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68節
玉津琢這個人膽子雖然小,但恢復冷靜后腦子轉得還是很快的,聽見于洲這樣說,他也皺著眉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假如繼承遺產的必要條件是來到這個海島,那么來到海島之后,又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繼承遺產呢?!?/br> 于洲問道:“那你的父母有和你透露首富留下的遺產是什么嗎?” 玉津琢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的父母也不太清楚,畢竟我們只是一個旁支,沒有太多的話語權?!?/br> 于洲繼續問道:“你仔細想一下,在這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br> 玉津琢挪蹭著身體盡量貼近于洲,蜷縮在被子里說到:“不同尋常的事情啊,這個倒是沒有,在這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單調,就是吃喝玩樂嘛,咱們已經在一起住了三年,你也知道?!?/br> 不知為什么,當玉津琢說完這段話的時候,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感又出現了,正要繼續往下說下去的玉津琢立刻閉上嘴巴抱住于洲瑟瑟發抖,驚恐不已地說道:“于洲!于洲你感受到沒有,房間怎么突然變冷了?!?/br> 玉津琢打了個哆嗦,于洲也皺了皺眉,他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再一次打開的照相機。 他的手剛要舉起手機,玉津琢就哆嗦著手,一把將他的手機給拍掉了。 “于洲,我覺得這種時候你還是不要打開照相機比較好,萬一那個黃色的對焦框距離我們很近很近,就是那種近在咫尺的近,那我們這個晚上不用睡覺了?!?/br> 于洲瞥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想睡覺?” 玉津琢的眼里已經泛起了淚花,趴在于洲的肩頭痛哭流涕:“我后悔呀,我太后悔了,我真不該為了那什么遺產帶著你跑到這個地方來?!?/br> “雖說誰也不嫌錢多,但是錢再多也得有命花??!” 當玉津琢趴在于洲肩頭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盆冷水朝著兩人兜頭澆下,刺骨的寒冷滲入骨髓,這一刻,兩人的身體全部失去溫度,就連吸入鼻腔的空氣都變得寒冷刺骨起來。 膽小如鼠的玉津琢已經說不出話,死死地抱著于洲的肩膀拼命往于洲的懷里鉆。 突然間,啪的一聲巨響,房間的窗戶突然被強風吹開,一陣狂風呼嘯著吹向屋子里面,猛地掀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 玉津琢又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幸好這種時候于洲依舊維持著鎮定,并沒有方寸大亂,像玉津琢一樣發出殺豬似的嚎叫。 他立刻抓住被吹向天花板的被子,順便把嚎啕慘叫的玉津琢推到一邊,立刻起身去關窗。 這風來的奇怪,在于洲離開床走向窗邊的那一刻風就止住了,房間里霎時變得風平浪靜,那陣狂風就像沒有來過一般。 于洲關好窗子,他身上淺灰色的睡衣很單薄,這會兒已經感覺有點冷了。 偏頭痛發作起來一陣一陣的,消耗著他為數不多的耐心,他站在窗子邊,在腦中想了一番措辭后,對著門口說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地藏王菩薩,日光菩薩,月光菩薩,金剛手菩薩,虛空藏菩薩,地藏菩薩,彌勒菩薩,除蓋障菩薩,大勢至菩薩.......” 縮在被子里的玉津琢早已經目瞪口呆,沉默而又欽佩地看著于洲念完一長串的菩薩名字。 于洲足足念了好幾分鐘,當他停住的時候,玉津琢小心翼翼地問道:“于洲,你說這樣管用嗎?” 于洲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雙臂說道:“我現在感覺好受一點了,你呢?” 玉津琢也學著他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抱著懷里的被子回答:“我,呃,也感覺好受了一點?!?/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一生積德行善,除了感情上有點渣,其他方面都是個不錯的好人,我孝順父母,我尊重朋友,我會唱國歌,我分手了還會給女孩們買包包作為分手禮物,我真的問心無愧呀!” “厲鬼爺爺們,我膽子小,實在禁不住嚇,求你們饒了我吧,去找那些對不起你們的人,我這次還帶著我的朋友來呢,你說人家好不容易度個假,這樣算怎么回事嘛?!?