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5節
他翻了個身,正要繼續睡,那道很壓抑的的抽泣聲又響起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很輕的腳步聲。 于洲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主臥的門走了出去。 洗手間的燈亮著,次臥的門也開著,著淡淡的異味從次臥飄過來。 于洲走進去,發現床濕了。 許曇尿床了。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許曇穿著一件寬松的白t恤出來了。 他臉上掛著兩道淚痕,鼻尖、耳朵和臉蛋都哭得紅彤彤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輕輕關上了次臥門,哭著一抬頭,就看見于洲正站在床邊看著他。 許曇如遭雷擊,呆若木雞。 他光著腳站在地上,白皙的腳趾踩著綠色的舊瓷磚,腳骨架非常漂亮。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翻出了于洲不穿的舊t恤,下擺剛好能遮住他的腰臀,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膝蓋和腳踝處都透著淡淡的粉色,就連腳尖也粉粉的。 于洲愣了愣,有些不太自在地移開眼睛。 許曇垂下腦袋,嗚咽著說道:“對不起,我把你的床尿了?!?/br> 于洲的腦袋又開始空白了。 好在過了幾秒鐘后他終于找回了往日的冷靜和理智。 “沒、沒事?!?/br> “你先別哭了?!?/br> 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洲看了眼許曇光溜溜的大腿,低聲問道:“穿內褲了么?” “那我給你找一條?!?/br> 于洲從臥室的抽屜里翻出一條新的內褲遞給許曇。 看著眼前的白色四角內褲,許曇現在根本都不敢抬頭看于洲,16歲的人了居然還尿床,都不知道于洲心里會怎么看他。 洗手間的門又被關上了,許曇在洗手間了換上于洲的內褲,又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沖刷著他的臉龐,他抬頭看著鏡子,鏡中的少年臉上全是水痕,眼睛紅的像只兔子。 他只好又洗了一把臉,這才帶著一臉的水珠走出去。 趁他換衣服的時間,于洲穿上衛衣,去自動售賣機買了兩罐甜牛奶。 夜色很沉,于洲拿著甜牛奶回到家。 他以前不開心的時候爺爺就會買甜牛奶給他喝,于洲還記得爺爺笑瞇瞇地拿起塑料袋子,戴上那頂米色的草帽,弓著脊背拎著甜牛奶回家的樣子。 他干了一輩子體力活,老了之后他的后背就微微佝僂下去了,他出門時于洲會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再關上門。 想起自己的爺爺,于洲的眼眶不禁有點潮濕。 一定是被許曇的眼淚弄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回到家里,許曇正抱著枕頭縮在床頭流眼淚,許曇把手里甜牛奶打開,遞給了許曇。 許曇眼淚汪汪地問道:“這是什么?” 于洲說道:“很甜的一種牛奶,我爺爺經常買給我喝?!?/br> 許曇一邊掉眼淚一邊喝了一口,似乎好多甜甜的奶糖融化在牛奶里。 “好喝嗎?” 許曇點頭,聲音帶著哭腔:“好喝?!?/br> “好喝你就別哭了?!?/br> 許曇揉著哭紅的眼睛,小聲說道:“可我還是想哭?!?/br> 他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拿著甜牛奶,臉埋在粉粉的膝蓋里,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嗚嗚咽咽地哀求于洲:“我想自己一個人哭?!?/br> “行,哭完了記得睡覺?!?/br> 他走出次臥,關上了臥室門。 許曇在臥室里小聲哭了起來,雖然物種不同,但是這嚶嚶嗚嗚的聲音和王叔家的小白狗一個樣。 許曇哭了一個小時。 他終于苦累,眼淚也流干了,人也哭虛脫了。 他喝光了甜牛奶,為床上那一片醒目的尿漬羞恥不已。 他決定大干一場,把弄臟的床單和褥墊扒下來扔掉,再買新的賠給于洲。 扒掉被套,掀開床墊,忽然發現一本花花綠綠的書籍壓在床尾處的床墊下面。 許曇蹲在床邊把那本書拿出來一看,封面赫然是兩個擁抱著的...美男? 翻開書籍。 不可描述。 他虎軀一震,坐在床頭把這本從里到外都透著黃色的漫畫給看完了。 正當他回味重點情節時,次臥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許曇心中一慌,連忙把漫畫壓在身下,裝成熟睡的模樣。 次臥的門被輕輕打開,于洲透過門縫往床上那一瞥,許曇已經趴在床頭睡著了。 那洗的變形的t恤垂墜感倒是挺,把許曇的身體曲線全都勾勒出來了。 窄窄瘦瘦的腰,挺翹豐滿的臀,露在t恤外面雪白的長腿,還有泛著粉色的腳掌心。 和于洲看過的一本漫畫很像,那是爺爺在外面撿到的,以為是什么正經書,就拿給了他。 