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34節
于洲把他腦袋上翹起的小卷毛壓平,低聲說道:“是的,你是最重要的?!?/br> 濋曇的眼淚掉了下來,他捧著盒子趴在了于洲的懷里,尖尖的下巴枕著于洲的肩膀,覺得在這樣深沉厚重的感情中,那點青春期小男生的心思顯得輕浮又好笑。 于洲把他抱在懷里,輕輕地摸著幼龍的腦袋,心底完全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包圍了。 人類世界的靈氣太稀薄,一萬年以上的龍族,他們的壽命已經快走到了盡頭,而濋曇的時間還很長,他會擁抱更美好的人生。 濋曇并不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只要他是于洲心中最重要人就好,于情于理他都不想讓自己那點小心思給于洲造成困擾,就像《老夫少妻的相處哲學》里說的那樣,兩個人要互相包容,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于洲又給了他買了一大盒奶球冰淇淋,兩人在人工湖轉了一圈,沿著湖邊的石子路在柳樹下散步,濋曇吃光了全部的奶球,跟在于洲后面回家了。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一天,濋曇心中的郁結已經散開,他哼著小調在廚房清洗買回來的水果,水龍頭流下的水淌過他的手背,濋曇把水流調小了一些。 他甩了甩手,忽然覺得手背一痛,詫異地低頭一看,發現手背中心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金色的豎線。 第153章 幼龍14 金色豎線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手背下方的血管和皮rou鼓起一個圓球的形狀,正在里面微微地蠕動著,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這是濋曇身上出現的第三只噩夢之眼! 短暫的驚愕后,濋曇迅速跑到了于洲的書房里,舉起手背高聲喊道:“我又長出了一只噩夢之眼!” 這只噩夢之眼成長的速度非???,于洲剛握住濋曇的手腕,這只噩夢之眼就睜開了一條縫,金色的光束猛地射向于洲身后的書架,猶如刀切豆腐一般輕易洞穿了厚厚的實木書架,留下一個手腕粗細的圓洞。 紅色的荊棘從于洲手腕上伸出,荊棘上面密密麻麻的軟磁猛地豎起,狠狠地扎進了濋曇的手背。 濋曇吃痛,手背下的噩夢之眼收到了來自外界的警告,察覺到外界有威脅它的存在,開始停止覺醒,金色的豎線緩緩黯淡下來,那個鼓起的部分也回復平整,濋曇手背上被荊棘刺穿的部分冒出了密密的紅色血點,于洲按住他的手,眉頭微微皺了皺。 “疼么?” 濋曇嘶了一聲:“不是我不堅強,你那些荊棘上的倒刺扎人太疼了?!?/br> 于洲從醫藥箱里拿出一塊紗布含在嘴里,在濋曇好奇的目光下,他含著紗布說道:“成年巨龍的唾液可以止痛,還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br> 他把那塊被唾液浸濕的紗布放在濋曇的手背上,那些被荊棘扎穿的傷口果然不痛了,濋曇拄著下巴看著手背上的那塊紗布,很憂慮地說道:“我會不會長出第四只噩夢之眼呢?” “你這種情況是特例,沒有人能給出答案?!?/br> 濋曇看著書房那個被金色光束洞穿的書架,“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噩夢之眼威力變強了,以前只能點個火,現在都能悄無聲息穿透書架和墻壁了?!?/br> 實木書架連同后面的墻體都被噩夢之眼的光束穿透了,好在于洲反應很快,否則還不知道會釀成怎樣的后果。 他從柜子里拿出龍血封印這只新長出來的噩夢之眼,繁復的陣法畫完之后,濋曇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于洲的錯覺,他發覺濋曇的臉色比起以往有些蒼白,看了覺醒這只噩夢之眼對現在的濋曇來說是一種很大的消耗。 于洲的擔憂果然成真了,在覺醒這只噩夢之眼后,濋曇變得非常虛弱,幾乎一整天都在昏睡,清醒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 濋曇的情況驚動了整個龍族,就連在黛山沉睡的一些龍族都從沉眠中蘇醒,默默地關注著濋曇的狀況。 于洲把濋曇帶去了黛山,那里是于洲用自身的天賦開辟出的獨立空間,靈氣比人類世界要濃郁許多,濋曇在這里能夠更好地休養。 