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63節
謝曇面色暈紅,一臉欲語還休。 他以為謝曇的性癮癥又發作了,左右環顧一圈,發現小吃街人來人往,根本沒有隱蔽的位置,只有在不遠處有一家連鎖酒店。 他只好又往謝曇手里塞了一把烤串,然后拽著他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 這年頭的人是懂怎么做生意的,連鎖酒店旁邊就是一家規模很大的成人用品商店,就連店里的燈光都是曖昧的粉紅色。 那些花里胡哨的成人用品放在粉色拉菲草上,一旁還放著用詞大膽的說明書。 就算是灑水車也有耗盡的時候,于洲考慮到自己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有些時候還需要借助現代的高科技產品幫助謝曇進行輔助治療。 他的同事說過輔助治療很有必要,人類不能因為這種難以啟齒的疾病而感到羞恥,想要讓備受折磨的身體獲得解脫,首先要解脫自己的心靈。 想到這里,于洲不禁為謝曇的未來感到憂愁,好好的小青年,怎么就得了這種病呢,要是治不好,未來要怎么辦? 他的同事就是因為癥狀不斷加重才忍痛辭職的。 不知人心險惡的小饕餮一臉好奇地在店里逛來逛去,當于洲拿著一大袋東西走出成人用品商店的時候,他還特別天真單純的問了一句:“哥哥,這些東西能吃嗎?” 啊這......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一臉純潔無辜的小青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燒零。 但每一次他說sao話的時候,都是讓于洲那么的措不及防,而且招架不住。 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近似于無奈的笑容,倒是謝曇腳步雀躍地跟在他身邊。 不再飽受饑餓之苦,他這時才有心思觀察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 天真藍,云真白,樹長得真高,草長得真綠。 路邊的花朵真香,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真好聽。 還有走在他身邊的男人,真帥! 被神土息壤的氣味包裹著,謝曇連手里的羊rou串都不想吃了。 他眼神陶醉地湊過去用鼻尖蹭著于洲的臉,這里聞一聞,那里嗅一嗅,又吧唧一下親了于洲的臉。 于洲這個人平時看著總是冷冷淡淡,可是戀愛的時候倒也相當純情。 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看不出來什么,可是耳根已經微微泛紅,嘴唇也在不知不覺中微微翹起。 趁著于洲還在愣神的功夫,謝曇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隨手摘一根路邊的草放在眼前晃來晃去,或者跳起來摘一片樹葉放在于洲的肩膀上。 就這樣,于洲帶著一路蹦蹦跳跳的謝曇來到了酒店,他覺得這是一場漫長的戰役,于是定了一個大床房,還在酒店附近的小超市里買了一點吃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吃完最后一串羊rou串的小饕餮被于洲抱進浴室里洗刷刷,裹著浴巾的小饕餮走出浴室,就稀里糊涂地被于洲摁在酒店的大床上。 緊要關頭時,小饕餮瞪圓眼睛,“唔...唔...” 可他已經軟手軟腳,無力反抗,只能淚汪汪地被這樣那樣,在被那樣這樣。 涉世未深的小饕餮終于明白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真正用途。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嗚嗚嗚...哥哥...你真的好壞...你太壞了...嗚嗚嗚...” 于洲吻上了謝曇的嘴唇,謝曇一連串的哭聲悉數被吞進了肚子里。 軌跡多端的狡猾人類,又開始欺負他這只單純的小饕餮了! 足足三個小時過去后,于洲問趴在床上一直嚶嚶嚶的謝曇:“現在飽了嗎,還餓嗎,覺得滿足了嗎?” 雖說被欺負的很慘,但是小饕餮確實不餓了。 于洲粗糙的指腹正在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為謝曇拭去臉上的淚珠,舉止之間帶著安撫的意味,謝曇往他的掌心蹭了蹭。 隨即又迅速清醒過來。 詭計多端的人類,打一棒子又給一個甜棗,以為這樣就能讓堂堂神獸饕餮忘記被肆意玩弄的恥辱了嗎! 謝曇哼了一聲,往于洲虎口處咬了一口。 剛要下重口,想了想又有點舍不得,就只好很敷衍地用尖尖的小虎牙磨蹭了兩下。 于洲的手又沾滿了謝曇的口水,他揉了揉謝曇的腦袋,心底泛起一股奇異的溫柔。 這個晚上他們是在酒店里度過的。 辭職之后開始甜甜的戀愛,雖然這一段戀愛來的有點不同尋常,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于洲非常開心。 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人際關系,也不會像大多數男男女女一樣陷入愛河后開始極限拉扯,上演一出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 他就是那種一心想要過日子的樸實的男人,認定一個人就會很認真地思考未來的生活,并提前做好各種計劃。 當謝曇趴在他的六塊腹肌上打著小呼嚕的時候,于洲已經把他們養老的地點都選好了。 不當社畜之后,于洲的植物神經紊亂綜合癥已經治愈了大半,心悸胸悶的癥狀開始慢慢減輕,軀體性的游走疼痛發作的次數也開始減少,睡眠質量也一天比一天好。 告別了卷生卷死的生活,又有美人在懷,這時候的他才終于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 于是于洲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抱著謝曇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今天晚上的睡眠質量依然很好,就是睡到半夜之后胸口突然有點悶。 