有話要說: 沈家這些男兒,都還挺疼老婆的哈哈 晚12點前,還有一更噻 第53章 “幺兒, 快別哭了,牽著我的手?!鄙驖善阶罡?,他把燈籠遞給毛毛拿著, 兩腿撐在水溝的兩側,一手扶著旁邊的土坡。另一只手伸向幺兒, 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起來。 接著三人接力, 總算把摔成了泥人的幺兒給救了上來, 好在溝底比較松軟,幺兒沒受啥傷。 他一癟嘴,繼續哇哇大哭, “俺要去告訴俺娘, 你推俺?!?/br> 說完用滿是泥巴的手抹了把眼淚, 轉身蹭蹭蹭往家跑去。 沈澤平和毛毛面面相覷,“幺兒, 俺們是好心救你,推你的可是禾寶, 別告錯了狀!” 禾寶一聽不干了, 對毛毛說, “都怪你追我, 你要是不追我咋會撞到他?!?/br> “你要是不用棍子敲我, 我追你干啥?”毛毛反駁道。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啥也講不清了。沈澤平和毛毛都知道幺兒他娘最護著幺兒了,當下也不出去耍了, 一陣風似的回了沈有福家的院子。 這時候男人們也喝完了酒,在堂屋擺了個桌子,正在玩葉子牌。分別是沈澤玉、沈澤石,還有沈澤武以及沈澤秋四個人一塊玩, 他們玩的叫做跑得快,是計分制,誰出得越快越好,一旦有人把手里的牌出完,那么本局游戲結束,手里牌少的少記分,手里牌多的多計分。 “來來來,大家翻一下點數,誰的點數大本輪就先出?!鄙驖捎癜讶~子牌洗了洗,一邊說一邊翻了點數,一瞧是五點。 第二個搬點的是沈澤武,他搓了搓手,還對著手心哈了口氣,結果翻出來只有三點。 “哈哈哈?!睅讉€兄弟間爆發出一連串笑聲,沈澤武蹙著眉道,“我就說嘛,我沒打牌的運道,就沒贏過?!?/br> 他的雙胞胎哥哥沈澤文站在背后,用手肘碰了碰他,“別瞎說,我給你做軍師,保管你這回贏到底!” 沈澤武聳了聳肩,“得了吧,你還不如我哩?!?/br> 在一陣調笑聲中,沈澤石擼了把袖子,翻起一摞牌,坐在她身邊的王桂香驚喜的道,“呀,是十點?!?/br> 這種葉子牌數字最大的就是十點了,而代表十一點的花牌在幾十張牌中只要兩張。 沈澤秋往年和兄弟們玩葉子牌,總是輸的那個,也不是說技術不行,總是運氣差點勁,比如明明可以連續出對子的牌,常因為少一個數,只能一張張出,最后就數他分最高。 這次他扭頭對坐在他旁邊看他玩的安寧說,“你幫我搬點吧?” 安寧眼睛又亮又潤,“我不會?!?/br> “沒事兒,你直接拿起一摞牌翻過來看就成?!鄙驖汕镄χf道。 安寧抿了抿唇,直接翻開了第一張葉子牌,牌桌附近好幾雙眼睛都望了過去,竟然是點數最大的花。 “呦,安寧的手氣可真好?!泵沸□r笑著說道。 沈澤石原以為這把自己鐵定是第一個出,畢竟往年沈澤秋的水平就擺在那兒,手里根本攥不上好牌。見此情景只好嘆了口氣。 毛毛和沈澤平回來了,也站在一邊看。 第一輪下來,沈澤秋出了好幾個連對,竟然把三家都打出了高分。 “嗬,今晚澤秋哥發了,等著哈,先讓你贏一局?!?/br> “是了,第一局就給我們下馬威,不成,咱們得掰回來呀?!?/br> 牌桌上幾個兄弟間插科打諢,時不時互相的調侃,一派其樂融融。 可沈澤秋今晚的運氣就和開了光有佛祖保佑般,牌一直好的呱呱叫,甚至好幾局直接開局就把牌給出完了,牌桌上的其他三人都暗自咋舌,不免有些急躁,揚言要把沈澤秋的分數給提上來。 安寧笑著在一邊看,順便幫他們記分數。 又玩了幾局,沈澤秋有些內急,要去趟茅房,“澤文哥,代我打幾局吧?” 沈澤石忙伸出手制止,“那咋成啊,澤文和澤武可是親兄弟,有靈犀的哩,不能上同個牌桌!” 沈澤武笑罵一聲,“你少胡說八道,那都是瞎說?!?/br> “那咋辦,你們等我???”沈澤秋基本猜到沈澤石打的什么算盤,不過見他今晚手氣好,故意使絆子罷了。 果然,話音剛落,沈澤石就連連搖頭,“那不成!讓安寧嫂子代你不就成了!左右你們是一家的,誰玩都一樣?!?/br> 安寧瞪大眼睛,“我不會?!?/br> “很簡單的,上手就會!” “安寧嫂子,你坐下就打好了?!?/br> 沈澤秋也不太介意今晚到底誰輸誰贏,主要是個消遣,大家玩的開心最重要。便對安寧說,“你坐下玩吧,等我回來教你打?!?/br> 外面飄飄灑灑的又落起小雪花,寒風呼呼吹著,吹散了沈澤秋身上的酒氣。整個村莊都亮亮堂堂,時不時傳來孩子們嬉戲打鬧的聲音,還有炮仗噼里啪啦的聲響,就連村里的狗子都比平時活泛,搖著尾巴東奔西跑。 瑞雪兆豐年,希望來年也是一派風調雨順。 從茅房里出來,沈澤秋站在院子里吹了吹風,等他再次回到堂屋里,沈澤文,沈澤鋼他們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咋說呢,安寧是真的不會玩這種葉子牌,只是剛才看他們打了幾輪,知道個大概的玩法罷了。這種牌看似簡單,可隱藏著很多小道道呢,啥時候用大牌頂上家,咋試探別人的牌,都要高手才拿捏的好。 可再厲害的人,都架不住安寧的牌好啊,她試探著出一串對子,沒人要的起,然后把牌插來插去,驚喜的發現手上剩下的牌剛好湊成兩個連對子,好嘛,一下就把牌出完了。 一局如此也就罷了,接二連三后沈澤石后悔的差點捶自己的心口,哎呀,早知道就叫澤文上了,他這位新嫂嫂那可真如錦鯉轉世,奇了。 安寧剛坐下打牌時,王桂香還笑,到后來就怎么就笑不出來了,玩牌玩的是個開心,可這么輸下去,沈澤石也得往外掏個十幾二十文錢呢,她rou疼的緊! “快,澤秋回來了,換澤秋上?!毖鲱^一見沈澤秋進屋,沈澤石急忙喊道。 “急啥啊,就讓安寧玩,左右我們是一家子,誰玩都一樣嘛?!鄙驖汕镄Φ挠行┙器?,一改往日的模樣。 又是連勝幾局,就算偶爾輸一把,安寧手上也只剩下幾張牌,計幾分而已。 毛毛和沈澤平往外瞅了會兒,沒見劉春華找上門來,彼此默契的一對視。 嘿嘿,逃過了一劫。 一整個夜晚,沈澤秋家一贏三,賺了個過癮。何慧芳和兩位嫂嫂走進來,讓他們去端餃子吃,離年夜飯過去兩個多時辰了,大家還真有些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