/br>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長串,于洲坐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屋子里的陰冷感再次退去了一大半,身體又漸漸恢復了溫度。 玉津琢心有余悸地說道:“我覺得這些存在,還是很好溝通的?!?/br> 于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玉津琢說道:“放蘇維埃進行曲吧?!?/br> 玉津琢是一個很容易賴床的人,有一段時間他的鬧鈴就是這首蘇維埃進行曲,每次鬧鈴聲一響起來,全寢室的人頓時困意全無,恨不得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成為資本主義的達摩克里斯之劍,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 玉津琢點開音樂軟件,熱血激昂的歌曲響起,頓時打破了陰森的寂靜。 這首曲子一響起來,那種陰冷的感覺立刻消散了。 玉津琢說道:“我設置了單曲循環,今天晚上我們就聽著這首曲子睡覺吧?!?/br> 在這種時刻,為了輕松一下氣氛,于洲難得開起了玩笑:“我現在心潮澎湃,完全睡不著?!?/br> 玉津琢笑了兩聲,倚在床頭說道:“你說是咱們倆遇到了這種情況,還是來到這里的所有人都遇到了這種情況呢?” “我看其他人都睡得挺好,沒有人像你一樣發出慘叫?!?/br> 話音剛落,于洲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間。 玉津琢也立刻反應過來,和于洲四目相對。 過度的安靜本身就不正常。 他們剛才鬧出的動靜不小,一般人聽到慘叫都會過來問一下情況,況且玉津琢的父親就住在隔壁房間,沒道理對自家兒子的慘叫聲無動于衷。 兩人立刻下了床,于洲打開房門,使勁兒跺了一下地面,走廊的聲控燈應聲而亮。 玉津琢發著抖,手里攥著于洲的一塊衣角跟在于洲身后,敲響了玉津琢父親的門。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門才被打開,玉津琢父親的聲音響起,帶著警惕:“誰???” 玉津琢都快哭出來了:“老爸,是我,你沒事吧?” 門被打開了,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打著哈欠,正是玉津琢的父親玉德。 玉德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睡眼惺忪地看著玉津琢和于洲:“你們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敲我的門?!?/br> 玉津琢頓時松了口氣,于洲說道:“我們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叔叔?!?/br> 生意人都是有幾分敏銳在身上的,而且尤其懂得察言觀色,玉德看著兩人一頭冷汗臉色蒼白的樣子,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玉德看看玉津琢又看看于洲,臉上的睡意頓時消散了:“你們兩個小家伙遇到什么事情了,別遮遮掩掩的,我活這么大歲數,什么風浪沒見過?!?/br> 玉津琢吸了吸鼻子:“老爸,這次的風浪你可能真沒見過?!?/br>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大致概括了一下,說完之后房間里便陷入了沉默。 玉德皺著眉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終于下定決心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照相機。 由于玉津琢和父親都是膽子很小的人,所以玉德手機遞給了于洲。 于洲拿起手機將房間來來回回地照了一圈,這次沒有發現對焦框。 房間里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玉津琢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床上,從床頭柜的糖果盤里拿起了一塊糖。 他的父親最近正在戒煙,隨身會帶著一些糖果克制煙癮。 玉津琢挑了一塊奶糖,又遞給了于洲一塊薄荷糖,于洲偏頭痛發作的時候喜歡吃冒涼風的薄荷糖,這是身邊的朋友都知道的事情。 玉德也坐在旁邊拿起一塊糖,砸砸嘴巴說道:“要是有煙就好了?!?/br> 于洲接過玉津琢遞過來的薄荷糖,剛把外面的糖紙剝落,隔壁的房間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 “?。。?!” 