就在濋曇昏睡的這段時間里,很多龍族來到黛山查看濋曇的情況,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幼龍嚴重營養不良,根本支撐不了噩夢之眼覺醒所消耗的能量。 孟復說道:“人類世界的靈氣太稀薄,在這種環境下誕生的幼龍本來就不容易存活?!?/br> 季茼說道:“濋曇出生之后沒有母龍的哺育,龍形態的體型只有人類世界的小狗那么大一點,這孩子也可憐了?!?/br> 江川流提了個建議:“要不然喂他一點龍血試試呢,雖然他小時候不喝龍血,只吃龍鱗磨成的粉,但是現在長大了,就算討厭龍血的腥味,為了自身的健康也不得不喝了?!?/br> 在場的四只成年巨龍互相看了看,孟復說道:“那我第一個獻血吧,于洲要維持黛山空間的正常運轉,對體力的消耗已經很大了,搬山巨龍的恢復速度也快,先讓幼龍嘗嘗我的血?!?/br> 于洲拍了拍孟復的肩膀,季茼舉起手:“那我排第二個,我們大家一個一個來,這樣每個龍族都有個恢復期?!?/br> 江川流點頭表示同意:“對,于洲就不用獻血了,他可是咱們龍族的主要戰力,萬一界門真的打開了,神族肯定會斬草除根,保存主戰力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br> 孟復擼起袖子,閉上眼說道:“來吧,你們輕點下手?!?/br> 龍族的皮膚非常厚,不是針管能夠輕易扎穿的,所以只好采取最傳統的放血方式,一層棕色的鱗片覆蓋在孟復的手臂上,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只手臂就變成一只猙獰粗壯的巨龍前肢。 暗紅色的荊棘穿透堅硬的龍鱗,暗紅色的龍血順著手臂流到水晶桶里,放滿了5000毫升后,暗紅色的荊棘離開了孟復的手臂。 孟復齜牙咧嘴:“于洲啊,你這個荊棘扎人可真疼啊,幸好我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敵人?!?/br> 有了孟復貢獻的5000毫升龍血,濋曇很快就醒過來了。 龍血的腥味非常非常重,濋曇每次喝龍血進補都會戴上痛苦面具,喝了半桶龍血后他實在受不了了,開始建議于洲把這些龍血做成毛血旺,要不然做成龍血粉絲也行。 于洲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他在毛血旺和龍血粉絲之間猶豫了一會,還是做了毛血旺。 這下濋曇就非常歡樂了,但是毛血旺吃久了也會吃膩,于洲又換了龍血粉絲。 孟復知道后非常無語,“你怎么不把我的血做成血腸讓幼龍蘸著醬油和蒜泥吃呢!” 于洲說道:“我考慮過,但是這樣的話就太單調了的,而且濋曇不喜歡吃蒜,也不喜歡喜歡吃醬油?!?/br> 5000毫升的龍血用了一個星期吃光光,季茼又貢獻了6000毫升的龍血。濋曇對此感到非常厭煩,再好吃再大補的食物聯系吃上一個星期也會膩的,更別提對食物非常挑剔的濋曇了。 但是沒辦法,因為就在來黛山休養的第九天時,濋曇的大腿根又長了一只噩夢之眼,于洲的荊棘把噩夢之眼扎得縮回去了,濋曇捂著大腿根疼得眼淚汪汪。 因為來黛山的時候忘了帶紗布,于洲只好把自己的衣袖用唾液浸濕放在濋曇的大腿上,晚上又給濋曇煮了毛血旺。 在黛山的日子里,濋曇無聊的要命,每天都會問很多無聊的問題:“為什么這里的靈氣比外界濃郁許多呢?” 于洲給他解釋:“這是我開辟的空間,所以我身體的一部分靈氣會注入這個空間里,維持空間的基本運轉?!?/br> 濋曇又問道:“那萬一靈氣不夠用呢?” 于洲說道:“那就吞噬同類?!?/br> 濋曇想起了他上次吃掉的一顆龍族的心臟,他舔了舔嘴唇,嘴里的獠牙又開始發癢了。 黛山的太陽落山之前,于洲又哄著濋曇喝掉了一碗龍血,濋曇不情不愿地咬著吸管,不斷發出干嘔聲。 于洲把一塊話梅蜜餞遞給他,濋曇含在嘴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對了,在黛山的這段時間你要和我睡在一起,你身上噩夢之眼覺醒的速度太快了,我必須時刻守在你身邊以防萬一?!?/br> 濋曇微微愣了一下,呆呆地點了點頭。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把和于洲睡在一起,不過那時濋曇以為自己是于洲的童養媳,睡起來心安理得經常變成龍形態蜷縮在于洲身邊,把腦袋枕在于洲的胸口上睡覺。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再睡一起,濋曇的心情就很微妙。 還好于洲臥室的床是一米八的雙人床,睡兩個男人綽綽有余,晚上濋曇抱著被子和枕頭,很拘謹地睡在了床的另一邊。 