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20節
于洲全身血液瞬間逆流,腦子轟的一聲,完全無法像苦行僧一樣忍受拼命叫囂的欲望了. 他的手掐住了青年的腰,把青年扛在肩上往住處走,青年趴在于洲的肩膀上,筆直修長的小腿被于洲按在懷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心滿意足的、融化一般的嘆息。 他被于洲帶回那間小小的屋子,被于洲扔到那張一米二的小床上,大腿上另一只完好的絲襪被于洲扯破,黑色連體皮衣上的拉鏈被粗暴地拉開。 在這樣的時代,人性惡劣的一面被無限放大,連保持善良都成了一種奢望,所有人只有剔除多余的感情讓自己變得堅如鐵石,才能踏著白骨艱難地活下去。 人們用酒精和有致幻效果的變異植物提取物來麻痹自己,在昏暗簡陋的旅館中與不認識的人肢體交纏,索取肌膚上的那點溫度,在片刻的滿足中入睡,度過一個又一個夜晚,然后又在第二天的陽光中醒來。 那些溫情都成了珍貴的易碎品。 不敢碰,也不能碰。 青年臉上的冰冷被于洲撞碎了,雪白的臉頰染了艷麗的潮紅,他狹長的蜜色眸子迷離了,聲音破碎了,只能從喉嚨里發出細小的嗚咽,眼淚和汗水淌了滿臉。 于洲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瘋狂地沉迷于這種快樂了。 就像被戳的千瘡百孔的心被人用溫熱柔軟的舌尖小心舔舐,那些傷口帶來的創傷都被這種溫柔短暫地撫平了。 冰冷的懷抱第一次如此親密無間地擁抱著一個人,即使再瘋狂失控也被溫柔地接納著。 灰霧讓所有人失去了太多太多,親人和朋友都已不在,能夠擁抱的人實在太少了,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一邊被灰霧侵蝕,一邊被孤獨逼瘋。 于洲發覺自己流淚了。 激烈的歡愛后,他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鐵質煙盒,倚著床頭抽著珍藏了許久的香煙。 煙盒上刻著一群企鵝,是經常去南極科考的爸爸送他的禮物。 青年潮濕的臉頰枕在于洲支起的膝蓋上,像只倦怠又黏人的小貓。 在繚繞的煙霧中,于洲的眼淚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掉下來了。 他很快就面無表情地擦干了眼淚,撫摸著青年被汗水浸濕的柔軟發絲,低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露出一個慵懶的微笑,他精巧的下巴抵著于洲的膝蓋,用情事后的甜膩沙啞的嗓音回答道:“我叫巫曇?!?/br> “別出去賣了,從此之后跟著我,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庇谥拚f道。 巫曇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親上了于洲的嘴唇。 “好啊?!痹谟H吻的間隙,巫曇含糊不清地呢喃道。 他真的就再也沒有出去賣過了,所有的衣服都穿的嚴嚴實實,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 他白天跟著于洲出去采蘑菇,晚上和于洲一起做飯,然后zuoai。 基地的異能者都嘲笑他養了個出來賣的表子。 這些人一邊嘲笑他,一邊覬覦巫曇的美貌,甚至私下里悄悄問于洲能不能讓巫曇接點“私活”補貼家用。 “反正就是一個空有美貌的廢物嘛,小腰細的一折就斷,皮膚嫩的跟白豆腐似的,什么也不能干?!?/br> 于洲動手打人的次數直線上升,閑言碎語一多,一向冷淡的巫曇也有些坐不住了,在一個放縱的夜晚,他濕乎乎地趴在于洲懷里,很突兀地小聲說道:“我是第一次?!?/br> 于洲:“什么第一次?” 巫曇:“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除了你,沒有別人了?!?/br> 于洲倒是笑了笑,把他摟在懷里:“是不是第一次又有什么要緊的,真心喜歡一個人怎么會在意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br> 巫曇往他懷里縮了縮,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 兩人相擁而眠,早晨起床就出門去野外采集物資。 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了,于洲一改往日的咸魚作風,潛入灰霧深處采摘了一大堆紫珠草。 他用采摘回來的紫珠草換了一些生活用品,將家徒四壁的小房間裝飾得煥然一新。 這里就是他們小小的家了。 第138章 番外3 巫曇買了一個柜子。 柜子里面上了一把鎖。 他總有一段時間在柜子里睡覺,不允許于洲打開它。 因為他并沒有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人,恢復血rou之軀的獻祭陣法需要真心愛他之人的鮮血。 所以陣法發揮的作用有限,他總是會時不時地變成一副白骨的模樣。 于洲當然也很好奇他為什么會在藏在柜子里睡覺,巫曇說這是他自己的一些個人癖好,如果于洲無聊可以和他說話,但不能打開柜子。 他們的平靜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但是驚人的美貌總是會在無意之間招致禍端,巫曇對此深有體會。 基地一個權勢很大的異能者覬覦巫曇的美貌,他手下有諸多為他效力的異能者,當他向于洲提出想要巫曇做他的情人時,于洲知道這個基地他和巫曇都待不下去了。 