那本書給于洲的沖擊很大,過了好幾年,于洲也忘了放哪了。 于洲拿著毯子蓋在許曇身上,隨手關掉次臥的燈,關好門后回去睡覺了。 漆黑的次臥里,許曇從毛絨絨的毯子里探出頭,臉已經紅了一大片。 第16章 校園16 晨光熹微,許曇趴在窗臺上,借著那一絲晨光泛著手里的漫畫書。 書籍有些年頭了,里面的紙張微微泛黃,封面上的色彩也褪色了,看樣子應該是被于洲珍藏了很久。 怪不得于洲長這么帥也卻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原來他根本不喜歡女孩子??! 清浦高中喜歡于洲的女孩子不要太多,隔三差五就有外班的女孩子站在門口偷偷看他。 班上喜歡于洲的女孩子也好多,說他好a好酷,就喜歡這種冰山帥哥只對一人露出溫柔的眼神的模樣。 許曇看著漫畫書里“坦誠相對”“密不可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兩人,不禁為那些女生們感到悲傷。 他將漫畫里的名場面逐一溫習后,才意猶未盡地把漫畫重新放在床墊下面。 早晨六點于洲起床,下樓買了包子和豆漿。 他敲響許曇的門,過了一會,小臉通黃的許曇眼神飄忽地打開門,他的頭發凌亂地翹起,游移的目光對上于洲的茶色眼珠,頓時猛地一個激靈,趕緊心虛地垂下了腦袋。 于洲以為他還在為尿床的事情害羞,又看看他紅腫的眼睛和里面的紅血絲,放軟了語氣說道:“出來吃飯吧?!?/br> 許曇洗完手,穿著于洲的舊拖鞋的走進廚房,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用小眼神偷瞄正在喝豆漿的于洲。 于洲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且高冷。 許曇坐不住,喝了一口豆漿后吞吞吐吐地說道:“于洲,你怎么不談戀愛???” 于洲臉頭都沒抬:“高中的主要任務是學習?!?/br> 許曇說道:“那高中畢業之后呢,你總要談戀愛的吧,那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 于洲皺眉想了一會,發現他自己還真的沒想過談戀愛這回事。 他如實回答道:“沒想過?!?/br> 許曇的眼珠轉了一圈,開玩笑似的說道:“那你不會不喜歡女生吧?” 于洲略微思索了一下,搖頭:“我沒有喜歡過什么人?!?/br> 許曇:“那總得有一個具體的形象吧,高矮胖瘦,妖艷清純,難道這些你都沒想過?” 于洲很誠實地說道:“沒想過?!?/br> 許曇卻不依不饒地追問:“為什么沒想過,我們現在正是青春期,初中的時候性教育就已經開始普及了,我就不信你長這么大就沒做過春夢!” 于洲說道:“沒有過,但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會有的?!?/br>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許曇一眼:“你為什么要在吃早餐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 略一思索后,于洲震驚了:“你是不是遺精了?我就只有兩條新內褲,全被你穿了,你要是弄臟了,我也沒辦法?!?/br> 許曇一下子紅了臉,憤怒地嚷嚷:“你才那什么了呢!你以為我是你??!” 偷偷往褥墊底下藏那種漫畫。 于洲松了口氣:“沒弄臟就好?!?/br> 他其實還有一條新內褲,但是那確實是最后一條了。 吃完早飯,于洲把許曇尿過的床單和床墊扔進了洗衣機,一并扔進去的還有于洲那條被許曇尿濕的藍色舊睡褲。 許曇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于洲往洗衣機里面倒洗衣粉,他紅著臉,別別扭扭地說道:“要不你還是扔了吧,我再給你買新的?!?/br> 于洲一臉淡然地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洗洗就干凈了?!?/br> 許曇小聲說道:“其實我平時不這樣,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我一激動就控制不住?!?/br> “什么噩夢?”于洲問道。 他的茶色眼珠十分的晦暗幽邃,配上他冷峻的神色,莫名讓許曇想起想起一句古詩。 ——峻極冷擎中夜月,崢嶸突出半空云。 許曇被這雙眼神注視著,鬼使神差地,把那個從未說給別人聽的夢說了出來:“我夢見我站在那種一百多層的大廈上,我爸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扔了下去,我一直往下墜,一直往下墜,什么也抓不著?!?/br> 于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總覺得許曇的家庭環境非常扭曲,他沒有經歷過這種苦,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任何語言上的安慰都很蒼白。 許曇嘻嘻笑了兩聲:“好啦,你的表情別那么沉重?!?/br>