以前躺在于洲身邊總能很快地入睡,今天晚上就睡不著,在黑暗里默默地聽著于洲的呼吸和心跳,腦子里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誤以為于洲把他當童養媳圈養的時候還是很抗拒的,可是從抗拒到接受的時間也不過短短一年,就在心里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件事。 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于洲對他太好,縱容他的各種無理取鬧。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于洲實在是長得太好看,那種俊美如神祇的臉龐很難不讓人動心,讓一些小年輕的三觀跟著他的五官跑。 黑暗中,于洲的呼吸慢慢放緩,這是巨龍進入深度睡眠的征兆。 濋曇悄悄翻了身,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于洲的側臉。 他越看心里越酸澀,忍不住輕輕地湊上前,做賊似的,在于洲的側臉快速地親了一下。 “偷親應該不犯法吧?!?/br> 他躺回了被窩里小聲嘀咕,“我能怎么辦啊,我就是喜歡他?!?/br> 他攥緊了手里的杯子,被被子攥成了麻花的形狀,小聲嘟囔:“親都親了,再親一下應該沒什么事,反正于洲睡得和死豬一樣,又不會知道的?!?/br> 于是濋曇悄悄起身,又快速地親了一下于洲的側臉,他這會終于有點滿足了,但是內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虛和煩悶,想做點更加出格的事情。 他把被角拎起來蓋住半張臉,惆悵無比地嘆了一口氣,繼續獨自一人在深夜里嘀嘀咕咕:“哎呀,怎么會這樣啊,都怪那本漫畫,我當時的腦子真的不太清醒,都裝的什么東西??!” “怎么會覺得于洲把我當童養媳養,還對我強取豪奪呢?” 放緩呼吸躺在一旁并沒有睡著的于洲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眼睫毛。 漫畫?什么漫畫? 童養媳?什么童養媳? 強取豪奪?什么強取豪奪? 第154章 幼龍15 “什么漫畫?” 寂靜的黑夜里突然傳來于洲低沉的聲音,以往聽得濋曇耳朵發癢的低沉男聲對于剛剛偷親了于洲的濋曇而言不亞于五雷轟頂。 他像一只被扼住后脖頸的貓,渾身都僵硬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睜大,瞳孔開始地震,連呼吸都頓住了。 待驚醒過來的時候,濋曇立刻默默地拉高被子蓋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蜜色的眼珠里充滿了驚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亂轉。 于洲打開了床頭柜上的小夜燈,昏黃的暖光照亮了于洲的側臉,濋曇連忙把眼睛緊緊閉上,于洲對他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嗤之以鼻,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一旁閉眼裝死的濋曇。 “說話,別裝死?!?/br> 濋曇干脆把被子蒙在了臉上,整個人縮進了被窩里。 被窩鼓起了一個小包,于洲戳了一下,躲在被窩里面的濋曇立刻扭了一下,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居然裝睡! 成年的巨龍果然城府深沉! 讓他再一次地往社死的路上脫韁狂奔。 胳膊擰不過大腿,在于洲的連翻逼問下,濋曇總算怏怏不樂地說了實話。 他的臉還紅著,裹著被子,就露出一個頭,“是一本純愛漫畫,里面的情節和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所以就讓我產生了不好的聯想?!?/br> 漫畫已經被他燒成灰燼灑進了河里,但是十七歲的青少年的社會性死亡卻依舊沒有停止。 于洲對此非常不解:“這部漫畫有什么特殊之處,以至于讓你產生了這樣大的誤解?” 濋曇尷尬地無地自容,他抬起頭瞄了一眼于洲,小聲說道:“可能是看得太投入了,所以有點走火入魔?!?/br> 他連走火入魔這個詞都用上了,可見他當時的腦子是有多么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