于洲還以為自己植物神經紊亂綜合癥又開始發作了,于是慢悠悠地睜開眼,準備悄悄下床拿起手機,然后撥通藥房電話,讓人送兩個便攜式的氧氣瓶吸會氧。 酒店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兩片厚重的深灰色絲絨窗簾中間露出一條縫隙,皎潔月光灑進來,于洲發現自己的胸口上有一片朦朧的黑影。 他以為那是謝曇的頭發,卻又覺得形狀不太對,于是伸手摸了一下。 結果他摸到了一手冰涼的鱗片。 于洲瞬間清醒,他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抖著手往胸口上一照,這才發現胸口上趴著一只布滿漆黑鱗片的小動物。 這只小動物只有小狗那么大,樣子有點像蜥蜴,但比蜥蜴要猙獰很多,有點像于洲在一些繪本里看過的西方龍。 這只小動物通體漆黑,只在眉心處生著一道金色的豎線,看起來還有點威嚴。 比整個身體還要長上兩倍的漆黑尾巴搭在于洲的大腿上,尾巴尖尖正在打著旋,隨著呼吸的節奏緩緩搖擺。 于洲也算見多識廣,但他在腦中搜索了很久,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動物。 他正想叫醒熟睡的謝曇,擔心謝曇被這只不知道從哪溜到床上的小動物給嚇到。 一回頭,卻發現身側的床鋪空空如也。 因為神經緊繃,于洲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撥通了謝曇的手機號碼。 謝曇喜歡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于洲看見趴在他胸口上的小動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金光璀璨的眼眸。 它的眼睛就像兩個亮亮的小燈泡,睜開后漆黑的房間都被金色的光束照亮了大半。 小動物的眼神明顯有些迷糊,它打了一個哈欠,很不情愿地挪蹭著身體,伸出一只爪子從枕頭底下刨出手機。 黑的龍爪熟練地接通了電話,布滿漆黑鱗片的小動物貼著手機話筒,發出一聲嗷嗚低吼。 它瞬間意識到了什么,兩只璀璨的金色眼眸不再迷離,緩緩地轉過頭。 于洲倚著床頭,手里舉著手機,靜靜的看著它。 四目相對。 彼此的心情都很復雜。 第186章 饕餮6 小饕餮正在拼命往枕頭里鉆,試圖把自己的身形完全藏起來。 于洲手急眼快地扯住了它露在外面的尾巴,把它從枕頭里給拽了出來。 拉鋸戰持續了5分鐘后,小饕餮終于認輸,垂頭喪氣的趴在于洲懷里,比身體長上兩倍有余的尾巴把自己盤了兩圈,像只不愿面對現實的鴕鳥,把臉深深地埋在了尾巴里。 于洲此刻也很震驚,他甚至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精神出現問題產生的幻覺和臆想。 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建國之后不許成精的嗎! 也許是太過震撼,他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謝曇悶悶的聲音從于洲懷里傳了出來,聲音弱弱的:“我是建國之前成精的?!?/br> 渾身布滿漆黑鱗片,額頭處生著一條金色豎線的小動物口吐人言,于洲的眉毛又是狠狠一跳,腦殼陣陣發暈,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所以你到底是一只什么?” 謝曇弱弱說道:“我是一只饕餮?!?/br> 于洲沉思了一會,把懷里的這只小饕餮從頭到腳仔細觀察了一番。 “我覺得你不太像?!?/br> 謝曇的聲音里有些氣餒:“可我就是一只饕餮呀,只是因為長期吃不飽,才長得這樣弱弱小小的?!?/br> 他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我吃飽了,就會和傳說中長得一樣威武,能一口吞掉整個世界!” 不知怎么的,他這話瞬間讓于洲回想起了以前做的那個夢。 夢中那只巨大的漆黑怪物,張開深淵似的巨口,把世間的一切吸入吞進腹中。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寂靜與無盡的黑暗中,再也沒有絲毫生機。 于是他昧著良心拍了拍小饕餮的腦門,心有余悸地說道:“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威武雄壯了,不需要再長大了,再長大就不可愛了?!?/br> 被人夸可愛,小饕餮頓時羞澀地蜷起了尾巴尖。 “啊這...”小饕餮有一絲扭捏,又有一絲竊喜,“我這個營養不良的樣子,真的有點可愛嗎?” 于洲摸了摸他眉心正中處那條金色豎線,小饕餮的鱗片有點涼,那些在于洲眼里透著危險色澤的漆黑鱗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鋒利,摸上去還有點軟。 順著鱗片生長的紋路往下摸去,手感相當的絲滑奇妙。 于洲有些愛不釋手,把懷中的小饕餮又抱起來一點兒,來來回回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摸個不停。 謝曇原本還擔心他露出原形后會遭到于洲的嫌棄,可是看見于洲對他愛不釋手的模樣,他的自信心終于又恢復了一些,心情愉快地甩起了尾巴。 本就看過不少志怪故事的于洲對這件事情接受良好,加上他的性格本就沉穩,因此震驚了,一個小時之后,他就迅速恢復了平靜,抱著懷里的小饕餮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再一次睡著了。 現出原形的小饕餮并不想那么快變成人形,做人太麻煩,還要穿衣服,還要穿鞋子,還是當一只小饕餮最舒服了。 于洲就把小饕餮裝進了購物袋里,拎著它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