他不可能將自己的愛人交給這些畜生一樣的人,對于這些人而言,漂亮的少年們只是一種可以相互轉手的貨物,是他們泄欲的對象。 道德和倫理早已消失,一堆人將一個少年玩弄的遍體鱗傷是常有的事情。 當那個權勢很大的異能者提出這個要求時,于洲沒有立即拒絕,只是對他說要思考一下。 這只是緩兵之計,這些人的耐心十分有限,于洲盡最大限度為他巫曇爭取時間。 于洲說道:“我們要離開這個家了,最后再一看吧?!?/br> 兩人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個小小的家,這里的一切都承載著他們的回憶。 小飯桌是于洲自己做的,凳子上鋪著的彩色小花坐墊是巫曇找到廢棄的毛線一針一線鉤織而成的。 窗臺上擺著一盆變異的紫色小花,有寧心安神的功效,是巫曇說晚上睡不著,于洲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找了很多地方特意采摘回來的。 巫曇輕輕說道:“你會怪我么,我讓你失去這個家了?” 于洲攬住他:“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br> “走吧,天下之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br> 他關上門,透過門縫注視著這個小小的屋子,門輕輕關上,于洲牽起巫曇的手走出了住宅。 逃跑的過程并不順利,早就有異能者埋伏在外面。 于洲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他并不驚慌,亡靈系異能不能造福大眾,是一種沒什么用處的異能。 ——但殺人很好用。 他茶色的眼睛變成了冷灰色,灰霧在他的瞳孔中彌漫,基地遠處的夜色中,在那些霓虹照不到的地方,突然傳來了無數聲怪物的低吼。 “保持美好性情的人,往往是受害者,因為他們不屑那種令人不齒的勾當,但是,通常令人不齒的人會玩弄好人于鼓掌之中,那是因為他們正在走向滅亡?!?/br> 在那個學哲學的京大學生留下的那本《理想國》的扉頁上,用黑色的碳素筆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于洲不知道這句話是哪本書里的名言警句,抑或是那個哲學系學生自己的感想。 他知道在這一刻,他和巫曇的未來已經走向了一個撲朔迷離的方向。 一只骸骨巨鷹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鷹唳,回音傳向四面八方,久久不散。 鋒利的白骨羽翼在黑夜中閃爍著尖銳的冷光,在于洲的上空盤旋。 大地龜裂,一條白骨巨蟒的尾巴從漆黑的裂縫中甩向一個異能者,尾巴上的白骨棘刺洞穿了那個異能者的身體。 白骨巨蟒的三角形舌頭從大地裂縫里探出,瞳孔閃爍著幽幽綠光,嘶嘶地吐著蛇信,將滿身鮮血的異能者一口吞下。 異能們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凄厲嚎叫。 許多人的體質被灰霧改變,擁有了各種各樣的異能。 于洲卻更像是被灰霧同化,成了這些怪物的一份子。 這是于洲第一次最大限度地動用自己的亡靈系異能。 在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從他的身體里流失,永遠都找不到了。 ——那是對人類的歸屬感。 他抱著巫曇踏上骸骨巨鷹的脊背,骸骨巨鷹的骨翼扇動起來,載著他們駛向灰霧之中。 基地距離他們越來越遠,那個夜晚永遠閃爍著霓虹、最大規模的人類聚集區,最后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逐漸消失在于洲的視野中。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老年應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 ...... 很多很多年以后,巫曇依舊清晰記得于洲帶他走向灰霧的那一天。 在巫妖漫長的生命中,鮮少有記憶如此清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刻痕。 他和于洲在灰霧里度過了一段很平靜的時光。 那里沒有人類的蹤跡,亡靈怪物們在他們身邊穿行。 于洲搭建了一個小木屋,一開始只有一間屋子,他找木頭做床,巫曇就采集苔蘚和干草編織草席。 于洲養了一只白骨小貓,白骨小貓整天上竄下跳,還扒了一個蜂窩,叼著一塊蜂蠟溜了回來。 那些長著銀色翅膀的蜜蜂氣勢洶洶地追到這里,驅趕蜂群的時候于洲被這種蜜蜂蜇了好幾下,結果他和巫曇整整兩天都在瘋狂地zuoai,一步都沒有離開房間的那張小木床。 那種長著銀色翅膀的蜜蜂雖然很兇,但蜂蜜卻意外香甜。 后來那群蜜蜂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小木屋的附近安了家,這下于洲和巫曇就有吃不完的蜂蜜了。 他們偶爾也會喬裝打扮,偷偷溜進人類聚集區采購物品。 離群索居的日子過得很安寧,突然有一天于洲說想看一看灰霧產生的源頭在那里。 “那一定是個令人驚奇的世界吧?” 巫曇只是微笑不語,用嬌嫩的臉頰蹭著于洲的手掌。 他輕聲細語地說道:“那就去那個世界看一看,去尋找灰霧產生的源頭?!?/br> 兩人說走就走,漫長的跋涉之后,兩人終于找到了那個位面縫隙的裂口,從那個裂口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于洲像個新生兒那般好奇,同時謹慎又克制地打量這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