慘叫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撲通一聲悶響,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并排坐在床上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玉津琢和他父親更是嚇得連手里的糖塊都掉在了地上。 比起恐懼,這時候更令于洲在意的是一直持續發作的偏頭痛。 他把手里的那塊薄荷糖放進嘴里,走廊里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嘈雜的人聲傳到房間,于洲站起身打開了門。 第191章 度假4 隔壁的房間死人了。 死者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于洲在莊園里見過他,玉津琢告訴于洲,這個人算是他的一個叔伯,經?;ù髢r錢到處算卦。 這個人叫玉守成,人品不怎么樣,和玉津琢家里一樣,屬于家族邊緣人物,表面經營著一家傳媒公司,其實主要經營業務是拉皮條,而且手段很臟,據說還鬧出過人命。 于洲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擠了三個人,當他和玉津琢以及玉津琢的父親一起進來的時候,三個人正縮在角落里捂著嘴呆呆的看著,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中年男人的眼睛大大地睜著,臉上是一副極度恐懼的表情。 那個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除了讓人感覺心底泛涼之外,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滑稽。 玉津琢在一旁小聲嘀咕:“我的天,這位是嚇死的吧,生前見到了什么了?” 他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隨即便抬起手捂住了嘴,雙眼睜大,警惕地掃視著房間的各個角落。 于洲上大學的時候學過心肺復蘇,他走上前,伸手試了一下男人的鼻息,隨后便挽起袖子開始按壓男人的胸膛給他做心肺復蘇。 5分鐘過去了,于洲放棄了。 玉津琢把他拉起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天,你膽子真大?!?/br> 于洲淡淡說道:“能救人還是盡量救一下吧?!?/br> 玉津琢又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覺得他之前是不是見到了什么東西,然后把自己給嚇死了?!?/br> “這可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5年前他還是家族邊緣人物,后來不知怎么就突然有了錢,據說是得到了主家那邊的資助,之后開了傳媒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現在個人資產已經有10個億左右,還又要馬上要繼承一筆遺產,卻突然死翹翹了?!?/br> 于洲瞥他一眼:“怎么,現在不害怕了?” 玉津琢縮了縮脖子,抱住于洲的一條手臂:“主要我覺得害怕也沒什么用,反正這輩子我和我爹我媽都沒做過什么虧心事?!?/br> 他轉頭看了一眼他爹:“是吧,老爸?!?/br> 玉德點點頭:“那當然了,你爸又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輩?!?/br> 隨著他們小聲交談,又是一批人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看見地上的死者后,俱是瞪大了眼睛捂住嘴。 這次隨著死者來到這里的還有他的大兒子,死者的大兒子是一個樣貌嚴肅的青年,比于洲和玉津琢大上六歲。 于洲以前在寢室里聽過玉津琢的家族八卦,死者的大兒子是一個聲色犬馬的人,生活糜爛,作風放蕩,而且手上也不是很干凈。 父子倆開的網絡傳媒公司在業界算是小有名氣,簽約了不少年輕的男孩女孩。 據說這家公司簽人有個傳統,就是簽約之前要看這些男孩女孩的八字。 死者的大兒子已經臉色慘白地坐在一旁痛哭起來,觀看他的外表,真的看不出內里竟是如此的腐爛敗壞。 海島上死了人,拋開其他的事情不談,尸體肯定是要處理的。 但問題是他們已經來到這里住了一天一夜,這座海島卻并沒有任何管事的人出現,大家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還有一幫上了年紀的人,皺著眉頭討論應該把尸體放在哪里。 想和外界聯絡,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信號,只能在城堡里面干瞪眼。 海島晚上雖然有些潮濕陰冷,可白天的時候卻非常悶熱,再加上靠近海邊,空氣濕度較高,在這種環境下,尸體非常容易腐敗。 中午的時候,尸體已經開始散發出一些不好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